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争吵爆发 ...
-
「Chapter Nineteen」
-
最后英语和几门副科是在一天半后的下午彻底结束的，学校让放一个晚自习的假，越娉婷捡了几本书就回家了。
徐颂这几天都没跟越娉婷一起回家，他跟和芷卉待在一起的时间都快超过她跟他在一块的时间了。
回家的时候岔道刚好遇到徐颂送和芷卉回家，见小女生红着眼睛，越娉婷问了句咋了。
徐颂解释说是和芷卉感觉发挥很差，这次一定考得不好。
越娉婷道了句：“这有啥，一次月考而已，再努力嘛。”
和芷卉一听她这么说，更是哭的稀里哗啦，徐颂只得赶紧让越娉婷拉闸别说了。
她不太会安慰人，徐颂放着和芷卉，上前来跟她说了两句：“你知道边岱能考多少分吗？”
“六百多吧，我怎么知道他的水平？”
“那坏了，”徐颂紧张道：“纪委最高也就考个五百□□，咱学校的极限了，如果发挥失常，那肯定考不过边岱啊。”
越娉婷觉得奇怪：“芷卉要考过他干嘛？我们才是跟他有赌约的。”
“纪委想当第一。”
越娉婷能理解。
“为了那八百块钱。”
越娉婷皱眉：“什么八百块钱？”
徐颂：“就是咱学校给每个年级年级第一的奖励啊。”
“噢，”越娉婷突然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这么一说和芷卉在花桥小镇向她打探边岱的事情原来是想知己知彼战胜他，她现在懂了：“没事啊，我不差这个钱。”
“……”徐颂无语了：“问你了吗你就不差，是她，她想要这个钱。”
越娉婷也很苦恼：“那我也没办法啊，这钱也不是到了我手上。”
“不是，”徐颂拉拢她细细说：“就是问问你，你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边岱把这钱让出来。”
越娉婷越听越觉得不靠谱，诧异的看向徐颂，男生正扬眉看她，满怀期待。
越娉婷“啧”了一声。
“你别想了。”
徐颂看着她。
“我跟他不熟。”
徐颂一脸诧异的看着越娉婷，她表情不好，转身就走了。
…
…
这事也就算不了了之，越娉婷没采纳徐颂的建议，徐颂也就没再继续纠缠。
也确实不出徐颂的意料之外，越娉婷和边岱就是有矛盾了，不然以越娉婷这种好奇猫猫热情肠不可能坐视不理。
成绩是一周之后出来的，十月中旬，进入深秋，学校的校服也发到了手。
边岱考完试之后又回班了，越娉婷回第二排了，他来了的时候似乎早就料到的一般，忽视性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因为出没无常，他这次回来又引起附近几个班轩然大波。
就连带着别静槐经常来找他，多说几次话，就被传疯了。
越娉婷有的时候往后看，看到别静槐跟影子似的，一到下课就来找边岱，就坐在她已经不坐的位置上，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题能说一个大课间，终于上课了，别静槐依依不舍的离开，边岱冷不丁抬眼，刚好撞上她的视线。
这么久了，越娉婷还是不习惯被边岱突然睨上。
他眸子清澈，眼神却比常人都要冷漠，就跟他的冰山脸一样，不招人喜欢。
越娉婷顺了顺呼吸，没再回头，那边人也很快收了视线。
大课间的时候越娉婷在小憩，猛的听到和芷卉的出声从门外若即若离的传进来，最后还是徐颂跟在后面安慰，两个人一起进了门。
越娉婷看班里人都在往外面走，睡眼惺忪的爬起来。
“怎么了？”
前桌侧头回了句：“成绩出来了，他们都去看成绩了。”
越娉婷得劲了，马上从桌子上弹射起来往外面走。
她得考过碎碎冰啊，一定要考过碎碎冰。
越娉婷挤着人群往里面钻，在一片唏嘘里面，终于站到了公示板面前。
视线扫到年级排行榜上去，面色都塌了一半。
高二年级文科班九月月考总排行——
1.高二（1）班：边岱，678
2.高二（1）班：李霜星，621
3.高二（3）班：朱雨，610
4.高二（1）班：越娉婷，601
5.高二（1）班：和芷卉·艾合买提，598
第六名……
越娉婷有点僵住了，转瞬而来的是突然压上心头的挫败感。
尽管从早到晚的背书写题，压力给到自己，跑楼去问数学题，相信自己百炼成钢，却还是会输给天赋。
越娉婷捏了捏手指，转身就要走，却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边岱。
他今天穿的秋季校服，黑白交替的外套刚好一身，脸色不好，眼神随着她转身凝到她身上来。
越娉婷在国庆假之后第一次正面凝视边岱，她不带好气的说了声：“你赢了。”
他长睫一敛，没说话。
“愿赌服输，我抄罚写，晚一点交给老师。”
越娉婷不喊班主任“老头”的时候，证明她真真正正不愿意开玩笑，甚至说是真生气了。
随后，越娉婷没等边岱反应，径直从他身边走开。
排行榜公示栏的周围围满了学生，或喜笑颜开或一筹莫展，唯有边岱站在公示栏面前，片刻笑颜都不曾展露。
人群很快散开了些，别静槐不知道从哪过来，给他递了一盒包装好的水果蛋糕。
“哥，送你的，”别静槐跳到他面前，拿蛋糕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说：“恭喜你，首战拿下文史组年级第一，请你吃蛋糕。”
边岱没什么表情，视线扫到她的礼盒蛋糕上。
“你从哪弄来的？”
别静槐：“我点外卖的啊，这样新鲜。”
边岱没要，转身就走：“下次别点了，学校不让带手机。”
