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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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宙斯看着自己二哥，清清喉咙：“我有点正经事要和你商量。”
波塞冬一脸鄙视：“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结果都是要我帮你拐女人！”
宙斯尴尬地咳嗽：也不是都是嘛……我这是真的和你说正经事……
波塞冬翻白眼：奥利温是不是？这点破事老子早就知道了。
宙斯炸毛：知道了为毛还要老子这么扭捏！
波塞冬无语：……是你自己要这样的关我什么事……
“好了好了，你觉得要怎么办？”宙斯敲敲桌子，“你儿子怎样我不管，我女儿出事了你儿子要负责。”
“我知道……”波塞冬说实话也没能理解为啥自家儿子会因为人类而和女友闹翻，显然消息越传会越失真——明显把“朋友”这个名词给传漏了。
一旦有了感情，很多事都会不一样。
“我想让他俩和好是没用了。天知道会不会又闹出同样的事。”宙斯叹气，问了阿波罗他也不肯说。
“那就算了。”波塞冬耸肩，反正这件事他也没怎么在意。
“不能就这么算了！！！”宙斯一个拍案惊奇吓着了他二哥。
“那有怎么了！”波塞冬不明白了，分了就分了，自己也没怎么样了，到底宙斯要说什么？
“那家伙从我们这里拿了那么多东西，得到了那么多能力，甚至还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难道就这样算了？！”
“……”波塞冬沉默，但是毕竟奥利温是他的儿子，他还是出声维护了，“他不会泄露出去的。”
“既然他能狠下心来因为一个人类而抛弃阿尔忒弥斯，那么谁能保证呢？”宙斯冷冷地说。
“但是就这样断定他会泄露是不是太武断了？”波塞冬顶了回去，“只是因为阿尔忒弥斯罢了吧！”
“你倒也知道。”宙斯冷笑，“但是也不全是这样，就算是你的儿子，但是这样折损了神的威严你要怎么说？要怎么负责？”
“……”
“你是懂得，就算是你儿子，那也只是你众多儿子中的一个罢了，而且是一个人类的孩子，就算是我我的儿子如果犯了这类的事我也只能旁观。或者，你就当我是护短吧。你很清楚的，主神和人类哪个更重要。”
“……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很清楚。”
——你很清楚。
他这是要除掉奥利温。他说的那些理由不是没有，但最重要的两个他没说，一是要警示其他神不要在人类上花太多心思，并要人类对于神的敬畏再提升一个层次；而是要告诉波塞冬，到底谁是神王——波塞冬最近因为这事，态度有些“过于傲慢”了。
“我一点也不清楚。”
波塞冬的声音生冷。
任谁都会觉得气愤吧——即便波塞冬对于奥利温并没有一般父子那样的深厚情感，但是和当父亲的说要把他儿子除掉，还不让他插手，一脸“这是你儿子不是”的表情，谁都会生气的吧。何况是脾气一点不比宙斯小的波塞冬？
这种感情说是亲情引起的反而不太对了，应该是波塞冬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的践踏——宙斯那会想到这方面呢？
两位大神一时无言。
大门开启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尴尬。
——哈迪斯。
“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呢。”大哥的笑脸依然很有感染力——至少让这气氛变得……喜感了一些？
“……大哥你倒是说说，哪有这样的道理的！”波塞冬首先开腔抱怨。
“什么没有！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宙斯一点也不淡定。
“什么本来！你和老子说要干掉老子小子啊！”
“谁老子啊！你才是小子！”
“……”哈迪斯笑而不语。
——为什么这两位在大哥面前这么没形象呢。
——因为他们老早就知道就算有形象大哥大人也会淡定地把他们打击成没形象。
