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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修,增) ...
文曦看一眼后座,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他。
并不想蹭他的车,她微笑着拒绝:“不用了,谢谢啊。”
说罢快步离开,但没走几步,身后传来门开的声响,紧接着,一道影子压在脚边,影子移动速度迅速,很快越过她身体,到了她面前。
文曦差点迎面撞上去,猛地停下脚步,然后往旁边走。
但她每走一步,祁景澄便跨出一步拦住她。
两人无声对峙几个回合下来,她总被身高腿长的人稳稳压住一头。
文曦脚步一顿,终于抬脸瞪向不断拦住她去路的祁景澄,不满道:“你干什么?”
时隔九天没见,一见面她就如一只刺猬,竖起来浑身的尖刺,恨不得扎穿他。
祁景澄没说话,目光在她被雨淋湿的发丝和肩头上停片刻,做不到就这么将她留在雨里,鼻腔中缓缓叹出一口气,认命且无可奈何。
文曦再移脚:“你让开。”
祁景澄依旧只字不语,却固执地挡着她的去路。
文曦继续走,也继续再被挡住,几次下来她彻底站定,也彻底没了好脸色,愤愤盯住祁景澄的眼睛:“你到底要做什么?”
雨越下越大,因为抬着脸看人,她眼睫上很快开始沾了些雨水,她不适皱眉,抬手去抹开,动作看起来很像拭泪。
看着她的动作,祁景澄说:“上车。”
文曦拒绝得干脆利落:“不要!”
祁景澄重复:“上车。”
文曦从他脸上收回视线,再往一旁走:“我说了不要。”
“文曦。”
“我说让开!”
但就在她话落瞬间,她胳膊上蓦地一紧,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攥住。
祁景澄声色俱厉:“现在是你逞能的时候?你还想去趟医院么?”
文曦头一次听他发火,人被唬得一僵,有些愣愣地抬头看他。
祈景澄面色冷沉,懒得跟她再废话的架势,不由分说,拉着她就朝车的方向大步走。
文曦跟着他走了几步,反应过来形势后使劲抽手臂,但祁景澄手掌如铜墙铁壁,没几秒,她就被祁景澄推进了后座。
文曦于这一瞬恍惚觉得祈景澄又在抓小偷,她不罢休地想往外逃,被祁景澄牛高马大的身躯在门外死死拦住。
祁景澄迈腿上车,用腿将文曦的腿往里面挤。
他腿部的力量一向大,这么一挤,硌得她生痛,文曦出于本能是想躲开,但又不想屈服在他的这种蛮力里,抱着祈景澄的膝盖就将他往外推:“你出去!别跟着我!”
祈景澄人一顿,腿滞在半空中。
文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鸠占鹊巢的傻事,刷地放开他的腿,不等祈景澄上车,她人便往另一个车门窜,伸手就要去开车门下车。
祈景澄见状一手搂住她躬起的腰,将她人往后一带。
文曦不服不屈,人往前再窜过去,手指死死抓着门把手不放:“你放开我!”
她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好像这车是什么禁锢她的牢笼,祈景澄再抬另一只手,越过她肩头,将她手握住,果断往上一提。
“你要做什么?”
“你放开啊!”
文曦的右手被他拉得离开门把手,依旧不认输,她换左手去开车门,再被祈景澄抓开。
他手掌还是那么大那么有力,抓着她像老鹰捉小鸡。
他将文曦两只手腕一合,扯着往上提,远离门把手。
这么一来,他俩现在的姿势便很暧昧:文曦坐在前方,祈景澄一只膝盖跪在她左边腰侧,一只腿撑在她右边,身前紧紧贴着文曦的后背,脸在文曦右耳旁边,两人都往前倾身,文曦两只手被她桎梏着,往上提得高高的,压到车窗上。
身后人牢牢拥着她,灼热的呼吸就打在耳廓肌肤上,手心里是玻璃的凉意,冷热交替中,听到祈景澄因为跟她拉扯而出的一些喘.息,也似乎听到自己要突破胸腔的极速心跳,文曦先反应过来这很熟悉,也很不对劲,使劲扯自己的手腕:“祁景澄,你放开我!”
