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青苹果南瓜粥

2、Chapter2

　　哈利有些急促的将钥匙捅进公寓的锁孔，他进门便急不可耐的脱下厚重的外套，抖了抖上面残留着轻薄的积雪。他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又突然站起身径直走向橱柜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没有装杯便胡乱吞了几口。
　　“咳咳。”
　　浓烈的酒味在他口腔里炸裂开来，刚适应温暖咖啡调教的喉咙被有些腥辣的红酒呛到——是他前几天在超市随便买的廉价品。
　　哈利连忙取出包里的圣经，冰凉的书页在他手里翻开一面又一面，他细声朗读着其中随便翻到的一个章节。直到胃适应了劣质红酒，阵阵暖意回甘，哈利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怪异举动。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慌张。
　　哈利慢慢平复了心情，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报着伦敦最近常发生的连环伤人案件。哈利一直是独居，成年后便早早地搬离了父母的住处，他虽然独立但是一个人的生活也十分孤独。他漫不经心的换了个台，里面又报道了一些二三线明星的花边新闻。哈利早已习惯了每天打开电视，让那些不痛不痒的声音回荡在他的家里，就好像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
　　最后哈利索性扔了那瓶红酒，刚拆封便失去宠幸的瓶子静静的躺在垃圾桶里。哈利的家不大，但很整洁。他认为自己虽然一个人住但也不能让自己的家成为一个蜗居。
　　“路加福音第一章第一句：他在主面前将要为大，淡酒浓酒都不喝，从母腹里就被圣灵充满了。”哈利喃喃着圣经中提到酒精的一部分，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廉价红酒。
　　虽然作为神父，喝酒是可以被允许的，但是圣经中是不提倡饮酒的。哈利心想，作为神父要严谨，不提倡的事情就不要去越界。他又闭上眼睛为自己和教会祷告着，想着今天礼拜的内容，画面闪过圣经中提到的方方面面，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了德拉科在驾驶座上与自己攀谈的侧脸。
　　周三早晨意外的出现了太阳。平日里被一片煞白覆盖的天空终于拥有了金灿灿的点缀。但是十二月的风依旧刮得很大，毫不留情的警示着哈利，今天的温度依旧不容小视。哈利起了个早床。简单的洗漱后他套上大衣，又在阳台前祷告了片刻，便提上包出了门。今天的聚会并没有周日的规模庞大，反而是很私人的。来参加的教友他基本上都能叫得出名字。哈利打上一辆出租车，提前赶到了圣狄安娜教堂。
　　现在是各神职人员的准备时间。哈利换上了长袍，俨然又是一副正经的神父模样。他翻开圣经默念着昨天准备好的祷告词。时间还早，零零星星一些人在布置聚会场地，不远处几个牧师和修女也才刚刚赶到。
　　“神父早上好。”一个温柔的女声打断了还在回顾祷告词的哈利。
　　哈利抬头，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进了会场，周围传来许多新鲜的喧闹声。眼前是一个穿着休闲的年轻女人，清秀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我叫金妮，最近常来圣狄安娜礼拜的，你应该记得我。”她弯弯的笑眼望着哈利，递给神父一份炸鱼薯条。“我想，神职人员也要吃早饭的吧。”
　　“谢谢你的好意，金妮。”哈利温和的笑了笑，“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集会也快开始了。”
　　几个牧师走来叫住哈利耳语了几句，哈利点点头，“我先失陪了。”微微欠身告别了金妮。
　　哈利走上最前面，调整了一下身前的话筒。他抬头张望，还是那常来的一家四口，金妮正在与他们交流着。还有几个陌生的身影，应该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小型聚会，不过很快被常来的教友们拉过去闲聊。哈利又伸了伸脖子，更远的门口处又来了不少人，爱带狗狗参加聚会的塞德里克、新加入教会的小年轻夫妇罗恩赫敏还有前阵子帮了自己不少忙的老朋友纳威，旁边挽着一个颇有灵气的白发少女——听说他最近交了个女朋友，今天可算是带过来了。
　　哈利观察着成群结队的人们，相处的气氛十分融洽，不禁欣慰的笑了，他继续张望——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哈利不禁又看向窗外——停车场里并没有那辆熟悉的暗绿色轿车。出门还挂在天上的太阳此时跑没了影。漫天白雪像是憋了很久的猎手，狂野的打落在窗外的街景上。从行人被吹得通红的脸颊便能看出来，外面正在迅速降温——暴风雪的前兆。
　　这该死的天气就是会让人心情不好。
