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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新伙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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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峰下的试剑台,阮念初正为寻一味伴剑草驻足。场中一道玄色身影剑光如练,少年身着绣银纹的剑袍,腰悬古朴长剑,墨发用红绳束在脑后,额角因激战沁出薄汗,却丝毫不乱章法。只见他纵身跃起,剑势如虹劈开巨石,收剑时剑穗上的龙雀玉佩轻响,抬眸间那双锐利的眼恰好与阮念初对上。
但是阮念初还是一个人的在一起,她没有叫过朋友,但是她怎么可能去交朋友呢!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看见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羁放纵爱自由自在的少年,阮念初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个师尊更本就是不靠谱居然来了灵霄剑宗来历练!
“此乃灵霄剑宗试剑之地,姑娘无故逗留,不怕被剑气所伤?”他声音清冽如剑锋,却在见她手中药篓时眉峰微挑,“伴剑草需采刚经剑气滋养的,东侧石缝里多得是。”说罢扔来一枚避剑符,符纸翻飞间,已转身继续练剑,背影挺拔如出鞘长剑。传闻他十五岁悟透《灵霄御剑术》,同辈中未逢敌手,剑心之纯粹,连宗门长老都赞为“百年一遇”
阮念初听说过谢惊弦的名字的,传说中的天才,阮念初看见那少年淡淡的,只不过要和他做伙伴还是有点难的…………
“那个,呃呃……”阮念初尴尬的看着谢惊弦!
“你就是宴允宗来的那个阮念初吧”谢惊弦微微一笑的对阮念初道……
………………
符文渊旁的市集,阮念初正为辨别真伪符箓发愁,忽闻身侧传来一声轻笑。转头见一名青衫少女立在摊位前,发间别着刻满符文的玉簪,指尖夹着一张黄符,眸光清亮如秋水。她未等阮念初开口,便指着摊位上的符箓淡淡道:“这几张符纹散乱,灵力虚浮,是假货。”
阮念初到时来到了符文渊旁的示集里面遇见了一位姑娘,摊主欲争辩,少女指尖轻弹,符箓瞬间燃起青色火焰,“天眼神符宗的‘破妄符’,一验便知真假。”说罢递过自己绘制的符箓,纸面上符文流转微光,“我叫沈清辞,你要寻的疗伤符,我这里有。”她虽年少,却已能绘制高阶符篆,据说开启“心眼”后可看穿虚妄,连秘境幻阵都困不住她 。阮念初接过符箓时,触到她指尖残留的墨香,竟与顾晏辞案头的松墨香有几分相似。
“你就是那个宴允宗的阮念初吧!”少女微微一笑很倾城的看着阮念初!
阮念初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名被怎么多人都知道了,还有身后的谢惊弦!…………
………………
结果没有过多久,谢惊弦还有阮念初还有天眼符总的沈清辞三个人在一起了……
“我倒是万万没有想到,我自己居然会怎么出门”阮念初吹牛皮的说……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万灵谷外的密林,阮念初被妖兽围困,危急时刻,一道清脆女声传来:“星儿,退下!”只见一名粉衣少女踏鹿而来,周身跟着一只皮毛带星纹的灵狐,正是御灵仙宗的圣兽星纹灵狐。少女发间系着狐尾形丝带,笑容明媚如春日,抬手间灵力流转,妖兽竟乖乖伏地。
沈清辞看见了那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少女,那个少女长的不仅好看,而且还善懂人意!不错那个少女就是云疏桐……
“疏桐!”沈清辞一叫……
“我叫云疏桐,这是我的伙伴星纹灵狐。”她亲昵地摸了摸灵狐的头,对阮念初道,“你身上有草药香,是来寻药的吗?万灵谷深处有很多珍稀药材,我带你去。”她自幼与灵兽为伴,修《御灵仙典》大成,能与百兽通灵,连谷中最凶戾的玄铁兽都愿听她差遣 。行路间,灵狐不时衔来野果,少女的笑声与兽鸣交织,倒让阮念初忘了赶路的疲惫。
…………
紫霄峰下的阴阳泉边,阮念初正为调和体内紊乱灵力发愁,忽见石上坐著一名紫衣少年。他墨发用白玉簪束起,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指尖凝着一黑一白两道灵光,正缓缓注入泉中。感受到有人靠近,少年抬眸,浅紫色眼眸如含阴阳二气,淡淡开口:“灵力滞涩却强撑运转,不怕走火入魔?”
“这不是那个紫虚道门的楚昭衍吗?”开口的是云疏桐,旁边的沈清辞还有谢惊弦到时没有说什么!阮念初一看,看来这些天骄更本就是认识……!
