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初代审神者白手起家创业史》野猪冲刺

8、第 8 章

　　第八章
　　因为部分空间链接点坍塌，灵忙于修缮，并没有赶过来，不过她领会了雪砚的言外之意，让狐之助带回了一部分灵力凝珠。
　　雪砚用这部分凝珠摆放了一个简单的阵法，将那胁差蕴养在其中，源源不断的灵力形成循环，温和的灵力之风萦绕在整个二楼，然后全部被那振胁差贪婪地吸收了。
　　当微风拂过三日月宗近的时候，付丧神舒服地眯起眼睛“啊，和主殿的灵力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呢。”
　　雪砚的灵力像火焰，太过于浓烈的时候甚至会有灼烧感，而时政提供的灵力则如同深沉的大海，带着包容和治愈的气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雪砚上下把玩着剩下的凝珠，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坐在榻上。
　　“怎么会呢，仔细感受的话，还是主殿的灵力更为强大。”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说着，坐在雪砚对面，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
　　某种程度上来说，三日月宗近的选择奠定了后来时政——审神者——付丧神三方的关系基础，为时政服务的审神者借着付丧神而获得相当高的话语权，而名义上属于时政的付丧神却认审神者为主，并不直接听从时政的命令，在很多关乎时政历史进程的转折点上，这种微妙的平衡使得时政不得不慎重考虑付丧神的意见。
　　现在的一刃一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打破了灵为时政规划的结构版图，在等待胁差付丧神苏醒的时间里，雪砚正忙着在角落里建立起一个传送阵，想要将遥远的大山深处蕴灵之地的灵力，通过几个空间裂隙作为跳板，直接接入他所居住的房间。
　　而另一边，三日月宗近靠在窗边，目光注视着寂静的院落，一边喝茶一边自言自语“如果有鸟就好了。”
　　雪砚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
　　“太安静了”三日月叹了口气“甚至没有风声。”
　　雪砚侧耳听了听，的确如此，这是个封闭的人造空间，不知道是为了节省灵力还是单纯的能力不足，这里和真实的世界比起来差别太大了。
　　没有风，阳光刺眼但并不是很温暖，没有夏日昆虫的嘶鸣，也没有鸟叫，因为过于虚假而带着让人难受的古怪。
　　原本雪砚并不太在意周围的环境，但是经过三日月宗近提醒，这份古怪越来越明显，雪砚停下手中的动作，陷入沉思。
　　“如果能换个地方就好了”三日月宗近将茶水一口饮尽。
　　雪砚问道“你想换去哪里？”
　　“不知道，更加的……”三日月也陷入了沉思“有活力一点的地方。”
　　活力？
　　雪砚看了一眼自己的传送阵。
　　“我知道了”大妖眼前一亮，似乎想通了什么，他挥挥手打散了已经画了大部分的传送阵，看着不明所以的三日月宗近，墨色瞳眸闪闪发亮“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过几天，我们就换个地方。”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柔声道“那就先谢过主殿了。”
　　话音未落，一阵刀锋震颤的蜂鸣响起。
　　两人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
　　阵法中央灵力暴涨，几乎形成一股风暴，在风暴眼的位置，影影绰绰站立着一个人影。
　　如乱雪一般的樱花瓣四处飘散，花般散开之后，那胁差付丧神正在花落之地。
　　那是一个身形不太算太高的少年，齐耳短发，清新秀丽，看上去十分单纯，碧蓝的双眸如夏日长空，左耳戴着一枚红色耳钉，在正午刺目的阳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这和之前阴沉嘶哑的声音相去甚远，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青春美好的少年而已。
　　“等一下……”雪砚微微皱眉。
　　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灵力在不正常的波动，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少年付丧神瞳底泛起暗沉的猩红，他手中握着的胁差颤抖起来，刀身上瞬间爬满了黑色荆棘一样的尖刺。
　　“主殿，好像不太对”三日月宗近难得的严肃起来。
　　一妖两刃站在原地，互相凝视着对方。
　　忽然，那少年动了。
　　刀光，转瞬而至的刀光，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向雪砚，或许是雪砚看上去更加文弱秀美，让少年对武力值有了错误的判断，刀光雪亮，直取雪砚的咽喉。
