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礼》丁菠萝

2、02 童幻入梦，夏雨生劫

　　眼前的这个家，或许不是何志想要的样子

　　没日没夜的加班，就是为了多赚钱，他希望身边的人能够理解支持，可现实并非如此

　　而小芸想要的也很简单，一家三口和和睦睦

　　哪怕日子过的清苦些，也不能以赚钱作为搪塞，一丁点陪伴家人的时间都没有

　　她理解丈夫的难处，却无法接受他把物质生活看得太过极端

　　家庭天平上亲情的重量，已经严重失衡了

　　年幼的回回能感觉到父母间的隔阂，他睁着大眼睛问到

　　“爸爸，你和妈妈吵架了吗？”

　　何志已为人父，这种家庭矛盾，怎么会说与孩子听呢，便强笑着说到

　　“没有，我们没有吵架，你听错了”

　　他想尽快把话题转移，便抱着孩子走到茶几旁，指着礼品盒说到

　　“看，爸爸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小孩子，真的很容易被鲜艳的东西吸引

　　看到礼品盒的一瞬间，刚才还怀疑父母吵架的他，马上就全都忘掉了

　　注意力深陷到这个神秘又好玩的盒子上

　　他从何志的怀中跳了下来，一把就将礼品盒拿起，迫不及待的将包装纸全部撕掉

　　灵巧的小手，对于拆解这种东西，还是很熟练的

　　没一会，就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本童话书来

　　回回将书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封面上写着三个卡通大字：成长礼

　　当然了，六岁的他还不识字，只看到了封面上一些五彩斑斓的卡通图案

　　这些花花绿绿的图片，对孩子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

　　他饶有兴致的随手翻了翻，里面的每一副图画，似乎都画到了他的心尖上

　　尽管内容看不懂，但并不妨碍这本童话书，成为了回回最喜欢的生日礼物

　　看到儿子爱不释手的样子，何志倍感欣慰

　　知子莫如父，虽然没能陪孩子过生日、吹蜡烛，但礼物选的对，起码也能多少弥补一些

　　“爸爸，我好喜欢这本书啊，上面讲了什么？我想要听”

　　何志瞄了一眼客厅中的表，午夜十二点多，对于早上八点上班的人，已经很晚了

　　再加上白天工作几乎没有休息过，所以现在的他，早就困得不行

　　“太晚了，爸爸以后给你讲好不好，今天我们先睡觉？”

　　“不嘛，上次说好陪我玩游戏，你玩一会就走了，今天不能放过你，我们就讲一会儿，行吗？”

　　回回看样子是一点都不困，精神头十足，满脑子都是书中千奇百怪的魔幻经历

　　提到上次游戏打一半的事情，何志沉默了一阵

　　这些年来，确实没有完整的陪伴过孩子一次，要么是工作，要么是别的事情

　　其它家庭里存在的亲子时间，在何志这里，似乎根本没有经历过

　　他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实在不忍心拒绝儿子这个小要求

　　随后将孩子抱到了沙发上，并将与儿子形影不离的那个椭圆形毛绒玩具，重新递给了他

　　“好吧，爸爸就给你和豆豆讲一段，讲完了我们就睡觉好吗”

　　“好”

　　回回满口答应，随后幸福的看了一眼怀中的豆豆，也就是那个毛绒玩具

　　而豆豆这个名字，想必也孩子给它起的了

　　玩具虽然材料是毛绒的，但形状和花纹上来看，倒像是一个机器人

　　又圆又胖，大大的眼睛，别提多可爱了

　　一切准备完毕，何志便将儿子搂在怀中，然后翻开了童话书

　　在儿子的注视下，开始了一段困倦与幸福并存的阅读

　　“很久很久以前，森林中住着一个邪恶的老巫婆，她派遣自己的动物仆人，抢走了我们美丽的公主……”

　　………………………………

　　外面的暴雨，现在基本上都停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声音，还在为午夜的临江市伴奏着

