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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登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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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牵手其实就是为了给那两个人鼓气,也是为了验证当代人对txl的看法?”高精端总结到。
“差不多吧。”梁小宁点头,至于他那些过程……还是不要提好了。
“这个测试本身没什么问题,让我惊讶的是毕哥会做这种事?”王鹏举显然不太相信。
曹天文也同样审视着毕讳,他也不觉得毕讳是在意这种事的人。
“调查中要放下自己的偏见,才能客观有效,为什么觉得我做不到?”毕讳反问。
社会调查本就是搜集调查者对待这个问题的看法,从而得出结果进行分析,是调研报告中十分重要的部分,本质上是一件客观严肃的事情,毕讳会做也并不奇怪。
而怪就怪在课题上,别说曹天文他们不信,梁小宁其实也是不信的。
“总觉得哪里奇怪。”高精端挠了挠头,好在他在这方面比较神经大条,很快就抛在脑后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意外收货,咱们现在距离山顶应该还有段路,继续吧?”
距离山顶还有三分之一路,“继续吧。”
“你还可以吗?”毕讳问梁小宁。
梁小宁呲牙一笑,“你别看我瘦,我高中也是篮球队的,体力贼好。”
曹天文,“毕哥,你还是关心关心我们吧,让他绕着*场跑他能跑三天不带累的,精力充沛梁小宁,我们高中都这么喊他。”
高精端跟他们走着,“为啥你精力这么足?瘦子不都弱不禁风的,你这腿我都怕多走两步折了……”
梁小宁178的个子,两条腿又直又长,让女生都自惭形愧,偏偏还爱穿个黑裤子,显得更加瘦了。
“我这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着梁小宁就撸起袖子将自己的肱二头肌鼓起来给他们看。
“这肌肉比高精端的大多了。”王鹏举由衷感慨道。
“你是专门健身吗?”高精端吃惊地去摸,也感慨道,“真结实,真有弹性。”
“以前我们班有个人晕倒了,少说一百五六十斤,我们都得背着,他直接把人公主抱到医务室,那场面,就跟个小鸡仔端着个小猪仔似的,要多震惊有多震惊。”
毕讳盯着捏着梁小宁肌肉上的手,高精端左捏捏右捏捏,一边捏一边感叹就是不撒手,最后毕讳直接他打了下去。
“毕哥你打我干什么?”
“学校附近有健身房,你可以练一下,总摸别人干什么?”毕讳的语气有些生硬,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虚掩了一下嘴。
高精端是个神经大条,没有注意到毕讳语气上的变化,“我也想过,不过办卡对我来说就是浪费钱……”
王鹏举,“嗯,一个月你能去一次都算对得起那张卡。”
“你……在不高兴?”梁小宁将袖子放下,悄悄凑近毕讳问道。
梁小宁觉得毕讳不太对劲,刚刚我们谈论了什么敏感话题吗?
“没。你喜欢被人摸?”毕讳侧头看他,眸子中的情绪意味不明。
“我当然不喜欢了!”梁小宁大惊,谁会喜欢被人摸?
“那就推开他。”
“?”梁小宁心脏漏了半拍,毕讳的声音很轻,在抬头看去,人已经跟着队伍走出了一段距离,那句在他听来暧昧不明的话就像没有说过一样。
毕讳在吃醋?
梁小宁被自己突然跳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手掌在脸颊两侧拍了拍,“清醒点,他可能只是不喜欢两个大男生摸来摸去的,也是,任谁看见了都觉得恶心……”
“小宁,你自己嘀咕什么呢?快跟上!”
梁小宁长腿一步三个台阶追了上去,不想了不想了,以后注意一点就是了。
越往上楼梯越陡峭,几乎是奔着九十度的斜坡去的,四周草木茂盛,自然生长,五个人憋着气登到山顶,眼前才豁然开朗。
山顶是一大片空场,纯天然的土地面,加上一座已经荒废了的庙,更显得荒凉。
临近悬崖的边上长着一排相对矮小的树,高精端掰开树叶去看,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去,这,这,景区怎么不设防护栏?”
一路上山来两侧都设置了护栏,但到了山顶反倒什么都没有了。
“开发这山的人是没想过会有人爬上来吗?”
