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然传》独孤夜蝉

6、六

　　昨日我答应了吴以杭，所以今日戍时，我特意给牧羊所在的上海株洲会社，打去了一通电话。
　　“喂，这里是上海株洲会社，请问您找哪位呀？”
　　“您好，请问您是株洲会社工作人员吗？请问一下，会长羊舌牧羊先生在吗？我是羊舌牧羊先生的朋友白小姐，有事找羊舌牧羊先生，可否请你帮我通传一下羊舌牧羊先生，前来接个电话好吗？谢谢。”
　　“好的白小姐，请稍等片刻，我这便去帮您通传，告知会长羊舌牧羊先生。”
　　“谢谢，麻烦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我拿着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回话：“不好意思啊，白小姐，我们会长羊舌牧羊先生，近些日子回哈尔滨过节了，羊舌牧羊先生现下还未曾回来，要不然这样，白小姐可以告知我，待羊舌牧羊先生回来，我代为告知羊舌牧羊先生，不知白小姐，您意下如何？”
　　“哦，不用了，谢谢，麻烦了。”
　　之后，我给吴以杭打去了一通电话：“以杭，我方才已然给牧羊所在的上海株洲会社打去电话了，株洲会社工作人员讲，牧羊还没有回来，牧羊现下还在哈尔滨。”
　　“哦，我知晓了，洋然。”
　　“唉！以杭，你也别想太多，来日方长，这时辰也不早了，以杭，你早些歇息吧。”
　　“好，洋然，晚安。”
　　“晚安。”
　　我挂了电话。
　　我忽然想起，我那行李箱之内，还放着羊牧羊托我带给我父亲的礼盒，那日走得匆忙，便忘了这件事，明日写封信，打个包裹，将礼盒寄回去，便关灯歇息。
　　翌日，我告知黎心容，我有事要回康裕公馆一趟，便坐着车，离开了黎氏军阀。
　　当我拿着钥匙打开房门，走进房内，我本以为我会见到这个混蛋，不过却出乎我所想的，房内空无一人，连这个混蛋的行李箱也不在了，看来这个混蛋是走了，我此刻走到沙发前坐着，便看着茶几上放着一封书信，我缓缓拆开书信，拿出信纸，打开看之，信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多谢。”
　　呵！这个混蛋，欺骗黎心容，便这般走了。
　　我起身，走到书桌前椅子上坐下，打开抽屉，从抽屉内拿出信纸信封，即刻写了一封书信，之后我起身，打开房门关上房门，离开康裕公馆，去寄包裹。
　　一个时辰后，我回到康裕公馆，给黎心容打了一通电话，告知黎心容，我不回黎氏军阀了，免得黎心容担心。
　　此刻，我听到有人敲门，我即刻前去开门。
　　当我打开房门时，看到这个混蛋时，我吃了一惊：“你，你这个混蛋不是走了吗？怎么又、你这个混蛋又回来呢？”
　　他看着她：“本少现下有事确实是想回南京去了，不过本少之前忘了拿一件东西，这个东西对本少十分重要，所以，本少便回了康裕公馆。”
　　“是何东西？”
　　“本少不告知你，不过这个东西，便放在你家书桌的抽屉之内。”
　　“本小姐可不许你这个混蛋乱动本小姐的抽屉，你这个混蛋告知本小姐，本小姐去帮你这个混蛋去拿。”
　　“好，那便有劳你了，白小姐。”
　　我之后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找寻东西，须臾，我找到一个小盒子，不过看起来像是装戒指
　　的小盒，我猜此小盒内肯定是一枚戒指，我拿着小盒，走到这个混蛋面前，右手将小盒递上。
　　“你的戒指。”
　　“多谢。”
　　他伸出右手，从她手中拿过小盒。
　　“本少走了，倘若有机会，白小姐，一定要来南京来玩，本少定会好好款待白小姐。”
　　“得了吧，本小姐巴不得一辈子不去南京。”
　　我说罢，很不客气的关上房门，走到沙发前坐着。
　　翌日，黎心容下午前来康裕公馆邀请我，说是要我陪同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酒会，当我到达酒会的现场时，我真是惊呆了，符悲汇竟然与一名女子在台上跳一支舞，看符悲汇与那女子浓情蜜意的模样，我不禁很是好奇猜测符悲汇与这名女子的关系，看来这二人像是在交往哦。
　　黎心容此刻看着我说：“洋然，你看着舞台做什么？”
　　我说：“哦，我一朋友在台上跳舞。”
　　“哦，是吗？洋然，你那朋友是男是女，怎么也不给我介绍认识认识？”
　　“哦，这我倒是忘了，心容，我们这便去打招呼吧。”
　　“好。”
　　“洋然，你怎么在这了？”
　　“哦，我是来这参加酒会的。”
　　“哦，原来如此。”
　　“哦，悲汇，这位小姐是？”
　　“哦，我的舞伴。”
　　“洋然，这位小姐是？”
　　“哦，我朋友，黎心容，黎氏军阀小姐。”
　　“心容，这位是上海符氏书会会长符悲汇先生。”
　　“哦，原来是符悲汇先生，幸会幸会，符会长，您好。”
　　“黎小姐，您好。”
　　“此地乃酒会场所，不宜讲话，不如我们换个地方，不知两位小姐，意下如何？”
　　我说：“好。”
　　黎心容说：“好。”
　　符悲汇说：“那便请两位小姐移步，坐我的车吧。”