　　集会开始了，随着神父和教徒们虔诚的祷告后，大家开始分食教会给他们准备好的午餐。哈利结束了最重要的祷告，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却没有什么胃口。许多教徒来找哈利谈话，他们探讨着教徒日常该如何遵守教义，各自对圣旨的理解，以及家庭生活的日常。哈利很快的恢复了状态，聊到好玩的事便随和的与教徒们一起哄堂大笑。
　　“喝点红酒吧神父，我亲自酿的您一定要尝尝。”兴致高昂的纳威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哈利。哈利接过高脚杯，里面的红酒颜色浑厚，在敞亮的水晶灯下显得晶莹剔透。他谢过了纳威的好意，抿了一口。
　　“真的很不错啊，味道非常醇厚，”哈利惊讶地赞叹着老友，“胃里暖暖的，还会返甜。”哈利又喝了几口，酒杯逐渐见底。
　　喧笑声簇拥着哈利在四周传开——众人有的捂着嘴，有的搭着旁边人的肩，有的则和爱人对视着，其乐融融。时针还未接近正午，便陆陆续续有人在喧闹中告别，哈利一次次的目送着教友们远去，恭敬地一一道别。
　　“外面的暴风雪很大，神父记得注意。”罗恩搂着赫敏，在和哈利做最后的寒暄。
　　终于是所有来宾都散场，空旷的会场只剩下哈利和几个收拾残羹剩饭的保洁。高大的落地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哈利无法辨别外面的暴风雪有没有结束。最后，连保洁都收拾完离开，走之前还问哈利要不要关上所有的灯——那只会让哈利从孤独彻底的变成一个会场里的摆设。
　　哈利没再多想，踱步走出大门，猛然间无数的雪花向他飞奔，紧紧的环绕包裹着他。哈利甚至无法抬头，暴风雪肆虐得狂舞，哈利不过是茫茫白色中最不起眼的那一点。风辣得他耳朵有些生疼，突然他被一股臂力拽进了温暖的室内。
　　哈利顶着大风吃力地合上车门，抬头映入眼帘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你就这样走回家？”德拉科十分不悦地挑了挑眉，憋不住的怒火燃烧着哈利。“这个鬼天气所有交通都在堵塞没有人告诉你？”
　　“我不知道，德拉科。”
　　“我看那些人跟你聊得挺开心的，走的时间也是恰到好处，他们没告诉你？”德拉科操作着雨刮器一遍又一遍的清理着车玻璃上的积雪。
　　“你那个时候就到了？”哈利透过模糊的车窗望向教堂——这个角度正好能清晰的看见会场。“你到了怎么就看着不进来。”
　　“我都看着了为什么还要进去。”德拉科提高了音量，不假思索的回应，“是你自己说的我不会喜欢那种人人成群结队的氛围，你好像挺喜欢的。”
　　“他们都很友好啊，你会喜欢和那些教友们接触的。”
　　“那他们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想过，外面这么大的暴风雪你怎么回家？”德拉科猛地侧过身，眼神里的凶狠完全抛下了平日里的绅士。
　　哈利脑袋里好似嗡的一声炸响，他突然意识到——今天的散场比平时要提早许多。显然大家都知道要提早回家避免暴风雪带来的麻烦，而自己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所有的教徒都是爱戴神父的，但少有真正愿意送你回家的人。
　　“还有神父那些偷偷摸摸的越界，我是不会向教会告发的。”德拉科并没有正眼看哈利，默默发动了汽车。
　　“什么越界？”哈利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直想方设法跟你说上话的那个红发女孩。”德拉科顿了顿，似乎有些不耐烦。“你没看出来她看你的眼神除了敬畏还有些爱慕吗？”
　　“不要瞎说。你了解我的，我可没往那方面想。”哈利并没有用‘神父要禁欲’来争辩，反手打了一张感情牌。
　　“那你了解我吗？”德拉科的怒火平息了些，但依旧像一只时刻准备要撕咬猎物的狮子。
　　哈利愣了愣，讨好的盯着德拉科的侧脸，“我会慢慢了解。”
　　德拉科这时才把目光投向哈利——他看他哈利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既不是教徒对于神父的崇敬，也不是女孩柔软的爱慕。那是一种别样真诚的温柔，却说不明道不清的炽热。
　　德拉科递过一杯热茶，“真不喜欢看你在雪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的样子，原谅我对你的形容词神父——有些蠢。”德拉科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利尴尬的挠挠脑袋，“我有点饿，你有吃的吗？”
　　德拉科递过自己的炸鱼薯条，“有点凉了。”
　　“挺好吃的。”哈利放下暖手的热茶，狼吞虎咽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回应着德拉科。
　　“聚会光顾着喝酒了吧，难怪会饿。”
　　哈利的脸微微发烫，“你连喝酒都看见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老朋友自酿的，味道还不错。”
　　“老朋友怎么不送你回家。”德拉科在一个拐弯处大力转了转方向盘，时不时回头注意着后面的车辆。
