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风雪袅》缪梵

6、潋滟随风起

　　12

　　我伸手托住他腋下把他整个人捞到怀里，顺便从他的后颈捋到尾椎，指尖圈住延伸出来的尾巴，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江雪袅的尾巴整体呈现黑色哑光质感，和尾椎的联结处有一段深红色充作过渡，约小指粗细，末端有桃心状的肉球。表面平滑，触感柔韧，好像能够摆弄成任意形状，但是因为内部尾骨的存在不能真的肆意弯折，否则可能会有骨折的风险——不过有些人就喜欢让魅魔的尾巴骨折，欣赏他们忍着疼痛求/欢的媚态。

　　尾巴敏感地颤了几下，躲开我的抚摸，灵巧地绕上了我的手臂。

　　比魅魔平均长度要长一点。我想。

　　哦不要误会，我当然不是说他的尾巴，毕竟没有人会去调查魅魔尾巴长度这种无聊的东西，不过《万族排行榜·长度篇》——当然是另一方面的长度——早就在坊市大行其道，销量惊人，火遍诸天万界。

　　魅魔很荣幸地榜上有名，以平均18.0cm的成绩排名第九十六。顺带一提，人族的平均7.6cm吊在八千多位。这可比高考什么的竞争激烈多了，一厘米几千个种族根本不在话下。

　　是不是现在但凡一个小说，不仅男主需要18cm+，就连反派都不能输上半点。我思忖半晌，看着江雪袅，忽然悟了，毕竟主角和反派也是可能反转的嘛，谁强谁有理。

　　包厢的椅子空间很宽敞——本来包厢就是用来让客人做一些大堂里不能干的事情的——宽敞到能够容纳江雪袅虚虚地半跪在我身上。

　　江雪袅毫无章法地扒着我的衣服，不过在我的纵容下，也算是初步达成了他的目标，我也只剩一条肚兜一条亵裤。我倒是等着看他扒完衣服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却不想他也愣在那里，一双潮湿的眼睛迷茫地看着我。

　　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了。

　　这位修为排行第一的魔君大人打娘胎里就从未接触过异性，连春宫图都没看过。据原著描述，他整天的生活除了修炼、复仇就是躲避追杀。不过这个原著是被我魔改之前的版本，现在嘛，大言不惭地说，江雪袅最近几百年的行动核心大概就是逮到我。

　　我一面替他觉得心酸好笑，一面又警醒，为男人心疼是女人倒霉的第一步。

　　幸好他不是人。

　　我伸手将他一头雪白的长发撩到一边，让那双翅翼裸露出来。一起裸露出来的还有艳丽的魔纹都遮挡不住的一片犹自流淌的鲜血。

　　来自那部《万族排行榜》的另一个篇章，在某些特殊方面上，魅魔的敏感程度能名列前十，但是这还仅仅是正常状态下的魅魔。事实上，该篇章特地拿出整整四页纸的篇幅洋洋洒洒图文并茂地介绍魅魔一族的种族特性，当处于特殊状态时，他们用于某方面的特征将会得到全方位的提升——笔者称，特殊状态的魅魔足够登上该榜榜首，一骑绝尘！当之无愧！

　　我读过笔者的番外，据他描述，魅魔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一是翅翼，二是尾巴。

　　这也是有依据的。翅翼上生有大量用于感知风流的细微血管和神经，尾巴一半是用来在飞行中控制方向兼保持平衡，另一半嘛，自然就是给人把玩的。

　　我眼馋魅魔很久了，甚至专门乔装了到深渊的奴隶市场问过，谁料那些摊主居然搞性别歧视，一听说我是个女人，全都色变，一个都不肯卖给我。有些摊主说话很难听，还有一些试图跟踪，把我也拐卖成商品中的一员——固然江雪袅那时候到处查我，我不想暴露信息，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是个好欺负的人——我顺手把他们都杀了。虽然那个市场一片风平浪静，但是出于谨慎，我之后一次也没有再去过。

　　后来听说江雪袅在那个奴隶市场布下了天罗地网。

　　多亏我谨慎。

　　黑色薄翼与肩胛骨的连接处泛着深红的肉色，原本破背那一处创口已经被灰色的鳞片覆盖，看不出过去血肉翻卷的痕迹，只能隐约能看见粗壮的血管生长其间。很难想象半魅魔发情时，这双翅翼是怎么在一瞬间破背而出的。

　　不过想到那一片血色，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江雪袅不安地频频想要回头躲开，我按着他的后脑附向我的肩膀，轻声说：“乖，不要动。”

　　于是他就乖乖的停止了挣扎，放任我对他也不甚了解的身体部件好一番探索。

　　我像抱着大只的宠物一样抚摸他，观察他对每一个地方的反应。

　　最后我经过多番对比得出结论，排行榜番外给的信息不靠谱，至少不具有普适性。比如说我怀里的这只半魅魔，就与他的大多数同族们不同，而与人类更加相似。

　　等我的研究欲得到满足，他已经被我摸得像是小兽一样蜷缩在我怀里小声地呜咽.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江雪袅不是来给我研究的，他是来千里送炮的。呃，这两种行为在我这里好像也没必要明确地分割开来，我相信他也知道这一点。

　　我目光环视一圈：啧，这包厢服务真周到，物品那叫一个齐全，不能说非常精致，但是绝对够我用了。

　　江雪袅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往他身上引。一双眼泪光潋滟，带了几分祈求。

　　意思很明显：你研究也研究够了，是不是该做正事了？

　　确实该做正事了。我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地朝他笑起来。

　　13（日后谈）

　　艳丽的魔纹随着江雪袅的释放微微亮了亮，之后反而更加黯淡起来。

　　我直觉不对劲，把他的脸扳正向我，果然，江雪袅的目光一片清醒。痛苦的余韵在他眼波里徘徊。

　　“......我饿......”

　　他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什么？”

　　他绝望地看着我：“魅魔食欲。”

　　这里的食欲可不是说吃东西的食欲，事实上，这第一个字是动词，第二个字才是名词，他是说，魅魔以欲望为食。让我们粗俗一点解读：魅魔靠吸取别人在他身体里*时产生的能量过活。让我们再粗俗一点解读，呃，他需要一个人在他体内释放才能喂饱他。

　　难怪那些豢养魅魔的都是男性。

　　江雪袅不怕死。他怕她让他雌伏于别人身下，即使是为了让他活着，那他宁愿去死。

　　这个状况有点棘手。我看着他的神情，当真犯难。

　　他爱我。

　　无论是出于当年一跃深渊的情谊，还是十几年相知相伴的温暖，或者干脆是追了我三百多年没追到的不甘——毋庸置疑，他对我抱有深刻、浓烈、独一无二的情感。他爱我。

　　但是与此同时，这位过去的仙尊如今的魔君，也有他属于强者的骄傲。他可以心甘情愿雌伏于我身下，却不可能和那些低等的同族一样，成为下奴一般的存在。

　　他为我低头，只是因为他愿意。

　　看着他流露出的些微惊慌和恐惧，我赶紧把我忍不住微微扬起的唇角往下撇，硬凹出一副愁容满面来。其实我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说难也不难，就是条件有一点苛刻，全世界也未必也几个人能达到，而巧合的是，我恰好满足条件。

　　毕竟系统用气运转化出的可是万能能量啊。

　　我用力把他压在怀里，止住他身躯不自觉的颤抖，声音终究禁不住带了些许笑意：“那我们继续，做到你死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