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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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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程风缘开门查看,四下无人,唯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孤零零的呆在地上,默默等待命运的主宰。
哪来的东西?
程风缘蹲下身捡起盒子仔细端详:约摸两掌大小,包装的压纹牛皮纸质地柔软,外壳紧实方正,没有什么特殊标签和条纹信息。
程风缘有些奇怪,自己来到A城不过一年,鲜少相熟亲友,也没逢年过节,怎么无缘无故天降馅饼?
会不会是送礼者搞错了地方?
可什么信息都没显露,他也难猜。
他拿起盒子进了屋,拨通了手机里的一个电话号码。
“喂,衡哥,我想问问你,就是……”
“你收到了?怎么样,你喜欢吗?”
电话那头的的男声带着难以自抑的欣喜,隐隐透出一股意味不明的期待。
程风缘疑云消散,下意识抗拒这份过界的情绪,只是淡淡道:“收到了,现在还没拆开呢。”
“快拆,快拆嘛,看看你喜不喜欢。”
楼衡轻声催促,带着点孩子气的兴奋。
程风缘放下手机,顺手拿起桌上的美工刀,毫不留情的在光洁的纸面上划出一道裂痕,他缓慢地撕开外包装,一点点剥离,漏出蓝色烫金的包装盒。
还有一层,包装的还挺严实。
程风缘心想。
电话里的楼衡听到程风缘那头传来细碎的响声,他深吸一口气,保持平和的语气,尽量把压抑多时的情愫表达塑造成一个温柔易适的形式。
“小缘。”
楼衡低低的唤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没什么反应,只听到纤维拉扯的清脆响声。
“小缘。”
楼衡提了点音量,程风缘应声而答,
“怎么了,衡哥?”
“小缘,我有话想对你说。”
“衡哥,遮遮掩掩可不是你的风格,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小缘,我我,我……”
楼衡嗫嚅着,心里暗骂自己窝囊,偏偏关键时候掉链子。
就在这时,程风缘兴奋出声,打断了他的自咎。
“衡哥,你藏了什么好宝贝,包了外面一层还不够,里边还用这么精致的盒子装着。太用心了啊,不愧是好兄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楼衡觉得程风缘在好兄弟三个字上咬字格外重。
他急忙接话:“小缘,我送你礼物不是你想的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想说什么?”
程风缘说话时带着笑音,楼衡由此产生美丽的错觉——电话那头里的人仿佛可以包容他预先设想的所有场景。无论结果是接受或是拒绝。
可似乎哪儿不对,什么包装里三层外三层。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程风缘开门查看,四下无人,唯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孤零零的呆在地上,默默等待命运的主宰。
哪来的东西?
程风缘蹲下身捡起盒子仔细端详:约摸两掌大小,包装的压纹牛皮纸质地柔软,外壳紧实方正,没有什么特殊标签和条纹信息。
程风缘有些奇怪,自己来到A城不过一年,鲜少相熟亲友,也没逢年过节,怎么无缘无故天降馅饼?
会不会是送礼者搞错了地方?
可什么信息都没显露,他也难猜。
他拿起盒子进了屋,拨通了手机里的一个电话号码。
“喂,衡哥,我想问问你,就是……”
“你收到了?怎么样,你喜欢吗?”
电话那头的的男声带着难以自抑的欣喜,隐隐透出一股意味不明的期待。
程风缘疑云消散,下意识抗拒这份过界的情绪,只是淡淡道:“收到了,现在还没拆开呢。”
“快拆,快拆嘛,看看你喜不喜欢。”
楼衡轻声催促,带着点孩子气的兴奋。
程风缘放下手机,顺手拿起桌上的美工刀,毫不留情的在光洁的纸面上划出一道裂痕,他缓慢地撕开外包装,一点点剥离,漏出蓝色烫金的包装盒。
还有一层,包装的还挺严实。
程风缘心想。
电话里的楼衡听到程风缘那头传来细碎的响声,他深吸一口气,保持平和的语气,尽量把压抑多时的情愫表达塑造成一个温柔易适的形式。
“小缘。”
楼衡低低的唤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没什么反应,只听到纤维拉扯的清脆响声。
“小缘。”
楼衡提了点音量,程风缘应声而答,
“怎么了,衡哥?”
“小缘,我有话想对你说。”
“衡哥,遮遮掩掩可不是你的风格,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小缘,我我,我……”
楼衡嗫嚅着,心里暗骂自己窝囊,偏偏关键时候掉链子。
就在这时,程风缘兴奋出声,打断了他的自咎。
“衡哥,你藏了什么好宝贝,包了外面一层还不够,里边还用这么精致的盒子装着。太用心了啊,不愧是好兄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楼衡觉得程风缘在好兄弟三个字上咬字格外重。
他急忙接话:“小缘,我送你礼物不是你想的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想说什么?”
程风缘说话时带着笑音,楼衡由此产生美丽的错觉——电话那头里的人仿佛可以包容他预先设想的所有场景。无论结果是接受或是拒绝。
可似乎哪儿不对,什么包装里三层外三层。
他只是送了一束红玫瑰,花束的摆放和包装都经自他手,根本没有劳什子盒子。
他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制止道:“小缘,别打开盒子!”