　　“啊，德拉科，我们不聊这个。”哈利有些为难的望向德拉科，接着他顺眼瞥见德拉科侧过身时露出的修长颈骨。
　　“到了，波特，快回去吧。”德拉科把余温尚存的热茶重新递给哈利。
　　“嗯.....”哈利并没有马上下车，大脑胡乱拼凑着单词，尝试组织好语言。
　　“周日的礼拜我会参加。周六我想睡个懒觉，睡醒想请神父到我家里来品酒。”德拉科憋笑的看着眼前扭扭捏捏的人儿，褪去神父的光环他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品酒就不必了。”哈利喝了一口热茶，浓厚的茶香在味蕾跳动。
　　“你知道吗，想了解我的话，不一定要每次都要把和我聊天的时间吝啬在车里。神父也不是整天都呆在教堂的吧？比如，你会不会想出去散散步钓钓鱼什么的？”
　　“我知道我是神父德拉科，可我还年轻。”哈利想到了曾经退休时每天和邻居大叔出去钓鱼的父亲。
　　“我是说，”德拉科顿了顿，似乎在做最后的思考。“神父也会交朋友，和朋友出去消磨时间，就像其他人一样。”
　　“啊对，朋友。”话音刚落，哈利便立马不假思索的接上。“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做些更有趣的事情.....别那样看着我，我只是觉得钓鱼什么的太过老派了。”
　　哈利迅速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公寓，身影消失在了暴风雪之中，留下没反应过来的德拉科一个人愣在车里。
　　周六的确是个好日子，作为神父，哈利一直很珍惜礼拜前的休息日——这意味着他通常会睡到下午。送信员仓促的敲了敲门，从门缝塞进一份报纸。除此之外，哈利的公寓里寂静的可怕。好在阳光透过纱帘钻进房间，冰冷的玻璃内是暖气开到最大的舒适。裹在被窝里的哈利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放在门口就行了。”哈利眉头紧紧拧巴在一起，深呼吸后换了个睡姿。
　　“波特，是我。”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王八蛋。”
　　哈利嘀咕着起身，几乎是闭着眼睛地神游到门口，随意拧了下门把手。头都没有抬又转身窝进了沙发。
　　“德拉科，我不认为你所谓的睡懒觉后起床会是在惊人的早上九点。”哈利捏着喉咙含糊不清的说道。“还有你现在最好在客厅等会，我不希望教徒看见神父还未收拾打理的颓废样子。”
　　哈利从沙发里艰难地拖起身子，半眯着惺忪的睡眼眼走进了洗手间。
　　德拉科自顾自的打开冰箱，将新鲜的牛角包拿出来放进了微波炉。“很好，波特。你已经做到了我所说的‘抛弃那些客套话’，我很欣慰。”
　　“并不代表着你突然闯入神父的家里我不会生气！”洗手间里的人声混杂着冲水声向德拉科十分抱怨的喊道。
　　“我偶然路过这附近的冰湖，那里很美，重点是穿过湖对岸有一个开在密林里的咖啡木屋，他们只在在上午迎客。”德拉科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以便让在洗手间里忙上忙下的人听到。
　　“好吧，我承认这听起来比钓鱼什么的有趣。不过这也不是你不打一声招呼闯入神父家里的理由.”哈利捧着毛巾胡乱的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水珠。
　　“和朋友一起在美妙的周末分享快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哈利手里忽然停住了刚捅进口腔，快速清洁运转的牙刷。他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把粘腻的泡沫全部冲刷干净。“你说得对。”
　　外面的太阳并不大，似乎无形的在提醒着两人，十二月就是十二月。穿过一段被积雪覆盖的小路，阳光折射在冰湖表面显得有些刺眼。哈利望着白茫茫的一片，湖周围被裸露的黑松树包围着。哈利还没回过神，一个异物被塞进了自己的耳朵。
　　“发什么呆啊波特，我打赌你会喜欢在上面滑行的感觉。”
　　德拉科率先踏进了冰湖，鞋底蹭着厚厚的冰层滑出一条直线。这样子滑稽极了，完全没有了西装马尔福的绅士严肃。哈利看着狡猾的脸上挂着些许嘲讽的德拉科，白金色的头发已经有些散乱，毫不美观的在风中肆意摇曳。哈利不服输的跟上，有些不适应的迈开一条腿，一不小心没控制力度，差点翻个底朝天。他连忙张开双臂尽量控制着大幅度前倾的身体。
　　“你在跳芭蕾吗破特。”德拉科的冲着不远处的哈利肆无忌惮的大笑，辽阔的冰湖中回荡着只属于他们的欢声笑语。
　　“不要叫我破特！”哈利终于跟上了德拉科，紧紧扶着后者的手肘，“你就是这样称呼神父的？”哈利假装有些生气，但下一秒又破了攻，彼此眼睛都笑成了两条缝。德拉科突然加快了脚步，哈利不敢松手，被德拉科拖着在洁白的湖面快速滑行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轻快的音乐飘进了耳朵里，是德拉科塞给他的蓝牙耳机里传出来的。曲调很跳跃，里面是一个慵懒的女生合着舒适的慢节奏。耳朵外面是十二月的伦敦冰雪，里面是七月的弗洛里达海岸。歌词清晰的在两人之间跳动：
　　（这段请搭配歌曲《Warm》---Dre\'es/MIA）

