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
猫又育史过去几年因为身体缘故不得不暂离音驹高校的教练之位，让他失望的是，失去了总教练的音驹排球部表现得十分糟糕，甚至一度失去排球强校之名，只为凸显自己才能的攻手，盲目冒进的二传，破绽百露的后方防线，让他几乎记不得这就是以稳健善守闻名的音驹。
为了完成与自己的老对手乌养的约定，在全国大赛的场地上重现垃圾场对决，在身体情况好转之后，猫又育史重新接过了教练的位置。
他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一团糟的排球部。
那年的夏天，在蝉不休止的鸣叫声中，猫又育史再次踏上了音驹高校排球馆光洁的地面。
“全体集合———”
猫又育史双臂背在身后，尽管头发已经花白，但他狭长的眼睛还是那么炯炯有神，他把目光看向跑来的一众排球部员。
他严厉的目光在几个三年级身上一扫而过。猫又在离开的那段时间也不曾落下对排球部的关注，三年级生理应是团队的中坚力量，技术与体能久经磨砺的一个高峰，然而这几个部员却没有很好地承担起团队的重任。
当看到二年级生时，猫又在心中微微点头，这次的二年级中有不少好苗子，努力培养培养就是未来的主力。
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猫又育史把视线投向了懵懵懂懂的一年级生，他需要迅速从刚入学的一年级中选拔出他需要的人才，来应付即将来临的全国大赛。
新来的一年级有五个，猫又从他的助手直井学那接过名单。
“唔，山本猛虎，福永招平，孤爪研磨……”猫又扫了眼名单，他并不在乎这些一年级在初中时打的是什么位置，比起苍白无力的信息，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于音驹这个注重整体的队伍而言，适合比优秀更重要，猫又相信自己的能力，他会找出这些孩子们的长处，再把他们安排进他们应该在的位置。
于是猫又果断地拍拍手，笑眯眯地招呼道，“第一次和大家见面，也不怎么熟悉你们，我想……认识你们最好的方式……唔，来场简短的对抗赛吧？”
凭借自己多年当教练的经验，猫又很快地安排好了他们的位置，虽说以貌取人并不值得提倡，但以身高取人往往是在排球运动中判别某个位置最快捷的方式。
“孤爪研磨是吗？嗯，你去打红队的自由人。”
“……”
“有什么问题吗？”
“不，并没有。”黑尾铁朗笑嘻嘻地打断了这场对话，一手揽上研磨的肩，把半个身体的重量压上去，差点没把研磨压趴。
“虽然研磨以前没打过这个位置，但我相信研磨一定会打好的！”
目送猫又育史走远的身影，研磨叹了口气，“阿黑，你知道我的水平，你是想让我们还没比就输吗？”
“别那么没信心，研磨。我可是和你在一队的。”黑尾铁朗笑得不怀好意，“你丢的分我帮你赢回来就好了，而且你不觉得，尝试这种从来没尝试过的位置会很有意思吗。”
“不觉得。”
“嘛，我可是很期待呢。”
________
“研磨——！”猫又育史额上气得青筋直冒，“刚刚那个球，应该直接扑到地上，你那么敷衍地迈了两步是什么意思！”
研磨身体僵了一下，飞快地把头撇到一边，小声道，“就算勉强接到也是没有用……”
“你在说什么!?”
“……”
猫又育史气哼哼地把目光投向另一边，看着看着，又大喊了起来，“喂，那个山本猛虎，你抢什么抢，那个球二传不是给你的——！”
直井学赶紧递上水杯试图让猫又教练消消气，他笑了笑，“这次有好几个队员表现得还是很不错...”
“我知道，直井。” 猫又放下水杯，道，“你知道现在音驹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现在的音驹有很多坏毛病，这样的队伍绝对别想走进全国大赛。嘛嘛，说来也是叫我惭愧，才离开了几年，排球部竟然堕落成这样，要是叫那只老乌鸦瞧见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话。”
“不过其他的缺点我都会一一给他们改掉。”猫又说道。
“我现在要为音驹重新找一个司令塔，敏捷地组织进攻，果断地进行防守，成为核心的大脑，维系起整支队伍。”
猫又挺直腰板，短短的眉毛皱了皱，眼神蓦然锐利，像是老猫终于凭借丰富的经验找到了藏匿起来的猎物。他叫停了比赛，挥了挥手，“喂，研磨，你去和他换一下位置。没错，这次由你当二传。”
那家伙……猫又育史观察他好久了。明明他并不起眼，接球的技术算不上出类拔萃，远不如对面夜久卫辅的稳健。猫又育史却总忍不住注视着孤爪研磨。
他发现了，孤爪研磨总能第一时间抓住对方的球路，哪怕在速度极快的排球比赛中，他脚步迈出的方向也从未有一次出错。他游弋的视线的视线短短触及对方就会迅速避开，可在那刹那之间，他已然判断出了对方的意图。
猫又育史意识到，他似乎找到了未来音驹的二传手。
也许对其他学校教练而言，研磨的体型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二传，鼠目寸光的家伙往往会就此否定其未来的可能性，也发掘不出其才能。但猫又相较于力量和防守而言，他更注重二传手的机敏，他对“体魄论”啧之以鼻。
帮助团队中的每一个人扬长避短正是教练的职责所在，一个常胜的强队是每一个人支撑起来的。让猫又育史感到揪心的是，音驹的三年级生不懂得这点。
或许是其他高中王牌发挥决定力量的光芒太过耀眼，让他们忽视了只有在众人中才能有王牌存在的理由，就像高飞的猛禽也需要有其落脚点。
猫又从不认为自己朴素的训练观念是错误的，他的死对头乌养在乌野时也从不敢忽视团队配合的作用，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相同理念的践行者，只是在具体方向有所不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