与他的喊叫声一同响起的是程风缘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金属盒子落在地上‘‘咣当‘‘的清脆响声,
“小缘,你怎么了,没事吧,小缘小缘……”
“血,有血,好多,还,还有东西死了!”
惊魂未定的程风缘蜷缩在沙发一角,刚刚那一幕给了他极大的精神冲击。
被甩飞的蓝色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只僵死的不过三个月大小猫。
一根锈钝的铁棍贯穿全身,伤口喷射的惊人血量覆盖了原本毛色。弱小的身躯被暴力折叠在狭小的空间,呈现一种古怪的姿势,生前必定遭受了非人折磨。
香山咖啡馆,优雅的小提琴曲悠然响起,暖黄的灯光烘培着咖啡的醇厚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每一个角落。
包厢内,程风缘坐在靠落地窗前的位置,面前是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和几份精致点心。
他单手托腮,视线落在原木桌面上菱形的光斑,神色有些怔愣。
对座的楼衡显然精心打扮过,全副武装的西装套装,发丝规整,深红色领带打成漂亮的结。
反观楼衡白色连帽卫衣,纯色牛仔裤,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楼衡却很欣赏程风缘这副模样,眉眼低垂,嘴唇轻抿,气质恬静忧郁,清爽独特的少年气息。他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对面炙热的视线让程风缘有些不自在,他尴尬埋头搅动杯中咖啡,楼衡这才清醒过来,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失礼。
“衡哥,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程风缘率先打破僵局。
“小缘,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衡哥,这事不能怪你,是那些喜欢玩恐吓,做这种无耻恶作剧的人可恶!”
“警方调查过,但当时楼道的监控坏了,盒子上也没有残留指纹,明显蓄意作案,是冲我来的。”
“也不知道我是招谁惹谁了,莫名就被别人记恨上。”
程风缘无奈苦笑。
“不,这也有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要你出去拿东西,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会负责到底的,你相信我一定把真凶抓出来,让这混蛋付出代价。”
楼衡语势强劲,很具有威慑力。
程风缘点点头,颇为感激的道谢。
在喜欢的人面前,楼衡敏锐的意识到言语间的戾气,话锋一转:“小缘,我早就说你那个地方不安全,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你听哥的,搬到我这里来住,我名下有几套房子,装修设计你一定喜欢。”
“这太麻烦你了,衡哥,你已经帮的我够多了,搬家的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这有什么麻烦,我为你做的每件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真的不用了,衡哥,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程风缘眼神恳切,话语却是不容置疑地拒绝。
楼衡向来是个被人奉承的主,随手挥出雨露,旁人跪受视为琼浆。哪有现在上赶着给人热脸贴冷屁股。
只不过程风缘无辜的可爱面容足以让楼衡忽略内心不满,转而进入下一个话题。
“小缘,你有听说a市最近会举办一场游艇晚宴吗?”
“宴会?”
“对,到时候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出席,里面就有几个画展大佬和高级策展人。”
“画展大佬?”
程风缘眼睛骤然亮了——身为青年画家的他正愁办画展无门路,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楼衡瞧着他的模样,笑着递出机会:“没错,我手上两张邀请函。小缘,跟我一起出席,有这些资源,能帮你少走很多弯路。”
程风缘却有些犹豫,他出身普通,面对权贵云集的场合不免有些发怵。
楼衡看穿他的顾虑,拍拍他的手鼓励道:“别怕,有我在。我相信凭你的实力,一定能得到他们的赏识。直接对接画展资源的机会,错过就太可惜了。”
程风缘点头:“好,我去!”
“那后天晚上的晚宴,我来接你。”
楼衡笑得满意。
眼看时机成熟,楼衡打了个响指,包厢内奏起了一首极浪漫的曲子,男侍应生适时敲门,迈着优雅步伐将一大束红色玫瑰摆在桌侧后离去。
楼衡打开从西装口袋中拿出的一只精致礼盒,露出一枚银质胸针。他的眼神忽然间深情如水,右手探上程风缘的左手。
场面突变,程风缘不明所以,遵照本能想要退缩,不料楼衡下了力气,程风缘没能成功把手抽回。
“阿缘,其实我一直有话想对你说。”
程风缘预感不妙,在之前相处的日子里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但他不敢挑明,下意识逃避。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知道,你肯定很震惊,可能还会有点害怕,但是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程风缘眼见事态超出范畴,猛的缩手,蹿出座椅几米远,朝门口逃去,楼衡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将他抵在墙上。
楼衡离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只有两指距离,呼吸交融,怀里的程风缘更是撒娇一般的捂住脸,楼衡难以克制吻了上去。
楼衡还没感受温润的唇齿,程风缘猛的打了串喷嚏,接着不受控制的咳嗽流泪,脖子一大片皮肤发红,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晕了过去。
楼衡焦急万分,扶住楼衡的身体,刚想打电话呼救,“砰——!”一声巨响,门突然被人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