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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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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鸿自从跟达达重逢以来,头一次见到达达发这么大的火,来自血脉的压制吓得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直直地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像是冥顽不灵、死性不改的样子,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这是懵逼了。。。
墨衫听到弟弟还是走了父亲渣男的老路,顿时火气直窜。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再也按捺不住,抬起脚狠狠踹在墨鸿的小腿上。
“咚”的一声,墨鸿被踹得一个踉跄,往前扑了几步,双手仓促地撑在地上。粗糙的地面磨得掌心生疼,他抬起头,委屈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玩弄他的感情!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筱心甘了!”
不远处的廊柱后,梁秋原本正屏住呼吸偷听,听到这里,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慌又悔。
当初自己冒充墨鸿去勾引筱心甘,一时冲动之下,说了好些过分的话,做了好些越界的事。此刻,那些画面在脑海里反复闪现,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早知道会酿成这样的大祸,当初说什么也不该那么冲动!先吊着他也行啊!
阿里罗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人家还能平白无故用自己的清白诬陷你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到底对人家筱心甘做了什么?他父亲还在客厅等着要说法,你说,你占他便宜没有?!你要是占了,你就给我娶他!”
“我不!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冤枉的!”墨鸿大喊,这里站着的都是自己最爱的人,居然都不相信他,这是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啊。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特别是达达,达达从殛市回来以后明明说了补偿他缺失的父爱的,怎么他被冤枉还不相信他呢。
墨衫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压下心头的烦躁,沉声道:“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我们只能去跟筱心甘的父亲把事情解释清楚,争取他的谅解。”
话音落下,没人反驳。众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簇拥着一脸凝重的墨鸿,缓缓走向会客厅。
梁秋急忙悄悄的跟上,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不出对策。
会客厅里,筱心甘的alpha父亲背脊挺得笔直,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眼神里翻涌着浓烈的愤怒与不满。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利剑般扫过来,当看到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墨鸿时,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手指直直地指向墨鸿,语气凌厉,带着咬牙切齿的怒火:“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敢玩弄我儿子的感情!”
“我没有!”墨鸿梗着脖子,像一头倔驴。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筱心甘的alpha父亲本就怒火中烧,此刻更是被彻底激怒,眼中红光一闪,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寒光凛冽,他扬剑就要朝着墨鸿劈过来,嘴里怒喝道:“还敢狡辩!看我今天不教训你这个大流氓!”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军师连忙上前,伸手死死拦住了他的手腕,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亲爱的,你先冷静些。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说不定只是孩子们小情侣之间闹了点别扭。不如让墨鸿跟我们回去,好好跟小心肝谈谈,把话说开了。我相信墨鸿不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孩子。”
“我呸!”筱心甘的alpha父亲怒不可遏地甩开军师的手,“谁要跟他谈!我才不让这个小兔崽子再靠近我的宝贝疙瘩!我早就说了,他老子是个渣男,他指定随根儿!你就是不听,他害得咱们的小心肝哭成那样,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墨鸿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在感情方面像他的老爹,特别是在他大哥面前说。
“前辈,我请你口下留德,我跟你回去见小心肝,我们说清楚,筱心甘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得不污蔑我,把屎盆子随便扣到我头上,我想他一定很快就后悔了,你们做他父母的最好不要在做什么过分的行为,让他更加难堪了!”墨鸿觉得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阴谋。他最近也总是觉得暗中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
“亲爱的,就按照他说的吧,咱们走之前你也确实没问清楚就气冲冲的来了”军师劝着丈夫
“行,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小心肝的alpha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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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牵着白雪的手刚跨进家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黄子业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桌前,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姿态闲适得仿佛这是他自己家。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李渔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握着白雪的手不自觉收紧,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自从他下定决心不再做老好人,他就越发忍不了黄子业纠缠白雪。
黄子业放下茶杯,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回怼:“你占着我的家不走,我不来你家住,难道让我睡大街?”可当他的目光转向白雪时,脸上的不耐瞬间褪去,换上一副隐忍克制的痛苦神情,眼底翻涌着未说出口的执念,看得人心里发堵。
白雪下意识往李渔身后挪了挪,刻意避开他的视线。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比起黄子业这种明目张胆、毫无边界感的变态痴汉,他还是更喜欢李渔这种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何况李渔生得比黄子业英俊,身形挺拔修长,信息素是清冽的雪松味,温和得从不会让他打喷嚏。而且,自从知晓他丢失了两人相识的记忆,李渔始终对他规规矩矩,从没有过逾矩之举,不像黄子业,像个老色鬼似的,总找机会把爪子往他身上伸。
“白雪,”黄子业忽略李渔的存在,声音放得柔缓,带着几分故作的深情,“自从当年分开,我每天夜里都梦到你。这是真的吗?你真的站在我面前,不是我的幻想?”
“喂!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我还在这儿?你是不是撞到脑壳了,这是我老婆!”李渔没好气地打断他,醋意混着怒火,语气越发冲。
白雪预感这两人又要吵起来,连日来的心绪不宁让他浑身乏力,只想先上楼躺一会儿。他轻轻挣开李渔的手,转身往楼梯走,可刚迈出两步,尴尬的事就发生了——宽松的裤脚被脚后跟勾住,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往黄子业的方向摔了过去。
黄子业眼底闪过一丝狂喜,自然不会放过这送上门的机会,立刻起身伸手,稳稳地将白雪搂进了怀里。鼻尖萦绕着白雪身上雪后晴空的信息素味道,他刚要收紧手臂稳稳将他抱住,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道打断。
李渔脸色铁青,一把将白雪从黄子业怀里抢了回来,顺手替他提了提松垮的裤腰,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语气里却没有半分责备,反而满是心疼:“真是小可怜,瘦了这么多,裤子都松得挂不住了。”他指尖触到白雪纤细的腰肢,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白雪本来还怕他误会自己是故意的,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误会,反而还温柔的关心自己,白雪被他的温柔弄得心里酸激流丢的,原本的尴尬也烟消云散了,对李渔更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他抿了抿唇,小声道:“谢谢。”
“谢什么,我们可是夫妻。”李渔低头看他,眼神柔和得能滴出水来,指尖还残留着他腰上的温度。
一旁的黄子业看不得他俩这样,阴阳怪气道:“李渔,你也别装得这么心疼,白雪瘦成这样,是谁害的啊?”
李渔懒得理会他,扶着白雪的胳膊,柔声道:“我先送你上楼休息,晚饭好了我叫你。”白雪顺从地点点头,跟着他往楼梯走,刻意避开了黄子业妒妇的目光。
上楼后,李渔替他盖好了被子,又倒了杯水递过去:“先喝口水缓一缓,要是累了就先睡会儿,我在楼下盯着那家伙,不会让他上来打扰你。”
白雪接过水杯,指尖相触,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他看着李渔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有点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