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人生不重要》埋沙的圆滚滚

11、第 11 章

　　去龙泉寺那天，徐玉和于氏同乘一辆马车。车帘被徐玉悄悄撩开一角，她贪婪地看着窗外的街市 —— 挑着担子的小贩、来往的马车、路边的酒旗…… 这些鲜活的人间烟火，总让她想起现代的生活。

　　于氏看着她雀跃的样子，轻声笑道：“妹妹很喜欢外面？”

　　“是啊，” 徐玉叹道，“总待在院里，闷得慌。”

　　于氏轻轻摇头：“女子本就该守着内宅，外面的事，少管为妙。” 她是标准的古代闺秀，自幼被教导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早已习惯了深宅生活。

　　徐玉没接话。她理解于氏的想法，却无法认同。从前在现代，她可以随时约朋友逛街、看电影，如今却像被困在金色牢笼里，连呼吸口自由的空气都成了奢望。

　　好在，还有龙泉寺这片刻的喘息。

　　方丈亲自接待了她们。于氏去偏殿与方丈讨论佛法，徐玉则带着小菊在寺里闲逛。寺庙的建筑古朴庄重，花园里草木葱茏，偶尔能看到几个虔诚的香客，倒也清静。

　　中午在客堂用素斋时，徐玉尝了口素鱼，眼睛一亮：“这素斋做得真精致。”

　　于氏笑道：“龙泉寺的素斋很有名，用的都是寺里自己种的菜。”

　　下午返程时，两人给三个孩子买了些风车、木雕之类的小玩意。马车驶回王府，徐玉看着渐渐消失的街市，心里竟有些怅然。

　　经过这几次同行，徐玉和于氏的关系近了些。于氏性子虽闷，却是个实在人，不像苏氏那般处处以 “长子之母” 自居。两人都是不得宠的侧妃，又都有了孩子，倒多了些共同话题。

　　于氏偶尔会来松林苑坐坐，看徐玉摆弄些新奇吃食。徐玉做了改良版的点心，也会让丫鬟送些给于氏。

　　“还是妹妹院里热闹。” 于氏捧着茶盏，看着院里跑来跑去的二郎，眼神柔和。

　　徐玉笑道：“三郎也很活泼，下次让他们一块玩。”

　　在这深宅大院里，能有个说上话的人，总归是好的。柳王妃御下严格，五皇子虽威严却不算苛刻，侧妃们各有孩子，倒也相安无事。徐玉渐渐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能一直 “苟”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