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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候试厅 ...

  •   一觉过后,高铁里响起了报站语:“各位旅客,列车前方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玉良车站,请大家将行李物品准备好……”

      冉朝然捅醒睡觉流口水的白芷归,背上包挤出列车。白芷归随后跑着赶上冉朝然。

      “你挤着人群出去,就不怕遇到扒手?等我一下会死吗?”

      “可惜没甩掉你。”

      “臭丫头,咱们目的地相同,你宁愿自个儿死也不想两个人一起活。”

      “和你一起走死得更快。”

      “你别说大话,别立flag啊。”白芷归瞄了一眼候车厅,“诶你看,那个黄瞳帅哥还在,我们跟上去。”

      冉朝然想了想,这位色妞跟上那男的,估计就不会再缠着她了,甩了一个包袱,轻松!便同意跟白芷归一起作死搭讪。

      没想到白芷归真的跟“二姥姥遇见大孙子似的”边跑边喊:“那位帅哥!我们同路一起走啊……”

      冉朝然下意识地远离白芷归,周围不少飘过来的眼神,各种意味,冉朝然心念罪过罪过,差不多就好了,我溜。

      白芷归本想拍一拍黄瞳男的肩膀,手刚伸出去就被一阵地动山摇震趴在地。

      冉朝然定下身形,警惕了起来。

      人群中窜出一个背着大包和挎包的蒙面男,朝人群较多的方向投了一个黑物,“砰”地一声炸开了。

      一些反应快的人避开了手榴弹,另外一些人身上布满鲜血,在地上打滚。

      “哼,这都反应不过来,在这儿受了伤的就赶紧回家吃饭去吧。”一个身高八尺,手持弯月大刀的肌肉男哼哧了一声,朝蒙面男追去。

      冉朝然扶起一个受伤的男人,在他的背包里搜出药和布条,简单止血,她抬头看向另一边,白芷归和那黄瞳男也在给另两个人包扎。

      那弯刀男力气固然大,候车厅的栋梁都被砍成快断了的树干,一些人按着手机焦头烂额:“怎么打不通警察局的电话?”

      “保安的也打不通!”

      “别说了,我妈的手机都打不通了啊!”

      ……

      没等这些人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他们的头已经被炸成了黑炭。

      蒙面男不止一个!冉朝然从身后扯出锁链枪,白芷归按住了她:“别,这些蒙面人背后的大包装着弹药,是人肉炸弹,你冲上去会同归于尽。”

      “谢提醒。”冉朝然盯住一个蒙面人,趁着他背对自己,冉朝然冲出去,甩出锁链,那蒙面人背包里喷出瓦斯,在极短的时间内闪到一边,冉朝然挥起手臂,用腕力一摆,飞向她的炸弹一触碰锁链便爆炸了。

      冉朝然跳开,心疼地摸了摸锁链,居然毫发无伤,不愧是淑姨制作!

      蒙面人盯上了冉朝然,向她扔出了两枚炸弹。

      冉朝然早已抓到诀窍,波浪似的锁链迅速将弹药甩开,白芷归还在救治伤员,便看见一个弹药朝她飞了过来,她骂道:“冉朝然你耍酷也要看一下周围啊!”

      “抱歉,我不会再甩你那边了!”

      “谁跟你说这个!看你身后!”

      冉朝然心里一突,挥手将锁链甩向后边,转身看到炸弹绕过了锁链,朝她飞过来。

      是制导炸弹!投放后导向目标的可控炸弹,但这么小巧的她也是第一次见啊!

      一根匕首射过来,刺进炸弹的控制盒内,将其推向一边引爆。原来如此!只要把控制盒破坏掉就行,冉朝然向黄瞳男道了声谢。

      三个蒙面男子好似做了什么暗号,三人一下从包里甩出十几个制导炸弹,空中弥漫着弹药的味道,浓厚的灰尘模糊了视野,冉朝然听到不少哭嚎,地上又多出近十个血流满面的人。

      这也是考点吗?