祈景澄在她身后不为所动,如山压来,文曦再次高声:“你抓得我手疼,没骗你,真的疼。”
这话一出,两人表情都有种怪异。
以前做的时候,祈景澄会一手抓住文曦的一双手腕,压往她头顶、腹上、后腰等各个地方,文曦过程是享受,但事后总是委屈巴巴地怨他给她弄疼了、弄红了,他满足她那一点故意撒娇的目的,会抬着给她吹。
祈景澄手一松,将文曦的手腕缓缓放开。
他眸色霎时一深:还真是红了。
再看文曦的脸,文曦垂着头,对着手腕又揉又吹。
祈景澄滑了滑喉结,轻咳一声:“抱歉。”
文曦冷哼一声。
一场混战终于消停,祈景澄将车门关上,司机这才进来启动车辆,空气彻底静下来。
祈景澄朝前俯身,从地板上捡起刚才拉扯时文曦掉落的挎包,猝不及防地,一堆肉干、大骨头霎时从包里漏出来。
定睛一看,发现她包里装的全是犬用零食,他这才明白文曦大晚上冒雨顶风来这儿,不顾自身危险一个人走夜路的原因。
祈景澄看得笑一声。
就是一条去世了的傻狗都比他值得她留恋万分。
-
一方空间里,不论是音乐氛围、香味还是旁边的人,甚至前方的司机,都足够熟悉。
文曦暗中深吸一口气,正是因为如此,她一坐进这里就思绪纷纷,不断想起以前和祈景澄曾经在这种氛围下的过去。
她一言不发,偏着头看向窗外的黑夜,没看多大一会儿,就听一旁祈景澄说:“掉头,回去。”
文曦一顿,司机在前方说“好的”,她扭头回来看祈景澄:“回去哪?”
祈景澄淡淡看她:“楠宫。”
文曦惊讶地:“回去做什么?”她才出来。
祈景澄没再说话,闭上眼,抬手揉眉心,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文曦无语,给司机说:“张师傅你放我下来,我不坐了。”
张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她:“抱歉文小姐,祁总有吩咐。”
文曦只能跟祈景澄讲:“你让张师傅停车。”
“喂!”
“祈总?”
“祈景澄!”
祈景澄像忽然聋了,无论她怎么喊他,他都闭着眼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文曦气得脸红,差点想上手抓他,想到今非昔比,最终讪讪作罢。
很快,车开进了楠宫大门,然后沿着她十分熟悉的路线一直往里去。
文曦越看越觉得心跳加速,直到完全按照她刚才的进门路线走一遍,直接到达她熟悉不已的房子前,并且大门往两边自动打开,祈景澄的车笔直地开了进了院子,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祈景澄,眼神问:什么情况?
祈景澄看着她没有任何语言,只给她做了个下车的手势。
从车上下来,脚步踏上鹅卵石路面的第一瞬,文曦就觉得鼻尖发酸眼睛发烫,她没说话,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以前的家,心中波澜起伏。
祈景澄走到她身边说:“进去看看。”
文曦眨眨眼,将欲要盈眶的眼泪逼回去。
现在不用再问,也明白是祈景澄买下了这个地方。
心里有千万个冲动想去看看里面变成了什么模样,最后却是全压了下去,她摇摇头说:“不了。”
祈景澄问:“为什么?”
文曦没说话,转了身,走向那棵她远远看过的橄榄树。
树下,刻着“开心”两个字的石头还在原地,六年也没太多变化,她蹲下身去,手指摸了摸石头上的字。
这是她亲手刻的,在开心去世后。
字边还有个哈士奇吐舌头的照片,当时拍照时全家都叫它笑,结果他歪着头吐了个舌头,一脸蠢样。
文曦鼻尖的酸意再强忍不住,眼泪一下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祈景澄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头顶,院子里的灯从他背后照来,将他的影子打到文曦的身上,严严实实地覆盖着她。
文曦的肩在前方微微发颤,很轻很轻的抽泣声在风中响起,在静夜里这一点动静都显得尤为刺耳,祈景澄紧了下拳头,弯腰递了一张手帕过去。
随他弯腰,他的影子和文曦的身体彻底盖在一起,晃眼一看似拥抱在一起。
文曦没接他的手帕,看了一眼后吸了吸鼻子,抬起袖口抹了下眼睛。
祁景澄手臂在半空中滞住,良久后直起腰,转身回了车里,将文曦的包取来,问:“要不要喂他零食?”
