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辻佑耶－第二十二个周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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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和青学的练习赛结束了之后，全国大赛就快要开始了。
不过这次本来应该在关东大赛就结束的练习赛居然拖到全国大赛快开始……应该可以看作是更改了剧情吧。
想象着冰帝在全国大赛上夺冠，我居然靠在冰帝校门口就傻乎乎地开始笑。不过为什么我会被赶出球场在校门口等着青学的人来呢？
很快一辆巴士就在门卫的引导下在停车场停下，我的工作也要开始了吧。虽然我觉得只把我一个人赶出来迎接一堆人是不太礼貌，还有点小瞧青学的样子。
“下午好，青学的众位，因为他们有点兴奋过了头，所以跡部就把我丢出来带路了，请跟我走吧？”我轻推了一下眼镜，过耳的刘海正好遮住了黑色的耳机。
“走吧。”带头的手冢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我的解释，他身后的青学众人虽然颇有微词，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好玩的是，这两队人马见了面之后虽然马上就进入仇视状态，却还是心平气和地先握手再抽签——当然谁握肿了谁的手就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了。
等一下，我刚才看到今天泷在跟准校队练习(泷妈妈还是准校队，但是日吉同学已经是正选了)，那么就是说冰帝参加练习赛的只有八个人。青学那边呢，难道是手冢不参加吗？
“辻，你在发什么呆，准备一下就去比赛。”跡部大人向我挥挥手，示意我赶快过去。
诶……开玩笑吧？！我一时呆住：“接下来是谁要和我比赛？”
“我。”我一转身，就看到不二同学笑眯眯地站在我身后，“上次比赛的时候就觉得佑耶很厉害呢。”
“我可不可以换人？”我举起手求救地往跡部那里看。
“……”不二微微皱眉，随即又释然地微笑起来。
“真是没办法呢，我来和佑耶换好了。”带点无奈和宠溺的关西腔在我旁边响起，忍足挥了挥手里的球拍，“我的对手是……”
“我。”这个声音。我硬生生把僵硬的脖子往右转了九十度。
手冢对跡部就算了。不二对忍足很宿命的样子。菊丸对桦地也没关系。海堂遇上芥川很符合剧情。没想到日吉对上乾那个大变态是我的失误。但是，为什么我的对手是大主角越前同学？传说中的穿越女主对主角的战斗啊～
(辻，擦汗：我说啊，为什么是我而不是跡部？
饭团团：因为大家说不能让华丽丽的女王大人为他人作嫁衣……啊不是，应该是不能重复跡部惨案。
辻，青筋：所以拖我出来当炮灰，啊嗯？
饭团团，讨好：你不是还想看双天才对决吗？要是忍足没跟你换，你舍得让他去当越前同学的炮灰？
辻，思考：也是，让他当炮灰我心疼……
饭团团，继续诱惑：而且越前同学既然已经按照剧情莫名其妙地打败了真田同学，你还担心什么？
辻，点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修改结局发疯了的饭团团，狞笑：没错，乖乖给偶去当炮灰吧！)
“那么，各自准备热身，十五分钟之后在A场地和C场地同时进行两场比赛。”跡部满意地点点头，华丽丽地伸出右手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全部都沉醉在本大爷华丽丽的美技之下吧。”
“不能认真和佑耶打一场真是可惜呢。”不二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轻声跟我说。
“我其实很弱的，而且，不二不要小看了我们冰帝的天才才好的。”对上他有些惊讶的表情，我微微一笑，抱着相机去换衣服。
忽然有人从背后叫住我：“佑耶。”高大的影子落在社办的门上，我转过身抬头看到忍足有些逆光的表情。
“有什么事情吗？”我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忍足要在社办门口堵住我。
“不……没什么。”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只是有点无奈又有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退开。
“那就勇敢地去打好自己选择的比赛好了。”耳边模糊地抓住一些敏感的词汇，“天才”、“模仿”什么的，难道到今天忍足还是耿耿于怀？
“真是的，本来想要说佑耶不用太紧张的，没想到反而被安慰了啊。”毫无诚意地找了点什么借口掩饰自己，他模糊不定的笑容忽然多了一分邪气，“想看巨熊回击对战吗？”
“巨熊回击对战？”原来是因为这个吗。怪不得这样执着……天才的尊严也是脆弱又易受打击的呢。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到另一边活动手臂的不二身上。
“想看吗？”他的额头贴上我的，不经意间，就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到很小。
