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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交响(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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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夷光脚下的金色火焰托着她在高空飞行,金色凤鸟每展动一下翅膀都会带来极大的空气振动,我脚下的气流十分不稳定,举步维艰,夷光在空中却停留得稳稳当当。
我早就料到夷光身份不寻常,但未曾想是凤之守护者。我曾经猜想如果夷光非人类,那么最可能的身份是什么。
羽族的可能性最大,也有可能是初代凤鸟,但真没料到她已经是守护者的级别。
“夷光,你也要和我势不两立?”我用海之杖指着地下的尸体。
这些层层叠叠的初级羽族士兵战斗起来只有炮灰的命运,羽族以如此兵力作为代价的目的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拖住我的脚步。
这样拖住我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精卫的代理族长,今天来这里参加婚礼也没有什么阴谋,为什么……
而且他们不放我进去。除非里面有什么我不能看见的东西。
难道……谢关雎?
我的额头上已经尽是冷汗,紧紧攥住海之杖。
“夷光,让我进去,我和凤族无冤无仇,干什么出这么多兵?总不会是来迎接我的吧。”
“呵呵。”夷光轻笑,“漫漫姐,你还真会开玩笑。你要说这些兵力是来迎接你的,倒也未尝不可。”
“迎接我做什么?快让我进去,迟了我大概只能看见交杯酒了。”我真没工夫开玩笑,虽然我不是进去搞破坏的,但现在真的很想看见谢关雎,很想确认他还好不好。
毕竟谢关雎怎么能出动如此多的羽族战斗力?
可以是来凑热闹的宾客的保镖,可以是壮门面的警卫,但对阻止我这样一个对婚礼进程无害的人,使用这么多战斗力,就让人非得怀疑不可。
我现在真的非常想确认他的安危。我的背脊被汗洇湿,整个人在颤抖。这是面对险情的第一反应。但为什么关雎的婚礼会让我出现这样的反应?
刚才的战斗我把层叠的斑鸠打下,自己也受伤了,现在血虽然不再流,但是伤口还是很疼,我出着汗,伤口就更疼。
但是此刻我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
夷光一挥手,“漫漫,你知道我不会伤害我哥哥,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你将来都会理解,所以请你配合我。”
“yada(我拒绝)。”我看多日漫,关键时刻会像主人公一样来句日文。
“哦。那我就没办法了。好话说尽了。”夷光手中的火焰向后绽开瑰丽的烟花,一只只发出金光的斑鸠从地面上飞起。
“八嘎。”没死?假死?诈尸?
既然这样我选择战斗。如果战斗可以看到谢关雎,我愿意说服所有人三次世界大战。
谢关雎,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高中时我仅和他做了几天同桌就被拆开,郁闷至极的时候,就想起来言情家常提到的这句话。
我把海蓝色权杖对着围绕我的斑鸠放出光芒,斑鸠惨叫着坠地。
剩下的斑鸠向我扑过来。他们的眼睛里不再是盲目的服从,而是充满死气的苍白空洞。
我知道这是乌鸦常用的操尸蛊,操纵死去的尸体进行战斗,不死不休,死了还可以复活。
我大力弹开身边的斑鸠。要破操尸蛊就必须击中尸体头盖双眼之间,必须精密操作,或者用刀劈开头颅,但我的长处是大规模光波震动,用震动麻痹敌方再辅以火焰燃烧,要做到每一击都击中尸体的双眼间,实在很难。
而且,后面还有那么大一群凤雏。
我的伤口已经裂开口子,身上都是血,每每因痛分神就会被密密麻麻的斑鸠击中,再添伤口。
我被一只大斑鸠的翅膀打中,狠狠摔在地上,浑身都是血。
“漫漫,你真的不能进去。你要那么想看见我哥,可以用水晶球来看,不用进去。”
“我必须进去。”我喃喃道。看?看有什么用?
看见谢关雎会让我感觉他很远,想念则给这距离加了期限,只有直接用双眼盯住他才能短暂地麻木伤痛。
夷光的声音唤醒了我伤口的疼痛。
“你要非得进去,那我真的要置你于死地。”
斑鸠扑上来了。
我启动海之戒,自由活动的火光劈开每一只斑鸠的双眼,刹那间斑鸠全部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人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就会变得更强。
“夷光,我和你数年交情,你知道我绝不可能伤害你哥哥,今天把我挡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夷光娇俏的笑脸在火光中盛极。
“漫漫。就是因为你绝不可能伤害我哥哥,所以你才,
“绝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