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你已成往事》墨小天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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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有的时候连不二周助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天才。就是在地区赛打败观月的时候。
　　当时自己真的很气愤。那么那么疼裕太，怎么可能让你来伤害他……而且要伤害也是我来伤害的，轮不到你。
　　不二板着脸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观月，然后眼睛又弯成熟悉的月牙，向球场外的裕太轻轻一笑。
　　裕太脸红的别过脸。
　　恍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裕太。那么小，总是被人欺负得一塌糊涂。周助这个当哥哥的
　　就把裕太护在身后，然后和高自己半头的男生撕扭在一起。把对方打跑后自己也是鼻青脸肿。每次打完架总会带裕太去后面的山坡，会蹲下来擦裕太脸上留下的打架的痕迹。这个时候裕太就会哭。很小声的哭。
　　裕太。
　　周助对着裕太笑。真真没出息。都被拒绝的那么彻底了，却还是一遍一遍的等着奇迹的出现。

　　周助和观月比赛的时候，交换场地。裕太在球场外面跟着周助一起走。比赛前观月很猖狂的笑，他说：“那你就等我来打败不二周助吧，那个天才。”
　　恨恨地握紧拳头，看着场内的人。
　　哥，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可以输。
　　是的，哥，你从来都没有输过。在小的时候帮我打架的时候，在因为我被他们用石头砸的时候，从来没有输过。现在怎么可以输。
　　裕太看着周助的脸。
　　很少见的严肃。眼睛不再弯曲。睁大，看着前方。
　　天才就是天才，永远都那么耀眼。
　　裕太猛然停下脚步。
　　是啊，哥，你真是天才呢。
　　裕太笑。小的时候心情不好躲起来，总是能被你找到。一起打球的时候，怎么都赢不了你。
　　小小的裕太，小小的周助，费力的捧着大大的球拍，在球场上奔来奔去。小裕太用力把球打还回去。金色的网球在湛蓝的天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曲线。
　　出界了！
　　小周助笑，跑过去把球捡起来，递到裕太手里，说：“给你，球！”
　　稚嫩的声音。
　　小裕太吐了吐舌头，接了过去。
　　好久远的过去啊。
　　裕太极力掩饰即将流露出的忧伤，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助在场上好像突然逆转了一样把观月打得措手不及。
　　活该！裕太想。
　　旁边的人诧异地看了看周助眼里流出的幸灾乐祸，又看了看在地上痛哭的观月，最后看了看旁边裕太有些上扬痕迹的嘴角，一阵狂汗，这兄弟俩的阴险劲儿怎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然后更阴险的就来了。赛后周助用姐姐的草莓饼引诱裕太，连哄带骗的把他带回家。
　　所以说周助的确是个天才。
　　天才和凡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就像周助和裕太。
　　裕太怎么这么笨？周助拉着他的手往家跑时想，随即又很开心，幸好这么笨，要不就吃不到豆腐了……呵呵……呵呵……
　　裕太身上一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裕太看着不二周助左手拿着被子右手拿着枕头，对着自己云淡风清地笑。
　　一分钟。两分钟。
　　十分钟，二十分钟。
　　裕太忍无可忍，吼：“哥！你都看着我笑了半个小时了，能不能不笑了啊？把床给铺好啊……”
　　不二周助僵硬的说：我也不想笑了，呵呵……可是脸抽筋了放不下来了……

　　裕太去洗澡。放出水，哼着歌。浴室里雾蒙蒙的。
　　左摸摸右摸摸，咦？手巾呢？
　　“哥——”裕太在浴室里叫。
　　周助拿着崭新的手巾在外面笑得及其阴险。幸好早有准备把他手巾拿出来了，要不就不能进去了，多吃亏……
　　周助拿着手巾欣欣然地走了进去。
　　…………
　　…………
　　“哥！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进来了啊！”裕太手忙脚乱的想拿衣服遮身体。周助笑啊笑啊笑，刚才给裕太试水的时候把浴衣顺便也拿走了……
　　“呐，手巾，裕太。”周助把手巾递过去。
　　“哦，哦。哥，你快出去……”
　　“恩，好的。”周助用手指戳了戳裕太的后背。恩，皮肤还是很好的。真想好好欺负一下……
　　“哥！你瞎摸什么啊！”
　　“裕太，用不用帮你刷背啊……”
　　“不用啦！你赶快出去！赶快！”
　　周助头顶着闪亮亮的大红包出来了，随周助一起出来的还有裕太愤怒时扔出来的肥皂盒。

　　夜晚。
　　“哥，你在干什么啊？”裕太躺在不二的床上问。
　　“写作业。怎么了？”
　　“我要睡了啊……”裕太往被子里缩了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哥……恩恩……那个……”
　　周助扔下笔，坐在床边笑：“怎么，不喜欢这里吗？”
　　“不是！那个……哥，你睡地上吗？”
　　“是呀……裕太那么大了，床上挤不开……”其实想挤的啊……
　　“哦……那，那，我睡了啊……晚、晚安……”
　　“恩。”周助点头。转头看了看台灯。算了，这么晚也去睡吧，灯这么亮，会影响裕太休息的。
　　咔嗒。灯熄了。原本周助想迎接的一片黑暗并没有到来。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窗帘照进了屋子。
　　月明星稀。
　　周助仰头望了望天。正是夏天，西方还有微微的红。
　　裕太。
　　周助回头看。已经睡着了吧？呼吸那么均匀。真好。就这个样子，和裕太在一起，真好。可是明天，裕太就要回圣鲁道夫了。那么，会不会一切都变成从前，裕太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自己，说：“我不是你弟弟！我就是我！”
　　如果他那么说的话我还是会微笑的。就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很心疼的微笑。我想用我的微笑告诉他，我很好，不用担心。可是，他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担心过，是不是，根本不关心我，是不是，真的不再认我做哥哥……
　　裕太。
　　真是。怎么会突然的对你，那么爱，那么爱，爱到痛。
　　周助躺在硬梆梆的地板上，瞪着天花板。
　　其实我知道啊，你也在爱我，很努力很努力的爱我，可是，我们说的好像不是一种爱呢，裕太。呐，你看，你从我们家走的时候，我是不是在笑，你走，走，走，不回头，看不到我的泪水。
　　真的好可怜。
　　周助闭了眼睛，微微笑了一下。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不会给你负担。我会每天每天的笑，告诉你，我每天每天都很开心……
　　周助睡了。他不知道，裕太一直等到他睡，才起来，把周助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裕太听到他一声声的叹息。是不是，自己以前做得太过分了……周助好轻。裕太把他轻轻放到床上，挨着他躺下，沉沉的睡过去。
　　所以第二天周助发现自己在床上而且旁边是裕太的时候相当诧异，差点晕过去。他强装镇定的笑。裕太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朦胧的说；“哥，你怎么还梦游啊……都游到我床上了……”
　　于是周助真的晕过去了。他自个儿咬着自个儿的嘴唇问：“我没对我亲爱的裕太做些什么吧？啊？啊？”
　　裕太突然在他的面颊上印了一吻，笑咪咪的说：“哥，早安。”
　　周助捂着鼻子，以防鼻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