      血腥味和弹药味掺杂在一起,加上浓灰和哭嚎,这样的环境于己不利。

      “所有人退到干净的地方!到大门口来!”冉朝然朝浓灰方向喊道,趁着蒙面人往大门口丢炸弹将门口堵住,冉朝然已经在大门正对里面的厕所找到水管,将水槽开到最大档,朝灰尘弥漫的空中射水。

      浓灰可算少了一些,蒙面人的身影可算能看到了。冉朝然随便抓了一个人代替她射水,自个儿飞奔出去,一脚踹开企图抱住黄瞳男引爆自己的蒙面人。

      那人的背包飞了出去,里面十几个炸弹同时爆炸,黄瞳男扣住蒙面男,喊道:“住手,不想死就让那两个停下来!”

      冉朝然一脸黑线,这几个蒙面仁兄都决定自爆了,还在乎兄弟死一个吗!这是约定好了的自杀行为啊!

      果然,那两个蒙面男并不在意,还朝着黄瞳男的方向扔了几个炸弹。

      黄瞳男把扣住的蒙面男当盾牌,这位仁兄就这么被自己兄弟给炸死了,冉朝然阿弥陀佛了一下,既然是视死如归之人,那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冉朝然挥出锁链缠住一个蒙面人的脚腕,将他甩向候车厅的柱子,哐啷一声撞了满头血。另一个蒙面人毫不在意这边落难的兄弟,继续我行我素地抛炸弹。

      黄瞳男打飞了蒙面男的背包,用匕首刮碎他的衣服,冉朝然看着蒙面人掉落的衣服上还粘着线路和小型弹药,便顺手将其打碎。

      “还有人肉炸弹吗?”冉朝然用锁链将两个蒙面男缠得老老实实捆在一起。

      “应该没有了。”弯刀肌肉男拍拍身上的血渍,像穿了个大红袍似的走过来,血量惊人。

      洒向空中的水花将大量灰尘沉淀下来,每个人都如污水里爬出来的鬼。

      白芷归喊了一声:“搞定了就帮忙包扎一下啊,这边人手不够!”

      黄瞳男在蒙面人脖颈上注射了一针,又将他们扒得连内裤都不剩,解构衣服里面的小型炸弹,丢给弯刀男暴力处理。这俩蒙面男被解下面罩,赤身裸体,被麻绳五花大绑缠在柱子上。

      “原来刚才我们是被关起来炸啊。”冉朝然看见所有的出口都被蒙面男炸了。环视一下周围,伤势严重到不能自理的有一大片,正琢磨着如何处理,黄瞳男朝她的方向温声道:“我出候车厅外搬救兵,你们先给他们止血。”

      “哼!拖人后腿!”弯刀男搬开堵塞大门的石块,大步流星地跨出去。黄瞳男紧随其后出去叫人。

      冉朝然为弯月大刀男的臂力点了个赞。

      不一会儿外面匆匆忙忙来了不少人,安置伤员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了。

      冉朝然出了候车厅,打开导航地图,搜索西浩森街诺伊斯科,结果没有这个地址。

      ???

      “你这是去哪儿?我们要去市中心大厦考试,你搜错地址啦。”白芷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冉朝然旁边。

      “你怎么知道是市中心大厦?”冉朝然问道。

      “通知上说的。”黄瞳男朝她们的方向望了一眼,“虽然不知真假,但去看看也好,毕竟只有这一个地址信息。”

      冉朝然打开手机,果然在信息通知上收到陌生短信,地址是市中心大厦,在她犹豫的功夫,白芷归已经打了一个出租车,喊着冉朝然一起上车。

      “抱歉,我还是去诺伊斯科吧。”冉朝然决定道。

      “你刚才不是没找到这个地址吗?”白芷归催促道,“你哪里来的信息,我们可都没有收到这个地址,快上车吧。”

      “为什么去诺伊斯科?”黄瞳男打探道。

      “我有能力去参加考试,很大程度上是她的功劳,所以这次我选择相信她。”冉朝然朝出租车司机问道,“你知道诺伊斯科在哪儿吗?”

      司机沉思了一会儿,道:“好像有一个宾馆的名字是这个,最近刚换的店名。”

      “载我去。”冉朝然打开出租车门,把自己塞进去。

      “喂!”另一边,白芷归的司机催得不耐烦了,“你这样特立独行不好啊!”

      黄瞳男淡定地按住出租车门,朝冉朝然问道:“能捎我一个吗?”

