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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该死,这新来的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刚刚好,现在有东西来给自己泄愤了。四周分散找不到人的尘怨闻到活人的气息便兴奋的寻着贺山围了过来。

      贺山直接踩在爬到脚边的尘怨身上跳跃到那些脆弱的屋顶上。

      这些尘怨和村口的不同,他们早已丧失了理智,贺山毫无顾忌的一匕首一只。

      尘怨惊叫一声原本实体的尘怨如同一团云烟消散开,又有一小道烟融入手中的戒指中。

      屋顶太过脆弱杀了几只屋顶便要坍塌,他又借着锁链的力不断跳跃在屋顶上,不过动静太大,这村子本就无比安静的环境一听到响动纷纷赶了过来。

      贺山的锁链带起悦耳的声响吸引着尘怨,直到四周密密麻麻爬满了恶心巴拉留着哈喇子的尘怨,他们的手上和脚上还溢出粘稠的鲜血,贺山恶心得想吐。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些丑东西。

      他站立在一间较高是屋子上,捏出口诀,借着右手食指上墨玉的戒指中的法力,手中的匕首乎的变成长剑,四周的迷雾被长剑的光芒照亮,长剑分散开来悬在空中直指尘怨。

      一声令下,原本还要向贺山爬来的尘怨整整齐齐的惊叫,几乎是瞬间,所有围过来的尘缘全化作烟融入四周的雾。

      贺山皱着眉将所有烟全吸入戒指,他额间冒出冷汗,背后更甚。

      “砰!”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

      贺山找到声源处,看过去时只见一只小小的人背着另一个人从屋子里跑出来。

      贺山一跃而下,借着锁链平稳的落在地上。

      一下来便看到那小女孩奄奄一息的背着另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倒在地上。

      小女孩又缓缓的变成了南岁,女孩变成了一缕尘怨。

      她看到了赶来的贺山,有些心虚,很想逃,但她不敢,她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厉害,尤其是在刘家村里瞬间灭了几百只尘怨的壮举。

      贺山皱着眉扶起地上的南岁,南岁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个男人,便又昏睡过去。

      “你把他带入这么大的域区里还上了他的身,是想让他死吗?”贺山锁链趁机捆住她,面露凶狠。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他帮我。”

      “帮你什么?你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了尘怨了,没办法通过这种方式来消除尘怨。”他一脸淡漠,手中的锁链越来越紧,似要讲她勒得消散。

      她被束缚得无法动弹,只能依稀挤出几个字:“我可以……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带着她离开。“

      “她?谁?你的姐姐,还是你的妹妹?”他拽着锁链将她甩在地上,让她只能仰着头看他。

      她听见姐姐二字时眼中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如同入魔了一般:“我……姐姐……我姐姐,对啊,我姐姐呢?”

      “姐姐……姐姐……救救我,我好疼……”她仰着头叫唤,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她姐姐叫唤过来,叫唤着叫唤着她又直直跪在地上将头磕得头破血流,她声音才逐渐减弱。

      四周的其他尘怨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蛰伏在四周,虎视眈眈的看着几人。

      “哈,找到你了。”原本平静的地面开始震动,贺山身后一股压迫感袭来,他能感到那东西不是一般的尘怨。

      原本束缚女人的锁链立马收回,贺山抱着南岁飞跃而起,躲过身后的一击。

      倒在地上的女人感受到那股威压的瞬间便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旁边的梅姨赶紧跑。

      那巨大的男人本就是盯着梅姨来的,所以没有在意贺山而是追着女人跑。

      贺山将南岁平放在屋顶,锁链飞出直指男人,另一只手又将匕首换为手枪,精准度打中周围扑过来的尘怨。

      南岁在昏迷中吐出一口鲜血来,他睁开眼便看到贺山的身影,身手敏捷的制衡着四周的尘怨和底下巨大的男人,他很想醒来帮忙,但身上真的好痛,感觉骨头全被打碎,内脏破成糊糊,这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别动,你再动就别想要你这副身体了。”南岁脑海中突兀的发出一个老人的声音,那声音很是耳熟,他微微侧头找寻其他人的身影。

      远处屋顶负手而立的老人白衣飘飘,不染尘埃。他轻轻一跃便落在他身旁。

      眼见身后的尘怨就要扑过来老人一张符纸便将四周撑出结界来隔绝外面的尘怨。

      贺山看到结界便知道是云松子来了,他回头对老人点点头,放心将南岁交给他跳跃到地上专心解决那巨大的男人。

      南岁还想再看清贺山的模样便被老人警告:“你再动脖子也别想要了。”云松子三指搭上南岁脉搏,几秒后他眉心皱起。

      “你这伤原本不重,但那强撑着进行高强度运动导致内脏破损太严重,你还真是个人才。”

      云松子也不知是夸是贬,让南岁听完尴尬一笑。

      他将温润的灵气输进南岁体内,防止内脏再损。

      “我现在只能勉强帮你护住你的内脏,至于骨头还得找医生。”

      南岁微微点头,他没死就已经很好了。

      底下的贺山可就没这么平静了,男人身体虽然笨重,但他攻击欲望很强。

      贺山灵活的将锁链无限延长捆绑住男人庞大的身躯,他借着墙壁的力飞跃而起,锁链一拉让男人无法动弹,但贺山低估了男人。

      “你就是那个女人的情夫吧!你也真是不挑,这样恶心的女人都要!”男人嘴上巴拉个没完,脚上转着圈本就狭窄的巷子两边的墙壁都被他踢碎。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和多少男人睡过!你也不嫌脏。”

