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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投靠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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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依旧是一个不能入眠的长夜。
望着枕边熟睡的男人,然后闭上眼睛,可是我再也回忆不起他相貌的一分一毫,他对于我陌生得甚至不如与我随便在街上偶然插肩而过的陌路人。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可是,我心痛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那是从骨子里开始一点一点蔓延以及荡漾的悲怆。
侯佳婉月,为了权利和地位,牺牲自己的□□,你觉得值得吗?
甚至曾经根深蒂固在思想里的答案已经不自觉地动摇。
罢了,罢了!
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想法啊!
可是,我终究没有勇气拨开自己的虚荣和欲望,也许,那只是我深埋心底的永不愿意拆开的谜而已。
我亦尝受到门庭若市众人吹捧的感觉。
首先,收到的是陈妃送过来的紫玉金钗,再然后是皇后送来的金步摇,以及吉嫔祥嫔等各宫送过来的数不清的奇珍异宝。
我知道,皇后和陈妃都有拉拢我的意思。
我到现在才明白,在这个宫里,有人想脚踏两只船,左右逢源,有人想不问是非,抽身事外,但我明白,只有立场坚定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一点。
所以,我改变了原有的初衷,我一定要依附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是如日中天的陈妃,而是倍受冷落的皇后。
“侯佳婉月给皇后娘娘请安。”
“婉更衣,你来啦。恩,果真出落得楚楚动人,难怪皇上会着迷!好了,不必多礼了,来,起来,快坐下吧!”
“谢皇后娘娘。”
当我入坐时,才开始打量起那张因为倍受冷落而日渐憔悴的脸孔。
那张脸曾经也是令皇上神魂颠倒的吧!可是再美丽又能怎样?还不是容颜已老,又怎的和陈妃的面若桃花沉鱼落雁相提并论呢?
贵为皇后母仪天下的背后又有多少人所不能承受的身不由己啊!
陈妃恩宠不断,她也不过是一个独守空闺门廷冷落的空壳皇后啊!
“听说婉更衣在后花园一首哀曲《长门赋》冠今绝伦,在整个紫禁城早就已经传开了,婉更衣当真才华出众无人能及呢!”
“娘娘说笑了,定是那些太监宫娥们越传越大度了,婉儿才疏学浅,哪里受用得起呢?”
“婉更衣也就不要再谦虚了,皇上喜欢的还有假吗?”
于是,我羞涩浅浅一笑。
这套寒暄的客气套话,也不过是皇后在试探我的幌子,我也应该进入正题了。
“今早娘娘差人送来的金步摇,婉儿好生喜欢呢!只可惜在这紫禁城也只有正四品贵人以上才有权利戴上,我也不过只是个小小更衣啊!哎!可惜了,陈妃娘娘送来的金钗虽然很精致,可是,跟我的发饰不大相配,我看身边的丫环喜欢也就给了她了。”
一席话说得既简单又直白,也正是告诉她我愿意舍弃陈妃投靠于她。
她望着我莞尔一笑。
眼里透露着精明以及算计。
“既然婉更衣喜欢,那么,本宫也就放心了!只要你跟着本宫又何愁等不到戴上金步摇的时日呢?”
“陈妃娘娘到!”
一阵声落,只见一位婀娜多姿的美艳女子踏门而入。
约二十五六的样子,浓眉立鼻,皮嫩光滑,明艳照人,眉宇间甚是对于皇后的不屑。
她有一种不同于安珂玉宁的高贵妩媚。
她看见我的时候微微一楞,既而,恢复了原本的光华。
我知道她一直以为我不会呆到去投靠一个孤掌难眠的失宠皇后。
可是她错了,我恰恰不愿意依附于她。
谁都知道,后宫之中皇后、陈妃势如水火,陈妃仗着得宠一直大权在握,手中不乏万千依附之人。
而皇后恰恰相反,她一直都是孤家寡人,这正也是我佩服她的原因。
虽然失宠已久,但是至今依旧屹立不倒,可见她的能力不容质疑。
我一个小小更衣跟随陈妃未必会受到重用,但对于皇后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
“皇后娘娘真是本领非凡啊,竟然可以抢到本宫原本看中的人。”
“妹妹说笑了,原本这后宫就是百花齐放百鸟争鸣,她们都是皇上的人,妹妹怎么说是你看中的人呢?”
“皇后,你不要再跟我耍嘴皮子了,既然皇后不甘寂寞心怀鬼胎,那么,本宫也无聊得很,就看在这尔虞我诈的紫禁城谁狠得过谁,谁能够笑到最后!”
“是吗?那么,我这个皇后就拭目以待喽!”
“哼。摆驾回宫。”
说完,轻轻转过身,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靠来。
然后,在我的耳边轻轻落下几个字。
“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