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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另两人上京苦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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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人流稀少的墙角下正蹲着一白一褐两个身影,两人叽叽咕咕的似乎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事情。
“你确定...要爷这么做?”白衣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却丝毫不减自身的魅力。
“嗯,不这样做也没办法了...”说着褐衣人用眼尾瞥了瞥某张令她份外捉狂的祸脸,又继续低声恨恨道。
“难道不是吗?”这句话全然诠释了咬牙切齿之意。
白衣人见况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想是已察觉到她所散发出来的怨念,却仍要不怕死地倔强道:“可这不符合爷的形象,爷不干!”
“不干?”褐衣人挑了挑眉,利剑般的眼神唰的一声刺入某人的体内,脸色更为阴沉,一字一句咬牙道。
“你.敢.再.说.一.次。”此话诠释的又乃另一层次,世人称之为切齿痛恨。
现场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白衣人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开始眼神飘渺声音细小,断断续续地叽咕道:“我,我,呃...”(注意:此时白衣人的自称已开始发生变化,这说明什么?此乃心虚之状也。)
“对!没错!你!就是你!”褐衣人‘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瞪着眼前那张份外欠揍的祸脸。
两人的思维似乎无法同步,白衣人脸色一愣,甚至对眼前之人的行为感到有些困惑,表情很是无辜地“啊?”了一声。
就是因为这副无辜的表情,让褐衣人脑中多日来一直紧绷着名为理智的神经线,终于不堪重负“嘎嘣”一声...断掉了。
瞬间失去了理智的褐衣人对着白衣人一阵炮珠连发地吼道:“若不是你入宫的盗玉,若不是你四处惹祸,若不是你路见不平多管闲事(以下省略N字)...若不是你,我张义现在岂会跟你一起露宿荒郊,沦落到没钱吃饭?”
许是褐衣人的声音有些过大,路旁开始有人注意到了,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白衣人一见此况,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莫名的浅红,高傲如他又怎会甘心被人如此数落,立马张口反驳道:“爷,爷我又不是故意的,爷见那几名女子卖身葬父,哭得如此凄厉,爷一向仁慈,又怎会见难不帮呢!”
“哼!哭得凄厉,人家那叫演戏!走江湖的谁不会啊!你要是现在给一两我,我也能给你来个哭天喊地,我看那女的分明就是在笑,笑你个傻帽!竟然没看出草席下盖的是个假人,就傻愣的塞银子给人家,再说要是你用自己的银两就算了,你干嘛还抢我的!”
对于前者白衣人似乎无法反驳,只能继续为后者辩解道:“爷的银两不是早就用光了吗,还有,爷哪有抢,爷那是借,才拿了你十两,以后爷双倍还你便是!”
褐衣人很是现实地打断他:“十两便是我的全部了!那请问你现在有办法弄到银子吗?”
白衣人听毕愣了愣,然后暗自想道:他之前瞒着大哥们独自做了那样的事情,如若现在让他回去陷空岛,那四位大哥岂能饶得了他,若是放在平日里,要去贪官污吏家‘借’些银子救急也不是难事,可问题是他怕会被大哥们察觉他的行踪啊,一想到那四位大哥,白衣人便犹如犹如泄气皮袋般无奈道:“没...”
褐衣人一听,两眼发光咧嘴邪笑道:“你没办法但我有办法,那你是不是该听我的?”
白衣人颇是惊讶地瞧着眼前的褐衣人,现在的褐衣人似乎跟刚相遇时的性格相差甚远,若是平日里还算是平易近人,可现在白衣人发现,只要话题一牵涉到银子,特别是他自己的银子,他便会很快显露出本性来。
其实白衣人并不讨厌褐衣人的吝啬劲,甚至觉得非常有趣,因为白衣人从不曾遇过为了银两而与他争吵的人,面前之人正是第一人。
不着痕迹地嘴角一扬,却又马上恢复了的平日的幅度,白衣人继续努力道:“可要爷做那飞镖表演里面被镖的那人柱也太离谱了吧,要做也是做扔飞镖的那个啊!”
“你有飞镖吗?”