我的眼睛再看不到其他人。带着橙香的气息带着几分暧昧流转两个人的鼻尖。若有若无的距离只要他愿意就不复存在。
“反正是不是巨熊回击只有你自己清楚。”佯装有点不高兴，我把他推到心跳加速的范围之外，“就是不愿意说明，应该该说是因为天才的自负还是骄傲？”
“你知道名字？”他有点惊讶又有点高兴地恢复了那张微笑的扑克脸。
“月轮……还有云雀。呼呼，不要小看了我。”扬起个坏笑去开门，身后的影子忽然跟近了一点。
“谢谢。这是给佑耶的奖励哦。”时间短暂的静止之后，他直起身一脸得意微笑走开。
只留下我站在打开的社办门口怀念刚才一瞬间他怀中的温度。
呐，忍足，要是哪一天我离不开你的温暖了你可要负责。
一开始就是双天才和大石、冥户的比赛。那么接下来的情节跟剧情也不会有太多区别了吧。
等忍足气焰嚣张地说出“青学的天才不过如此”的时候，我就爬到了他身后的铁网顶端坐下。这种特等席拿来研究不二的扣杀是最好不过的。
几局交锋下来，很明显忍足并没有认真的意思——他究竟想藏到什么时候。难道因为相信队友一定能获得三局胜利么……
但是，为什么宁可拿一句“轮到我了，巨熊回击”来装酷，也不愿意解释月轮和巨熊回击的不同之处呢，忍足。
这么执着于制造机会球让不二扣杀，然后玩什么“巨熊回击对战”，其实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绝招不比巨熊回击差。
“不要白费力气了，无论是什么样的扣杀我都能接住。”场上传来忍足的挑衅打断了我的思绪。没有点明自己绝招的名字，果然很有自信月轮比巨熊回击更加强。
心里说着不二是个“固执的家伙”的忍足你，难道不是比他还要固执吗。
然后剧情没有丝毫改变。不二改变了握住握把的位置，连续几个扣杀让忍足的月轮出界，赢了比赛。
打穿了网线的球落地。忍足保持着月轮未完成的姿势，就像一只待飞却折了翅的鹰。
“不愧是天才不二啊，惨败呢。”依旧是很有风度的样子走到网前和不二握手。
揉揉眼睛，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还是有一点难过。
这样就算是承认自己的月轮不如不二的巨熊回击了。很不甘心吧。最后明明可以利用天生的计算本能来获胜，却宁可以“巨熊回击对战”的败者自居输掉比赛。
天才如你却作出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变笨还是执着？
不过我还是觉得不二破解忍足的月轮的方法太诡异……是因为看动画片时有细节没有注意到，还是不二真的能够在几天的合宿里有那样大的改变。
一般来说改变了握把的位置等于缩短了握把的长度，对于球重并不可能有太大的影响。
另外一种角度来看，不二在赛后的球拍网线也断裂了，是不是说明他其实跟我以前使用的方法一样，其实是利用高速的旋转来增加球重？
那么不二在合宿中加强的力量并不是手臂的力量，而是手腕的强度。
我刚才有仔细那个让忍足的月轮出界的扣杀，确实是通过缩短了握把长度而增加球在拍面上停留时间，这样的回球虽然看起来和扣杀一样，却是目前阶段，不管忍足的月轮多么完美都没有办法精确回击的随机旋转球……
没错，这是我以前在地区赛的时候在不二和河村面前演示过的小把戏！我现在一定是满脑的具象化的黑线吧。
算了……大不了以后找忍足专门练习回击这样带不定旋转的扣杀。
翻身从铁网上跳下来，没有意想中的冲击，被人接住了。
“……小心。”把我放到地面，有点木讷的声音好久之后才冒出来。
“刚才真是谢谢了，桦地君。接下来的比赛也要加油。”我感激地冲他一笑。
他有点脸红地点点头，然后看向了跡部的方向。
“嗯，那我去跟跡部道谢了。”充分了解桦地的意思，我带着球拍往跡部那里跑。
身后桦地的脸还是红了很久。不过这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我确定手冢和跡部这两个家伙很会吊人胃口，说什么约定在全国大赛再一决胜负，今天就不比了。
喂喂……你们两个人有没有看到周围有多少失望的目光啊～狡猾的男人们。
所以最后一场就变成我和越前的比赛了。周围全是等着看好戏的人。我真可怜。虽然之前有和越前打过，但是那是在地区赛，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现在打败了真田同学的越前同学更加不是我能应付的了吧。
但是要是像刚才一样跟不二比赛……算了。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清楚的。你们全部都看着我去送死吧～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站在网前，我忽然发现身高高一些的感觉其实不错——我比大主角高了十几公分，太难得了，我太厉害了。
(饭团团：自恋会传染啊……不，应该说我一开始完全没有想过要写这样的台词……)
但是握手的时候越前轻轻丢了一句话，完全粉碎了我难得的自我陶醉：“辻前辈，待一会儿，请不要手下留情。”
看到我流下的泪水和汗水了吗各位？可怜的我，这场比赛究竟是谁才要给谁放水啊……