事实上爬上来的人并不少,五个人站在一处高台,视野开阔,没有遮挡下一览无遗,山下雾气袅袅,城镇在朦胧中似幻实真。
“啊!”旁边有人大喊了一声,好像隔空能和城镇的人对话般。
“这也太傻……”
“啊!”梁小宁也大喊了一声。
高精端没说完的话又收了回去,“为啥到了山顶就要喊一声啊?”
“不!知!道!”梁小宁心情大好,空旷的环境下声音再大也被削弱了般,索性就大喊着回答。
曹天文笑着怼了他一下,“犯病了不是,啊!”随后也跟着喊了回来。
梁小宁笑着揶揄他,“犯病了不是?”
高精端看着他两有些犹豫,这难道是爬山的传统?就听一声略带清冷的声音在旁边传来,毕讳竟也喊了出来。
梁小宁和曹天文看向他也带着惊讶,毕讳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跟他们一起犯二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毕哥,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喊的这么没有感情的,哈哈哈哈哈哈。”梁小宁几乎是下意识就勾在毕讳的肩膀,他跟曹天文勾肩搭背习惯了,一放松下来就什么都忘了。
毕讳愣了一下,看向梁小宁的胳膊,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搭他肩膀了,他已经抬起来的胳膊停顿了一秒又放了下来。
“啊,跟天文习惯了,抱歉抱歉。”梁小宁察觉到毕讳的不对劲,连忙放下了胳膊,往旁边移了移,笑嘻嘻的说。
旁边高精端也喊了出来,“别说,真他丫的爽!啊!”
王鹏举嫌弃的看着他,嘴上还是跟着喊了一句,被高精端一顿调侃。
“没事。”毕讳面色平静,反客为主,胳膊一抬搭在了梁小宁身上,稍一用力就将梁小宁揽了过来,“男生间这样很正常。”
“额?嗯……是……”梁小宁扯着嘴角动了两下,心脏声却大的盖过了旁边人的喊叫声,他的肩膀贴着毕讳的胸膛,爬山的时候两个人都脱了外套,单薄的衣料下还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要疯了,梁小宁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让自己清醒,同样一个动作,换个人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在我们市有个说法,登顶俯首,遂意千秋,指的就是这座山,对着城市的方向鞠躬,这辈子就能平平安安,万事顺遂。”王鹏举向他们讲解道。
曹天文,“不都是双手合十拜一拜吗?鞠躬还是第一次听说,站在高台上对着城市隔空拜?这谁想出来的?”
王鹏举,“看见后面那个庙了吗,据说以前有个高僧,留下来的,后来他去云游,这个说法也就传开了。”
高精端,“到处告诉别人上山鞠躬?这和尚不会是在捉弄人吧,我好像也没啥不顺遂的,现在就听平安的……”
“拜吧!”梁小宁从毕讳的身边跳出来,率先站好,朝着城市的方向鞠了一躬。
放在平时他肯定是不信的,他的宗旨是只有不够努力的人才会去依靠运气,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但现在,滑稽也好,假的也好,无论什么都行,只要能让他从毕讳身边分开,他干什么都行,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王鹏举这次就自然很多,作为本地人想来拜过不止一次,有人牵头,有人附和,其他人也都跟着做了,毕讳觉得别扭,但还是跟着一起拜了。
“没想到你还信这个?”曹天文问道。
梁小宁目光闪烁,含糊其辞,“来都来了拜拜也没什么不好。”
高精端也觉得新奇,“没想到毕哥也信这个?”刚刚梁小宁拜了后,毕讳就动了,但还是犹豫了一下,等着王鹏举也做了,才跟着大家一起弯了腰。
“嗯。”毕讳余光扫向梁小宁,后者衣服被滋出来的树杈挂住了衣服,怎么也弄不下来。
“天文……”
梁小宁话未喊出来,就感觉背后的衣服被人拽了起来,而后身子一轻,树枝已经被摘了下去。
“谢谢。”
毕讳明眸朱唇,似笑又没完全笑,梁小宁逆光看去,天高云阔,眼前的少年像越过白昼的星。
梁小宁清晰的听见心里传来一个声音,完了,这回彻底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