　　“主殿！”
　　他的刀锋在距离雪砚不足一尺的地方被挡了下来。
　　不，准确来说，他是被抓住了。
　　只见雪砚面前被撕开一个暗金色的空间裂隙，雪砚的一只手穿过裂隙，铁钳一样钳制了那少年的手腕，使得他无法再前进一丝一毫。
　　对拼□□力量的时候，雪砚从不落下风。
　　大妖露出一个泛着杀气的笑容，暗金色的兽瞳看上去妖异非常，口中尖尖的犬齿探出唇边，他的目光在少年的脖颈处上下打量，最后露出一个遗憾的眼神。
　　“主殿……”这是三日月宗近松了口气的声音。
　　虽然雪砚已经制住了这少年，但对方挣扎的力道非常大。
　　雪砚现在既不能松手，也不能直接捏死这少年，僵持片刻之后，大妖的话语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暴躁“他到底在做什么？”
　　三日月宗近拔出腰侧本体，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
　　“让主殿身处险境，的确是我的失误。”
　　他向前几步，正好站在一个既能攻击到那少年，又能保护到雪砚的位置。
　　“如果主殿信任我，接下来的事情不妨让我来做。”
　　雪砚瞥了他一眼，然后抓住那少年的手腕猛地一甩，对方在空中轻巧的翻了个身，然后如飞燕踏枝一般落在地上。
　　少年付丧神定定地看着走上前来的三日月宗近，突然面色一变，痛苦地弯下腰抓住自己的本体，任由其上的尖刺深深扎进掌心。
　　鲜血顺着刀身蜿蜒而下，少年抬起头，目光中是难以抑制的痛苦和忍耐，猩红的眸子被泪水浸透，映衬得左耳耳钉更加鲜艳。
　　“看上去很可怜啊”三日月随手挥出一道弧形刀光。
　　少年格挡掉三日月宗近的攻击，警惕地看着太刀。
　　片刻的停顿之后，三日月宗近忽然笑了。
　　“年轻人身手不错”笑眯眯的太刀付丧神连人带刀冲向少年，胁差根本来不及格挡，仓促间用刀身抵消了力道，自己却被狠狠击飞出去，直接撞在墙壁上，墙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不要把房间……”雪砚看着三日月宗近再次欺身而上，两个付丧神在转瞬间互相攻击了数十次，最后伴随着刀剑撞击的声音，两人一起从已经破了个大洞的墙壁间飞了出去。
　　“……算了”
　　大妖无奈地席地而坐，听着不绝于耳的金属声，忽然感到身边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原来是可怜巴巴的狐之助正在用小爪子扒拉自己的衣服。
　　“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去请你的主人，这次一定要请到”
　　雪砚目送瑟瑟发抖的小狐狸一溜烟跑向远处，叹了口气“打架把家拆了这种事情，我小时候都没干过啊……”
　　大约一盏茶的时候，屋外不绝于耳的叮叮当当声突然消失了，短暂的沉寂过后，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响起“主殿，已经处理好了”
　　雪砚拍拍衣服上的浮尘，慢慢走到二楼墙壁上的那个大洞旁边，然后低头看去，只见一把太刀穿透那少年的肩膀，直接将人钉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草地，少年付丧神目光微微偏移，看着站在二楼的雪砚，猩红的双眼一眨不眨，似乎充斥着恨意，又似乎在祈求拯救。
　　“……？”
　　——明明对我来说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雪砚忍不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三日月宗近似乎误会了雪砚的迟疑，他笑着向楼上招了招手“主殿，已经没有危险了。”
　　雪砚立刻表明态度“原本也没什么危险。”
　　说着，他从二楼跃下，在落地的瞬间恢复了本体，巨大的爪子轻轻按住那少年，然后吩咐三日月宗近“收拾好”
　　三日月宗近默默收回本体。
　　爪子下面的少年依旧是全力挣扎，雪砚轻轻松松压制了对方的力道，并示意三日月把那振布满尖刺的胁差也收起来。
　　“他表现得非常奇怪，我并不了解你们付丧神的事情，依你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日月宗近看着极富攻击性的少年，摇了摇头。
　　“有付丧神被心魔控制的说法，但他似乎不在此列”太刀付丧神时刻关注着那少年的情况，说话间发现对方眼中的红光熄灭了，也不再挣扎，心有所觉的三日月宗近立刻凑上去问“能听到我说话吗？”
　　少年轻轻眨眼，发出嘶哑的声音“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片刻之后，他眼中再次泛起红光，恢复成无意识的混沌状态。
　　看到此情此景，雪砚叹了口气“还是等灵来吧，她研究付丧神很有心得。”
　　三日月宗近也叹了口气，抱着本体坐了下来。
　　灵匆匆赶到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