　　焕然一新的街区里，已经几乎看不到车流与行人

　　毕竟习惯昼出夜伏的人类，都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午夜时分，城市里灯光点点，忙碌一天的人们，疲惫洗尽，繁星入梦

　　不知还有多少人，像何志一样，都这个点了，仍在给儿子讲故事……

　　………………………………

　　何志将书翻了一页，机械一般的口吻继续读着

　　“老巫婆……虚无缥缈的声音穿过天际，直达英雄所在的……所在的空间：停止无谓的反抗吧，速速领死，我下手会很温柔的……”

　　回回一点困意都没有，仔细品味着父亲讲的每一句话

　　“爸爸，老巫婆好坏啊，我们打跑她好不好”

　　何志眯沉着双眼，轻声一笑

　　接着欣慰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

　　城市郊外的森林中，远处看仍是一片黑压寂静

　　偶尔的树枝窜动，也不过是晚上出来捕食的动物无意中经过罢了

　　它们可没有加班的烦恼，饿了就出来找吃的，饱了就回窝里睡觉

　　不会考虑公主与乞丐有什么区别，不会计较善良与邪恶是否对立

　　所做的一切，都是天性

　　森林的远处，无人踏足的山脉中，似乎有一处洞穴

　　在这个平凡又普通的午夜，微微的发着光亮……

　　………………………………

　　“我们的英雄，终于凭借自己的勇气，打败了老巫婆，并拯救了美丽的公主，最后在一片祥和的雪花中，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何志强撑了快要睡着的眼皮，总算敷衍的把一个小故事讲完

　　孩子听懂与否先不谈，恐怕何志自己，都不知道讲了些什么

　　哈欠打了好几个，现在如果给他一个枕头，恐怕不出半秒钟，就可以打呼噜了

　　虽然他睡意十足，但回回却一点不一样，听完了故事，仍感觉意犹未尽

　　尤其是关于书中那个拯救公主的英雄，在幼小的孩子心里，似乎已经烙下了印记

　　“爸爸，你是英雄吗？”

　　英雄？这个词对于何志来讲，还挺陌生的

　　当然了，他也根本不感兴趣，现在没有什么比睡觉更重要了

　　面对儿子的提问，何志只是象征性的随口一答

　　“你觉得我是……那我就是……”

　　这个明显不走心的回答，却让孩子十分满意

　　在他的脑子里，父母肯定都是高大无比、善良友好、不畏苦难的英雄

　　心满意足的他，还是万分留恋的盯着童话书

　　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然后便将包装书籍的礼品盒取了过来

　　“哈哈，爸爸，你看这个盒子，和书里画的火药盒子长的好像啊”

　　何志迷迷糊糊的顺着他瞧了一眼

　　发现礼品盒，确实与书中打败老巫婆的……火药盒子插图有些类似

　　看到这，他也不禁傻笑了出来，真是佩服孩子的想象力

　　自己讲了一大通都没有发现，而回回则一眼就看到了

　　“故事也讲完了，该睡觉了吧”

　　何志有些撑不住，眼皮根本睁不开，坐在沙发上，都像是随时能睡着一般

　　孩子也明白这一点，刚才答应了爸爸，听完故事就睡觉，现在也到了时间

　　不过嘛，他看着礼品盒，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东西

　　便顾不上爸爸劝睡的话了，迅速将这个东西取出

　　这个东西长的有些奇怪，乍一看，就像一个平板电脑，扁平扁平的

　　可仔细一瞧又不对，因为无论正反面，都没有屏幕

　　回回好奇的把它翻来覆去的检查，十分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可翻了几遍，除了上面的一个按钮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有了，真是费解

　　“爸爸，这是什么啊？”

　　出于好奇心，他一边询问着何志，一边直接就朝按钮按了下去

　　紧接着，这块假平板的正上方，就突然映射出了一块书本大小的空气屏幕

　　但和普通的显示屏不同，它的屏幕并没有依托任何介质，而是硬生生的出现在了空气中，有一种很科幻的感觉

　　何志眯着刚要睡着，就被这块空屏幕的亮度晃了眼，接着便把眼睛微微睁开

　　“嗯？”