      “哦,行。”

      白芷归辣眼睛地看着黄瞳男钻进出租车里。

      “不去市中心了?”冉朝然问后座的两人。

      “你提到的地址也算是一个通知信息。”黄瞳男道,“连官网的地图都是考点,也难保这次的通知是真的。”

      “这么随便?”白芷归吐槽道,“我还以为你俩要去宾馆一夜情呢。”

      “我倒是很好奇姑娘认识的那个人是谁。”黄瞳男问道,“影响你参加考试的人。”

      “我管家。”

      “叫什么名字?”

      又来一个盘问户口的,冉朝然反问道:“你先把自己的名字报上来。”

      “抱歉,我唐突了。”黄瞳男温声道,“我叫扶遗。”

      “是不是遗赠抚养的扶遗?”冉朝然笑道。

      “是。”扶遗关注点只在用字上面。

      “你别选那么晦气的词啊。”白芷归为其打抱不平。

      冉朝然也自报姓名,白芷归自我介绍用了无数铺张华丽的词儿,愣是扮演了介绍出嫁女儿的老父亲。关于管家的姓名就这么忽略过去了。

      到了宾馆,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宾馆破旧不堪,别说容纳几百考生了,摇摇欲坠的危房样子已经吓走路人了啊。

      冉朝然左右环顾,确实没什么人。这条街道安静异常,周围都是常年不修的青砖灰瓦,水管破了口,污水浸润墙壁,将发灰的墙又填抹一层黄色。

      “宾馆的招牌都要掉下来了。”白芷归指着断了一根铁丝的店牌。

      没错,这店牌就是用两根粗铁丝挂上去的,有种时刻都会砸下来的危机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跨过鬼门关。

      扶遗淡定地进去了,冉朝然也自然进去了,白芷归站在门口喊道:“你们问完告诉我就行。”

      冉朝然从背包里搜出三张卡片,临走前淑姨提醒她到了目的地再拿出来。

      店家瞧着一男二女的年轻人,道:“要几间房?价格都在墙上。”

      “给我一间双人房……”冉朝然一说出口,白芷归就冲进来了。

      扶遗好奇的眼神看过来。

      “多少钱的?”店主的眼神犀利。

      “上刀山下火海”冉朝然再次确认自己没看错卡片上的字儿,一字一顿道。

      “住几晚?”

      “天打雷劈。”冉朝然说完,空气沉寂了一会儿。

      白芷归一脸黑线。

      店主开口道:“随我来。”

      三人被带进了一间房,大约只有五平米,里面放着玩偶床具,三个人进去之后就没地方了。

      店主关上门,地板震动起来。

      “看来是电梯。”扶遗打开房门,墙壁在快速向上移动,“我们中奖了。”

      “我们找对地址了?”白芷归难以置信,“没想到还能这样。”

      “朝然,你那管家真不是一般人。”扶遗关上门,转身道。

      “呵呵,其实连我都不太了解她。”冉朝然确实不了解她,“但关键时刻还是挺可靠的。”

      “什么时候带我见见?”白芷归调动起了好奇心,“她叫什么名字?”

      “淑姨。”冉朝然苦笑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淑姨淑姨地叫她,她跟我住了六年,什么事儿都藏得很好,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啥,以前偷瞄过她的身份证,上面写着齐淑,后来又在监护人签名上写白淑,后来还有刘淑、李淑……嗨,甭提多奇葩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发现不了这个bug的。”

      “按理说很容易就发现了啊。”白芷归思索道,“难不成她背后有人?”

      “朝然,你为什么会来参加考试,也和你那位管家有关吗?”扶遗看向冉朝然,认真道。

      “我失忆了。”

      扶遗皱了皱眉。

      白芷归从思绪中抽出来,犹豫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冉朝然道。

      地板突然碰到底,三人摇晃了一下,打开门,一条光滑长长的隧道出现在眼前。

      “不会要滑到考场吧?”白芷归汗颜,她摸了摸隧道壁,“抛光的铝合金?”

