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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沦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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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禹白艰难的睁开眼睛,眸黑溜溜的眼睛警惕的打量着房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旁边是一床锦被,有着上等的刺绣纹路,整个房间无不透露着奢靡之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朗华的寝宫,他记得自己在浴池里觉得有些头晕,后来便失去了意识,难道是朗华救了他?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铁链链分别锁在床角的两边时,他知道事情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了。
“你醒了。”朗华坐在一旁的翘着腿,整个人半躺在床塌边,声音听起来都有倦意,仿佛是等待了许久。
“太子殿下。”风禹白扬起头,甩了甩手中的铁链,匪夷所思:“您这是做什么!?”
朗华抚了抚额头:“剂量下的重了些,你居然睡了接近两个时辰,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
朗华从床塌上跳下来,然后一脸不耐的看着风禹白:“我原本打算,再过半个时辰你不醒,就把你丢到乱葬岗去。”
风禹白闻言,瞳孔不自觉的放大,朗华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殿下,属下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殿下?”
“有的时候,就算你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惹你的。”朗华淡然地笑了笑。
他不清不楚的言语让风禹白十分烦躁,他低低的道:“放开我。”
“哦,生气了。”朗华玩味的看着他。“不过,接下来你可能会更生气。”
说着,朗华开始解开自己的上衣,脱下了自己的外衫。
风禹白当然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你要做什么?”
风禹白警惕的看着他。一种不详预感升起。
“你看,你总是这么的盛气凌人。”朗华一边解衣服去一边说道:“宫里的人都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低头,而你,总是把头抬的高高的。我需要的是一个对我唯命是从的人,而不是一个每天都来质问的人。当然我也知道,你进宫不久,还需要时间。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调教你,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最快速的方法,让你对我保持敬畏。”说着,朗华已经骑在了风禹白身上,把他的下巴狠狠的抬起来:“还有一点就是,你长得太好看了。前面的理由都是借口,单纯想要把你变成我的而已。”
风禹白的表情精彩极了,不仅仅是生气,还有不甘,不屈,不理解。
“你不能这么做。”
朗华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也不理会他,上手就要去脱他的亵裤。风禹白的脚虽然没有被绑起来,可是却被朗华死死的压住了动弹不得。
风禹白哪里遇到过这般境遇,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并非是贪生怕死之人,可如果和男人之间发生了这种事,这让他以后颜面何存呢?
“若太子殿下非要如此,那便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风禹白决绝地说道。
“杀了你?”朗华沉默了几秒:“当然可以。不过,你的妹妹和你养父我也会一同送去给你陪葬,免你在黄泉之下孤孤单单。”
风禹白简直不敢相信,朗华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该怎么做,你很清楚了吧。”
朗华的嘴角微微上翘,他的瞳孔里面藏着一丝笑意,而风禹白觉得很刺眼,他看到朗华在眼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色,而风禹白却觉得,那是暗红色的血色,他恍惚间觉得,他杀了那么多人,朗华可能就是老天还给他的报应。朗华眼里的不屑,冷漠,淡泊,杀戮,于他,就如同照镜子一般。
只是,他不朗华的对手。
“侮辱我会让你觉得高兴是吗?”
“这怎么能算是侮辱呢,”他眼角笑着,言语却很残忍:“是我贪图你的美色罢了。”
“没想我一个粗鲁男子,竟然....竟然会有美色?”风禹白似笑非笑。
朗华的食指轻轻地划过他的下巴,“美而不自知才是最勾人地方啊。十里城外,清江湖边,满池荷花,青春少年。你天真烂漫的小师妹,和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养父,在那里过着悠闲散漫的日子。再加上你年少有为,又得父王赏识,可谓是前途无量,羡煞旁人。”
风禹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你敢动他们一根手指…”
风禹白用力地拉扯着手上的铁链,丝毫不管手腕已经有深深的血痕,他用尽全力,也没能挣脱这两条铁链。可是他眼里的烈焰,朗华尽收眼底。
也许是药的作用还没有过去,风禹白感觉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昏沉沉。
而朗华看在眼里,若有所思。风禹白确实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但是,他的家人是他的死穴。他可以为了他的家人不顾一切,凭着这一点,也许他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威胁我?你用错方法了。本太子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你说两句好听的,也许我会考虑考虑。”
“放开我!” 风禹白猛的拉扯着锁链,锁链砸在床栏的边角上,哐哐作响,可是丝毫没有作用。
此时,某个部位顶着他。
他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
他手里捏握着三个人的性命,只要他的手指轻轻一挥,这些人就会灰飞烟灭,权利的大手,遮天蔽日,铺天盖月,从手指缝隙里流泻出来的,是普通人绝望痛苦的喊叫,微小,无声,不值一提。
“唔…”风禹白禁不住哼出声来。
疼,撕心裂肺的疼。
可他忍着,不想叫出声来。
鲜血染了被褥,黏腻的,刺眼的,朗华也没有了什么兴致,他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没再回头看一眼。
风禹白的指甲掐进了肉里,血从手心流了出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恨”这个字的力度。
朗华将他手上的铁链用钥匙解开了,可是他依然动弹不得,全身无力。
看着这个羞辱他过后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穿好自己的衣裳,然后准备到浴室里面去洗浴。
留下他一个人看着富丽堂皇的屋顶,他忽然觉得,美轮美奂的颜色,都只是为了掩盖无尽的黑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