白衣人老实答道:“没有。”
“你没有我有,那不是我扔是谁扔?”褐衣人奸笑着再次赢得了胜利。
也不想她以前都打过些怎样的散工,这样的挣钱工具出门当然要带些在身上以防万一啦,再不济也能当防身之用嘛。
见白衣人一脸不满,褐衣人又突然收起笑脸,默不作声地眯起双眼一直盯着白衣人看,直盯到白衣人心里发毛,冷汗直飙,白衣人终于忍不住口吃道:“干,干,干嘛!”
褐衣人一脸嘲讽:“我是在想,莫非你是没胆当那人柱?”
白衣人一听果然被刺激到了,颇是气愤地吆吆道:“谁说爷没胆!爷进宫盗玉都敢干,更何况做一个小小的人柱!”
褐衣人见已得逞,马上咧嘴一笑,拉起白衣人就往市集里跑,边跑还边道:“那还等什么啊,趁现在市集多人聚集,快走啊!”嘿嘿,鱼儿上钩咯,那还等什么。
两人一路上拉拉扯扯的,终于找到了一处褐衣人满意的人流旺密之地,然后褐衣人又不知从哪寻来了一块大木板竖起靠于墙上,让白衣人站在木板前,最后又掏出一条长绳将白衣人与木板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白衣人见褐衣人要绑他一开始还不依,连忙挣扎道:“干嘛要绑爷?”
褐色衣人冠冕堂皇道:“我怕你会乱动,你知道的,刀剑无眼嘛。”
白衣人听着如此动听的说词,便知内里有异,可一个不留神便已被紧紧绑于木板上了,此时褐衣人还不忘在心中小小地自恋了一下她苦心修炼的结绳术。
两耳自动屏蔽了白衣人的抗议声,褐衣人转过身来顺势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四周的人流已有了明显停动的趋势,好奇的人群中多数是带着桃花眼的。
嗯,很好,那祸脸果然是当人柱子的料。
这样想着想着似乎能让她更心安理得些,于是不再犹豫,两指放于唇边吹出了一个格外响亮的哨声,这样的一个小动作便又增加了客流量,口哨声一停不消片刻,人群再次轰动了起来,原来在人群外,正有只白花花的大肥猪正试图从人堆挤到褐衣人身边,大家纷纷自动让道给这只大肥猪通过。
很好,已经成功把所以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褐衣人的眼眸越发光亮,似乎已经看到了许多白花花的银子正朝她招手,兴奋的她马上进行下一步骤。
眼带歉意地拍了拍白花花的猪头,然后解下了绑在猪身身上的小铜锣,边敲打边吆喝道:“各位大叔大娘公子小姐父老乡亲街坊邻里们!大家好!今日小弟与朋友初经贵地,无奈在此人生路不熟,最后惨糟强盗洗劫,盗走了身上所有的盘缠与财物,无法再继续赶路,也无法解决温饱问题,所以小弟与朋友决定今日在此表演绝技筹集盘缠,希望各位有钱出钱,没钱的送吃的也行,没吃的就送些掌声,小弟在此先谢过各位恩人了!”说着向着人群深深地鞠了几个躬,还不忘观察一下人群中众人的表情。
很好,那些水汪汪的桃花眼,全带着怜惜之意纷纷看向她身后的人柱了,这次绝对有得赚!
只见褐衣人鞠完躬后,便转过身去面对着白衣人,从容不迫地从身上掏出了一条长布,眼看就要蒙住她自己的眼睛了,就在此时人柱响起了一声惊呼:“你竟如此厉害识得蒙眼飞镖?”
褐衣人似乎对白衣人的惊呼并不感到意外,更准确的来说其实这应该是在意料之中。
褐衣人停下手中动作,颇是无奈地耸肩道:“怎么可能呢,我可是第一次玩飞镖,蒙眼只是因为怕血罢了,你就将就一下吧,现在手上只有这些工具了。”说完又抬起手来准备蒙眼睛。
白衣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似乎在质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出现问题了,过了半刻才反映过来,吼道:“你说什么!”
褐衣人趁机偏头看了看众位桃花眼,嗯!很好!果然是张男女老少通吃的脸,只见众人眼中的怜惜全然转变换成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