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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转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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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开始进行康复训练,时间过得很快,限制时间,我醒来已有小半年,现在的医院和身边的人都是基本安排好的,我不清楚是否有人,除了基本以外的人知道我还活着。
护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推着我在院子里转悠,我现在虽然已经进行康复训练,但还不可以自由的活动,需要有人帮忙。
这家医院内大多都是老人家,到开放日时这里热闹了许多。孩子们迎着风在草草地上奔跑像极了生命最初的样子。
身体的指标比3月初醒的时候好了不是一点,可能是今天在外面呆久了。
午饭后吃完药不久薛言希的眼皮在打架,护工接水回来的功夫就发现刚刚还在看书的人已经安静的在床边睡着了。
护工把门带上薛言希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她梦到了自己17岁的时候被困于梦中世界,久久无法醒来。
纪北到医院时是下午5点听到护工说薛言希午睡到现在还没醒,下意识就感觉到不对向病房跑去,纪北推开门跑到床前,发现她的眉头紧蹙,嘴里呢喃着什么。
旁边机器刺耳的声音响个不停,纪北的脸色骤变迅速,按响呼救铃,把薛言希从梦中世界拉回。
医生推门而入时纪北把终于把人叫醒,经过一阵抢救薛言希的意识清醒回来。
“病人这次的突发情况,应该是和被我们忽略的精神状况有关。”薛言希被救回来后,打了镇定剂送到ICU监控病房。
纪北在医生的办公室,听到这句话眉头皱了皱。“病人有什么过往病史吗?”医生问纪北。“有”纪北。不假思索的回答任医生震了震。
“她6岁确诊幽闭恐惧症,9岁患有抑郁症情绪,10岁确诊,12岁已经发展到中度抑郁中度焦虑,15岁已经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同时开始反感他人的肢体接触,16岁重度抑郁症,双向情感障碍,同时确诊肢体接触障碍,一直到现在。”
听完纪北的话医生已经愣住了,出于医生的本能,他还是问了句病人有过过激行为吗?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但发展到双向情感障碍的,怎么可能没有过激行为呢?
“有平时会自残,曾自杀过七次最严重的一次,她割断了自己的左手大动脉血染红了整个浴缸,在ICU里躺了一个月。”
纪北说完整个办公室陷入如死一般的寂静当中,直到护士的敲门声才打断。
纪北离开办公室后就给薛言希办理了转院,途中脑海里还回荡着医生说的话,“她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两全的治疗方法,只能温水煮青蛙带着她慢慢的走出来,而且不可以刺激她,更不能让她接触让她发病的人或物。”
纪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医生说的话,盘算着怎么办。
薛言希确实是家中老幺,但并没有多受宠,薛家向来对长子和长女看得重些,所以薛家对薛言希的态度,并没有外界想的那样好。
薛言希醒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医院,而是在飞机上,她没有闹,也没有发脾气,更没有多问,拿起桌子上的书自顾自的看起来。
后来她又睡了一觉,这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已经不再是花白的医院和鼻尖刺鼻的小水堵水,而是普通的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