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阿卡姆之城（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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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之城是块荒凉的坟冢。
这是现在绝大多数哥谭人的看法。
年龄大一些的人会在某个午夜梦回的时间，想到自己失去的家人、财产、健康……然后花点时间狠狠地咒骂这块土地上曾经住着的然后也埋葬在这里的罪犯。
年龄小一些、且还有监护人的孩子对这里的印象就只剩下晚上的“再不睡觉阿卡姆的恶鬼就会把你抓走吃掉”了。
其恐怖程度可止小·有监护人·儿夜啼。
可止小儿夜啼程度还在“阿卡姆恶鬼”之上的蝙蝠怪物莅临了他忠实的阿卡姆。
好吧，是不是略过了什么？
那重新来一遍。
并没有熬夜但通宵了算是熬穿了的提摩西·德雷克平静地处理完了韦恩集团的文件档案，然后嘴里叼着他最好的助手、最亲爱的二哥、便士一杰森·陶德制作的代餐饼干换上了地狱蝙蝠战甲……
然后被二哥氢切核癌铀嚎地制止后老实穿上正常的蝙蝠侠套装，化身或许已经不那么正义了的哥谭怪谈蝙蝠侠。
且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人到中年身体状况远不如往昔还缺了个脾脏的蝙蝠侠ver三代带上了充足的弹药。开着涂了光学涂料的蝙蝠飞机莅临了他忠实的阿卡姆。
这是一场双向奔赴。
叫人感佩有加的兄弟情谊让这对多年未见的兄弟俩不约而同、惺惺相惜地在相近的时间段选择了来到同一个地方。
不过或许是蝙蝠飞机开的太快，又或者仰卧起坐才几天的身体还是有点不太灵光。
也可能是这对兄弟那兄铀弟汞的感情叫命运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当蝙蝠飞机飞在阿卡姆之城正上空的时候，蝙蝠侠没看到自家刚刚爬到岛屿上正在潜伏的弟弟。
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原定目标的行踪，但不妨碍他在内心敲响警钟。
这块记忆中这块好像总是笼罩在18世纪伦敦那张大雾之中的土地，现在已经大变模样。
韦恩集团出资多次重建加固过的疯人院，理论上来说，没有被过分对待过，近百年都是不至于变成危房。
每一次阿卡姆里的超反越狱蝙蝠系都会安排人进行检修维护。
而从当初被二代那个、也是现在给他带来麻烦的那个家伙在哥谭实行了他那个或许该称呼“人类筛选计划”的行动之后，接手烂摊子的提摩西再没那个心情精力去处理这里。
虽然满打满算，也就有七、八年没管过这块地方，卫星、兄弟眼、蝙蝠军都最多巡查一下是否有人入侵此地。
就蝙蝠侠的想法，这里该破的就像个鬼屋，因为大点的植物都没法生存，墙上长了点野草，可能会看着挺绿。
没有人类的破坏，这里或许在几十年后，恢复健康的生态系统。
就像核辐射过了几十年后的切尔诺贝利，人们以为这里还在为核泄漏后的辐射影响，实则已经成了动植物的王国。
但总归，即使阿卡姆之城放养了还不到十年，也不该是这样的。
只要不是太粗心的家伙，在环顾一圈后，都能发现阿卡姆之城中心这一块的不对劲。
曾经天然带着点诡异阴森气息的阿卡姆疯人院现在虽然仍然还很适合拍恐怖片，但转职废土风的楼室去拍点灾荒求生也未尝不可。
现在的阿卡姆疯人院，墙皮上带着些烟熏火燎刀削斧凿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炸过、烧过、砍过。
好多天花板都歪歪斜斜地靠在承重墙上。
目及之处，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楼盘，活像奥特曼和怪兽的战后现场。
院墙都裂开了，四散开来、各奔东西。
顽强的野草从石块从探出头来，长得愈发不可收拾。
本来随意埋葬尸首的那块地方，不知被谁开辟了几块菜畦，畦沟和垄都歪歪扭扭地，但垄上的那些植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营养还不错，除了叶尾发紫，长得竟然还挺不错。
蝙蝠侠看着这长得茂盛的坟头“草”，一时宕机，陷入了沉默。
海风吹过食腐的植株上那小喇叭一样的小花，拂去蝙蝠侠披风边角上的尘灰。
白的、粉的、紫的，在郁郁葱葱之间摇曳、像一簇簇四散炸开却还能说话的脑花。
