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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代表婚姻的圈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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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的风景扭转,渐渐驶离安都。
我的思绪又飘回高中。
陈清素是我初中时的邻居,从前我只听过隔壁有一个会跳舞的姑娘和我一般大。
李叔叔还因为她问我要不要去学舞蹈。
我当然是非常恶毒的拒绝他,并当着他的面刺他,这么好心是为了让我和妈妈少待一起,离间我们的感情,把他气的不轻。
高中时被迫住校,我性格冷淡孤僻,不愿与人相处,班主任受李叔和妈妈委托多照看我,给我安排了一个活泼开朗的同桌。
我这才知道,邻居家那个学舞蹈的同龄女孩也在市高中读书,还成为了我的同桌。
陈清素陪着我,从高一上到高一下,我受她影响,变得开朗很多,也不再和继父他们针锋相对。
但我更愿意呆在学校和她一起,不愿意回家。
她是所有老师眼里的乖女孩,优秀三好学生,学习好,跳舞好,同学眼中的女神。
我很喜欢她。
整个高一我没回过家,陈清素知道我一个人在学校过周末,也跟着不回家在学校陪着我。
所以她的父母会跑到学校来看她,带着我一起去外面吃饭买衣服。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说是我人生的救赎也不为过。
陈清素让我变得幽默开朗更坚强,也让我变得更善良,学会尊重李叔和妈妈的感情。
后来要分班,我听说了艺术生和普通学生不会在一个班,甚至不在一栋楼上课,学期末难得回家一趟,只为了和李叔妈妈说我要学艺术,我要学美术。
学舞蹈对我来说太晚了,学美术也行,我只想离陈清素近一点,这么说起来也是因为她我难得发现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画画总能抚平我的思绪,喜欢呆在幻想的世界,画纸是现实与幻想的桥梁,我第一次觉得人生有了追求和必须活着的意义。
但最后也没能和她在一起,陈叔叔和许阿姨让陈清素去国外学舞蹈。
这下再舍不得她我也要笑着送她出国,妈妈可供不起国外昂贵的费用。
陈清素出国前几个月里,我认识了闻丘。
高二美术班和普通班混合上课,他成为了我的新同桌。
有了闻丘这个替代品的存在,我对于陈清素的离开减少了许多崩溃,也学会独立。
和闻丘一起去海城机场送别陈清素,她含着眼泪告诉我要照顾好自己。
等她回来。
回神时距离海城还有几公里的路程。
本来一帆风顺的人生被柏戚打乱,我不想对待前任那样对待闻丘。
他和素素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两个存在。
柏戚打破了我的安稳,想通这一点我对他产生了些怨恨。
手机响了,我点开微信弹窗。
柏戚:到海城了吗?
柏戚:需要我去接你吗?
莫名的我不想让李清景和柏戚碰头。
亲亲我:不用了,我哥会送我去学校,你在学校等我吧。
柏戚:好。
还没到学校门口我就看到了柏戚的小电驴。
啧,接地气的疯天才。
在李清景张口说话之前我就拜拜您嘞关门转身就跑。
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道。
冲到校门口我转头看李清景走没走,没留神扑进一个充满香皂味的怀抱。
舒肤佳?
抬头看,柏戚十分开心的笑脸。
我顺势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处。
听到扑通扑通快速的心跳,我闭了闭眼。
回一趟安都就能扰乱我的心。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了。
“很想我吗?”温热的手掌在我的背上轻拍,让我有想流泪的冲动。
“嗯。”不张嘴能掩盖住我的哭腔,闭眼能阻止眼泪的流淌。
离开怀抱就会让我的狼狈难过暴露,我不想松手。
感觉身体猛地向上,双脚离地,有力的手臂将我的腿挂在柏戚的腰上,我的脸埋在他的颈窝。
一步、两步、三步。
柏戚的步伐沉稳有力,我就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呜呜呜。
到我整理好表情,他也没减慢速度累的喘气。
身体素质真好啊,我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一百一,抱着我走这么一段路都不带累的。
他没把我抱到宿舍区,而是到一个没太有人去的秃地小公园,又小又破胜在没人。
我坐在长椅上,柏戚蹲在我面前,他仰望着我。
天之骄子蹲跪在我面前——原谅我,我是个虚荣的女人。
“还难过吗?”他的指尖轻触我的眼角,感觉他的温度越发烫了。
“嗯…”我一哭开口说话就会结巴,所以我选择闭嘴。
“别难过。”
无语凝噎。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色的小盒子,打开来是一枚戒指。
指环上坠着一颗圆润的珍珠,粉粉嫩嫩的,那光圈和圆润感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求婚戒指吗?”我尽量稳住声音不颤抖。
“你喜欢它,它就是,不喜欢就不是。”柏戚把小珍珠戒指套到我的手指上,轻轻前推,圆润的珍珠戴在手上比钻石戴在手上少了些许锋利感,多了几分温润。
更合我心意。
“你是怎么想到拿珍珠做戒指的?”我看着手上的戒指。
“因为看到它就想到了你,觉得它非常适合你,就买下来了,唯一不足的就是,它有点便宜。”
“我很喜欢。”我握紧手,感受到手指上的束缚感。
我喜欢,这感觉。
尽管父母的婚姻摆在眼前,可我仍然需要这虚假的东西给我安全感。
“你喜欢就好。”柏戚握住我的手,轻轻掰开我紧握的手指,把我的掌心贴在他唇上,亲了又亲。
我要疯了。
感觉被他控制了,柏戚太了解我了。
但我很享受被他了解和掌控的感觉,他对我的了解甚至高于我自己。
突然感觉我也是个疯子。
“啊!”
我一把推开柏戚偷偷靠近的脸猛地站起来。
后者懵的坐在地上。
“这很不对劲…”我低声bb。
柏戚更懵了,坐在地上也不起来。
“你是不是在ktv我?”我俯视着柏戚。
显然他更懵了。
我一裹身上的白色大衣,气哼哼的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