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约之欲望三重奏》艺信念

8、第7章：破碎的球拍

　　金敏站在怡茹家门口，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刻着我们名字的乒乓球拍。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没有一丝温度。
　　“你都知道了？”我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金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进屋。怡茹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看到金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是谁？”怡茹警惕地问。
　　金敏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把一沓照片摔在茶几上。那是我和怡茹在各种地方幽会的照片——在山顶看日出，在海边散步，在酒店的房间里相拥而眠，那是我电脑里的一个加密文件夹里的内容，讽刺的是密码是我向金敏的表白纪念日。
　　“为什么？”金敏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我张了张嘴，却找不到任何辩解的理由。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金敏拿起那个乒乓球拍，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刻字。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是我们“球不落地，永不放弃”的誓言。
　　“顾维哲！”她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我们说过的，球不落地，永不放弃。”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说的话。

　　金敏突然举起乒乓球拍，狠狠地砸在地上。“啪”的一声，球拍断成两截，就像我们之间的爱情，再也无法复原。
　　“顾维哲！”金敏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我们结束了。”
　　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我想去追，却被怡茹拉住。
　　“别去了。”怡茹说，“让她走吧。”
　　看着金敏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突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我挣脱怡茹的手，冲下楼去，却只看到金敏远去的背影。
　　“金敏！”我大喊，声音嘶哑。
　　金敏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站在原地，任凭眼泪模糊了双眼。想起大学时，把这个刻着名字的球拍送给金敏，金敏视若珍宝；想起无数个日夜里，这个球拍见证了我们的爱情。
　　而现在，这个象征着我们爱情的信物，被摔得粉碎。
　　我回到楼上，怡茹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球拍碎片。“别捡了。”我说，声音疲惫。
　　怡茹没有停手，只是轻声说：“我帮你粘起来吧。”
　　“粘起来又有什么用？”我苦笑，“破镜难圆。”
　　那天晚上，我和怡茹聊了很久。我们聊了过去，聊了现在，却唯独不敢聊未来。我知道，我和金敏的爱情已经结束了，但我和怡茹的关系，也未必能长久。
　　“阿哲，”怡茹突然说，“我们结婚吧。”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吧。”怡茹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看着怡茹的眼睛，又想起金敏决绝的背影。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也许，我应该彻底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好。”我听到自己说，“我们结婚。”
　　我并不知道，这个冲动的决定，将会让我陷入另一个深渊。我以为结婚就能弥补对怡茹的亏欠，就能忘记对金敏的愧疚，却不知道，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需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那个刻着名字的乒乓球拍，最终没有被粘起来。怡茹把碎片收进一个盒子里，放在衣柜的最深处。就像我把对金敏的记忆，深深埋在心底，不敢触碰。
　　但那些记忆，那些愧疚，那些遗憾，将会像幽灵一样，永远缠绕着我。在无数个深夜，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悄然出现，提醒我曾经犯下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