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木偶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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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上京城内偷盗尸体，目的何在？”接住自己的人偶，凤倾歌朝阮弦质问到。
闻言，阮弦摊开双手，一脸的无辜。
“刨的又不是你家的坟，我没有用活人祭祀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说罢，他还作势扶额。
“唉——又是被自己善良感动的一天！”
“你——！”凤倾歌气结。
安抚住凤倾歌，萧墨淮道：“九门一向避世，你在上京闹这么大阵势，究竟意欲何为？”
说话间灵力朝对面的阮弦袭去，强大的威压下，阮弦仍旧神色自若。
“淮安王这脾气可算不上好。”阮弦依旧是笑着的模样，抬手轻松化解萧墨淮的威压。
“得亏遇上的是我这么个软柿子，将来碰上其他几个怕不是当场能打起来。”
阮弦波动手中的丝线，将凤倾歌的人偶又扯回来。
“可惜是个残次品！可惜啊……”阮弦摩挲着人偶的脸庞，脸上浮现出遗憾。
“费尽心思大老远把我们引诱过来，总不会是为了让我欣赏你的这个人偶吧。”凤倾歌冷下神色，语气淡淡道。
“九门究竟想做什么？”
“九门想做什么我能告诉你们？”阮弦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面前的俩人“真当我是话本里无脑的反派角色吗？你们随便问一句我就得将家底和盘托出。九门想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去查！”
阮弦丢下木偶，不耐烦的说到。
“作为被指派过来推动剧情发展的炮灰路人甲，我可以提醒你们一句。”
阮弦眯起眼睛，盯着凤倾歌上下扫视着，道“有一点你们猜对了，九门入世，为的就是你们……两个。”
说罢，他忽的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木偶送你们了，要妥善保管哦！”
说罢他再次将人偶扔给凤倾歌。
看着怀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偶，凤倾歌只觉瘆人，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感慨一句。
“真像啊！”
“像吧！”阮弦的眼中亮起光，兴致勃勃的和凤倾歌分享着。
“我在制作你这个人偶时用的可都是好材料，但这可不是我最优秀的作品，我最完美的作品……你和你……”他点点两人，笑弯了眼。
“曾经都见过哦～”
四周渐起的大雾遮盖住阮弦的身形，他像与大雾融为一体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过神来的凤倾歌看着一旁的人偶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周围的尸体回到本该属于他们的棺材内，徒留徐老一人站在原地。
凤倾歌一脸懵道“所以他有什么作用？”
萧墨淮答“承上启下的过渡作用。”
凤倾歌：……
“这人偶怎么处理？”凤倾歌扯出一块布盖住人偶面容。“总不能毁了吧，毕竟和我有着一样的脸，大半夜看挺瘆人的其实。”
“先一起带回去吧。”萧墨淮将人偶和徐老一起收进芥子空间。
“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九门似乎在布一场很大的局，但奇怪的是为什么一定要引你和我这两个局外人进入这场局。”书房内，凤倾歌在和萧墨淮商讨着。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弄清楚两个问题：九门的这场局是什么？我们在这局内是什么作用？”
萧墨淮用指节敲着桌案，思索着，半晌道“你进入这场局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你是慕云笙的孩子。”
凤倾歌：？
萧墨淮继续道“你之前说慕云笙留给你的东西里阐明她被九门追杀的原因是得知九门死守百年的秘密——‘重塑’计划。但仅此不足以受到九门这么多年的追杀，除非……你母亲跟重开天梯的这项计划关系密切，甚至可能是计划成功的关键因素。”
“九门如今拉我入局是为了引出我母亲？”凤倾歌眉头紧皱“那没必要把你也拉进来啊！”
