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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亲亲脑袋 ...

  •   “我这样是不是很烦人?”
      原朗埋在余楸的肩窝里,带着些许鼻音。手臂还紧紧箍着她的腰,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余楸心头一软,手指轻轻梳理着他后脑勺的短发:“不是的。”
      又补充道:“因为你喜欢我,你在意我。”
      “我也一样。”

      她停顿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轻笑出声:“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知意刚来的那天晚上。”
      “她告诉我,她未婚夫也住在这。我当时还在想,这么个大小姐,怎么会有住在乡下的未婚夫。下一秒,你就打着手电筒来接她了。”

      原朗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他慢慢抬起头,眉头紧锁:“她不是我未婚妻,真的!我很早就说过的,你不信,你不信可以去问沈姨——”
      他的语速快得惊人,眼睛瞪得圆圆的,急于证明自己。
      这幅慌乱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可爱。

      余楸忍不住用食指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止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我不想听你解释。”她轻声说。
      “我想要你亲我。”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有火苗在蹿动。
      “可以吗?”

      余楸微微仰起脸。
      “只有你可以。”

      吻落下来时轻缓得不可思议。他的嘴唇有些干燥,却出奇得温暖。
      余楸闭上眼睛,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含住她的下唇,像是在品尝什么珍贵的甜点。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他胸前的衬衫。

      这个吻逐渐加深,原朗的手从她的腰际移到后背,将她压向自己。
      余楸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和灼热的体温。当他的舌尖试探性地轻触她的唇缝时,她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
      一阵酥麻从脊背窜上来,余楸的腿有些发软。原朗似乎察觉到了,手臂更加用力地托住她。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湿润而炽热。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余楸的嘴唇微微发麻,脸颊烫得厉害。
      男人的眼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但他只是轻轻用拇指擦去她唇角的水渍,耐心地等她平复呼吸。
      余楸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指尖慢悠悠地在心口处描绘着一个又一个圆。

      “阿原。”她喊他,那样的缱绻。
      “我虽然比你大三岁,但很多时候,其实我比你还幼稚。”
      “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不再那么任性,不再随便闹脾气。”

      “不要。”
      原朗打断她,双手捧起她的脸,“我也不想要你改变。我想要你就是你自己。”
      “你可以给我甩脸子,可以打我骂我,别人都不行,只有你可以。”
      “你也要答应我,别人都不行,只有我可以。”

      余楸搂住原朗的脖子,近距离地凝视着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宠溺,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似的。
      她的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微微泛红,略微张开喘息的样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原朗的眼神暗了下来,不自觉地凑近。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再次相触时,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余楸轻轻“啧”了一声,原朗则发出一声不满的咕哝。

      “乖,等会亲,好不好?”
      余楸安抚地摸摸他的的脸。

      原朗乖乖收回前倾的身体,改为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余楸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安镜”,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镜姐?”

      “秋秋,没打扰你休息吧?”安镜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没有没有,您说。”
      余楸感觉到原朗的鼻尖在她颈侧轻轻蹭了蹭,温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酥麻,让她差点没听清安镜接下来的话。

      “我已经听小樱说了晨阳村的螃蟹亏损情况,听说赔偿款还没凑齐?有想到合适的方案吗?”
      余楸叹了口气:“老实说,还没有。”她感觉到男人的手臂紧了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村里的应急资金不能全动,银行贷款利率太高,私人借款又...…”
      她顿了顿:“镜姐,其实我的想法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止损。我是希望能转亏为盈,逆风翻盘。”

      电话那头传来安镜的笑声:“英雄所见略同。秋秋,你相信我吗?”
      “镜姐,您是什么意思?”余楸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市里电视台最近有一个关于乡村风情的节目,台里非常重视。我为你争取了一个名额。”安镜的声音带着兴奋。
      “我相信,如果你可以在这个节目上一展风采的话,晨阳村的螃蟹会一炮而红的!不仅是螃蟹,整个村子的旅游业也能发展起来!”

      余楸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原朗的下巴。
      “嗷!”原朗捂着下巴哀嚎。

      但余楸已经顾不上他了,她激动地在客厅里转圈:“真的吗镜姐?太感谢您了!我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不客气,秋秋,要加油啊!”安镜笑着挂断了电话。

      余楸像只欢快的小鸽子,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有办法了,真的有办法了!我们可以联系那个美食博主,还有上次来采访的记者,还有……”
      她走过原朗身边时,突然被一条长臂拦腰截住。男人稍一用力,她就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
      余楸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扶住了原朗的肩膀。

      这个姿势让她比原朗高出了一点,能够近距离看清他的五官。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还泛着淡淡的红色。
      余楸不自觉地盯着那两片唇看,鬼使神差的,想要凑上去亲上一口。
      更让她脸红的是,夏天的衣物单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大腿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怎、怎么了呀?”
      余楸默默地拉开了一点距离,好让自己可以离身前这只浑身滚烫的大狗狗远一点,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原朗故意委屈地扁着嘴:“你刚才撞到我下巴了。”
      “好疼的。”

      余楸完全没注意到,有些内疚,便伸手去查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

      她的手腕突然被原朗捉住。他轻轻将她的手腕翻转,在上面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狡黠的笑意。

      余楸又好气又好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看你就是个亲亲脑袋。”
      原朗摇摇头,一脸认真:“我是余楸脑袋。”

      余楸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像盖章一样郑重。

      原朗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突然正色道:“余小秋,你相信我吗?”

