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般配》十尾猫

5、第5章

　　姬凌泽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走在大街上，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酒吧暂时是去不成了，随便逛逛吧，反正他不想回去。
　　逛着逛着，姬凌泽在路边发现一家网吧，心中大喜，进去玩玩也好。正准备踏入大门，身后传来几道声音“是他吗？”“就是他。我那会见了。”“这么小，不会吧。”“先抓了再说。”听到“抓”这个字，姬凌泽心头一紧，不会是他那会损坏公物的事情吧。一想到这里，他也没心情去网吧了，转身就往反方向跑，“快，就是他，追上去。”后面又响起一道声音。
　　没等姬凌泽跑多远，后面的警察就把他抓住了。“喂，小朋友，损坏东西是要赔的，你爸爸没告诉过你吗？”一个胖子警察笑眯眯地说。“抱歉，还真没。”姬凌泽，毫不留情的反驳。
　　“那就有必要请你去警局喝一杯了。你监护人电话是多少？”胖警察掏出手机，递给姬凌泽。姬凌泽歪着头，打出一串数字，把手机还给警察。胖警察到一旁打电话了，一个瘦警察又走过来，“上车。”不善的语气让姬凌泽皱了皱眉：“一把椅子而已。有必要吗。”
　　“有必要。小鬼，国际机场是国家的财产。”瘦警察一脸嫌弃，真是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姬凌泽跟他上了车，打完电话的胖警察也进来了，关上车门启动警车开往警局。
　　到达地点后，胖警察拿着一堆资料找到姬凌泽：“啧，姬凌泽是吧，近三年没有记录，以前倒是挺多的，啧啧，三年前你也就十岁左右吧，这么皮？还偷井盖啊。”
　　姬凌泽一脸烦躁，他可真是，倒大霉了，那会遇到个疯子，被强行拍了照不说，还留下了联系方式。这会又被警察抓起来了，真的是。“我去。”姬凌泽小声说了句。
　　“哎哎哎，不能说脏话，文明点。”胖警察连忙提醒。“操。”姬凌泽又大声说了一句。胖警察也不恼，少年案子他也办过不少，像姬凌泽这样的也见过很多了。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纯白衬衫跟黑色裤子的人缓缓走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是姬凌泽？”姬如玉弯下腰，看着坐着的姬凌泽。姬凌泽站了起来“你谁啊!”
　　“你哥，姬如玉。”姬如玉直起身，正色道。
　　姬凌泽这才想起来，他有个比自己大四岁的哥哥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
　　“哦，原来是你啊。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姬凌泽眼睛一亮。“嗯，算是吧，顺便接下那个棘手的案子。”姬如玉说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胖一瘦两个警官一眼。“他怎么进来的？”“额，额。损坏公物不赔偿。”胖警官抹了一把汗，他怎么知道那小子哥哥是这尊大神啊。要是知道的话就不需要抓进来了。
　　“要赔多少？”姬如玉扭头问姬无心。“三千呗。能有多少，我不过是踢坏了椅子而已。”姬凌泽满脸不以为然。
　　姬如玉淡定的面孔差点崩裂。感情自家爷爷是让他来丢脸的？本来以为闹了多大的动静，还让他加急过来。
　　姬如玉正要掏钱包，被胖警官一把按住，“这点小钱，不用赔了，您先带着您的弟弟回去吧。”“哦。”姬如玉应了一声，拉起姬凌泽往出走。“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哥。”
　　“那我也没说啊，我报的是老爷子的号，又没让你来。”
　　“没大没小的，老爷子是你叫的吗？是爷爷。”
　　“行行行，爷爷，以后不当你面喊他老爷子。”
　　“我是你哥，不是爷爷。”
　　“我操，哥哥!行了吧。”
　　姬凌泽感到莫名其妙的，自家哥哥的逻辑真的让人搞不懂。“真不知道爸妈是怎么生出你这么正经的人的。”
　　……姬如玉懒得理这个弟弟，到处找麻烦不说，还得让他们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那个，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接案子？”姬凌泽一脸好奇。“心理医生。”“哦，怪不得……”“怪不得什么？”“怪不得你这么冷漠啊。”“有吗？”“嗯。你都不带微笑的，微笑，懂吗？”“哦。”
　　姬凌泽扳过自家哥哥的脸，两只爪子拉起姬如玉的嘴角。姬如玉脸上绽放出一个强硬的笑容。我操，真他妈幼稚。姬凌泽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将手放下来，不自在地搓了搓。“啧，这样更可怕。”姬凌泽看着自家哥哥的笑容，打了个寒战。
　　姬如玉又恢复了自己的面无表情。“上车，我带你回去。”姬如玉指了指停在警局前的一辆车，姬凌泽从一下子台阶上蹦下去，本想耍个帅，结果没站稳，摔坐在了地上，把那会换过来的那件衣服挂扯了。
　　“我去，这里怎么会有钉子!”姬凌泽大喊。
　　姬如玉捂脸，在心里默念：这不是我弟弟，这不是我弟弟，这不是我弟弟...
　　看到姬凌泽拽衣服，姬如玉才注意到姬凌泽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明显大了很多。“那衣服，不是你的吧。”“对啊，那会遇到一个神经病，把我衣服弄脏了，我就跟他换了。没想到质量这么差，被钉子一钩就扯了。”姬凌泽低头皱眉看了看衣服上的洞。
　　“是个麻袋都能被钉子刮破吧。没伤到你吧。”
　　“没有的事，”姬凌泽摆了摆手，抬头看见一个人。
　　“哟，小屁孩，你怎么在这？”江岐骑着共享单车，停在路边，他大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人站在警局前，心想会不会是那会遇到的小孩，没想到真的是。
　　江岐看了看一旁的人，总觉得有些熟悉。“如玉大哥”江岐惊讶地开口。“嗯。”姬如玉点了点头。
　　“那这个是...”江岐指着姬凌泽问姬如玉。
　　“我弟弟，叫姬凌泽，刚回国。”姬如玉解释道。
　　说完姬如玉看了一下江岐穿的那件衣服，有两片棕色的污渍，在红色衣服上尤为明显。而且穿在江岐身上有些小，一抬手就能漏出腰际线。
　　姬如玉瞥了姬凌泽一眼“你说的弄脏你衣服的神经病是江岐？”
　　“原来他叫江岐啊。”淡淡的语气，隐隐带了三分咬牙切齿。“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名字了。”
　　江岐倒是没有太在意，打趣道“没想到我们能在同一天偶遇两次。”
　　“那也是孽缘！”姬凌泽毫不留情地反驳了回去。
　　拔剑弩张的气势，仿佛两人下一秒就要吵起来。

　　不过没几秒钟，两人都沉默不说话，就这么互相瞪着。一个眼里满是怒火，一个满是笑意。
　　“咳咳。”还是姬如玉率先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