      贺山不耐的拿出符纸,指尖一甩,黄色的符纸便牢牢的贴在男人嘴上,任他怎么折腾也扯不破这禁言符。

      手中的锁链也行他上身缠绕到身下,将他腿牢牢绑住,男人重心不稳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四周房屋因为他的倒地又震动起来,不少屋子本就老旧,在震动下便坍塌得带起灰尘。

      贺山打了个喷嚏,皱着眉扇开灰尘。

      等灰尘落地,他将男人装进了盒子里,这个盒子和之前装那姐妹花的一模一样。

      “你呢?你是要在这被我杀死?还是乖乖自己交代清楚回去被超度。”贺山转头看向抱着另一个女人的她。

      她没有说话,仿佛还在回忆着什么。

      贺山不疾不徐的等着她回答。

      “小鹤,先把她带回去。你等得了,你这小朋友可等不了。”云松子率先出声,打破这寂静的氛围。

      贺山得令,也不顾女人对那盒子的恐惧,将两个女人都装进了另一个盒子里。

      但四周的迷雾却还是没有散开,贺山看向屋顶还在继续治疗的师父。

      “你别急,等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说,你先上来背你这小朋友,你师父我这身子骨可背不动。”

      贺山并不是没想明白这迷雾的形成,而是……他们要怎么回去?

      云松子锤着老腰缓缓起身,果然年纪大了,蹲一会儿现在腰都快断了。

      贺山看着又闭上眼的南岁,蹲下身来小心的背着他。

      “你可得小心点,你这小朋友受的伤可不比你之前那些重伤轻。”

      “知道了。”他本来也没低估南岁这伤。

      甚至不会开枪就敢一个人带着人跑出来,不受重伤那才奇怪。

      南岁在醒来期间能感受到自己被人背着他努力睁开眼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人,便看到半边英气十足的脸,和浮生梦吧台前的那张黑暗中仰着头喝酒的侧脸重叠,只可惜他又没看全便又昏了过去。

      当他完全醒来时是被痛醒的,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在重组,断裂处拉扯着自己挪动回去将碎裂的骨头全部连在一起,这比那个家暴男将他摔在墙上时还要痛。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圆润的脸蛋,脸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有点瘆人。

      南岁腹部的肋骨也如同四肢一般,此刻疼痛无比,身旁的那人温和的说:“你醒了,接骨可能会有点疼,你再忍忍。”

      南岁很想吐槽,这是有点疼?这是特别疼,要命的疼!

      “你四肢和肋骨都断得差不多了,你也真是厉害,除了小鹤我还没见过谁能伤得这么重。”脸蛋圆润的小道长又忧愁的说。

      只可惜南岁此刻说不了话,否则他高低得和他八卦上几句。

      “小师叔,他伤势怎么样?”戴着面具的贺山换上了衬衫和西裤,他缓步从门口走了过来。

      “还行,内脏虽然破损了,但幸亏被师兄即使止住了血,骨头虽然也断了,但没有伤到内脏,只要重新连接,好好养着,没多久就能活蹦乱跳的。”

      南岁顿时无语,这小师叔刚刚和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行,那我先去找师父,等治好了和我说一声。”

      南岁想要出声吐槽他,张开嘴却只有嘶哑的沙沙声。

      “你肺都要炸了你还说话。”小师叔见他动作,刚刚还扬起的眉顿时撇下来。

      南岁皱着眉,又试图张开嘴,却连呼吸都困难。

      房间外的贺山又看了眼南岁,才转身走入黑夜,现在是凌晨两点,他们回来时要不是那位老人家来引路,他们还得再摸黑到三四点。

      南岁也可能会因为骨头刺到内脏而死。

      但他不是愧疚而是觉得这孩子也不是那么没用,他那极具欺骗性的外表确实太容易让人低估了他的实力。

      他走回之前超度尘怨的偏殿,山神殿中摆放着普通人都不认识的雕像,那雕像是用玉雕的,很高很宏伟,衣服的纹样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这里一般人都不会来祭拜常年都被上锁,只有晚上尘使来放尘怨时才会打开,而他们拜的都是这位山神。

      不过这个玉像他看过千万遍,早已见怪不怪,云松子端坐在蒲团上,手中撰写着符纸,封在那个男人的盒子上,另一个盒子却被打开,盒子角落蜷缩着两个女人如同之前的姐妹花。

      “师父,问出来了吗?”贺山坐到旁边的蒲团上。

      “嗯,不过她没有被净化,被净化的是另一只尘怨。”

      云松子还是默默的画符,直到符篆画完,他将那个盒子交给贺山。

      “那个被南岁救出来的女人?”

      “对,她唯一的执念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超度玩她便开始消散,她执念本就不深,现在也能安心去投胎了。”

      贺山看着那个盒子中被环抱住的女人,四肢确实都开始变得模糊,而抱着她的女人眼神呆滞。

      “那她呢?”

      “她执念太深,深得她自己都记不得生前的许多事。要不是你那个小朋友,她或许还认为自己是双胞胎吧。”

      贺山并不惊讶,他当初试探的问她的姐姐和妹妹时便从她的反应看了出来,但此刻听到师父如此说也才真正肯定,不过这种尘怨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所以她姐姐是她怎么来的?”

      “这就得问问她自己来,或许你也可以等你那个新来的小朋友伤势好后问问,他进入域区后被迫与尘怨连通,或许他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

      “不用了,我告诉你们吧,我好像……都想起来了。”她的声音不大,因为从盒子里传来的原因,带着阵阵回响,让人听不真切。

      而南岁此刻正躺在床上回想着在自己昏迷期间被传输到意识里的记忆。

      他的骨头已经被小师叔连接好,此刻只剩刚刚留下的余痛,从骨头传到神经,又由神经传输到大脑。

      却没有那段记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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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欢迎大家来看我新文啊! 文笔也真的在努力提升了(哭死)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