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腹黑》薔薇派美少年

17、冤家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

　　冤家是個神奇的詞藻，今天這個人是你的仇家，明天他可能就會進化成冤家，再然後就會變成親家。三番兩次聚頭都沒出現好事，基本上就不應該稱之為冤家，而是瘟神。

　　無庸置疑的是，親家的位置我已經留給了小胖，於是乎鳳昀就注定要坐實了瘟神的稱號，換句話說，也就是砲灰。

　　雖然說少女情懷總是詩，而剛巧鳳昀這廝又長得相當俊秀，在洗手間前邂逅標緻可口的美少年，一向是少女漫畫的高潮情節，要是換個對象，我肯定來個明媚的憂傷四十五度角，好成全自己心底猥瑣的想像。

　　可惜，我實在是跟鳳昀不對盤。

　　我俐落地回過身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殊不知，原來鳳昀心底也有個少女漫畫的公式！幾個步伐之後抓住我的手，一個使勁，我被他往後一拉，一扯一回間，我竟被鳳昀雙手困在牆壁與他之間，動彈不得。

　　一瞬間我竟還有心情去想，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就完成了我夢寐以求的場景。

　　還來不及多在想像，鳳昀悶笑了幾聲低頭朝我欺來。

　　陰影逼來的瞬刻，我只覺又回到那天葉京彎腰探向我。腦海轟地一下就炸了！

　　「讓你欺負我！」我往前一頂，再狠狠一個抬腿用力一踹，好像這些日子的壓榨都有了出口，「讓你狂讓你目中無人！讓你知道為什麼夕陽這樣紅！」

　　之後……

　　沒有之後了。

　　回過神來時，我已經和鳳昀坐在校主任的辦公室了。

　　也是這天，葉觀音成功加強了我對他不可違的印象。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後來，是葉觀音來帶的我。

　　也許是因為我和葉觀音攤在同個地址上，是以我出事，他也收到通知。不知道他跟校主任說了什麼，原先我毆打鳳昀本該記上一支小過，卻改成自白書一張作為結束。

　　我忘了說，鳳昀是V州州長的孫子，一個覺得地球是因為自己而轉，自己若死了，世界也會停止咿D的死小孩。

　　※

　　「妳為什麼惹上鳳家的小孩我不想知道，妳只要記得欠我一次就行了。」

　　「你又想做什麼？」

　　「沒做什麼，妳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

　　「曲氤，我們是同艘船上的人，我怎麼會讓妳輕易就落水呢？」

　　彼時說這話的葉觀音，坐在我身旁，動作親暱地揉著我的頭髮，眉眼流露著冷而疏離的溞Α]人知道，我壓在大腿下的手握成拳頭，沒人知道，當葉觀音將手輕輕劃過我後頸，移到我肩頭時，我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逃離，沒有濃情密意，有的只是算計。

　　「怎麼不說話？咬到舌頭了嗎？」

　　我飛快地搖著頭，想讓葉觀音別靠我這麼近，可什麼也不敢說，嚥了口水，維維諾諾地說沒有。

　　從曬衣間走出來的李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葉觀音輕摟我，而我則小鳥依人地相偎。

　　注意到李雙，我和葉觀音同時站起身！
　　我焦急地想著該怎麼解釋這一切，雖然我承諾過要幫葉觀音，但我沒想讓李雙誤會過深，甚至我打從心底希望，李雙能夠發現我和葉觀音只是在作戲。

　　一邊的葉觀音顯然是有些倉皇失措，嘴巴剛張開好像要說些什麼，但緊接著又閉上了，旋即換成從前那樣。

　　我在旁一愣。

　　葉觀音不解釋是什麼意思？讓我來嗎？

　　這會兒，我整個心神都放在葉觀音身上，沒注意到李雙看見我和他相偎時，來不及收回的表情。
　　而葉觀音明顯是看到了，才什麼都不做……

　　「小姨，妳、妳、妳別誤、誤會，我跟他不是……」

　　還沒說完，李雙就打斷我，臉上掛了個我說不上來的笑容，好像滲了什麼，沒這麼純粹的微笑。

　　「呵呵呵呵呵這樣好這樣好，我的童養媳養成模式看來是要成功了呵呵呵呵，我得跟葉晨說一下這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