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之路》翼刺鱼

4、第四章 希望

　　今天，赫尔难得放假，为此她带夏尔到黑市去逛逛。
　　然而，今日黑市的气氛格外不同。原本热闹的黑市现在却安静如鸡。黑市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夏尔有些胆小地缩在赫尔的身后，好奇地看着这有些怪异的场景。
　　已经很久没有来过黑市的赫尔奇怪地环视着众人，希望有人能够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然而赫尔并没有等待别人的解惑，所有的人都朝着黑市的街口引首以望，
　　在众人盼望的目光中，一队人马慢悠悠地前来。
　　赫尔认得他们光明神殿的标识和打扮。
　　等光明神殿的人走近，黑市的人都躁动了，来了，光明神殿的人真的来了！
　　在所有人眼巴巴的目光中，穿着余月白色长袍的牧师加瓦手站了出来，他神色清淡，挂着让人舒适放心的微笑，目光里包含着对世人慈悲和怜悯。
　　加瓦对众人笑了笑，直接召唤出《圣书》，然后摊开，温和地说道：“我叫加瓦•斯林特，光明神殿中的牧师，相信大家已经知道我来此的目的——通过测试选出具有天赋的魔法师和骑士。”
　　加瓦的话一出，黑市的人更加振奋了。
　　“考核有限制的条件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弱弱地问道。
　　加瓦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有人会问这个问题，回过神后微笑地说：“当然。”
　　“呃……限制条件是什么？”声音的主人有些紧张地问道。
　　加瓦的脸色微凝，环视四周，看见原本兴奋无比的众人因为他说出有限制条件后开始沮丧起来，甚至还听闻有人嘀咕着“什么光明神殿选魔法师和骑士还要搞什么限制条件”。
　　加瓦微微偏头，不解地问道：“你们不知道光明神殿选择魔法师和骑士是有限制的吗？”
　　“我们怎么会知道？”有人瞧了加瓦一眼，语气有些冲地说道。他们整天都在关心着如何赚钱，如何生存下去，没有丝毫时间分给高高在上的光明神殿。而光明神殿的人也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们这帮犹如地沟里生活的臭老鼠。
　　加瓦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恍然大悟，喃喃道：“光明之神在上！”
　　“先说说限制条件吧，看看我们符不符合！”一个声音直嚷道。他们不信仰光明神，但他们信仰光明神殿的权利。这是他们摆脱贫穷和低等地位的机会。所有的人都希望着自己能够有抓住这次机会的机会。
　　加瓦在众人的焦躁不安中，缓缓地说道：“能够参加测试的对象年龄限制为五岁到十六岁。”
　　哇！场面一下子就炸开了，闹哄哄的一片。所有的人似乎没有想到限制条件居然是这个。
　　“呜呜呜，我刚好十七岁，能不能够将条件放宽一点呀！”有人悲惨地哭喊道。
　　也有人感叹道：“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加瓦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场面慢慢开始失控，沉默了半晌，阻止了身后想要治安的光明骑士。
　　“符合条件的请到这边排队。”加瓦说话声明明声音很小，却犹如在人耳边轰鸣，众人一脸受到惊吓般的模样瞧着加瓦。
　　“请。”加瓦伸出手示意道。
　　众人沉默，但不过多时，符合年龄条件的人站了出来按照光明骑士的指示排队测试。
　　那些不符合年龄要求的人迟迟不离开，羡慕妒忌地盯着排着队的人。
　　“走，我们排队去。”一直站在人群中的赫尔拉着夏尔就往队伍走去。
　　夏尔正满眼星星地瞧着穿着盔甲的光明骑士，却突然被赫尔拉得踉踉跄跄地走着：“姐姐？”
　　排好队后，赫尔有些无奈地叮嘱夏尔：“等一下，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吗？”
　　“知道啦！”夏尔乖巧地应道。
　　加瓦对着《圣书》开始低声念咒语，一枚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测试石从书中跃出。
　　队伍一阵骚动，虽然他们都听说过魔法师施展魔法师的场景但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别人使用魔法。队伍的人都悄悄握紧拳头，心底里暗暗祈祷自己能够成为魔法师。
　　加瓦满意地看到众人这个小小魔法的震惊，抓住腾空漂浮着的测试石，温和地对排在第一位的少年说道：“抓住测试石，然后放空自己的脑袋。”
　　少年神色激动地接过了加瓦手中的测试石，按照加瓦的要求放空自己的脑袋。