“九门是个庞大的组织，其内部结构错综复杂，牵扯到帝国的方方面面。如今的入世更是会掀起轩然大波！在我们没查清九门更多的信息之前，还是得顺着他们留给我们的线索去走，不过我们也不能不做防范，我们要先九门一步找到慕云笙。从她那里我们或许可以得知事情的真相，这样才能把主动权握在我们手中。”
凤倾歌点头，但一颗心依旧是不上不下的，莫名的急躁不安。
另一边，阮弦任务完成自是去找六幺复命。
“下次有这种活计就别来找我啦！大半夜的我对着一群尸体我心里不发怵吗？他们还没发现我就要先吓死了！我长的就不像变态，你还让我去演变态！”阮弦嘴中喋喋不休。
“你能不能管管你身边那个小变态，我洞府那么多禁桎，愣是被她几拳干爆！是人吗？知道外出对于我一个社恐意味着什么吗！！！大老远把我捞来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去刨人家坟，还要我同时指挥这么多尸体，搞什么百尸夜行……我知道九门是缺德的事一个不落！但不至于这么损阴德！还让我牵着人偶跳舞，我都多少年没跳了，给我腰都闪着了！”
“哪来那么多没腐坏的尸体陪你演？全是找来的演员，事后清除记忆就行。”
面对阮弦的絮叨，六幺十分淡定，淡定的喝茶，淡定下棋，淡定回答。
淡淡的，就能演出宋霁禾的高冷孤傲……嗯，演的真不错！
六幺在心底默默为自己的演技点赞。
“那我的工作就算告一段落，我和你说，那些被鹿竹那丫头干爆的法阵你得给我复原回去，这算工伤！”阮弦抱怨着。
“那两人那里确定没问题了？”
“稳妥的！”阮弦转着手上动作戒指，正色道“人偶被留下当眼线，向他们传输九门即将入世的消息，借此引他们调查九门，他们一定会认为九门盯上他们是为了找到慕云笙，然后计划出先九门一步找到慕云笙就能掌握主动权……真是个笑话！”
“他们和我手上生产出来的人偶又有什么区别，自以为减掉身上的丝线就能拜托人偶师控制……怎么可能，他们的行为早已固化，得到的也只是傀儡师想要他们得到的自由而已……”
阮弦摩挲着戒指，朝六幺挥手道“以后没事不要找我，有事也别找我，死了可以找我，我可以把你做成木偶！”
“最后……顺道把我带回去呗！”
……
“师父，他刚刚的话……比喻的好抽象。”司也凑近到六幺身边，嫌弃道。
“正常，内九门就这个死样，一句简单的话非得整这么花里胡哨的……多学学，平时没事拿来假装高深，顿悟人生真谛，装个13什么的。”六幺神色淡淡。
司也：沉默ing～
不是，她是怎么用这么个表情说出这么一段话的？
偷尸案告一段落，大理寺卿认为是神仙保佑，连忙捧着自己的乌纱帽在神女像面前狠狠拜了拜。
此间事了，萧墨淮也寻个借口带着凤倾歌离开上京，朝着凌城出发。
“他们离开的倒还挺快。”城门旁，司也和六幺身着便衣坐在小摊旁，看着萧墨淮一行人离开城门。
“毕竟想要先我们一步找到慕云笙嘛，情有可原。”六幺咬着手中的肉串，抽空回答到。
“你真不担心吗？万一他们真的找到慕云笙了怎么办？计划不就泄露了。”司也见六幺吃的正香，默默又为她点了几串。
“慕云笙还用找？”六幺一脸疑惑的抬起头，眼底大写着迷茫。
司也愣神，随即反应过来，浅笑到“那倒还真是！”
“那俩人的脑子不允许他们想到这么深层面的东西。凤倾歌她是很聪明，但比她聪明的人在九门内比比皆是，一抓一大把，比较起来，她还算平庸的。萧墨淮是个脑子灵光的，可惜大智若愚，是个该死的恋爱脑。简而言之，要不是他俩背后的身份值得我们利用，本身……也对九门造不成威胁。”
见六幺吃完，司也贴心的递上帕子，六幺也顺势接过擦嘴。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去买点零嘴尝尝！”六幺站起身，兴致勃勃的扬言要把大街上的所有小摊扫荡一遍。
司也作为二十四孝好徒弟，自是对于师父的话言听计从。
只是……没人在意的角落，六幺刚刚擦过嘴的帕子被司也悄悄收起。
又多了一件藏品呢……
为了先一步找到慕云笙，萧墨淮和凤倾歌二人来不及耽搁，以最快速度赶到凌府。
在向宋樾阐明来意后，本以为一切顺利，却意外的，遭到宋樾的拒绝。
“霁禾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被遣送到本家来养着，多少年来不闻不问，到底是宋府唯一的嫡小姐不是。”宋樾难得严肃。
“王爷这个要求请恕在下无法答应。先不说女子闺房，男主不应随意进出。再者两位才退婚没多久，如今还需避嫌才是。况且你带着心上人随意进入前未婚妻的闺房要拿前未婚妻的东西，传出去多少不太好听吧……”
宋樾的态度意外的坚决，萧墨淮和凤倾歌只得悻悻而归。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木偶戏（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