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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前夕 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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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鸣女小姐,妳的秀发还是一样美丽。」
就在我与鸣女交谈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这麽一道声音,
「这位…您是辉雾大人吧!」
「见过上弦之二,童磨大人。」
鸣女不得不结束与我的谈话,率先朝那人问安。
我转头,看向与我们同在平台上的第三者,随后我的眼中像映出了七彩璀璨的宝石一样,
「孩子…你要不要当我的孩子呢?」
我对自己说了什麽话毫无自觉,只是缓步上前,而他也乖乖地伫在那等我靠近,我将手放上他像是染过血的橡白发丝上,
「辉雾大人的意思是什麽呢?」
他说话的语气也很可爱,歪着头看向我时,就像不经世事的孩子一样,
「可爱的孩子,我来陪你一起玩吧?」
他听后,起初有些不明所以,接着又像明白了一样,乖巧点了点头,
「让我看看你平时都做些什麽吧?我正无聊着呢。」
我回头看向鸣女,
「哎呀,妳可不要以为终于摆脱我了,我之后还会来找妳的,要乖乖的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笑容过于渗人,她好像又开始发抖了。
那个叫做童磨的孩子,带着我来到一个堆满华贵杂物的地方,接着他戴上一个状似莲花的帽子,看起来更加乖巧了,望着那张充满奇蹟的脸,我实在是爱不释手,甚至有点想挖出他的眼珠,不过,当孩子去喜爱也是不错的选择。
「辉雾大人,您给了我一种母亲的感觉呢。」
他笑着露出獠牙对我道,
「这里是『万世极乐教』,我是教主,辉雾大人想看我做什麽呢?」
我坐在他身侧,闻言,不禁苦恼了一会儿,
「你先向我介绍自己吧。」
这次换到他露出苦恼的神色了,
「唔…我没有什麽好介绍的,从出生开始,我就是教主,应该是二十岁时,那位大人就将我变成了这个模样,总感觉被拯救了呢~
啊对了,我其实很少吃人的,毕竟我只吃女人嘛,关于这点,猗窝座阁下就是真的糊涂了,他跟我相反,他不吃女人,可是他不明白,女子的肉/体才是精华之最,怪不得后来屈居于我,每次我跟他提这件事,他都要抡掉我半个身体呢!」
童磨说得起劲,我也听得津津有味,这时,麻黑的大门被信徒打开,一个老头撑着拐杖走进大堂,
「神之子,今日也请帮助众人进入极乐吧,又来了一批新的信徒啊!」
他虔诚的跪下禀告,
「好的,我了解了。」
童磨笑着回应他,转了转头顶上的帽子。
老信徒走了出去,我便看见少年模样的人垮下了脸,
「看来逼不得已,只能减少人数了,原本不想一次赠送那麽多恩泽的。」
他说着,回头见我一脸茫然,又补充道,
「一直以来,我都将信徒的人数控制在二百到二百五十间,以防过于高调而被发现,现在大概得先处理一批新的信徒了。」
原来是这麽回事,看来他也挺聪明的啊,我最喜欢聪明又优秀的孩子了,
「不过,哪有什麽极乐世界呢?连身为教主的我都不相信,他们的执着真令我佩服,愚蠢的相信着不存在的事,真是可怜。」
童磨又用懵懂的语气道。
不久,门外传来若隐若现的打更声,等一下应该会有很多人进来这里,如果被追问一定十分麻烦,我如此想着,躲进了童磨身后的屏风。
第一位进门的女子,穿着青黄相间的简易和服,有着棕色的发丝与绿藻般的双眸,是个漂亮的孩子,她来到童磨身前,虔诚下跪,
「伟大的神之子,原谅奴家今日才相信您存在。」
我听见童磨用鼻子轻轻笑着,
「那些当然没关係,只要妳相信极乐世界,就是相信我,我也会相信妳的,那麽妳有什麽困扰,为何入教?都说给我听听吧。」
女子将手握成拳头,不安的放在胸前,
「奴家的母亲几日前失踪了,就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听闻教主能查探极乐世界,奴家想知道母亲究竟在何处。」
坐在上座的少年,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嗯…那么妳的母亲叫什麽名字,长什么样子呢?」
眼见童磨似乎有办法,女子眼中充满希冀,
「她名唤华苑佳久子,是不会老去的巫师,有堇色的眼睛和月白的发丝…
没错,与教主您一样!」
闻言,童磨不再以下巴支愣着脑袋,而是认真的看了看她,
「妳身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他指了指女人手臂与脖颈上的瘀青,
「妳叫什麽名字?」
女人将头深深低下,十分恭敬,
「奴家名为华苑徽理子,这些伤来自奴家的兄长,兄长不愿奴家接触万世极乐教,这才下手。」
「嗯嗯,原来如此。」
童磨走下高阶,上前拉起她,温柔的将她拥入怀里,
「这麽看来,妳没办法回家了,这段日子,妳就在教会住下吧,我会为妳找到母亲的。」
童磨轻轻抚了抚徽理子的头,不知是否因为这样的举动,使她感到温暖,她在童磨怀中哭了起来。
安顿好徽理子,又只剩下我与童磨二人,我自屏风后走出,
「辉雾大人失望了吧,没能看见我进食的画面。」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一点也不失望,相反,我更有兴趣了,你为什麽要留下她呢?」
他闻言,掏出铁製的对扇,在手中把玩,
「唔,就是不饿了而已,还有…」
他说着,慢慢抬手,用锋利的青紫色尖指甲插进自己的太阳穴,七彩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又转,大概在回忆着什麽,
「我没有吃过她的『母亲』,当然,我不会为她找出母亲的位置,毕竟我能知道所谓的极乐世界,只不过是知道谁被我吃了而已,而我也不能让『无法窥视死后世界』的事情被别人知道。」
「于是你才用刚好出现的理由绑住她,其实是想把她杀掉吧。」
我默默接上话,
「辉雾大人真是聪明!」
他卧回自己的宝座上,呆呆望着自己的扇子,像是在揽镜自照,
「辉雾大人可以四处参观,我今日不会再接待信徒了。」
少年悠悠打了个哈欠,擦掉眼角的泪液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