阳光有点刺眼，摘下了眼镜我反而不习惯突然增强的亮度。其实说起来，我应该没什么资格当越前同学的对手。既没有真田那样毫无破绽的技术，也没有跡部华丽丽的美技，不要说亚久津惊人的天赋，就是裕太弟弟那样刻苦训练的精神我都比不上。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因为一时好奇跟着Gabriel学了两年网球的初学者而已。
怎么可能不输呢。虽然我有时候是会模仿一下一些人的绝招，但是毕竟只是模仿，学到几分效果也是未知。
无所谓了。为了冰帝的其他人不变成越前同学的炮灰，我硬着头皮也要比完这一场的吧。
“那个，不设抢七可以吗？”比赛之前，我举起手问越前的意见。
“可以。辻前辈不是害怕了吧？”越前的猫眼里折射出太阳的光线，挑衅里浓到化不开的骄傲让我有一点恍惚。原来，他是把我放在和其他选手一样的地位么……真是太抬举我了。
“多少有一点呐。”我讪讪地笑起来，成功换来一句“まだまだだね”。
干脆走个过场。向后退了半步，左手平抛起的球在阳光下落下一块阴影，然后在一些惊叹声中飞过网，落地，飞向越前的脸颊。虽然外旋发球对越前同学完全没有实际打击效果，但是……我这非网球部的帮忙成员也不能太逊吧。
意料之中被回击。随球上网，只有希望靠主动进攻拿下一两局了。
“跡部，你怎么看？”忍足走到跡部身后，脸上还是挂着一张扑克脸。
“你自己心里不是有数么。”跡部轻笑一声，“谁都没希望他会赢。”
“她看出了我的月轮，还有云雀。”忍足貌似波澜不惊地开口，然后收到跡部微微侧目。
“那不是很好，不然他没有资格待在网球部。”跡部很快把注意力放到场上，“注意看青学的越前，他的实力正在被辻那个家伙激发出来。”
“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赢。”忍足点点头，“那个越前确实很值得注意。”
“所以就专心看比赛。不明白吗，这是辻一手联络安排的练习赛。”跡部轻笑一声，满意地看到忍足稍微认真了一点点的表情。
除了一开始的发球局，我几乎一分未得。没办法，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呢。扬手打出一个机会球，如果是越前的话，应该会用那个超级扣杀吧？
果然。落地后贴地走不会反弹的扣杀。好奸诈的绝招，要是我在落地前去接就会飞拍，落地后又没机会接球。
(饭团团，擦汗：网王不愧是缺少常识的典范……)
在网前打出下坠的截击球，回应我的是越前的抽击球B。真的是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两声球落地的声音。
所以结论是越前同学的所有绝招都只能在它们落地之前回击……当然这是我在开玩笑。
忽然有点期待手冢的手冢领域，那一定也是非常有意思的绝招吧？
感觉到手中的球拍沉重起来，所以，我的极限就是这里。比分1－4，完全就是没有悬念的单方面屠杀嘛。
虽然是不想变成越前同学的经验值，但是身体就是慢慢不听使唤地想要认真比赛。
没办法了，还想给日吉保密他的“演武状态”的，但是先借我用一下好了。重心稍稍下沉，右手向后拉，半踮起在后的左脚。
如果能在一瞬间爆发所有的力量，再配合上我的网前截击，升级之后的湿婆天风格我还没有认真找过对手练习呢。
越前的眼神微微一闪，球速忽然变快。原来也已经发现了吗，好敏锐。
“我的……演武状态。”日吉淡淡地开口。
“真的吗？但是好像不太一样。”凤宝宝惊讶地看着动作变得更加迅速的辻，有点不相信地转向冥户，“冥户前辈，辻前辈还有体力继续比赛？”
“……只要他想。”冥户看了一会儿才下结论，“那个演武状态是专门针对左撇子的。”
没错，所有的回击都落在右脚边。不仅是视线的死角，也是没有左撇子办法正手发力的位置。
“如果是反手削球的话，不是很轻易就能得分吗？”凤宝宝继续提问。
“辻现在上网抢攻，回击削球并不是难事吧？”冥户赞许地点点头，“之前他就是这么做的。”
“那冥户前辈知道应该怎么破解吗？”凤宝宝有点兴趣。
“切，罗嗦……谁知道啊。”冥户可疑地脸红，然后转开视线。
不行了，我到极限了。反手削球回击了越前的斜角球，我后退了几步却不能再保持平衡。
于是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跤。我的背摔得好痛……
有点狼狈地爬起来跑回底线准备发球。现在是3－5，好歹我也追回了两局了，就算输了也比0－6好看，可以收工了吧？
积累了好久的疲倦感就在我这么想着的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
视线猛地变得模糊，我只能凭感觉挥拍发球。感觉球拍确实击到了什么东西，我才睁开眼睛。居然侥幸过网了。
看起来穿越女主的好运气不是盖的～扬起个坏笑随着发球上网，果然只有靠强攻来保持勉强的优势。只要把每一个球都回击到网的那一边，就有得分的可能性。
“跡部，停止比赛吧。”看到场上的人猛的后退几步之后重重摔倒，忍足终于开口。
“……他没有这个意思。”跡部举起手拦住忍足，“你不明白吗？”
无奈地叹了口气，忍足轻推眼镜借着反光掩饰一瞬间的情绪。
跡部摇了摇头，却又扬起个华丽丽的笑。明明没有人勉强她。
还是，自己带领的冰帝，全是一群固执到无可救药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辻佑耶－第二十二个周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