文曦想说已经喂过了,想想又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止住哭,准备起身拿东西。
祈景澄这时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将她包里的食物一个个递给她,等她放好一个再取一个,等彻底摆完,文曦低低地说了声:“开心,多吃点哦。”
祈景澄默默看着她,但她就只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再没有开过口。
原地蹲了半小时左右,文曦拿手机给石头和树一起拍了张照片,伸手想折一枝树枝,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她的地方,转头看向祈景澄问:“我折一根树枝行吗?”
祈景澄看她一眼,径直伸手,撇断了一根粗枝下来递给她。
文曦看着差不多能跟她身高比的夸张树枝惊讶住,差点脱口问他怎么不砍树得了,最后也只是接过说:“谢谢。”
祁景澄不悦地皱了皱眉。
文曦转身抬步,没进室内,拿着树枝径直回了车里。
他跟上去。
很快,车出了门,驶入深深静夜中。
这一天,她搬了行李、买了年货、又折腾了大半天,文曦已经是又饿又困,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祁景澄上车不久就听到她打哈欠,很快就见她歪倒在了椅背上,因为没有东西支撑着,她脑袋时不时就小鸡啄米般点头。
见状,他扯松安全带,整个人都往文曦那边坐了不少过去。
没多久,晃来晃去的那颗头颅就找到了最佳位置,祁景澄肩头传来熟悉的温度和重量,他侧脸,垂目看着文曦长翘的眼睫,以及轻轻翕动的鼻尖,沉沉呼出一口气。
张师傅从后视镜里往后方看了眼,祁景澄视线一目不错看着睡着的人,不等人吩咐,他伸手将车内空调给调高了几度。
祁景澄说:“开稳一些。”
“好的。”
半个小时的车程行了一个小时才行到文曦的小区楼下,到了地方后也别人没人吱声,似乎连呼吸都被放轻了些,直等到文曦醒来,静如止水般的空间才像生出了点活气。
文曦睁眼后就觉出自己靠在人肩上,不止靠着别人,手还无意识地抱着他的胳膊,她猛一惊大眼,迅速坐直起了身。
“谢谢!”
道完谢,她拿着树枝和包就准备下车,被祈景澄出声喊住:“等等。”
文曦回头看他。
祈景澄看着她睡得泛红的脸颊,她刚醒来时总是一脚乖巧,喉结滑动下,问她:“你明天在不在家?”
文曦顿一下,反问他:“有事吗?”
祈景澄说:“你之前送来酒店的礼盒,要还给你。”
文曦想了几秒,反应过来是许艾的那些“纪念品”,纠正说:“是许总送您的。”
才消停片刻又开始“您”,祈景澄沉眉,简短重复:“你送来的。”
这话意思好似“冤有头债有主”,文曦心里怨“你当时怎么不直接拒绝?当场拒绝我就给许艾退回去了,结果两人都净折腾我,现在又要让我当跑腿”,语气勉强:“我帮您还给他,您明天让人送来。”
-
次日,祈景澄送东西来时,文曦正焦头烂额。
她家卫生间顶部有个水管漏水,吊顶被冲得掉了一块,水打在洗手台、门上四处飞溅,并且不断往外流。
听到门铃响,她以为是物业的人,直接点了开门按键,将房门打开条缝预留,然后转身往回跑,拿拖把将水从外面一个劲儿地往门内拖。外面都是木地板,家具大多是进口乌金木,泡水就完了。
门口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动静,她边拖边急声说:“这边这边,这个房间,麻烦来看看该怎么办!”
她话落片刻,听到身后一道磁沉的熟悉声音:“什么事?”
