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真实与梦境 ...
-
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人是你无法割舍的存在，对于斯内普来说，他自然也有这么一个想要一心一意守护的人，哪怕那个人后来强大到能整个人扛起巫师界的责任。
又是一场恶战结束，斯内普和哈利并肩挨着坐在冰冷的地上，之前被他们杀死的一些食死徒的尸体还没有被清理，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因为脱力他们也不想再计较太多。
“食死徒怎么会知道这次的计划？”哈利喘着气息说道。
他实在是太累了，这次的行动被伏地魔提前洞悉，虽然任务完成了但是他们的伤亡惨重，这次的计划就是要突袭，所以他们带的人并不多，哈利庆幸的是自己是带队的队长，不然要是换了别人过来恐怕这次任务没那么简单就能完成了。
“如果你刚刚成功躲过了那些钻心剜骨，那么我想你应该很容易就猜得出来，我们之中有了内奸，或者是有人被施展了夺魂咒。”斯内普冷哼了一声，却是随手递过来一瓶魔药，“喝下去。”
哈利接过来之后连检查都没有就把这些令人恶心的魔药喝了下去，完了还顺带吐槽：“西弗勒斯，这些魔药的味道简直就能代表你的心情。”
“哦？”斯内普挑了挑眉毛，尽管此时他的脸上血痕还没清理，但是这样恐怖的表情让哈利觉得十分帅气，“那你觉得我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哈利侧过头看着他高深莫测的神情，学着他的样子挑起了眉毛，但是可惜这样的依样画葫芦却没有斯内普做这样的动作时的韵味。
“你现在，肯定是怒气冲天，想要把我狠狠按倒，吻得我不能呼吸，以此来惩罚我对吧。”哈利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带身子也转了过来，贴在斯内普的后背上，他们身上都沾染着血，有哪些食死徒的，也有他们自己的。说道最后，他几乎是贴近斯内普的耳朵，嘴唇几乎要咬到他的耳尖。
“为了你的正确猜测，格兰芬多加十分，波特。”斯内普猛地把他捞进怀里，狠狠地吻上之前因为中了魔咒要忍受全身疼痛而被牙齿咬破的嘴唇。
哈利热情地回应着他。
就在五分钟前，他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和他接吻，那些该死的食死徒打过来的魔咒令人痛得灵魂都在嘶吼。
哦，他和西弗勒斯确立关系不到一个星期，却险些要经历生离死别，梅林对着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不久之前他还以为他们要就此永别了，没想到他居然能撑过来。
之前被咬破的嘴唇因为斯内普野蛮的动作而再次渗出鲜血，斯内普吮吸着哈利的唇瓣，就像一只饿极了的吸血鬼，贪婪地吮吸着着美味的鲜血。
直到两个人都呼吸困难，他们才分开。
两个人在这个还没打扫的战场中紧紧相拥，哈利发出一声叹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再也没有比能亲手拥抱所爱的人确定他们还在自己的身边这样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事情了。
“咳咳。”身后传来罗恩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哈利在斯内普的怀里侧过头，看着罗恩。
他们没有分开的意思，反倒让一旁原本想要调戏他们的罗恩不知所措。
好吧，即使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但是对于这两个原本在学校的时候看不顺眼就差没有相互用黑魔法诅咒的两人居然走在了一起这样令人惊悚的事实他还是不适应。
“有事？”斯内普抱着哈利，冷冷地问。
“刚刚赫敏已经查出来了。”说道自己的目的，罗恩的身边变得十分严肃，甚至是神色有些晦暗，“金妮中了夺魂咒。”
哈利和斯内普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很显然今天的突袭会被泄露就是因为中了夺魂咒的金妮。
他们相互扶持着站起来，用了幻影移形。
而在陋居，金妮正不顾一切地想要伤害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哈利看着莫莉拦着金妮，最终迫不得已把金妮捆了起来。
“是夺魂咒的暗示，”莫莉擦了擦眼角的泪，“他们靠着金妮传递出去的消息组织了今晚的拦截，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参与其中，导致食死徒精英死去大半，神秘人应该是通过这样的暗示来发泄他的怒火。”
“德拉科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吗？”当年德拉科为了保住马尔福家族，偷偷跑过来表示愿意投向他们这一方，条件便是战后哈利要帮助马尔福家族。
当时哈利问他，要是最后他输给伏地魔怎么办。