　　之后，我、黎心容便坐着符悲汇的车离开酒会，去了飘逸茶楼品茶讲话，符悲汇虽是书会会长，但身在其职，却不谋其事，素来喜欢游览名山，无非聊得便是一些见闻，我们聊了一时辰，便坐着符悲汇的车，离开飘逸茶馆，各自回去。
　　此刻，我走在一条小巷子里，这巷子里的住户极少，灯火昏暗，静谧无声，这时一只猫从前方巷子房子窗户跳出，生生下了我一跳，一阵风吹来，我觉得凉飕飕，阴森森，空荡荡的。
　　这时，一名男子向我走来，抢了我的包便跑了，我前去追男子，却感知身后有人拿着一物，将我打晕，我之后便昏迷了。
　　当我醒来时，我却发觉我被关在一个陈旧简陋的房间里，我身旁坐着十来个少女，哭哭啼啼的。
　　我看着其中一个少女：“此地是何处？你们为何被关在这?是方才这些人抓你们来的吗？这些人为何抓你们？”
　　此刻一名少女擦擦眼泪：“我们都是被这些人抓来的，关在这里已然有很多日了，我们听这些人讲要把我们抓去南洋做舞女，你现下也被抓进来，抓进来便出不去了。”
　　“舞女？出不去？岂有此理，这些人为了钱，还真是丧心病狂，不行，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定要想办法离开此地，只是，如何离开此地呢？”
　　我此刻坐着想办法，想办法。
　　翌日，当阳光透过一扇铁窗户，照射进来时，我起身走到门口，这时门被打开了，走进九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看着我与其他少女：“警察快来了，速速带她们转移此地。”之后离去。
　　其他人恭敬说：“是，老大。”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原来这些人，便是警察近来通缉捉拿的人口贩子，看来我现下落到这些人手中，定是要遭殃了，唉！我还真是倒霉，不过，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想抓我们去南洋何地？
　　之后，一名男子讲话：“你们这些娘们还真是磨蹭什么！倘若再不走，有你们好果子吃！哼！”
　　我此刻讲话：“走就走，凶什么凶，哼！姐妹们，我，我们走！”
　　“呦呵！你这娘们倒是一个泼辣的主！竟然敢跟老子这样讲话！不想活了是吧？看老子不收拾你！哼！”男子扬手便是一巴掌打来，我来不及避开，右脸生生承受了那男子一巴掌，我此刻感觉我的右脸生生火辣辣的疼,我此刻不屑轻哼一声，冷言：“哼！动手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哼！”
　　“哼！老子本来便不是何英雄好汉！臭娘们！倘若在此废话，老子即刻便做了你！”
　　“你敢！”
　　“老子亡命天涯，杀人放火，试问有何事是老子不敢做的？哼！老子懒得在跟你这臭娘们废话！哼！臭娘们，还不快走！”
　　“哼！走就走！姐妹们不要怕！这些人还要拿我们去做生意，我们是这些人交易的货，为此这些人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姐妹们，我们走！”
　　此刻，人群中一名女子讲话：“好，好，你说的不错，我们走，我们不用怕这些人！”之后，我们一行女子随这些男子走出房间而去。
　　八名男子押着我们走了一里路，之后走到一湖岸，押着我们走上一条船，把我们关入船舱内的一个阴暗房间里，此刻坐在我身旁的女子讲话：“这些人究竟要把我们抓去何处？”
　　我叹口气：“我也不知晓。”
　　“总之，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你的意思是讲坏事可以引发出好的结果，好事也可以引发出坏的结果。”
　　“嗯。”
　　“看来你念过书？”
　　“嗯。”
　　“不过你是如何被抓来此地的？”
　　“我是被这些人打晕，抓来此地的。”
　　“看来与我一样，我也是被这些人打晕，抓来此地的。”
　　“你一个女人，很是勇敢，我很是佩服，不如告知你一个秘密吧，不过这个秘密，我只想告知你一个人，不如你现下靠近来点，我便附耳告知于你如何？”
　　“到底是何秘密？如此这般神秘？好，我便依你所言，靠近来点，你快告知我吧。”我想她一个女子，靠近也没什么，我之后便靠近她，她此刻薄唇对着我耳朵，嘀咕：“其实我是个男人。”
　　我听罢，即刻起身，退离数步，站在他面前，负手而立，我结结巴巴看着他：“什么？你，你是？......”
　　他看着她淡淡一笑：“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
　　我十分好奇：“早就认识，你到底是何人？”
　　“我到底是何人？你当真认不出我来呢？哈哈，我便是不告知你，我便是要看看，你现下这副十分好奇的模样，如此这般，你今后的态度，才会待我有所改观。”
　　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他到底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