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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晨光漫过窗台时,谢瑾瑜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病房里很静,只有夏云培站在窗边的背影,轮廓被朝阳描上一层暖金色。
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攥着的衣角早松开了,掌心还留着对方衬衫布料的粗糙触感。
“醒了?”夏云培转过身,声音带着刚醒似的微哑,“王管家应该快到了。”
谢瑾瑜撑着坐起来,被子从肩头滑下去,露出手腕上深浅交错的红痕。
他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却被夏云培按住手背——对方指尖带着凉意,动作却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
“别抓。”夏云培从床头柜抽了包棉签,蘸了点药膏,“医生说会留疤。”
棉签蹭过皮肤时有点痒,谢瑾瑜瑟缩了一下,目光落在夏云培低垂的眼睫上。他忽然发现这人睫毛很长,阳光穿过时能看见淡淡的金色绒毛,和他平时冷着脸的样子一点都不符。
“夏云培,”他小声开口,“你昨晚没睡?”
药膏涂抹的动作顿了顿,夏云培抬眼,眼底有淡淡的青黑:“你老踢被子。”
谢瑾瑜愣住,低头看见被子果然堆在腰侧,床单也皱巴巴的。他忽然想起梦里的事——好像有好几次觉得冷,迷迷糊糊中总有人把被子重新盖回来,带着干净的皂角味。
“对不起。”他咬着唇,“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夏云培把棉签扔进垃圾桶,语气听不出情绪,“比你上课偷偷在课本上画小猫麻烦?”
谢瑾瑜脸腾地红了。他确实总在数学课上画橘猫,有次被夏云培瞥见,对方盯着画看了半分钟,害得他差点把笔戳到作业本上。
“我……”他想解释那是在画之前那只橘猫,却被夏云培递过来的手机打断。
“王管家拍的,刚发来。”屏幕上是橘猫一家窝在藤椅上的照片,三只小猫已经会跌跌撞撞地爬,有只胆子大的正踩着妈妈的尾巴往外翻。
谢瑾瑜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着,忽然笑了,眼角还挂着泪:“它好像胖了点。”
“王管家每天给它喂小鱼干。”夏云培在床边坐下,“等你出院,带你去看。”
“真的?”谢瑾瑜眼睛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但很快又暗下去,“可是……林舟他……”
“他不会再来了。”夏云培说得笃定,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那里还留着昨晚被谢瑾瑜抓出的浅浅指痕,“王管家已经处理好了。”
谢瑾瑜没再问,只是低头盯着被角。他知道夏云培没说假话——从昨晚对方挡在他身前的样子,到此刻平静的语气,都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可这种安心太陌生了,像走在薄冰上,既贪恋脚下的平稳,又怕下一秒就坠入深渊。
“夏云培,”他忽然抬头,眼神里带着点执拗,“你是不是认识我?”
夏云培抬眉:“我们是同桌,不算认识?”
“不是这种。”谢瑾瑜摇头,声音发紧,“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尤其是你说话的语气,有时候很像……”他顿住了,眉头紧锁,像是在拼命回忆什么,“很像小时候邻居家的哥哥。”
夏云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记得那个邻居家的哥哥——七岁那年,他搬去谢瑾瑜家隔壁,总看见那个怯生生的小男孩蹲在院子里喂流浪猫。
有次小孩被高年级欺负,是他把人护在身后,还把自己最宝贝的变形金刚塞给对方,结果那小屁孩腰杆挺的笔直的要说保护他。
“后来他家搬走了。”谢瑾瑜声音很轻,带着点怅然,“我连他名字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总穿白色的衬衫,跟你现在这件很像。”
夏云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衬衫,是王管家今早刚送来的,还是他惯穿的牌子。原来有些细节,连时间都偷不走。
“可能只是巧合。”他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早餐该到了。”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王管家推着餐车走进来,托盘上摆着小米粥、蒸蛋和几样清淡的小菜。谢瑾瑜闻到香味才觉得饿,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惹得自己红了脸。
“谢少爷慢点吃,都是温的。”王管家把碗筷递给他,又转向夏云培,“夏少爷,您的早餐在那边。”
夏云培没动,只是看着谢瑾瑜小口喝粥的样子。少年喝得很认真,嘴角沾了点米渍,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他忽然想起昨晚对方把脸埋在他手背上的样子,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渗进来,带着点哭腔的嘟囔像羽毛搔过心尖。
“夏云培,你不吃吗?”谢瑾瑜抬头,递过一个小包子,“这个挺好吃的。”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谢瑾瑜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包子差点掉在地上,幸好被夏云培及时接住。
“烫?”夏云培捏了捏包子,温度刚好,“还是怕我?”