　　何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本身就是做网络工作的，对于市面上的计算机、屏幕类型都很清楚

　　可眼前的空气屏，似乎只存在于试验摸索阶段，并没有面世

　　况且就算有人研发成功了，但自己也没有买过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呢

　　看着同样迷惑的儿子，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哪来的？”

　　回回当然什么都不懂，毕竟世界对他来讲，有太多未知的东西了

　　“就是盒子里找到的，爸爸，不是你买的吗？”

　　何志摇了摇头，如此新奇的东西，心里顿时起了兴趣

　　他将空气屏接过，仔细的盘查了一圈

　　发现除了平板底座和上面的空气屏之外，也不存在其它东西了

　　就在他摆弄的时候，屏幕中突然出现了一行字：

　　《成长礼》动画版已经加载完成，是否播放？

　　在字的下面，还有两个“是”与“否”的按键图标

　　除了文字之外，一段嘈杂的背景音乐也随着播放了出来

　　音乐还挺另类的，因为不是一般的曲门唱调，而是木头、水流、石子、动物等等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就和公司里礼品盒出现异常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然而何志在公司并没有听到，所以也没有察觉这段配乐的奇怪之处……

　　看到这，何志似乎明白了，不过童话书附带的播放器而已，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先进的空气屏

　　这个卖书的商家，还真是下了血本

　　单就空气屏的价值，恐怕卖一万本书都挣不回来……

　　“哦，和书配套的动画播放器，亏我还讲故事，早知道有这个，直接看不就得了嘛”

　　“动画播放器？”

　　回回听到这几个字，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比起听故事，用播放器看动画版一定会更有趣

　　“爸爸，我想看”

　　都这个点了，何志怎么会允许孩子不睡觉呢

　　也不顾回回的意愿，直接朝着屏幕中的“否”字点了下去

　　接着空气屏的亮度逐渐熄灭，整个播放器又回到了最初的平板模样

　　“不行，太晚了，明天让妈妈陪你看？”

　　“明天？明天不是去游乐场吗，妈妈哪里有时间……”

　　游乐场……这三个字让何志的心瞬间一凉

　　刚才就是因为明天的安排，才会引得小芸对自己发火

　　现在孩子重新提出来，一下让何志不知该如何答复了

　　他将儿子重新抱到了怀里，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儿子身上

　　等待了许久的全家游，还是被自己放了鸽子，这个口，确实很难开

　　“回回，游乐场……我们过一段时间再去……”

　　话还没说完，孩子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气的他忙从何志的怀里挣脱出来，站在地上撅起了嘴

　　“不是说好的明天吗，你怎么又变了！！”

　　看到儿子委屈的样子，何志心乱如麻，皱着眉头，想要尽快将他安抚好

　　“爸爸……明天要上班赚钱啊，等过几天，我一定带你去游乐场，还有上次的游戏，也陪你打完，怎么样？”

　　“我不要！！”

