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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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月流窗格，高床铺锦，纱纱幔幔，影影绰绰，咿咿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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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里唱：声妓晚景从良,一世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守，半生清苦俱非（注①）。
虽则这些浑话用在此处不甚恰当，但这着实是谢大老爷一.夜昏头之后，最为痛心疾首之感悟！可不是么，这昨晚不明不白的一睡，他先前种种行为，便好似耍大戏一般，没得平白叫人笑话，这样的情形如何不叫莽儿气愤？因此次日睁眼醒来，发现已是天光大亮，而那首恶之人还躺在身旁，将自己箍得喘不过气，顿时气怒，抬脚就要踢人出去，然而双.股疲软，挣动两下提不起劲来，只得改为双手并上一颗脑袋，将人生生顶下床去。
其实赵奚川这一.夜都没舍得合眼，他如何能不想他，只恨不能将他吞进肚里，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同他一起，生不分，死不离，哪怕身化泥骨作灰，也要与他和在一处才是。因此昨夜极为欢喜，可惜谢莽每次情热时千好万好，一到罢战息兵，眼看着就要翻脸无情，赵奚川索性一鼓作气，耗到他支撑不住昏睡过去，自己虽仍是未能餍足，但瞧着莽儿鬓发间汗津津的小模样，知他实在累着了，也不再闹他，只将莽儿轻轻挪到怀里，用目光细细描绘他的一眉一眼。
一.夜灯油未燃尽，金鸡已报东方明。
赵奚川眼看着天色渐渐明朗，心中思量，此时若是按莽儿意思，定是送他回房，装作无事发生，可惜莽儿还在呼呼大睡，那便得由醒着的人做主，按赵奚川的意思，自然是要莽儿安生睡在这里，哪怕他醒过来要摔打叫骂，也任他来，总之是不能叫他此刻就从这床上下去的。
果不其然，谢莽一醒过来，就发起脾气，将他从床榻之上驱赶出来。赵奚川在外头悄声吩咐人先送些茶水点心过来，端着一碟金丝肉酥和一壶槐花蜜水，进去见莽儿胡乱穿着昨日的旧衣裳，正欲往外走，赵奚川可不敢拦他，只凑过来，劝他用蜜水漱漱口。谢莽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谢某一介粗人，吃不惯什么蜜水，我从来都是白水漱口的。”赵奚川也不恼，应道：“是我的不是，这许久的时日竟不知你不爱这个，我只道这蜜好，便劝你用，在下知错了。”他这般和顺，谢莽也不是什么尖酸之人，毕竟昨夜是他自己个儿两只腿走过来的，便不再刺他，只闷头往外走，到主屋洗漱一番。
完毕，赵奚川又来敲他的门，端着一些清粥小菜，又叫莽儿发了一场脾气：“你又不是我的奴才！谁要你装模做样伺候我？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没钱养下人，用的着你做一个这些？我就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你滚！还有，你赵谷主会个屁的伺候我！我才不爱喝什么白粥就咸菜，你的粥就是金子做的，那也是粥，你那什么什么菜，就是天山雪莲做的我也不爱，老子要喝酒吃肉，大清早的又怎么样？我就是立时死了也不干你事！”
赵奚川心里叹气，面上可是一丝都不露，立刻将那玉粳粥丢了：“阿谢慎言，这生死大事不要乱说。”接着又认错一次：“是我自以为是，总对你指手画脚，管天管地，竟不知叫你这样不开心，可是俗话说不知者不罪，还请阿谢原谅则个。”
谢莽一听怒火更甚，原来赵奚川前面一句教训他乱说，后一句又拽起文来，虽然赵奚川并非有意为之，而是性情如此，自然流露，奈何谢大爷有心看他不顺眼，那他自然吸吐纳亦是有错，何况言语之间确有不当之处。于是又安上一些个诸如好教训不相干的人、粗人卖弄文墨等等罪名。
正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这罪名累累相叠，再多他几个也无甚干系。
二人便一同用早饭，下人瞧见也并不问，只又去厨房将置办的早饭添了一些分量，因莽儿平日虽爱荤食，但并不追求精细，倒也好做。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