人类生存的痕迹，一目了然。
蝙蝠侠脑子里几乎是瞬间开始列名单。
一个个曾经在哥谭造下无数血孽的名字在他脑子里划过。
一张张疯狂的脸在他大脑里尖叫狂笑。
然后他平静地按下终止键，止于那些破碎的头颅、残破的躯体。
毋庸置疑，那些家伙都死了。
提摩西·德雷克亲自目送这些尸体进了焚化炉，然后包括那些骨灰、烧不干净的大块骨块全部掩埋在这块土地
——就是刚刚种土豆的那块地。
目测相当肥沃，因为蝙蝠侠没看到任何类似肥料的痕迹，
农家肥和工业肥料，都没有。
如果不是这些土豆看着不太安全，他不介意拿来亲手开火下锅炸成薯条去码头卖……
或许会带点咖啡味但这无伤大雅。
阿卡姆疯人院某个还算完整的单间里，一个细瘦的身影在窗口悄悄探出脑袋又缩回去，裹挟着铁架床上薄薄一层的布单系在身上。
几个跳跃借力蠕动着窜进通风管道。
灵活的像只峨眉山的老表。
蹭了半身灰的同时也顺利在通风管道匍匐前进。
小孩似乎对通风管道很熟悉，在通风管道里轻车熟路地就摸清楚自己要前行的路线。
爬行速度快的像从娘胎里就在练习当蜥蜴。
裹着的拼接布单刚在床上的时候还算干净，在满是尘土的通风管道里面钻了一圈自然脏的像是块用了两个半月的抹布。
轱辘过漫长的一段后。
抹成煤底灰的小孩一轱辘，翻手往上一勾，单手抓住一块破损的管道片，掀开。
然后对上了一个可止小儿夜啼的身影。
蝙蝠侠居高临下，半倾着身体，那双蓝眼睛看过来，像是x光扫射一样，让人骨缝里都渗了风。
“砰——！”
小孩毫不犹豫放下半粘连的管道碎片，恨不得多长两只触手一样“嗦喽”一下缩回去。
蝙蝠侠自然不可能放着这个身份不明的可疑小孩直接跑路。
他伸手，手肘用力，轻松撕开了这块被杂草半遮半掩还藕断丝连的管道碎片，攀了进去。
蝙蝠侠攀爬通风管道的速度很快，按照理论上来说，这里全是灰尘，加上蝙蝠头盔里面的红外线扫描仪，找到那个小孩的身影不是问题。
但事实上是，灰尘四散被蹭开的痕迹到处都是，而扫描仪之中也看不到什么可疑之处。
就好像蝙蝠侠自己发现了个通风管道的破损开头，这里刚刚没有一个小孩从管道里探出脑袋。
“兄弟眼，调取刚刚的影像，比对哥谭……”
蝙蝠侠停顿一瞬，“还有布鲁海文近三年的监控录像，查出……he的身份。”
刚刚对蹭成煤底灰的小孩的惊鸿一瞥，蝙蝠侠没能看出小孩的性别，只能保守地称之为“he”。
以阿卡姆的荒废程度，不可能有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普通孩子在这里活动。
就像卧室里发现的第一只蟑螂一样，这个封闭了好些年本该就此沉寂的荒岛，在蝙蝠侠眼里，再次蒙上了阴谋的面纱。
蝙蝠侠对阿卡姆这块土地很熟悉。
或者说，曾经作为红罗宾的提摩西·德雷克在跟随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保护着对方的城市的时候，便已经熟悉了和阿卡姆沾边的一切。
诸如其中的常驻嘉宾们、诸如拥有这个名字的建筑物和地域。
哪怕阿卡姆疯人院最初的旧地址，现在已经变成了大型的垃圾处理厂，提摩西·德雷克，以及他曾经的所有兄弟姐妹，闭着眼都能还能操作着电脑构建出来这个地方的3d地图。
——精确到下水管道通风管道的那种。
所以，当手中的高科技不靠谱了的时候，蝙蝠侠提摩西还能靠着自己的经验去完成自己的寻找。
亦或者……
“兄弟眼，从蝙蝠军里面调取一个小队。”独裁者弯腰捡起碎片上面剐蹭到的一根布条，战术手套捏着，目测就能看出的粗粝，脏的无法确认上面是不是有接触型病毒感染。
皱眉思索后，接着询问，“调取到的哥谭市及布鲁海文的监控中，是否有与影像相似的？如果没有，扩散到周围的其他城市。”
“yes，sir。”兄弟眼机械的电子音响起，“之前已调取过近三年的监控录像。”
“通过比对发现数名与目标相似度高达80%以上的存在，包括……综上，基本上时间都不符合目标。”
“就特殊地域性考虑，建议可从魔法侧出发，或者考虑港口近期偷渡的可能性……”
兄弟眼的机械音平稳且绵绵不绝，催眠致郁。
蝙蝠侠的指尖扣住了扳机，眉头深锁，打定主意回去之后要仔细检查检查兄弟眼的程序代码。
“闭嘴，再多调取两个小队。”
“yes，sir。”兄弟眼应好，机械音中竟然能听到一丝诡异的乖巧。
“key 2，兄弟眼，自查，五分钟后告诉我你的检查结果。”蝙蝠侠一如既往的冷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阿卡姆之城（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