　　此刻的回回，正如刚才的小芸一样，生气到快要失去了理智

　　他根本不想继续听下去了，举起手中的毛绒豆豆，使劲的扔到了何志身上

　　然后便转身回到了卧室

　　何志心力交瘁，迈着郁闷的步伐，追了上去

　　卧室里，孩子生气的躲进了小芸的怀中，根本不愿看父亲一眼

　　小芸还是醒着的，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对儿子温柔的拍了拍，没有说话

　　何志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今晚的床上没有他的位置，便回到客厅

　　雨已经小很多了，但仍不时的敲打着窗户

　　疲倦的他没有心情赏雨，一头扎到了沙发上，对付一宿算了。

　　………………………………

　　第二天，回时网络服务公司的会议室

　　一女子端坐在正中席位，胸口金灿灿的名牌上，写着她的工位信息：主管，冷未然

　　冷主管大概三十多岁，风姿绰约，五官精致

　　这张顶着绝世容颜的脸上，还带有一种经岁月淬炼才能焕发出的成熟魅力

　　深棕色的波浪长发彷佛有勾人的魔力一般，修长的手指上，点缀着淡淡的美甲，是个男人应该都会不自觉的多瞧几眼

　　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无比动人的大眼睛，此刻正左右徘徊着

　　因为除她之外，还有三个人也坐在会议桌的两端，对面而视

　　一面是长相凶狠的胖子，头秃腹挺，叼着一根粗粗的雪茄，十足一种社会大哥的既视感

　　西装领带穿在他身上，倒显得十分违和

　　坐在胖子身边的，看起来是他的助理，梳着背头，带着眼镜

　　小眼睛提溜乱转，总是找点空子就往冷未然的身子方向瞄，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

　　而另一面，就是昨晚没睡几个小时，便急忙爬起来上班的何志了

　　胖子瘫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一举一动都气场十足，率先开了口

　　“冷主管，这就是你安排的人？怎么有点眼熟呢？”

　　由话可知，他口中所说的人，正是何志了

　　何志听罢，在胖子面前端详起了手中的名片

　　在大概了解胖子的信息后，回复到

　　“原来是源氏烟花集团的源总，昨晚就是你们的服务器被雷劈了，导致大量数据丢失？”

　　源总高傲的吸了口烟，眼眶抬得老高

　　似乎还在思索，这个眼熟的何志到底哪里见过

　　面对何志的问话，助理唯诺的点了点头

　　“是啊，现在集团服务器坏了，明天呢，又有检查团过来，所以这件事情很急，今天务必要把数据恢复好，哎，都怪昨晚的大雨，那雷打的，冷主管有没有被吓着啊，想到这，我都有点心疼了呢”

　　助理本该是来谈工作的，可他见到冷未然之后，就完全被其美貌吸住了

　　刚说半句话，就想往冷未然身边靠，人渣味满满

　　冷未然尴尬的很，但也不好意思发作，只好微笑应对

　　何志可管不了这些，他的心思，完全都放在了源总身上

　　“对不起，这活我干不了，另请高明吧”

　　几人刚见面没几分钟，甚至丢失数据的具体原因都还没说，何志就下了逐客令

　　这就显得不近人情，好像是有意针对谁一样

　　说到这里，源总的思绪突然回到了正轨，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到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老头的女婿！！”

　　“没错，几年前，就是因为你们集团的远程烟花出了问题，我岳父被炸死了，现在要我给你干活，不可能！！”

　　这句话，倒是有些出乎冷未然的意料，她的瞳孔不禁放大了一些

　　源总的雪茄，此刻也抽不下去了，便将其直接掐灭在烟灰缸里

　　助理也清楚这件事，真想不到冤家路窄啊

　　但他也不怕，挺直了腰杆说到

　　“你……你诬陷人要讲证据啊，当年法院都判了，是他自己不小心点燃了煤气管道，才发生的爆炸，和我们集团的烟花，一点关系都没有”

　　面对助理的辩解，何志气就不打一出来

　　“证据！！你跟我说证据是吗，你们集团当时的会计都看不下去了，愿意拿着证据帮我，可第二天她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我就纳闷，昨晚一道雷怎么就光劈服务器呢，连你们人也一起劈了才好！！”

　　这是赤裸裸的诅咒啊

　　何志这番话，算是把对面彻底得罪了

　　助理听到这里，一下就蹦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死掉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还成了我们害的？她那是心脏病突发，你不要借题发挥！”

　　源总直勾勾盯着何志，牙都恨的磨出了响

　　事已至此，似乎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他双拳紧握，愤怒的砸到了桌子上

　　“姓何的，你小子有种，山高路远，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除了你，没人能接我这单”