听到那个禁忌的名字，德拉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向来，自从六年级德拉科被伏地魔下了烙印并且已经见识对方的残忍开始，这份套入灵魂深处的恐惧变一直困扰着德拉科。
“你不会输。”德拉科咬着嘴唇，他的皮肤本身就偏向苍白的那种，在战争开始之后，哈利看见他的次数不多，倒是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德拉科在日渐憔悴。
“你绝对不会输。”他不知道当时德拉科为什么这么信誓旦旦地说出这样的话，当时哈利不由自主地为德拉科眼底的那抹坚信而怔住。
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的战争，其实，很多人都在坚信着他能给他们带来胜利，即使是以前一直和他作对的人。
哈利微微一笑：“是啊，我不会输，格兰芬多永远不会输给斯莱特林。”
德拉科看着他的笑容，嗤了一声。
后来，他们制造了一场骗局，在一次混战中，卢修斯被他的魔咒击中，从此陷入昏迷。
少了西弗勒斯的魔药，没有人能解除哈利和赫敏的咒语，即使的伏地魔也不能。
“没有。”莫莉摇了摇头，“今天的突袭才刚刚结束，估计食死徒会议还没完结。
庆幸的是，比起金妮因为中了夺魂咒神志不清导致发出的信息也是模棱两可，德拉科传回来的信息比金妮传递出去的信息有用多了。
更庆幸的是，知道德拉科是凤凰社的间谍的人，少之又少。
晚上，哈利疲惫地坐在浴缸里面。
他其实不习惯用浴缸，但是在他精神都疲惫的时候，他不介意在热水中好好地泡一泡，缓解自己的疲劳，今天的战斗太累，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太累。
魔杖在一旁触手可及的地方，现在的他几乎养成了魔杖不脱手，即使松开也要放在自己能触到的地方的习惯。
其实今天一天的战斗下来他很累，此刻泡在浴缸里面也是昏昏欲睡，他就这么坐在里面，直到浴缸里面的水冷了才缓缓爬起来。
浴室里面，原本盈满一室的水蒸气已经消散了。
哈利披上了浴袍，把魔杖放到口袋里面。
斯内普正在客厅里面看着一本书，他的面前是几个魔药瓶子，里面装着的魔药色彩极为鲜艳，但是哈利知道即使这些魔药看起来就像果汁一样好看，但是也不能被这些魔药的外表欺骗了，这些魔药绝对是魔鬼级的存在。
哈利·波特可以不怕伏地魔，但是不能不怕这些魔药。
“西弗。”哈利来到他的身边，“你改良了什么魔药？”
“不是改良。”斯内普捉住他的手，对于哈利硬是要往自己腿上坐表示了默许，“是以前没试过的魔药。”
他指了指书本上的描述。
“解毒剂？”哈利看了眼斯内普的那本书，“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那条蛇。”斯内普曾经险些葬命于那条蛇的口中，如果不是哈利出现救了他，恐怕此时他就得去和邓布利多作伴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了斯内普的间谍身份曝光，“那条蛇没解决的话，它的°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麻烦，我们必须要想些办法去解决它。”
在没杀死它之前，我们得先研究出能对付它的毒的解药。
“那你现在这些是……”
很明显，这上面的几瓶魔药，应该有未成品或者失败品。
“我试了用别的材料放进去，想看看魔药会有什么反应，结果我发现，加入别的材料，似乎会出现一种比那条蛇的毒液还要毒的效果。”
“你是想说，我们也许可以用这些魔药毒死那条蛇吗？”哈利双眼闪光地看着斯内普，要知道他们在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很想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能除掉那条碍事的蛇。
“波特，你这个白痴。”斯内普看着他，戏谑地嘲笑着。
“我又怎么了。”哈利抬起头一脸不服地看着他。
“那条蛇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蛇，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能活那么多年并且还承载了伏地魔的灵魂？”
哈利眨眨眼睛，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
“那条蛇原本是一只普通的蛇，是后来伏地魔用了各种各样的魔药喂给它，它才成为了魔法蛇，并且因为伏地魔的有意栽培，它的能力不在蛇怪之下，甚至于，除了没有蛇怪那样能用眼睛杀人的能力，蛇怪该有的能力它都有，只要伏地魔再继续给它灌魔药，那么它迟早会成为比蛇怪还恐怖的存在。”
“也就是说，魔药对它没用？”哈利的神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也不是没用。”斯内普抿着唇，“既然我们做不到一剑砍下它的头，那么我们也许可以试试在它身上弄个伤口，再把这些魔药倒在他的身上，它能吸收魔药但是不代表伤口也对魔药免疫。”
“你是想到了这些所以才会在这里研究这些变质的魔药么？”哈利瞪大眼睛看着他。
“波特，这不是变质，这是改良。”斯内普烦躁地吼着他。