别静槐表情一僵，马上又恢复正常，跟着他步子劝他：“那这次你就收了，下次我不点了好吗，不然这蛋糕……”
边岱突然停下脚步，视线又看到蛋糕上：“我不吃这种。”
“你留着自己吃吧。”说完就走了。
别静槐干愣在原地，表情僵硬难看，最后干笑出来。
难怪越娉婷说边岱控不住，果然是死板难融的冰山，难说话。
…
…
成绩是上午出来的，国庆回来第八节开课，要上到六点钟才放晚学。
最后一节是老头的，一进门就喜笑颜开，让越娉婷都觉得诡异。
“同学们啊，咱们这九月月考成绩也出来了，我看了，咱们班这次，居然奇迹的考出了三个六百分！值得鼓励！”
下面非常给面子的掌声雷动，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分别是我们的边岱同学、李霜星同学和越娉婷同学，让我们再次掌声给到他们！”
掌声紧接着又一波。
越娉婷扯了扯嘴角，些许的尴尬的朝边上同学笑了笑，擦缝扫了一眼后面的边岱，他还是波澜不惊的写他的题。
果然冰山什么时间都能一样冰。
越娉婷又转过身，继续看老头发号施令。
“是这样，咱们班这次，考得非常好，年级前十我们占了6个，文史组四个六百分我们班占了3个，这个成绩是空前绝后的！非常值得鼓励！但我们也不能松懈，不能骄傲。”
“现在，”老头看了看教室后面的挂钟，“时间刚好够，我们即刻进行位置调整！”
越娉婷眨了眨眼。
这么着急？
班上的习俗就是根据成绩自己选位置，越娉婷不用担心完全可以坐到第二排，不过根据规则，她还是要一样去后面站着，等到老头根据成绩排名喊号。
等人全都离开座位，老头掏出成绩名单，仔仔细细上下扫了一眼，一副安排国家大事的慎重感。
“班上的前五，都坐中间第二排，和芷卉李霜星你们两个一起，越娉婷边岱，你俩一起。”
越娉婷：“……”
边岱的视线突然看向老头。
“不是，老师，你不是跟我……”越娉婷举手欲反对。
老头在讲台上点了她一句：“越娉婷啊，老师发现，你的潜力是可以激发的，边岱是城北过来的，让他带带你，你说不定能考七百分。”
越娉婷嘴唇张了张听老头给她洗脑。
“你的顾虑老师懂，这样，你跟边岱坐第二排，李霜星和和芷卉坐你俩后面，你不是一直想和李霜星坐一起吗？我把她调在你后面，他们一个数学课代表一个曾经蝉联的第一，替你分担分担。”
听到这里，和芷卉更是绷不住的哭出来，徐颂给她不停地递纸。
“还有没有意见？”
越娉婷哑口无言。
“那边岱呢？”老头看向站在角落的他。
瞬间目光集聚，边岱神情自若，道了句：“没有。”
越娉婷恶狠狠的睨向他，边岱恰时转移视线，对上她眼神。
几秒拉扯，越娉婷收回了视线。
等其他排名座位排好，越娉婷第一个冲到座位上，默不作声地写题。
不一会儿，余光里多了一个书包，轻拿轻放，椅子被拉开，薄荷药水味就这么坐落在边上。
越娉婷心情愈发焦躁，题也没写几道，转过头就对他一顿输出。
“你要是真讨厌我，你刚才就应该拒绝老头的要求。”
越娉婷一出声，前桌后桌纷纷停笔了。
边岱被她一嗓子喊定住，抬眼：“我没说我讨厌你。”
“可你就是讨厌我！”越娉婷不想跟他算账：“你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经一中，你讨厌我，你更讨厌我身边所有人！”
边岱看着她，眸子里透露丝丝毫毫的触动。
“我不明白，你明明很强，你带着你前学校超强的基础来到这里，你只需要在这里跟我们所有人付出同样的努力，你就可以考出比我们都高而更高的成绩。”
“于是你拥有了这样的名誉，你收获了你想要的胜负欲，那我们呢！我们就应该随便陪你玩，随便跟着你的节奏被调动！边岱，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图什么啊！”
“因为你，霜星不能跟我坐同桌！因为你，芷卉失去了第一名八百块的奖金，而你跟我和徐颂的赌约只要你随便一考你就能赢，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你到底在争什么！”
越娉婷突然一通火气下来，后排的李霜星看着僵局，第一时间出声调解。
“娉婷，有事下课说，现在是上课时间。”
越娉婷被点了一句，随后退了一步，没再继续争吵。
边岱的指尖捏到未拿出的水笔上，骨节微微泛白，面色可想而知的差，像深不见底的海底，浑浊的海水覆盖了全部的生气和希冀。
“你是这样想的？”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反正你不也是这样想我们，你倒也不用一直好人惺惺的。”
越娉婷性子比较急，能说的不能说的脑子一热就全说出来了，周遭的视野全都落到她们两个身上。
边岱蓦地嗤了一声，特别小声地，自我轻蔑似的笑了笑。
“说完了？”边岱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无比愚蠢和好笑，他抬起眼，眸色淬水如刺，钉到她身上：“看来对你来说，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争为了抢，为了炫耀为了显摆，是么？”
“越娉婷，”边岱咬着她的名字轻声念：“你从来就和你哥没什么两样。”
她气得手臂都开始发抖。
越娉婷看着他，边岱刚拿出手的笔又被他塞进了书包里，一抽，书包从抽屉里拿出来，她睫毛抖了抖，他突然起身，迎着全班的目光。
“行，”他拎起书包：“我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