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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二次进宫 ...

  •   回了屋,便拉着文心补习地理知识。出门前好歹得先做一下攻略不是?
      围绕京城的是四座大城,分别取名青龙、白虎、玄武、朱雀。本来“龙”“凤”二字不能轻易使用,但是这个青龙城的名字据说有些来头。传闻开国皇帝身边有一名智勇双全的亲随。创国过程中,此人可谓是在幕后充当完诸葛亮,便拿上兵器上阵充当马超。待新皇坐稳龙椅后,便淡出朝堂,归隐山林。有传言称其隐居于皇城以东的深山老林内,并称有生之年若是朝局动荡,便会复出勤王。就凭借这句话,即便他离开了,那些有异心的小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开国皇帝念其辅佐之恩,便赐东面的城一个御笔亲书的“龙”字,取名为青龙城。其他三面的城也随着取为白虎、玄武、朱雀。而青龙城及其东面的城市,多以自然景观为地名,如烈阳城、和风镇等。相应地,白虎对应的西方以花卉植物命名,玄武对应的北方以水生生物命名,朱雀对应的南方以飞禽走兽命名。
      而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便是富饶的南面城市朱雀城了。
      ***
      隔天,我去探望了一下文心的父亲。老人家的病其实几天前就好了个彻底了,只是我一直没空去看望他罢了。(木木:自己懒就别找借口了,啥时候让你忙到了?雪儿:分明就是你忘了写好不好?)怎么说,他也是我未来的公公……之一……怎么还是得表示一下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吧?
      文心的父亲是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朴实的装扮,谦恭但却不谄媚的微笑很好地映衬了一身文人气息。
      “老夫还未来得及上小姐那屋拜见小姐,倒是小姐先上老夫这儿来了,老夫实是惶恐。失礼之处,还望小姐莫要怪罪。”
      “司徒先生这是什么话。这哪有让长者拜见晚辈的道理。倒是雪儿未曾及时过来探望老先生,还望先生见谅。不知先生在此住的可习惯?下人可有怠慢之处?”
      “多谢小姐关心,老夫一切安好。只是平日里朴实惯了,穿不来华丽的衣裳,并非有意怠慢小姐,望小姐谅解。”
      这一来一回地说了不少话,还和文心一起留下来用晚膳,这让老人家很是开心。
      用完膳,文心送我回屋。离开前,他轻轻说了声:“谢谢。”
      “傻瓜,你我何须言谢?早点回去休息吧。”
      ***
      时间一晃就过。这两天里,京城里没人不知道,殷小姐养了一只臭美又贪吃的雪狐和一匹高傲冷清的雪山飞马。
      羽儿难得出宫,总不能让他天天窝在府里吧?这和窝在皇宫有什么区别?所以,我每天都带着他和文心出去晃悠。逛街游湖一样也不落下。小妖自然是粘着我们了,她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浮云自然也要带上,不能把他憋坏了,而且出门也不是光靠一双腿从街头走到街尾的,有时候是要骑马的。我们这一群人走在路上,男俊女俏,连宠物都是稀有品种,别提有多拉风了。这两天里我几乎都不着家了。
      给羽儿买了很多小玩意儿,给他回宫后打发时间用。他还给他母嫔挑了些民间特色的饰品和宫内罕见的零嘴,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的银两,起初看到中意的东西,水汪汪的大眼睛亮闪闪地望着,满是犹豫和不舍,半天挪不开脚步。我掏出银两买下来,他回头感激地看着我,眼里又夹带着些羞愧。
      “走吧,想要什么就说,姐姐买给你。这些可是记账的哦,等你成年出了宫,就来帮姐姐做生意,赚钱抵债。”其实,哪里轮得到他去赚钱呢?只是我这么一说,他虽也心知肚明,却是不那么自惭形秽了。
      之后凡是羽儿停下来多瞧上两眼的东西,我便毫不犹豫地买下来,笑称现在多花点,以后套牢他。
      ***
      皇上生辰的前一天,裁缝师傅把小妖的新衣服送了过来。小东西开心地试着衣服,臭屁地冲着铜镜摆pose。我们也帮她看着,不时地交代裁缝师傅修修改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打扮一新的小妖,进宫给皇上贺寿了。因为得给那三位娘娘送衣服去,所以起了个大早。我还特地订做了一套精致却低调的新衣给袁贵嫔。准媳妇巴结未来的婆婆,那是理所当然的,后宫那些女人想来也不敢有啥意见。
      进了宫,自然是先去见当家的干爹。说了一堆祝福的话,小嘴儿甜得跟事先抹好蜂蜜似的。皇上干爹听了都笑眯了眼。礼物留着等宫宴的时候再呈上,好烘托一下气氛。