“嘿西弗，你别那么凶，”哈利靠在他的胸口，“我们今天的战斗太累人了，我们可不能老是因为这些事情吵架。”虽然其实这样的吵嘴在他们看来是另一种情趣，越是了解西弗勒斯，越是能把他的嘲讽过滤，挑选出其中的关心以及反讽。
斯内普叹了口气，放下了书。
“你今晚情绪不对劲。”从回到家之后，哈利的情绪就一直不对劲。
“还好，只是有些累。”哈利在斯内普的肩头蹭了蹭，“我只是不知道，我们身边，还有多少人是被控制的，或者，是干脆已经投向伏地魔的。”
其实莫莉不知道，当年他们成立邓布利多军的时候，哈利曾经给D.A成员解释过了夺魂咒的抵抗方式，虽然因为那时候哈利不会用夺魂咒所以导致夺魂咒的教学只能止于理论，但是改懂的D.A成员还是懂的，更别说在开战之后，哈利曾经要求D.A成员要把以前学习的再复习一遍并且安排了他们的训练。
D.A成员是直属于哈利的阻止，他们的行动和凤凰社的分开来的，尽管哈利是两个组织的领导人，但是比起凤凰社的工作，D.A更偏向于上战场战斗，毕竟当初这个组织成立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满乌姆里奇的教学以及魔法部的压迫。
虽然哈利不敢说全部，但是他确定，D.A的核心成员都是知道如何抵抗夺魂咒的，想当初罗恩还假装中了夺魂咒把莱斯特兰奇耍得团团转，身为D.A核心成员得到金妮，怎么可能中了夺魂咒那么久还没拜托夺魂咒呢？
凤凰社一直不知道D.A究竟是怎么训练的，他们只知道，由哈利亲手指导出来的D.A，在战场上，杀伤力是凤凰社的两倍。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团队，居然会出现背叛者。
哈利紧紧地抱着斯内普。
“我真的没想到……”如果不是金妮心甘情愿，没有人能对她用夺魂咒，因为就连哈利的夺魂咒金妮都能在两秒内摆脱，何况其实现在哈利已经跟伏地魔不相上下了呢。
这是，一只猫头鹰带着一封信闯进来。
这是罗恩的猫头鹰，这个格里莫广场只有罗恩和赫敏的猫头鹰能进来，其他人进来都必须得到哈利的允许，在提前通知哈利之后才能进来。
哈利伸出手取下猫头鹰带来的信件。
羊皮纸上的墨迹还未干，甚至有些墨水已经被晕开了，哈利知道，罗恩写这封信的时候，哭了。
“怎么？”斯内普看着他看了羊皮纸很久很久都没说话，轻声问了一句。
“金妮死了。”哈利闭上眼，叹息着说，“今晚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挣脱了莫莉的绳子，去袭击罗恩，发出的咒语被罗恩反弹回去，当场死亡。”罗恩和赫敏身上都有能反弹黑魔法的东西，这件事情就连斯内普都不知道，罗恩和赫敏身上的东西能反弹一次索命咒。
金妮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的女孩了，经过战火的历练，她变得更为成熟，但是谁也没想到，D.A里面，第一个倒戈的会是她。
“莫莉在哭，罗恩说他能处理好，只是……”哈利几乎是整个人软在斯内普的怀里，“西弗，我总觉得我好累。”
斯内普拍着他的后背：“这只是开始，哈利，”他轻声对他说，尽管这句话很残忍，但是这是未来左右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你不尽早结束战争，那么将会有更多的人逝去，也会有更多的人，离我们而去。”
“那你呢，西弗。”哈利急切而不安地看着他，“你呢。”
斯内普低着他的额头：“我在你身边。”他轻声说。
他轻吻着哈利，从他的眉心一直到唇瓣，不同于白天的热烈刺激，而是温柔缠绵，柔和的灯光下，仿佛心都要融化了。
渐渐的，他们不再满足于亲吻，哈利的手开始急切地撕扯着斯内普的衣服，他想要他，想要感受斯内普的存在。
“西弗勒斯，”哈利在斯内普的耳边颤抖着，“我们做吧。”
斯内普离开他的唇，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然而哈利还是看到了，他眼底逐渐燃烧的火焰。
“西弗。”哈利紧紧地拥抱着他。
那是一种允许，许你拥有我，许我占有你，允许两个人，合为一体。
斯内普睁开眼睛，一时间不习惯这清冷的房间，耳边仿佛还回绕着哈利情到深处的低吟，甜美而迷人，那是他的救赎，是他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越来越多地梦到以前，明明这些年已经渐渐学会了隐藏，渐渐地不再想起过往，那些或许痴情的或许痛苦的或许悲伤的，都被他深藏在心里。
只是最近，他开始频繁地在梦中梦到这些，都说有些梦境能混淆现实，斯内普发现他似乎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从梦中醒来，他分不清他究竟是刚刚睡醒，还是已经又经历了一次那些过往。
那种存在感那么清晰，真的，只是一场梦境吗？
“父亲。”爱德华在外面敲了敲门，“卢修斯叔叔说邀请我们去做客，你昨天让我提醒你的。”
“恩。”斯内普应了一声。
他没有给爱德华换教父，哪怕他们已经和那个世界切断了联系，但是，对于斯内普来说，哈利死前拜托韦斯莱成为爱德华的教父，那么爱德华的教父就永远只有一个人，哪怕他们再也见不着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真实与梦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