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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烈焰堂堂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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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摸摸额头,有些吃痛的暗呼,白君阳现在的心情是一言难尽,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除了一直往上爬实在不知道要往哪里躲;听着下面不少人越来越近的动静,他只能默默祈祷这不是死路,双手不断的面前的墙壁上来回摸索着。
天无绝人之路,在白君阳觉得自己马上要被抓包之际,这平滑无比的墙壁上还真让他摸到一个暗格——一道小小的凹槽;没来得及高兴回头就见火光已经照到自己身后,来不及思考手中微微用力忽的整个人向下坠去。
“没人?怎么回事?”
待身后的人举着火把跑上楼时,却发现根本没有人的踪影,几人面面相觑只能作罢,权当耗子撞上灯盏的响动。
“呼。”
另一边白君阳突然失重也是被吓了一跳,及时用轻功安全着地,险些摔个狗吃屎。不同于外面这里亮的差点闪瞎他的眼睛,看似一个普通的房间,四面的墙壁上挂满灯盏,还有几幅不知名的字画,中间一张圆桌上杂乱的摆放着一些书卷和茶具;后面立着一道屏风,左侧放置着一个檀木床榻,床褥看着有些乱,主人应该是刚出去不久。
抬头看着自己掉下来的地方,已经没有刚才的洞,只有平整的天花板,也不知道这房间的主人是谁,如此心大在头上挖了个坑,也不怕突然有人掉下来砸到自己。
“李瑶?这是谁?”
走到桌前,最上面就放着一封还未拆的信,字体十分潦草,只能认出‘李瑶,亲启。’几个大字,翻了翻桌上的其他书卷,并没有找到关于猎妖的任何笔墨。仅仅是普通的灵草图鉴和一些开采金矿方面的书籍,还有一本旧的泛黄看不清字样的图册。
又在房中找了一圈,并没有除此之外的发现,白君阳有点不死心,拿着旧书想要细看,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之后又是几人谈论的声音,由远及近,当即就把手中的书往怀里一塞,从一边的窗户跳了出去。
屋外的人倒是没有发觉,一路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我当真有刺客,不过一个小姑娘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等那个追人的守卫把人带回来训一番就好了。”
说话之人带有一丝笑意,语气十分的轻柔,听着有种如沫清风的感觉。
“是,让堂主见笑了,是小的疏忽,被她戏耍了一番,真是惭愧。”
这人就是之前晕倒的守卫,当时把他抬回来的人不知他是死是活,束手无策之时就跑来叫堂主;本来这种小事也不应打扰的,可是只怪叫人那个今天刚被副堂主臭骂一顿,在府中又不认识几个人,就下意识的跑来找这个平易近人的主。而当他火急火燎的赶去查看才发现只是普通市面上的迷药,剂量也十分的少,一盏茶的时间人自然就会醒,便当是个闹剧结了。
“呵呵,我倒是想见识一下,那个小姑娘竟会如此调皮,跑到这来恶作剧。”
说完掩唇一笑,明眸熠熠生辉,举手投足间无尽的优雅。身边的人看着一时有些呆愣,然后赶忙回神拱手道:“那要小的一同前去追寻吗?”
“行,要是小姑娘也跑不远,我倒是怕那守卫不知轻重伤了人家,你去能帮上点;要是追不上找不到也算了,让他赶紧回来,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传出去失点面子罢了,我烈焰堂又怕这些。”
挥挥手让守卫退下,站在院子中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轻摩挲这下巴不知想着什么。
白君阳躲在一边看着月光下站着的那个人,感到有些诧异,他本以为烈焰堂的堂主应该是那种人高马大,膀大腰圆的大汉,可没想到这和想象中完全不同;清秀的五官和纤细的身段倒像是一个书生,而那清新不俗的气质看着就像出身名门世家,之前的谈话中看的出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无赖,怎么看就是个心地善良有涵养的美男子,怎么和传言中有所不同呢?
“吱呀。”
等白君阳回过神,那人已离开了小院,轻轻的回到房间合上了房门。摸摸怀里的书,白君阳担心他看出端倪,打算离开现场,不料那人不是一般的警觉,进去一会儿就跑了出来。
“不见了?”
当那人回屋后一眼就发觉桌上有翻动的痕迹,心里一惊,连忙俯身查看,翻到最底下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本,一时脸色大变。之后又听见院中一阵窸窣声,立即跑出房门看见墙上立着一个身影。
“谁?是不是你拿了我的东西?”