　　轰！当少年放空脑袋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测试石中溢出来了。
　　其他人也惊讶地看着少年手中的测试石微微发出亮光。
　　加瓦瞄了一眼，宣布道：“斗气，预备骑士。”然后收回测试石让少年站在一边。
　　接下来他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将测试石递给排在第二位的小女孩，让她抓住测试石，然后放空自己的脑袋。然而这个小女孩的测试石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加瓦不得不遗憾地宣布她没有任何天赋。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天赋的呀！站在队伍中央的赫尔看着小女孩哭哭啼啼地离开吞了口口水想到。
　　夏尔并不知道赫尔的担忧自己姐弟俩是没有天赋的，正乐呵呵地扯着赫尔的衣袖让她看看那些威风凛凛的光明骑士。
　　赫尔瞄了瞄，并不知道这些光明骑士一身铠甲有什么好看头的，随意地将夏尔糊弄了过去。
　　测试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来到夏尔的跟前。
　　加瓦同样地将测试石递给夏尔，温和地说道：“抓住测试石，然后放空自己的脑袋。”
　　夏尔回头看了赫尔一眼，然后乖巧地按照加瓦的话去做。
　　赫尔激动地看着夏尔手中的测试石一点一点亮起来，心里呐喊道：“魔法师，魔法师，魔法师！”身体有些孱弱的夏尔最适合做魔法师了。
　　然而上天没有听到她的呐喊，加瓦平静地宣布道：“斗气，预备骑士。”
　　轮到赫尔了，她有些紧张，抓着测试石的手微微出汗，努力地放空自己的脑袋。
　　在她的期待中，她手中的测试石慢慢亮了起来。
　　赫尔期待地看着加瓦，她那么能干，比夏尔能打，她应该是预备骑士吧！
　　加瓦微笑着对赫尔宣布：“魔法元素，预备魔法师。”
　　赫尔：“……”这测试石该不会是个坏的吧？
　　站在一旁的夏尔高兴地直跳脚：“姐姐，你是预备魔法师耶！”
　　“好啦，好啦！”赫尔一把抓住夏尔，阻止他继续跳下去，笑眯眯地问道，“夏尔是预备骑士，高不高兴呀？”
　　“高兴！”夏尔难得声音响亮地回答道。他有些小羞涩地瞧着赫尔。
　　“怎么啦？”赫尔摸了摸夏尔的头问道。
　　夏尔抬起头看了看赫尔，指了指正安静站立着的光明骑士，问道：“姐姐，是不是我也可以像他们那样子？”
　　“当然，如果你努力的话也可以成为正式的光明骑士。”一道温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赫尔和夏尔一起转头看去。
　　只见加瓦牧师一脸放松地看着他们。见他们向他看来，挥挥手将摊在他跟前的《圣书》和测试石收起来。
　　“加瓦牧师，测试已经完毕啦？”赫尔恭敬环视一下四周，恭敬而小声地问道。
　　“当然。”加瓦愉悦地说道，这一趟虽然收获的人才很少，但是不算白跑一趟。
　　加瓦将刚才通过测试的人召集起来，让他们回家收拾行李，今晚就出发前往凯亚莫比山。
　　众人兴奋地回家。
　　赫尔和夏尔也回到已经居住得很久的废墟。
　　夏尔留恋地看着废墟里面的所有器具，那是他和姐姐一手一脚慢慢置办的。
　　“姐姐，我们能够将所有的东西带走吗？”夏尔不开心地问道。
　　“不能。”赫尔一边将那几件穿得比较体面的衣服折叠好收拾进行李包里面一边说道。
　　夏尔颓然，默默地看着姐姐收拾好一切。
　　赫尔姐弟要带上的东西并不多，收拾完毕后便到集合地点去。
　　加瓦讶异地瞧着赫尔两姐弟：“你们不留点时间和亲人告别吗？”
　　“我们俩没有亲人。”赫尔拉着夏尔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一边说道。
　　加瓦忍不住瞧了瞧赫尔和夏尔，看他们相亲相爱地低着头窃窃私语着。
　　赫尔有些窘然，因为夏尔正在央求着她向加瓦牧师打听光明骑士的事情。
　　但是作为弟控的赫尔怎么会拒绝弟弟的恳求呢！她轻轻咳嗽了两声后，硬着头皮来到加瓦牧师的跟前：“打扰了，加瓦牧师。”
　　加瓦牧师平静地看着赫尔：“赫尔女士，你找我有事？”
　　“是的，加瓦牧师。我弟弟夏尔对光明骑士非常感兴趣，不知道怎么努力才能够成为光明骑士？”
　　加瓦牧师看了看站在赫尔身后的张望着的夏尔，说道：“我是魔法师并不懂得骑士的训练方式。我只知道如果你弟弟想要成为光明骑士就得通过骑士考核。”
　　骑士考核？赫尔怔了怔：“想要正式成为魔法师是不是也有个魔法师考核？”
　　加瓦牧师赞许地看着赫尔：“对，你们这些预备魔法师想要成为正式的魔法师还有一个魔法师考核。”
　　赫尔努了努嘴，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关于魔法师考核的事情。
　　加瓦牧师微笑着说道：“回到凯亚莫比山后，这些信息会有人专门给你们讲的，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