“不是!”谢瑾瑜急忙摆手,脸颊又红了,“我只是……”他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是怕自己又忍不住依赖,怕这种靠近只是暂时的,就像小时候那个邻居哥哥,说走就走,连句再见都没留下。
夏云培把包子放在他盘子里,自己拿起另一个咬了一口:“王管家的手艺,比学校食堂好。”
“嗯!”谢瑾瑜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比我以前吃的都好。我姐姐总说我做的饭像喂猫的……”他忽然停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夏云培却像没听见,只是把蒸蛋推到他面前:“多吃点,医生说你得养身体。”
“嗯,等这阵子过了,你继续上你的课,我…继续画我的猫。”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
夏云培抬眼,正好对上他躲闪的目光。少年眼里有期待,有不安,还有点藏不住的失落,像被雨打湿的小狗,明明想靠近,却又怕被驱赶。
“可以。”夏云培点头,却在心里补了一句——前提是林舟真的不会再出现。
正说着,谢瑾瑜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他看见屏幕的瞬间,手一抖,手机直接掉在被子上。夏云培眼疾手快地接住,屏幕上还在跳动着通话界面,备注是“未知号码”。
“别接。”夏云培直接按了挂断,把手机调成静音,“王管家说,林舟的手机已经被监控了,他打不通的。”
谢瑾瑜还是吓得脸色发白,攥着夏云培的袖口不放,指节都在抖:“他会不会……会不会找到这里来?医院这么多人……”
“不会。”夏云培掰开他的手指,一根根抚平他蜷缩的指尖,“医院门口有保安,病房楼每层都有护士,他进不来。”
“可是……”
“谢瑾瑜,看着我。”夏云培捧起他的脸,强迫他抬头,“你记着,现在你在这里很安全。如果真有人闯进来,第一个被打倒的会是我,但我不会让他碰到你。”
谢瑾瑜愣住了。
夏云培的手掌很暖,带着点薄茧,轻轻贴在他脸颊两侧,像是在传递某种力量。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里的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像山一样沉稳。
“你为什么……”他声音发颤,“要对我这么好?”
夏云培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脸颊的温热。
他想说是因为小时候没来得及说的再见,想说是因为这几年断断续续听到的消息,想说是因为再次见到时,对方眼里的怯懦和自己记忆里那个喂猫的小男孩重合的瞬间。
但最终只是说:“因为你是我同桌。而且,”他顿了顿,嘴角勾起极浅的弧度,“你画的猫比课本好看。”
谢瑾瑜被逗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砸在粥碗里,溅起小小的涟漪。他忽然觉得,或许可以稍微贪心一点——就贪这几天的安稳,贪这份同桌的关照,哪怕以后会被推开,至少现在,有人愿意站在他身前。
“夏云培,”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等我好了,请你吃我做的猫饭……不对,请你吃我做的正经饭菜。”
夏云培挑眉:“比王管家做的好吃?”
“那肯定……”谢瑾瑜卡壳了,老实摇头,“应该没有,但我会努力的。”
“好。”夏云培点头,拿起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泪,“我等着。”
阳光越发明亮,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在地板上交叠在一起。
谢瑾瑜低头继续喝粥,偶尔抬头看一眼夏云培,对方正拿着手机回复消息,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柔和了许多。
他忽然想起昨晚对方说的“我们只是同学”,心里那点刚冒头的欢喜又沉了下去。
也是,他们本来就只是同学,是同桌,过了这阵,大概就会回到原来的样子——他继续躲在自己的壳里,对方继续做那个耀眼的优等生。
可为什么,心里会有点舍不得呢?
“在想什么?”夏云培忽然抬头,正好撞见他走神的样子。
“没、没什么!”谢瑾瑜慌忙低头,却不小心把粥洒在了被子上,“啊!对不起!”