　　源总在愤怒的驱使下，站起了身，说着就要离开这里

　　尽管双方已经势如水火，可毕竟冷未然还坐着呢

　　多少年的商业洗礼、社会锤炼，早就让她练就了处理类似危机的能力

　　这种小场面，手拿把攥

　　她站起身，一手抚拍着源总的肩膀，一手拿出了一个优盘大小的装置

　　朝着源总说到

　　“源哥啊，您先消消气，刚才我也听到了，你们明天不是有检查团吗，今天想要修好服务器，咱整个临江市，你打听打听，只有我手中这款自己开发的解密程序，再加上何志的技术水平才办得到，除了我们回时公司，您还真没得选，要不然您也不会昨晚大半夜的联系我不是？所以嘛，咱有话好好说，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对于冷未然抛出的台阶，以及她手中的解密程序

　　源总犹豫了

　　因为他心里也清楚，集团数据的恢复，还真就非他们不可

　　可鉴于刚才与何志的对话，源总仍然心存不满

　　便对着冷主管说

　　“现在不是我想走，是他要逼我走，不光说我们产品质量有问题，还说我们杀人了！！冷主管你看看他的态度，是有谈合作的意思吗？”

　　源总的话，明显还是有谈下去的苗头

　　冷未然笑了笑，顺势将源总又请回了座位上

　　接而转过头对何志说到

　　“何志啊，我们是一家为了赚钱的公司，工作的事情，不要把个人恩怨带进来，你们之前有什么过节，还是要以法律为准，如果不满意，可以私下重诉嘛，我相信源哥也是分得清的”

　　冷未然的这段话，表面上是对何志说，暗地里却是指向源总，因为里面有两个重点

　　第一是“为了赚钱”，意思很简单，何志对你有意见，所以价钱嘛，自然要涨

　　第二是“私下重诉，源哥也是分得清的”，暗示源总诉讼是私事，修服务器是公事，不要混为一谈，你出钱，我给你干活，而私下如果何志要诉讼，你也不能拦着

　　对于这两点，源总当然听得出来

　　当务之急是把数据恢复好，其它的都可以商量

　　何志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冷主管的态度

　　只要她敢接自己的单，什么价钱，什么诉讼，爱谁谁

　　源总听完，大手一挥，伸出了五个手指

　　“二十万，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安排什么人，只要服务器修好，马上到账，至于何志嘛，随便告，我们欢迎，身正不怕影子斜！”

　　助理对于源总的态度没有异议，但看到他的五根手指，就不免的插了句嘴

　　“源总，二十万，您伸两根手指头就够了……”

　　源总哈哈大笑

　　“这是庆祝合作愉快，击掌用的”

　　二十万，这笔钱可实在不少，冷未然听到后眼睛一亮

　　真没想到，姓源的竟如此大方

　　还没等何志表态，她就迫不及待的也把手伸了过去，生怕源总会反悔一样，直接击掌表示交易达成

　　随着两只手的碰撞，事情算谈妥了

　　可何志，对钱虽也心动，但心里终究还差一道坎

　　心里寻思着你们击掌没用，只要自己不出马，冷未然有解密程序又怎样，她没这个技术啊

　　随后便赌着气说到

　　“这不是钱的问题，换做别人，免费都可以，但就他不行，如果让小芸知道了我给他干活，非跟我离婚不可”

　　事情进行到这里，冷未然哪会让这块大肥肉从嘴边溜走

　　何志有能力，源总有钞票，因为一些陈年旧事而妨碍了公司赚钱，她可是接受不了的

　　而这件旧事，归根结底还是心里有结，所以这个结，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何志解开

　　冷未然笑么呵的看着源总，安慰到

　　“源哥不要着急，要不您先回去，我继续劝劝他，我保证今天一定把事情办妥，否则贵集团的一切损失，由我承担，您看行吗？”

　　源哥不差钱，他关心的只有集服务器，看着胸有成竹的冷未然，最后交代到

　　“这件事情，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要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