      将文心留下陪父皇及各位进宫的皇亲国戚聊天,羽儿先回他的寝宫,我便去各宫送衣服了。那三位在宫内地位较高的娘娘,一拿到衣服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试上了,还把尚衣局的宫女叫了过去。我也就正好两脚抹油,开溜了。
      来到袁贵嫔住的天音阁,趁着丫鬟通报的当口,打量了一下这处阁楼。贵嫔人数上限是八人,每四人和居一个院落。院落内又由矮墙分出五块,中间是共有的小路、亭子、小池子,其余四块各自是一处阁楼,阁楼两边各配一幢矮点的副楼。从外观上看,袁贵嫔的这处阁楼,除了朝向比同院子的另外三处好些,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这里住着位小皇子,再不受宠,也得比其余三处来得地位高些。所以,朝向上另外几位贵嫔倒是不敢相争。皇上干爹还真的是没留下蛛丝马迹让人察觉他对袁贵嫔的在乎。
      不多时,宫女便出来请我入内。进了阁楼门,便看到羽儿站在外屋往门口张望,似是在等我。
      “怎么不进去等着?外屋多冷啊。”我迎上他,自然地握了一下他的小手,看看有没有冻着。
      羽儿低着头,小脸儿微微一红,弱弱地嗯了声,没多说什么。这要是丢到现代去,绝对是只极品小受。那得是多少同志争相追求的对象啊~
      进了屋,向未来的婆婆请了安,便命弥儿将带来的服饰及补品呈上来。袁贵嫔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命贴身宫女收下,便没再多做什么表示。既没有收到礼物时的高兴表情,也没有对准媳妇满意的神态,只是雷打不动地挂着一抹淡然从容的微笑。我心里不禁赞叹,也就这样宠辱不惊的女人,才能在明争暗斗的宫廷之中走入皇上的心扉。可是,人生在世,真的能做到如此的无欲无求,笑看云卷云舒么?那该是多么洒脱的境界啊?
      这位准婆婆虽然没有特别热情地找话题试探我,但也没有像另外那三位一样兴冲冲地要去试衣服,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先聊着,都是些鸡毛蒜皮的话儿,简直不比“今天天气不错”来得有营养,却不令人厌烦。难怪她虽然不争宠,却不至于被像蚂蚁一样碾死。我忽然有个想法,如此玲珑剔透的人儿,若真的是名没多少学问的宫女,那定是生来就有颗七窍玲珑心吧?
      历代先皇虽大多为明君,但难免会有那么一两个偶尔大脑短路一下的,人无完人啊。其中有那么一位,与贴身宫女朝夕相处,也不知是被下了迷药还是日久生情,竟连朝中大事都听信这名宫女,险些把百年根基给败没了。皇上与朝臣论事时,若非少数的绝密之事,总会有宫女或者公公从旁伺候。这些人也因此得了不少情报。所以,自那之后,宫内侍人便都不许有学问,充其量只能认些字。也正因为学识匮乏,宫女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可能性也随着降低了。所以,能从宫女做到贵嫔,还如此得体大方,这位袁贵嫔实在是不简单。
      午膳留在袁贵嫔这里吃,饭后便回我自己的飞雪殿休息了。袁贵嫔住的只是栋楼阁,除了母子两人的屋子,也就剩下些下人房。要我留下来午休,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她们母子俩尴尬。进了飞雪殿,不禁感慨,我这个干女儿偶尔来小住一下的宫殿,都比袁贵嫔母子来得大,真是委屈了他们了。现在,有我当借口,相信父皇可以光明正大地改善那对苦命母子的生活条件了吧?
      ***
      午休过后,弥儿边为我更衣边汇报道:“公主,左小姐在外屋等着,说是要约您逛御花园来着。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弥儿虽然平日还是称我为小姐,但是入了宫便自觉地改口。咱不能跑人家的地盘上还让人不自在不是,得肯定下人家给的身份啊。
      这个左凝霜,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到底是想巴结我这个举足轻重的小姑子呢,还是心有愧疚想多接触多安慰,亦或者是想炫耀她和太子之间的感情?
      “文心呢?回来了没?”虽然不在乎那个太子,但是万一对方抱的是最后一种想法,咱也不能让人太得意不是?我可没觉得你家那个傲慢的太子会比我家体贴温柔又博学的文心好多少。
      “和左小姐一起过来了,也在外候着呢。”算算时间,估计他们一起在父皇那里用的午膳。文心肯定也是怕这个左小姐给我找不自在,所以知道她要来,便也跟了过来。我家文心果然细心啊~
      “嗯,那咱就去会会这位左相千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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