楚昭衍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们,但是阮念初也是听说过这个楚昭衍的!他和这些天骄认识……
几人这一路有说有笑的,但是他们路过一片竹林里面这里什么都没有……阮念初只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人跟了一路了,只不过阮念初早就发现了!包括谢惊弦还有楚昭衍,沈清辞云疏桐也发现了……
暮色浸满竹林,青竹高耸入云,竹叶摩挲的沙沙声里,阮念初正和谢惊弦、沈清辞、云疏桐、楚昭衍并肩穿行。谢惊弦腰间长剑轻叩竹节,沈清辞指尖把玩着符纸,云疏桐逗弄着肩头的星纹灵狐,楚昭衍则凝眸观察着林间灵气流转,一行人正聊得起兴,前方竹影深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众人瞬间警觉,谢惊弦率先拔剑,剑光映着暮色寒芒乍现;沈清辞指尖黄符已蓄势待发,眸光锐利扫向暗处;云疏桐轻吹口哨,灵狐立刻竖耳炸毛,发出低低的呜咽;楚昭衍周身泛起黑白灵光,将众人护在身后;阮念初也握紧了袖中的药锄,心头却莫名一跳——那气息,竟有几分熟悉。
竹影微动,一道月白身影缓步走出。来人身着绣银纹的道袍,墨发用白玉簪束起,最惹眼的是脸上那枚冰晶纹面具,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清冷的下颌和一双浅褐眼眸,瞳仁里无波无澜,像结了冰的寒潭。他负手而立,周身灵气凛冽如霜,明明立于竹林间,却仿佛与周遭的生机隔绝,自带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
“阁下是谁?为何在此处隐匿?”谢惊弦剑锋直指,声音清冽如剑鸣。面具人目光淡淡扫过众人,视线在阮念初脸上稍作停留,又迅速移开,薄唇轻启,声音清润却无半分温度:“路过而已。”
沈清辞指尖符纸微光闪烁,凝神探查却察觉不到对方半点灵力波动,心头暗惊:“阁下既说路过,为何戴着面具,遮遮掩掩?”话音落,云疏桐肩头的灵狐突然焦躁地蹭了蹭她的颈窝,竟似有畏惧之意。楚昭衍眉头微蹙,阴阳二气在掌心流转,却始终看不透对方深浅,只觉那双眼眸太过冰冷,仿佛能洞穿人心。
阮念初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鼻尖萦绕起淡淡的松墨香,与记忆中顾晏辞身上的气息重合。她下意识往前一步,轻声问道:“阁下……可是顾师叔?”
面具人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没有应答,只是广袖轻挥,身形便如清风般向后退去,竹影晃动间,竟已消失在林间深处,只留下一句清冷的话音在空气中飘散:“此林凶险,诸位尽早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谢惊弦收剑入鞘,眉头紧锁:“此人修为深不可测,绝非普通路人。”沈清辞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他的灵力内敛到了极致,恐怕比我们宗门的长老还要厉害。”阮念初望着空荡荡的竹影,指尖微微发凉——那声音,那气息,分明就是顾晏辞,可他为何要戴面具,又为何对自己视而不见?
竹影微动,残留的灵气还未散尽,那戴着冰晶纹面具的身影骤然转身,周身凛冽的气息瞬间凝住,压得林间的风都似停了半拍。
他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五人,最终落在阮念初微怔的脸上,薄唇轻启,声音褪去了方才的淡漠,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冷硬,字字清晰如冰珠砸在石上:“我不是你口口声声的什么师叔。”
话音顿了顿,他抬眸,浅褐眼眸里无半分波澜,直直撞进阮念初带着困惑的眼底,一字一句重申:“我的名字,叫谢弦舟。”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谢惊弦握剑的手微微一紧,剑穗上的龙雀玉佩轻轻晃动,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名字虽陌生,可对方身上那股内敛的锋芒,竟让他隐隐有种同类相斥的直觉。沈清辞指尖的符纸暗了暗,她试图看穿对方话语里的虚妄,可那双眼眸太过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让她的“破妄符”都无从下手。
云疏桐肩头的星纹灵狐不安地低鸣一声,往她颈窝缩了缩,而她自己也皱了皱眉,小声嘀咕:“谢弦舟……从没听过这号人物啊。”楚昭衍则凝眸看着对方,掌心的阴阳二气悄然流转,却始终探不到对方的修为深浅,只觉得这“谢弦舟”三个字,像一层更厚的迷雾,遮住了对方的来历。
阮念初僵在原地,指尖微微发凉,方才那熟悉的松墨香仿佛成了错觉。她望着那张冰冷的面具,望着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眸,心头的疑惑瞬间被自嘲取代——是了,顾师叔何等身份,向来清冷避世,怎会出现在这荒僻竹林,还戴着面具隐匿行踪?分明是她太过在意,才会将一个陌生之人错认成他。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失落,轻声道:“抱歉,是我认错人了,谢公子。”
谢弦舟(顾晏辞)没再看她,目光扫过其余四人,语气依旧冰冷:“此林瘴气渐生,入夜后更凶险,诸位尽早离去,莫要自误。”说罢,他不再停留,足尖轻点地面,身形便如清风般掠入竹影深处,只留下一道月白的背影,转瞬便与青竹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阮念初脸颊微热,方才错认人的窘迫还没散去,连忙对着转身欲走的谢弦舟躬身致歉,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的仓促:“抱歉抱歉!是我眼拙看错了,实在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她又忍不住咬了咬唇,下意识地小声嘀咕,语气里满是困惑:“但是……这个谢弦舟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谢惊弦已上前一步,长剑归鞘的脆响打破了这份尴尬。他抬眸看向谢弦舟,眉宇间带着少年天骄的坦荡与锐利,语气直白却不失礼貌:“这位大侠,既然只是路过,不知你在此处停留,是有什么事吗?”
谢弦舟(顾晏辞)闻言,脚步未停,只是侧过身,冰晶纹面具在竹影斑驳的光线下更显冷冽。他淡淡扫了谢惊弦一眼,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与尔等无关。”
简单五个字,带着不容追问的疏离,瞬间让谢惊弦准备好的后续问话堵在了喉咙里。阮念初见状,连忙拉了拉谢惊弦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追问,眼底满是“别自讨没趣”的无奈——这人一看就性情冷淡,又实力深不可测,实在没必要在此纠缠。
阮念初望着那片空荡荡的竹影,心底默默念着“谢弦舟”三个字,又想起顾晏辞清冷出尘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是她糊涂了,顾晏辞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怎么可能会戴着面具,用这样陌生的名字,对她说出这般冷漠的话语。方才那一瞬间的熟悉感,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