　　While we lay in diamonds,
　　当我们躺在钻石上，
　　On a faraway island in a blissful silence,
　　在一个遥远的岛上，沉浸在满是幸福的寂静之中，
　　You and I can, you and I can,
　　你同我一起，
　　Fall in love, fall in love,
　　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Fall in love,
　　坠入爱河，
　　All we got is a bag in the backseat,
　　我们所拥有的不过是在后座上的背包，
　　And this love we share, not shabby at all,
　　以及我们所共享的爱情，这一点也不寒酸，
　　But the fact is we moving too fast,
　　但事实是我们的进展太快了，
　　But the thought passed me,
　　一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波特！你永远也抓不到我的！”德拉科挣脱哈利拽得紧紧的手，突然快步滑出好几米远。
　　落后的那位哈着热气，“我数三个数你就要摔倒！德拉科！”哈利的四肢一齐用力，冰面在强烈摩擦下发出刺啦的响声。

　　When I got lost inside of your eyes,
　　当我迷失在你的眼中，
　　Cliché to say but too true,
　　说起来像是陈词滥调 但很真实，
　　Picking up dandys,
　　捡起最好的东西，
　　You always wanted a dandy man you did,
　　你一直想要一个花花公子，
　　Not a candy man I don\'t sugarcoat nothin\',
　　而不是一个甜蜜的人 我也没有糖衣在身，

　　“敢不敢比比谁更快到达对岸啊？”德拉科喘着粗气，没想到哈利进步得很快，速度都快赶上自己了。“Scared，Potter？”德拉科得意的滑了一个圆圈，冰湖表面暴露着乱西八糟的划痕——那是属于德拉科自信的象征。
　　“You wish！”哈利身体猛然前倾，顾不上已经被风吹得乱糟糟的黑发和东倒西歪的毛绒帽。此时此刻，他只想打败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Extra cash come in handy,
　　额外的现金派上了用场，
　　Good thing we saved up extra,
　　还好我们存的钱够多，
　　Before we ran away from home,
　　在我们离开家之前，
　　We gotta go,
　　是时候出发了，
　　I know we got our love in the backseat,
　　我知道我们在后座上相爱，
　　That\'s where we met when I told you I can\'t meet it all,
　　那是我们相遇的地方 当我和你说我不能满足所有，
　　Found out people cause I\'m afraid they might say,
　　发现人们因为我害怕他们可能会说，
　　We have been tryin\' take it all,
　　我们已经尝试着去接受这一切，
　　Moving fast but I wanna go faster,
　　我们的关系发展的很快但我还想再快一些，
　　Little afraid it\'ll be a disaster,
　　有点害怕它将会变成一场灾难，
　　But I know that I don\'t wanna crash without you,
　　但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你，