      扶遗从包里掏出折好的雨伞,放在隧道上,这把雨伞啪啦啦地边滚边撞,直至在三人视野中彻底消失。

      “这不是要骨折的节奏?”白芷归吸了一口气。

      “你那儿有粗绳子吗?”扶遗问道。

      冉朝然放下背包,从最低端找到了红绳,把三人绑在一起。

      白芷归看上去就像视死如归的战士,要不是她为了钱而死,冉朝然都要赞美一下她的勇气了。

      扶遗开头,冉朝然垫后。

      洞口只能容纳一个半人,为了防止以头抢地滑出去,冉朝然一开始便把一只脚放在洞口,待两人滑进隧道,冉朝然以最快的速度把另一只脚踩进去,三人接连踩头,仰躺尖叫着滑了一路。

      千回百转兜兜转转,磕磕碰碰绊绊。终于活着摔进了一间黑压压的房间,后面的隧道门自动关上,灯亮了起来,三人整理好衣物,推开房门,一只长着鸟头人身的小个子热情恭喜:“第215位,第216位,第217位考生入场——”

      洪亮的声音响遍候试厅,生怕偌大的地方有人听不见似的。看着朝陌生人招手飞吻的白芷归,冉朝然果断离得远远地。

      候试厅里的考生显然和一路上遇到的人有着不同的气场,那古怪的皱眉,那不善的眼神,那邪魅狂狷的一笑,那冷哼的气息……冉朝然自觉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安身。

      白芷归似乎不在意其他人的细节,做出一些要炒热气氛的危险举动,比如开玩笑。

      当白芷归说出“你们的眼睛里藏着很多秘密,不知道愿不愿意让我一探究竟”时,冉朝然一脚踹进她的上腹,将白芷归垃圾回收。

      “哈哈哈,挺活泼的嘛。”扶遗不合时宜地笑道。

      白芷归摸摸肚子,勾上冉朝然的脖子:“咱们去搭讪几个人?”

      “你又看上哪位汉子?有一个扶遗还不满足?”冉朝然掰不开白芷归勒紧的手臂,便由着她把自己拖着,在众考生面前溜达了一圈。

      候试厅看起来有一千平米,四面土棕色的墙上有许多道入口,鸟人把守着门,偶尔进来几个考生,便恭喜发财并往他们手腕上戴手表。

      看来进入候试厅的方法有很多种啊,冉朝然看了看手表,时间上面是号数“217”。

      逛了一圈,个个脸上大写着“闲人勿近”,白芷归一个巴掌拍不响,走累了便靠在墙上吃零食。

      冉朝然正自我反省什么时候堕落到这么不要脸的地步,旁边的门缓缓打开,鸟人欣喜恭贺,给此人戴上手表。

      只一眼,冉朝然便被他吸引了目光。

      他的模样不似人间凡人,周身散发着淡蓝的微光,靛色如宝石般的眼瞳熠熠生辉,深蓝似黑的微卷头发,过于皎洁的肤色和暗红的薄唇,仿佛坠入寒冰里的一朵蔷薇。连一米六八的冉朝然都还不到这个人的下巴。不经意扫一眼都能感受到,这个人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连白芷归都自觉退后,躲得远远地。

      周围不善的目光越来越多,估计是在眼神交流的过程中,此人毫不克制地表现出自己的鄙夷神色。刚进来没多久,就被几个牛高马大的壮汉盯上了。

      三个人操着手里的武器,嗤笑着朝这个自大的家伙走来。

      “离我远点。”少年直视着中间那个看似领头的壮汉,“你的味道很臭。”

      卧槽……冉朝然心里为这位少年点了个蜡。

      仿佛找到了群殴的理由,三个壮汉操着家伙朝少年砍去,只一瞬间,少年突然移动到三人背后,壮汉们一阵哭嚎,倒地口吐白沫。

      ???发生了什么?

      本来就水火不融的候试厅炸开了锅,压抑已久的杀气,一触即发的斗气,仿佛都找到了发泄的主儿,许多人加入了群殴阵列,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围在一旁押赌注。

      “不自量力。”少年又使出了移动特技,速度惊人,他的手伸进一个人的胸膛,不知抽出了什么,这个人便倒地不起。冉朝然揉了揉眼睛,愣是没看到抽出的是啥。

      不一会儿的功夫,群殴的反被打得落花流水,少年越打越精神,洁白的脸颊上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装逼不成反被殴的几个人拜地求饶,少年却没有停手,该给的殴打待遇一分不少。

      “停一下,他们认输了。”

      看到扶遗掺和进来的时候,本打算看热闹的冉朝然被嘴里的薯片呛了一口。

      果不其然,扶遗处在下风,少年的手伸向扶遗的胸膛,又是这个动作!