夏云培没说话,只是抽了纸巾默默擦拭。谢瑾瑜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鼓起勇气开口:“夏云培,等我出院,我们还能一起去看橘猫吗?就……就当是谢谢你照顾我。”
夏云培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眼底带着点笑意:“可以。但要等你好起来。”
谢瑾瑜用力点头,心里像被塞进了颗糖,甜丝丝的。他知道这份甜或许短暂,但至少此刻,他敢相信,身边这个人,是真的不会像以前那些人一样,轻易把他推开的。
病房外,王管家站在走廊尽头,看着手机里传来的消息——“林舟已被控制,相关证据已提交警方”,轻轻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向谢瑾瑜病房的方向,想起刚才透过门缝看到的画面——他家少爷正笨拙地帮那个少年擦着粥渍,眼里的温柔是他从未见过的。
或许,有些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只是同学那么简单。
王管家笑了笑,转身去安排后续的事,把空间留给病房里的两个少年。
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那年夏天,邻居家的院子里,两个小孩蹲在一起喂猫的样子。有些故事,错过了几年,终究还是要重新开始的。
周六的晨光带着点初夏的热意,透过梧桐叶隙落在老宅的石阶上。谢瑾瑜站在院门外,手指反复摩挲着书包带,里面装着他特意买的幼猫猫粮,袋子棱角硌得手心发疼。
“进去吧。”夏云培推了推院门,铜环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谢瑾瑜跟着他往里走,青石板路上长着薄薄一层青苔,踩上去有点滑。转过影壁,就看见那只橘猫正卧在葡萄架下的竹筐里,三只小猫挤成毛茸茸的一团,偶尔发出细弱的“喵呜”声。
“它好像认识你。”谢瑾瑜停在三步开外,看着橘猫抬起头,朝他轻轻晃了晃尾巴。
夏云培靠在葡萄架的柱子上,指尖捻着片刚摘的叶子:“王管家说它每天早上都蹲在门口等喂食,大概是把你当成固定饭票了。”
谢瑾瑜被逗笑了,蹲下身慢慢拆开猫粮袋,一股鱼腥味飘散开。
橘猫警惕地弓了弓背,却没哈气,只是用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直到谢瑾瑜把猫粮倒在掌心递过去,它才犹豫着凑过来,温热的鼻尖蹭过他的指尖,带着点粗糙的颗粒感。
“它以前更胖。”谢瑾瑜看着橘猫狼吞虎咽的样子,声音软下来,“那时候总偷我奶奶腌的鱼干,我追着打它,它就往柴房的草堆里钻,结果把自己蹭得满身草屑。”
“听起来很调皮。”夏云培走到他身边蹲下,目光落在三只小猫身上。
最小的那只黑白花正试图爬出竹筐,刚探出爪子就被橘猫用尾巴卷了回去,动作又凶又温柔。
“它对小猫好温柔啊。”谢瑾瑜的指尖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我以为它只会抢吃的。”
“大概是当了妈妈的缘故。”夏云培伸手,很自然地抚过橘猫的脊背,对方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你看,顺着毛摸就不会炸毛。”
谢瑾瑜学着他的样子,指尖轻轻落在橘猫的尾巴根,对方抖了抖耳朵,却没躲开。他忽然笑起来,眼睛亮得像盛了光:“它让我摸了!”
夏云培看着他睫毛上沾的阳光,喉结动了动:“嗯,它喜欢你。”
两人就那样蹲在竹筐边,看着橘猫喂小猫,偶尔说几句话。谢瑾瑜说起小时候在这里住的日子,说奶奶的摇椅总在葡萄架下吱呀作响,说自己偷偷把小猫藏在衣柜里,结果被猫爪勾破了好几件衣服。
“那时候你也住这附近?”谢瑾瑜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他。
夏云培的动作顿了顿,捡起一片掉落的葡萄叶:“嗯,我爷爷住这,以前在隔壁院住过几年。”
“我怎么没见过你?”谢瑾瑜歪着头想,“那时候我天天在巷子里疯跑,认识好多邻居家的小孩。”
“大概是我总待在屋里看书。”夏云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到小猫,“那时候你总穿着件黄色的小褂子,跑起来像只没头苍蝇,好几次差点撞到我家的石榴树。”
谢瑾瑜的脸腾地红了:“你见过我?”
“见过。”夏云培看着他,眼底有笑意,“有次你追猫掉进泥坑里,哭得惊天动地,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别说了!”谢瑾瑜伸手去捂他的嘴,指尖刚碰到对方的唇角,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手心里全是汗,“那时候我才五岁!”
夏云培低笑出声,笑声落在晨光里,竟带着点少年气的清朗:“五岁的你,比现在胆子大。”
谢瑾瑜哼了一声,转头去看小猫,他能感觉到夏云培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不烫,却像带着温度,让他想起病房里对方帮他擦粥渍时的样子,指尖的力道很轻,怕弄疼他似的。
“夏云培,”他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你那时候……为什么总待在屋里?”
“我爷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夏云培的声音淡了些,“她总说外面太阳太晒,让我在家陪她下棋。”
谢瑾瑜没再问,他知道追问别人的家事不好,就像他从不主动提起姐姐和奶奶一样。他只是把手里的猫粮又倒了些,轻声说:“我奶奶也喜欢下棋,可惜我总学不会,她就骂我笨,骂完又偷偷把蜜饯塞进我兜里。”
橘猫吃完了粮,开始舔他的手指,粗糙的舌头舔得他有点痒。
谢瑾瑜笑着缩回手,手腕上的红痕已经淡成浅粉色,像道快要消失的印记。
“你的手怎么了?”夏云培忽然指着他的虎口,那里有道浅浅的疤痕。
“哦,这个啊。”谢瑾瑜不在意地挠了挠,“上次喂猫被爪子划的,流了点血,奶奶用灶心土给我敷了好几天才好。”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起来,“对了,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有野草莓,红红的一小颗,特别甜,要不要去摘?”