　　“你是牡鹿变的吗？呼....哈.......算你赢了波特！你快停下！”德拉科没有力气了，也许是刚才笑得太用力，看着哈利披着笨重的大衣，喘着粗气，嘴里还念着口号努力超过自己的样子——要说这是一个神父，那实在是不敢恭维。
　　哈利最后完成一个完美的左滑，双膝跪地落在冰湖上。他干脆就躺在湖面，又经受不住刺眼的阳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狼狈的嘲讽着德拉科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

　　You\'re the one that makes me come alive,
　　你就是那个让我重获新生的人，
　　I never thought it\'d come to,
　　我从未想过你真的会来到我的生活中，
　　Something that was so new,
　　一些如此新奇的事情，
　　Something that was so true,
　　一些如此真实的事情，
　　I can\'t let it go,
　　我不能就这样放手，
　　You hold no lies,
　　你没有撒谎，
　　You speak what\'s on your mind,
　　你说出了你的想法，
　　You speak in different times,
　　在不同的时间说，
　　You speak in my language, language,
　　用我的语言去说，
　　The love and the anguish, anguish,
　　爱情和令人心酸之事，
　　Forever and the end, the end,
　　关于永恒和终点，

　　德拉科瞥了一眼躺在冰湖上激动得不能自已的哈利，蹭了蹭鞋底的冰上了岸，看着近在咫尺的咖啡木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德拉科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还是不够放松，便也索性躺在了哈利旁边，早已被汗水和冰打湿的手忍不住一拳又一拳地敲击着冰面。
　　“你怎么了？”哈利的嘴角一时半会根本压不下来。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门牌上挂着：老板与爱人在度假，圣诞节后回。”
　　又是一阵爆笑充斥在两人身旁，他们已经无法克制住这些疯狂且不拘小节的举动了。尽管背脊被冰得身体直哆嗦，上下牙齿打着架，但是笑声还是持续不断的从他们喉咙里迸出。

　　But I don\'t wanna think about it,
　　但我不想去想这些，
　　Got the money and the time c\'mon let\'s spend it,
　　只想与你一起挥霍金钱度过余生，
　　Don\'t you pretend we ain\'t **** without it,
　　你无需假设我们没有那些会是怎样，
　　World ain\'t nothin\' if we both ain\'t in it,
　　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那个属于我们的世界也将不复存在，
　　Holdin\' hands so hold my hand,
　　抓紧我的手，
　　When we\'re laying down,
　　当我们躺下的时候，
　　It\'s on a faraway island in a blissful silence,
　　是在一个遥远的岛上，沉浸在幸福的寂静之中，

　　“再来一次？”德拉科猛地站起来，斗志昂扬。哈利懒散的伸出一只手，德拉科紧紧握住把横在冰面的人拉起身。
　　“这次我一定能超过你。”德拉科拍拍胸脯，像一个将军在诉说着自己的雄心壮志。
　　“可我清晨的第一杯咖啡还是被你泡汤了。”哈利做了个鬼脸，身影刮过一道冷风，快速消失在一片洁白之中。
　　“我还没说开始！”德拉科愤愤不平的胡乱整理着袖子，没来得及系上纽扣便随着那一股风追赶而去。

　　You and I can, you and I can,
　　你同我一起，
　　Fall in love, fall in love,
　　一见钟情，一拍即合，
　　Fall in love,
　　坠入爱河，
　　Holding hands so hold my hand,
　　抓紧我的手，
　　Lay in diamonds,
　　躺在钻石上，
　　Faraway island,
　　遥远的岛屿，
　　Blissful silence,
　　在满是幸福的寂静之中，

　　黑松白雪的衬托下，两个人渺小的背影时而重叠，时而交错，最终伴着含糊不清的亢奋呐喊消失在了这一片皎白最远处。

　　Fall in love,
　　一见钟情，
　　Fall in love,
　　一拍即合，
　　Fall in love,
　　花好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