      冉朝然不顾手指还粘着薯片调料,冲向少年抓住他的手臂。

      少年把扶遗踹了出去,转身要砍冉朝然的后脑勺,借着少年手臂的力道,冉朝然翻身朝少年来一个回旋踢,少年险险避开,他窜到冉朝然面前,朝着她毫无防备的胸膛进攻。

      防御不过来了!冉朝然死马当活马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朝少年的胸膛拍去。

      少年惊恐道:“别碰我!”

      来不及了,冉朝然快了一步打中了少年的胸膛,手指穿进了少年的衣服,穿进了他的身体,没等冉朝然卧槽一声,吐槽自己居然穿膜了,掌心被跳动火热的东西缠住,炙热焦灼的感觉从掌心传到心脏,一条靛蓝如同丝带的东西沿着冉朝然的一条手臂缠上来,没一会儿她便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缠得紧梆梆地,快停止跳动了。

      手掌无法从少年身上抽出来,少年的情况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艰难地用手掐住冉朝然的手肘,想要折断她的手臂。

      “适可而止!”少年哄了一声。

      冉朝然感到手臂被人生生压了下去,眼前的少年如失力的同极磁铁一般弹了出去,擦着地板撞在墙上。

      扶遗按住了向后倒的冉朝然。

      喉咙里一股热潮涌出,冉朝然用手捂住嘴巴,呕出的血浸染了整个手掌。

      耳朵发鸣,咿咿呀呀响着白芷归的声音,冉朝然接过湿纸巾,擦了擦嘴,抬头看见蓝发少年额头冒汗,盯着自己的胸膛,眼里冒着杀气。

      冉朝然不禁捂住了胸。

      “你干了什么?”白芷归质问少年。

      “是她自作自受。”少年白了一眼,移到别处。

      考生们讨论着刚才的情景,似乎对那位蓝发少年更加忌惮了,自行给他让出了方圆十米。

      那个人……扶遗皱着眉头思索……似乎来自异界……

      地面轰隆隆地震动,最前面的大门缓缓向两边推开,中间站着一个人影。

      “欢迎在场二百二十位考生参加第一百零一届探索者考试,”麦克风扩大了考官的声音,在整个候试厅回荡,“在参加正式考试之前,我谨在此强调,考试中途不得退出考试,任何损失,皆由考生承担,探索者考试向来异常艰险,请做好赴汤蹈火的准备,再跟我上来,没有必死觉悟的人,请自行退出候试厅。”

      鸟人打开了后门。

      ……

      白芷归:“才三个人离场,我还以为考官的哔哔能吓退不少竞争对手嘞。”

      扶遗瞟了蓝发少年一眼,对方把脸挪向另一边。

      “那么,各位考生跟我到第一考场。”眯眯眼的考官身后伸出巨大的机械阶梯,他转身继续宣布规则,“考生手腕上带着探索者考试专用手表,每到一个考场,便对准考场牌扫描手表,考题和去往第二个考场的方向会在手表上显示。”

      考官不知从哪里抽出了镶着银边花纹的红色牌子,中间画着探索者专用驱魔符。考官将手表对准驱魔符,发出“滴”的一声,他示意手表上的“欢迎进入考场”的文字,请考生们自行尝试。

      几乎所有人都扫了那个牌子,估计是被一路上的初试戏耍得留了个心眼。

      广阔的地面上放着十几个巨大的热气球,考官示意道:“这是遥控无人热气球,会带你们到第一考场。”

      “什么?”一个看起来九尺高三百斤的胖子横在考官面前,“考官不在场吗?”

      “考官时刻在场。”他指了指手表,“但考试只能由考生自己完成。”

      “你这热气球一个最多载二三十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能装得完吗?”一个纤瘦的考生弱弱问道。

      一直眯着眼的考官突然睁开了眼,微笑道:“考试已经开始了。”

      人群反应过来,朝热气球汹涌而去,人挤人踩上热气球飞艇仓。

      有几个热气球竟被粗鲁的考生捅破了底儿,挤进舱内的考生急忙打开了热气球推进器,空中不一会儿便升起了五颜六色的热气球。地上的考官眯着眼朝考生们挥手告别,身影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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