白君阳刚跳上墙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低喝,吓得脚底差点打滑,连忙纵身一跃向着一边的树林掠去。而后者看这架势便知就是这人拿的无疑,施展轻功立马上前追去,身姿轻盈没一会儿就到了他的身后。
而白君阳看着那人越来越近心呼不妙,更糟糕的是旧疾作祟,双脚脚踝一阵剧痛,速度立刻慢了下来,眼看就要被追上,突然身子一轻,腰间被一只手环住,抬头就见无比熟悉的一张脸——硬朗的古铜色肌肤,有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轮廓,浓密的眉下是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上渗出几滴汗水。
“乐泉,够意思。”看着后面追来的人一下被甩开,白君阳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满脸的欣慰。自己也没料的他会突然出现,还那么及时,再晚一点自个不定就被抓到了。
“属下来晚了,少爷责罚便是。”
“小心!”
还没等乐泉说完,白君阳忽然大呼一声,回头便见几枚银标闪着寒光直向面门,连忙往旁边一闪就见后面那人不知何时又追到身后。
“看他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还挺厉害,往街上跑,街上人多,没见着脸,量他也找不到我们。”
“是!”
话语间两人就窜到一间酒楼,正巧碰上唱曲的,便一头钻到一堆看曲儿的人群中装模作样的鼓起掌来,瞟了一眼身后那人,那人进入酒楼后就跟丢了,现在看谁都觉得不对劲,在一旁不停地来回踱步,一边来回的巡视酒楼里面的人。
“话说,乐源呢?你没和他一块吗?”
缓过神来,白君阳总感觉少了的什么,看到一边端茶水的小厮才猛地想起来问道。
“他说要自己走我便随他了,不过应该是没什么危险。”
“不行啊!那个晕了的人刚才醒了,现在也跑出来找他,他一定会被抓的,我们得去找他。”说这拽着乐泉就要往外走,却迎面撞上一个人。
“嘶。”又是额头,白君阳揉着脑门,总感觉肿起来了。
“君阳?”
“啊?谁?”一抬头,还没看清楚谁叫自己,就突然被狠狠的抱住。
“我昨天听说你回来了,今天一大早就去白府找你,没见着人影我还以为我爹骗我,没想到让我在这找到你了,可想死我了!”
“放、放开,先放开。”从胸前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让白君阳腾地脸红起来,两只手不知往那放,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
“啊?哦哦哦。”
对方听到让放手时有点不可置信,然后又看见白君阳羞红的脸,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君阳这是害羞了?脸那么红。”
“那里,只是有点热而已,这里面太闷了,我要出去走走。”说完就要往外面走,那女子立即上前拉着他。
“诶,别生气嘛,不逗你了,可让姐好好看看,三年不见可想死我了。”
眼前自称姐的女子是白君阳的表姐——萧久初,也就是自己母亲的侄女,萧府大小姐,又是一位长女,比自己大两岁;两人从小就黏在一起,直到白君阳知道男女有别时才开始单方面的疏远她,而萧久初却毫不介意,一直以姐姐的身份和他瞎闹。
在白羽城,萧久初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和白君阳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的,不仅人长得好看还有一颗经商头脑,虽说她没有继承萧府药师的衣钵,但却经营这城中一大半的酒楼茶馆,萧府一时成了城中的首富;那提亲的可真是踏破了门槛,一天比一天多,又有多少人表示入赘也没问题。
“哎呀,这样一看,你还真变了不少,的确长得比以前好看多了,难怪那么多人都惦记着你。”拽着白君阳的胳膊来回打量,萧久初一脸慈母笑,像是看到自家娃出人头地一般,不停地点头称赞。
“我不是一直长这样吗,倒是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嫁出去,是不是没人看的上你啊?”看着萧久初依旧和以前一样,白君阳出言调侃道。
“诶,不能这样说,我只信两情相悦,对于那些看上我的钱的人,我是不会去搭理的,我还要等我的有缘人找上门。”说着还俏皮的眨眨眼,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唔,我怎么没看见你的另一个小跟班呢?”看着白君阳后面只站着一个人时,萧久初感到有点疑惑,要知道以前他们三一直是寸步不离的,直到三年前白君阳只带着身后这人离去自己也免不了诧异。
“这个,我正准备去找他呢,不瞒你说,我把他弄丢了。”挠挠头,白君阳略显尴尬。这让萧久初有点坐不住了。
“干什么呀你?这么大个人都能弄丢,这大晚上的,走走走,我一起去找,那傻小子不定跑哪哭呢。还有你说说你,上次走又不和我们说一声,那小子可一个劲哭,跑我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都劝不住……”
萧久初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白君阳只感到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乐源是个爱哭的,不过没想到他会这样,也许是两人性格相似,萧久初对乐源一向很照顾,不像别人主仆分明,平时也会一起打打闹闹。
“对了,你知晓烈焰堂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