      余楸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灯光下,她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什么事。”
      “但是我相信你。”

      “好,”原朗点点头。
      “明天晚上,我在槐树下等你。”

      余楸想起那棵承载了无数回忆的老槐树,心头涌上一阵暖意。她点点头,重新靠回原朗怀里。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谁都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原朗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余楸则把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原朗的声音低沉,“如果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余楸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这样我就能多爱你几年。”

      余楸莞尔一笑,再次窝进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轻声说:“现在也不晚的。”

      窗外,夏夜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线。余楸想起什么,轻轻笑出声。
      “笑什么?”原朗好奇地问。
      “我在想,”余楸抬头看他,“要是让村民们知道他们严肃的原书记私下是这副黏人样,会是什么反应?”

      原朗眯起眼睛,危险地靠近:“余小秋,你这是在嘲笑我?”
      “不敢不敢,书记大人。”余楸假装害怕地往后仰,却被原朗牢牢扣住腰。

      “晚了。”
      原朗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嘲笑书记,是要受罚的。”

      他的吻落下来时,余楸笑着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什么蟹塘亏损、赔偿压力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拥抱,这个吻,和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

      夜色温柔,月光如水般倾泻在晨阳村的田野间,将蜿蜒的小路照得朦胧发亮。
      余楸踩着细碎的月光,朝村口的老槐树走去。
      远远地,她就看见树下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原朗背着一把木吉他,站在槐树下等她。

      他今晚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衣摆松松地扎进黑色长裤里,整个人干净清爽,少年感十足。
      夜风拂过,吹动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他看见余楸来了,立刻扬起笑容,朝她招手,眼里透着期待的光。

      “原朗!”余楸小跑过去,微微喘着气,仰头看他,“怎么晚上还背着吉他呀?”
      原朗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送你的礼物。”

      “礼物?”余楸困惑地眨了眨眼。
      原朗没解释,只是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到树下铺好的软垫旁:“你乖乖坐着就好。”

      余楸乖乖坐下,双手撑在垫子上,仰头望着他。月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他眉眼更加深邃。
      原朗在她对面坐下,将吉他横放在腿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试了几个音。

      “听听看。”他抬眸看她,唇角微扬。
      然后,他指尖一挑,悠扬的旋律在夜色中流淌开来。

      余楸怔住了。
      ——这是她熟悉的调子,是她从小哼唱的渔歌,可又不一样。原朗将它改编了,融入了现代流行乐的节奏,让原本质朴的旋律变得温柔又深情。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在夜风里轻轻回荡:
      “夜幕退去,晨光洒满湖面;
      你赤着脚,踩碎莲叶的影子……”

      也是在那一瞬间,余楸反应过来——
      他唱的,是她。

      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眼神专注而温柔。他的指节在琴弦上灵活地跳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带着心跳的节奏,轻轻叩击着她的耳膜。
      余楸听得入迷,胸口微微发烫。
      夜风轻拂,槐树叶沙沙作响,在为他的歌声伴奏。远处传来几声虫鸣,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他们,给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一曲终了,原朗的手指轻轻按住琴弦,余音袅袅散去。
      他抬眸看向余楸,声音里带着期待:“等你上了节目,就唱这首歌,好不好?”

      余楸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声问:“这是你,昨晚写的吗?”

      原朗摸了摸后脑勺,耳尖微红:“不是。”
      他顿了顿,声音又低了几分:“很早,很早就写好了。本来想,想送给你当生日礼物的。”
      他抬眼偷瞄她的表情,又迅速补充:“没想到,现在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男人似乎特别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琴弦。
      “你觉得好听吗?如果不好听的话就不用这首歌,其实我也是瞎写的,还是用传统的比较好……”

      “不。”
      余楸打断他。
      “我就用这首歌。”

      她看着他,眼里映着月光,“它很好听,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我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谢谢你,原朗。”

      原朗的唇角扬起一个羞涩的笑,像个得到糖果的大男孩,让余楸心口发软。
      她好像,很少看见原朗这番孩子气的幼稚模样。
      或者说,原朗只会在她面前像只撒娇的狗狗,也只有她能看到原朗的这番模样。

      余楸有些不可言说的小小得意,她站起身,踮起脚尖搂住男人的脖子。
      原朗一怔,随即低笑一声,单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还小心地扶着吉他,怕磕到她。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把吉他拥抱,余楸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槐花的甜味。

      “阿原。”她刚想说什么,一束刺眼的车灯直直照了过来。
      余楸不适地眯起眼,抬手挡住光线。原朗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护住,皱眉看向光源处。
      黑色卡宴缓缓驶近,最终停在槐树不远处。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副驾驶走了下来——是沈却。

      “沈姨?”
      “你怎么来了!”
      原朗一愣,随即露出笑容,一把搂过余楸的肩膀,语气骄傲,“正好,给您重新介绍一下。”
      “余楸,我女朋友。”

      余楸脸颊微热,但还是乖巧地朝沈却点头。
      “沈姨,您怎么来了呀。”

      然而,沈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回应,而是面露难色,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
      原朗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眉头微蹙:“沈姨?”

      沈却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移向主驾驶的方向。
      原朗猛然意识到什么,身体微微僵住。

      主驾驶的车门被推开。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迈步下车,皮鞋踩在泥土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身形修长挺拔,黑色西装衬得他气质更加冷峻。
      他缓步走到两人面前,站定,目光淡淡地扫过余楸,最终落在原朗脸上。手指轻轻整理了下袖口,腕表泛着冷光。
      “不叫人?”

      沉默几秒后,原朗开口,低低喊了一声:
      “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亲亲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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