夏云培看了眼腕表:“十点有节线上课。”
“啊……”谢瑾瑜的兴致瞬间落下去,像被戳破的气球,“那算了。”
“下周六可以。”夏云培补充道,看着他瞬间扬起的笑脸,心里忽然软了一块,“我把课调一下。”
“真的?”谢瑾瑜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晃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松开手,“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夏云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走吧,该回去了。”
谢瑾瑜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像格外好。走到院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葡萄架下的竹筐,橘猫已经带着小猫睡着了,一团毛茸茸的,安稳得不像话。
“夏云培,”他小跑几步跟上,“我们下周还来喂它们好不好?”
“好。”
“那我带点鸡胸肉来?王管家说小猫可以吃点肉了。”
“可以。”
“我还想给它们起名字,就叫……”谢瑾瑜掰着手指,“大橘、小花、煤球,怎么样?”
夏云培侧头看他,少年的脸上沾了点猫粮的碎屑,像颗没擦干净的星星:“很贴切。”
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青石板路被太阳晒得暖暖的。
谢瑾瑜哼着不成调的歌,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他忽然想起病房里那些害怕的夜晚,想起那条让他浑身发冷的短信,再看看身边的人,觉得那些糟糕的事好像真的在慢慢走远。
“夏云培,”他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对方,“谢谢你。”
夏云培挑眉:“谢我什么?”
“谢谢你带我来看猫,谢谢你……”谢瑾瑜顿了顿,声音低下去,“谢谢你没觉得我麻烦。”
夏云培看着他,晨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想起三年前在医院走廊里,这个少年缩在角落,抱着姐姐的遗物,像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兽。那时他想说“别怕”,却被谢瑾瑜警惕的眼神挡了回去。
“你不麻烦。”夏云培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而且,看猫也不是什么坏事。”
谢瑾瑜笑起来,眼角弯弯的,像月牙。他伸手去够头顶的梧桐叶,指尖刚碰到叶子,就听见夏云培“嘶”了一声。
“怎么了?”他慌忙转头,看见对方正揉着胳膊,袖口卷上去,露出一道浅浅的划痕,“你受伤了?”
“刚才被竹筐上的钉子划了下。”夏云培不在意地放下袖子,“没事。”
“怎么会没事!”谢瑾瑜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巷口跑,“前面有家药店,我去买碘伏!”
他跑得很快,带着夏云培踉跄了几步,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烫得惊人。夏云培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觉得,被他这样拉着跑,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药店的阿姨看着两个气喘吁吁的少年,笑着递过碘伏和棉签:“小年轻就是有活力。”
谢瑾瑜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帮夏云培消毒,棉签碰到伤口时,对方没躲,只是看着他。阳光透过药店的玻璃窗落在两人交握的胳膊上,暖融融的。
“有点疼,忍一下。”谢瑾瑜的声音很轻,像在哄小猫。
“嗯。”夏云培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他认真的眉眼上,忽然觉得这道小伤口,好像划得还挺值。
处理好伤口,谢瑾瑜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动作慢腾腾的,像是在拖延时间。走到药店门口,他忽然说:“夏云培,你的线上课……不会迟到吧?”
“还有四十分钟。”夏云培看了眼表,“来得及。”
“那……”谢瑾瑜抠着书包带,“我们慢慢走?”
“好。”
两人又并肩往回走,这次走得很慢。谢瑾瑜踩着夏云培的影子,一步一步,像在玩什么幼稚的游戏。走到分岔路口时,他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个小布包:“这个给你。”
是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蓝白格子的,边角绣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猫。“我昨天绣的,”谢瑾瑜的脸有点红,“不太好看,你别嫌弃。”
夏云培接过来,手帕上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你还会这个啊?很好看。”他把帕子放进兜里,指尖能摸到布料的纹路,“谢谢。”
“不客气!”谢瑾瑜笑得眉眼弯弯,“那我先走啦,下周见!”
“下周见。”
看着谢瑾瑜跑远的背影,夏云培站在原地没动。
他掏出那块手帕,展开来,小猫的眼睛被绣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的憨气。他忽然想起五岁那年,那个掉进泥坑的小孩,手里攥着的桂花糕上,也沾着这样认真的甜。
巷口的风吹过,带着野蔷薇的香气。
夏云培低头笑了笑,把帕子重新叠好放进兜里,转身往家走。阳光落在他的背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在悄悄延伸,朝着某个方向,一点点靠近。
作者有话说:嘶—咋这么多字儿?码字的时候感觉没这么多啊[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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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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