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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嫉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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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斯言有一间画室,是他那已经过世的父母留下来的,在他大学毕业前,一直由我的母亲进行管理,等到他毕业了,自然也去接手这份遗产。
能在二十岁出头就有自己的事业是一件好事,但我并不羡慕他,毕竟谁还没有呢?只不过他有多文艺,我就有多狂野,他弄画室,我就弄酒吧,不是故意跟他对着干,又恰似要故意恶心他。
但我知道,陶斯言不会感到恶心,不然这十几年间他早就离开不知多少回了。
我作为酒吧的老板自然行动自由,五点钟正是准备夜场的时间,我却开着我的车行驶在环宁市的中央大道;因为陶斯言的画室五点半会关门,我有点想去找他麻烦。
然而很快,我有些后悔我的决定。
陶斯言的画室有两个女助手,偶尔会给来这里的人上课,包括陶斯言自己也一样;那两个女生一个叫俞烟岚,一个叫杜枳念,我经常闲的无聊听她们讲八卦,但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八卦的对象会变成陶斯言。
杜枳念说:“蒲先生都来多少次了?这半个月以来几乎一天都没落下吧?我路过看见好几次,他根本也没好好听陶老师指导,完全就是盯着人家看啊。”
我顿时蹙起眉头,但并未出声,心里想道杜枳念不愧是年龄小,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嗯,我也发现了,不过陶老师没表态,估计也不会发生什么吧。”俞烟岚回答,看得出他并没有杜枳念那么大胆,但好奇心依旧不减。
“蒲先生其实条件也不错,陶老师要是愿意接受他也挺好的。”杜枳念又道。
呵,这回我是真的冷笑了。
他陶斯言是什么好东西吗?别人条件好,也要看他配不配得上。
当然让我不爽的并不是这点,而是这位蒲先生到底为何方神圣,连被我玩过的人都能看上。
随后我突然想到他昨天晚归的事情,未知的原因好像一下子变得清晰,原来是因为这个蒲先生;到底是下班后去了什么地方才能回来那么晚?看来是过二人世界去了吧。
于是我问道:“那个蒲先生叫什么?你为什么感觉他对陶斯言有意思?”
我的插话很自然,态度也没有任何不妥,再加上我来过这边很多次,她们二人早就熟悉我,杜枳念想了想:“叫蒲韵然,好像和陶老师同岁。”
“他应该家里挺有钱的,总之看穿着打扮是这样,人嘛……嘿嘿,长得像我的理想型。”
俞烟岚顿时有点无语,和我说:“她喜欢那种阳光开朗大男孩,确实那位蒲先生也是这种风格。”
“哦,这样……”
我表面上若有所思,实际心里已经开始燃起怒火。
陶斯言真是好样的,还能勾引到别人。
偏偏杜枳念又看不出我的情绪,甚至问我道:“郁哥哥,你认识陶老师这么久,有没有看他和谁谈过恋爱啊?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喜欢我,我冷哼一声,“没谈过,小牡丹一只。”
“啊?这么纯情?”杜枳念显然有点意外,又开始脑补,“那陶老师和蒲先生真的还挺配的,你看,一动一静,长得又都不错,最主要的是蒲先生好像真的很喜欢陶老师,每次那个眼睛就像勾在他身上一样,丁点都不挪开。”
“行了你,嗑cp也别嗑的这么光明正大的。”俞烟岚及时打断了她。
恰好这时候陶斯言也收拾好了东西从里面出来,不得不说他确实很会揣测我,一眼便看出我心情不好,甚至是很差。
于是他径直朝我走来:“怎么了?”
我看他那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就来气,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径直朝门口走去。
陶斯言一愣,赶忙叮嘱二人走时锁好门,然后快步跑到我身后:“到底发生什么了?”
此刻我已站到驾驶位门边,我微微抬眼,咬紧牙关道:“你可真是好样的。”随后直接开门上车,陶斯言也是急了,也打开门直接坐上副驾驶。
“你生气了?为什么?”
很好,上了我的贼车,他可就别想轻易下去了。
我将车门锁住,抬手抓住他的下巴把头掰过来:“你很有能耐啊?一边跟在我后面,一边还能勾引其他人?”
陶斯言脸颊上的肉被我掐起,又鼓又软,我有点想捏捏,但最终克制住了,他很意外:“我没有勾引人!”
我认为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反问我他勾引了谁,而他在我面前却总是陷入自证陷阱,我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反问道:“那你告诉我蒲韵然是谁?他天天盯着你的时候,你一点儿都感觉不到?”
陶斯言愣了,似乎没想到我会知道蒲韵然的存在。
他的反应恰恰让我觉得是心虚,我心底一沉,甩开他的脸,直接启动汽车。
我速度开得很快,陶斯言就坐在旁边,不敢说话,我猜他一定做好了等下的准备,因为过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我们心里都清楚得很。
……
我从浴室出来,玄关处还有陶斯言褪下的衣物,凌乱地被扔在地上,事已至此,我干脆直接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
陶斯言没过一会儿也出来了,慢悠悠地走回他的小卧室,轻轻关了门。
我猜他一定躲在里面哭,但我并不想安慰他。
有点想抽烟,但考虑到这是在家,我还是决定算了;外面已经天黑,我突然反应过来他还没吃晚饭,于是坐在沙发上犹豫片刻,还是下楼去买了点东西。
小区门口有家卖汤粉的店,味道还不错,我选了份榨菜肉丝汤粉打包,顺便还给自己买了几个蒸饺。
回到家时衣服已经洗好,我先把衣服晾好,又跑去叫陶斯言,虽然我敲门了,但也只是象征性地告诉他我要进来,至于他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出来吃饭。”
床上被子鼓起来一团,一定是陶斯言又把整个人缩在里面,他每次都这样,像颗冷冻的虾球。
我听见陶斯言吸鼻子的声音,随后被子里传来一声:“我知道了。”
我算了算时间,距离刚刚结束才过去一小时,他难受点也是正常,我只好叹了口气:“随便你吧,但是汤粉放时间长就没法吃了。”
说罢,我并不在他的房间里多停留,关好房门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很快就会出来吃饭,我心里清楚。
果不其然,大约十分钟后,我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然后依旧不快不慢地在餐桌旁坐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粉。
我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动静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瞬,接着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