这么几次来往，哈迪斯也听明白了。应该说他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冥王虽然不常上神界，但是不代表他信息不灵通。
他本来是来找阿波罗看看对方能高兴成什么样的，结果发现对方还装的挺淡定，看他那小样哈迪斯也懒得去拆穿——踩了猫尾巴要挨爪子的，他没这个想法。
倒是他没想过宙斯会想这样除掉奥利温——要挫波塞冬锐气也不是这么办的，至少以哈迪斯的行为方式来说不会。
哈迪斯从来都在表面上给人放足了面子，和宙斯波塞冬的那些玩笑从来无伤大雅——反正他是大哥，大哥的“威严”就那么些，在大事上他就很少提出反对意见。哈迪斯清楚这个老小的性格，看起来很随便但是说白了在一些事上就专政得让人头痛，他到底是神王，执拗傲气。和他的玩笑也不会触及到他的底线——对于他的王位。
哈迪斯和波塞冬不一样，他从来不会说“还是我来当王比较好”“你个笨蛋神王不是这么当的！”之类的话。他很清楚宙斯平时听这些话时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实际上内心一个草泥马一个草泥马地骂，“你又没当过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想当？”
多疑是王者的通病，应该说没这毛病位子恐怕也坐不稳。尤其是这位子是通过“非正常手段”夺过来的时候。
摊手，偏偏波塞冬的神经粗得根奥林匹斯山似的。对于这些揣摩人心思的活从来都没上心，大概也没这天赋。
之前也说了，神之间的遗传与变异总是变异居多。聪明如哈迪斯也实在想不通他爹妈怎么整出这些迥异的baby们的——来祸害世界？
应该说宙斯对哈迪斯很放心，因为哈迪斯压根没当什么神王的想法——在他看来那位子上的家伙就要有一万个心眼。多疑终究是难免难眠，对于注重保养的哈迪斯来说皮肤很重要，哈，当然这是说笑。
哈迪斯自然有那个素质，但是他终究少了那种心思。说是霸气也不对，说是骄傲更不对，一定要说的话，还是只能说——他不想。
聪明人又两种，一种想把自己累死，一种想把自己闲死。只是后一种人大多都没法得逞，前一种却多得是。宙斯想当神王，他除了随便了些也没什么不好（？），他爱当就让他去呗。
这种心态倒是和阿波罗挺像。不过两个人都因为这啥又那啥的原因还是当了某一领域的老大——两个人都差不多忙。
当初抽签的时候，哈迪斯看起来是抽到了最小的大地，但是仔细一想，海洋似乎是比陆地大吧，但是再深的海不还是有底的么。说白了就是个大大大大大大水池？而且地里头的那些财宝矿产还都给了哈迪斯，实际上最吃亏的波塞冬。
波塞冬大概也是后来想明白了，本来就不满的心态就越发那啥。
有些东西不能强求的，但是不论是人还是神都会不由自主地去强求。原因很统一——因为不论是神还是人都有欲望。
“大哥！你说说！奥利温该不该死！”宙斯拔高了声音。
哈迪斯笑道：“一个人类，迟早都会死的，你们两个为了他而吵成这样，到底是人类让你们丢脸了，还是你们自己丢脸了？”
“……”两人对视一眼。无语。
“如果宙斯你不好下手的话，我让米诺斯去查一下吧，去摆脱阿波罗是没什么希望了。如果他的死期近了，那么也没办法是不？”
“……好吧”宙斯只能够这样答应。
“哼……”波塞冬冷哼，实际上他也明白过来了——这似乎他已经被给了面子，再闹他自己也没趣。
哈迪斯出去了，和米诺斯说了这事——只是说了这事。
“你明白这要怎么做。”
哈迪斯的表情很平淡。
“陛下，您想让我当坏人么……”米诺斯很委屈。
“没办法。”哈迪斯笑得温柔——让人发毛，“你工作也很忙，让你跑一趟不太好，对吧？”
“……”
“放心，不是让你说谎。”哈迪斯“安慰”道。
“……真的么==”
“我不骗人。”
“……”您骗的是神。
“你过一会儿再过来，免得被拆穿了。”哈迪斯补充，“放心，宙斯不是傻瓜。”
“不是傻瓜还……？”
“能知道有谁去找了命运三女神的只有两个，宙斯，以及我。”
也许阿波罗也能，但是他不会掺和。
——宙斯看的出来，我到底是卖面子给波塞冬呢，还是给他。
这也算是一个表态度的方式——到底是不是忠于他呢。
真是麻烦呢。但是也只能这样了不是么。
这是神之间的事。为了不让那些矛盾太矛盾，就需要一些润滑剂。不过不知道这润滑剂有没用就是。
奥利温，就是这一回得润滑剂。
——不是我们逼的你，是奥利温你自己逼的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