文曦一怔,回头看,竟然是祈景澄。
他今天穿得偏日常,泥炭灰休闲裤,同色系短款双排扣呢夹克,内搭一件米白色毛衣,衣服材质赋予他通身一种温暖和煦的气质。
但比起他来,文曦此刻更希望见到的是物业的人影,看祈景澄身后身无一人,她失望地收回视线,继续弄水:“漏水。”
祈景澄走上前来:“我看看。”
文曦头也不抬:“你看也没用。”祈景澄这种人从小养尊处优,怎么可能知道漏水怎么办?
但没想到,祈景澄往卫生间里面看了看,然后就大步往外走,轻描淡写说:“关水阀就行。”
听这意思是他有办法,文曦拖水的动作一顿:“水阀在哪?”
祈景澄:“厨房。”
文曦又问:“你怎么知道?”
祈景澄很快进了厨房:“常识。”
文曦怀疑这人在说她没常识,拿拖把挡住门沿,也跟着去厨房。
一到门口文曦便被眼前一幕惊了下——
入目是单膝跪下的祈景澄的侧颜,神态严肃认真,身姿挺拔板正,下跪姿势让裤子绷出他双腿完整的形状,腿肌的力量感正肆无忌惮透出来,他单手拿着手机,放在脸前方,视线专注在屏幕上。
文曦一时恍惚地想:如果他手里的不是手机,而是戒指,是不是这就是他求婚时的模样?
文曦还在这边恍惚,祈景澄已经打开手机电筒弯腰往水池下方照,因为人太高,他又改成双膝跪地的姿势,低低塌下了腰,手往柜子里伸进去看情况。
他就这么跪在她的厨房里,手伸进去的地方还有蜘蛛网,他一向最洁癖,可这一刻,却又似乎没了任何顾忌。
文曦看得心里复杂,视线在祈景澄宽阔的肩背上停留好一会儿,直到听到祈景澄说“关了”,她才移开视线,对他说:“我去看看有没有起作用。”
她跑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失望说:“没用,水还在流。”
祈景澄站起身:“那就是楼上的水管漏水。”
文曦不禁疑惑:“怎么会是楼上的水管?”这不是在她家么?
祈景澄冷静说:“先解决问题,我去找下楼上,你别做别的。”
他说完阔步离开。
文曦看着他的背影怔了下。
夕阳透窗斜照进来,暖色铺在地板上,像一条暖融融的绒毯,他踩在这条绒毯上,步步平和沉稳,整个人的气息皆是冷静睿智、处变不惊。
抛除其他情绪后,她不得不公正地承认,二十岁就肩负一整个祁氏的责任,事实证明,祁景澄处理大小问题的能力都很优秀,人也能屈能伸。
她想,祁景澄外表清冷如皓月疏星,内里更像落日余晖,绚烂盛大,沉静安宁,藏着天光最后的温柔。
只是落日余晖和日出晨曦,不属于同一场天光。
不久祁景澄返了回来,但情况比预想中糟糕。
楼上没人在家,祈景澄问物业要了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对方却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咬定楼下水管不关他们的事,甚至直接挂了电话并关机,最后只能报警和找开锁师傅。
等他们来的间隙,文曦觉得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就去拿了几件防水的衣服出来,裹成了长条状,在门沿边做了个防洪堤。
祁景澄听到她来来回回跑的脚步声,走近一看,发现她竟然蹲在地上挡凉水,根根手指都被冻得通红,他将外套一脱,语气沉怒:“你起来,我进去看看。”
文曦站起身,祈景澄将外套丢给她,推开门,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水流不止,他一进门就被淋湿了半个肩背。
到了内部,他观察了下地漏和天花板,随后径直抬起手臂,抓住天花板漏洞的边缘,猛地一扯,板子被他拽了下来。
文曦见状眼露惊喜。
这样一来,水流最猛烈的地方就变了位置,都流进了浴缸。浴缸容量很大,排水口也不小,肯定能坚持到开锁师傅来。
再看祈景澄,刚才一番动作已经让他全身彻底湿透,走出来的每一步都在淌水。
她立刻提议说:“你衣服这么湿,要不先脱了?”
祈景澄神色一顿,掀眸看她。
她双颊微粉,眸光晶亮,眼中有抹似是而非的期待。
文曦被他看得怔住,那双幽沉眸底似有火焰在燃,直烧得人心发慌。
她静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她和他第一次在一起那天,她就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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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修,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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