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白月光她总想撬我墙角》凡人而已

6、系统为爱死机！

　　一份印着“重度焦虑症”的诊断书，被轻飘飘地放在苏沐霖面前的茶几上。
　　私立医院VIP诊室的冷气开得很足，白色的墙壁泛着冰冷的光。
　　“唐总最近压力很大，股价波动就是诱因。”对面的医生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语气公式化，“需要配合药物治疗。”
　　【警报！检测到异常医疗数据库访问记录……加密等级过高，无法验证内容真伪！】
　　系统微弱的提示音，被淹没在苏沐霖耳边巨大的轰鸣声里。
　　原著里，唐霓裳被林素雅设计，关在这家医院，被强行灌下不知名的药物，最后精神恍惚地签下了股权转让协议。
　　那股被药物支配的无力感，那股深入骨髓的绝望，像是跨越了时空，狠狠攥住了苏沐霖的心脏。
　　她没有去看身边的唐霓裳。
　　她只是伸出手，拿起了那份薄薄的、却足以毁掉一个人的诊断书。
　　然后，在医生错愕的注视下，一寸一寸，将它撕得粉碎。
　　“我姐姐的脉搏，我最清楚。”
　　碎裂的纸片纷扬落下，一片印着陌生实验室LOGO的残角，飘落在她脚边。

　　半小时后，城南一家古色古香的中医馆。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驱散了医院消毒水的冰冷。
　　唐霓裳正坐在梨花木椅上，由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为她诊脉。
　　“我家夫人的手，可比那些冰冷的仪器准多了。”唐霓裳侧过头，对苏沐霖低语，像是在炫耀一件稀世珍宝。
　　苏沐霖没理会她的贫嘴。
　　她走上前，指尖轻轻搭在唐霓裳的另一只手腕上，闭上了眼。
　　片刻后，她睁开眼。
　　“肝火过旺，心神不宁。昨晚又熬夜看财务报表了？”
　　唐霓裳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苏沐霖的视线却没有停留在她脸上，而是转向了那位老中医。
　　“王老，您这件白大褂，今天早上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香水？”
　　老中医一愣，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口，有些困惑。
　　苏沐霖的嗅觉从小就异于常人，她清晰地分辨出，那上面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与林素雅身上完全相同的定制香水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苏家制服的保姆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箱走了进来。
　　“大小姐，夫人让我送来的，说是给唐总熬的安神茯苓饮。”
　　唐霓裳接过那个青瓷罐，打开盖子，温暖的药香瞬间溢满整个诊室。
　　她正要喝，苏沐霖却按住了她的手。
　　苏沐霖将瓷罐翻过来，罐底，除了“霓裳专属”四个娟秀的小字，旁边还多了一行激光篆刻的、几乎看不见的字。
　　“霓裳沐霖共有”。
　　唐霓裳的耳尖瞬间红透了。
　　“妈她……什么时候改的……”
　　【嘀嘀！系统紧急插播！检测到林素雅的助理，刚刚在隔壁街角的西药房鬼鬼祟祟地买了一大包东西！】

　　唐氏集团总部，临时新闻发布会现场。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
　　唐霓裳直接将自己的实时医疗数据投射在了身后巨大的屏幕上。
　　“心率65，血压正常。我想，这比某些人在办公室里伪造数据时，要稳定得多。”
　　她的视线扫过台下记者群中，脸色煞白的林素雅。
　　就在这时，苏沐霖忽然从后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枚小小的监控贴片。
　　她径直走到唐霓裳身边，踮起脚，替她调整了一下衣领内侧的贴片。
　　“姐姐，仪器夹到头发了，会不舒服。”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全场的摄像头都对准了她们。
　　高清镜头下，苏沐霖白皙锁骨上那枚暗红色的玫瑰吻痕，清晰可见。
　　而吻痕旁边，贴着一张画着小熊图案的儿童创可贴。
　　那是唐霓裳童年最喜欢的款式，绝版了二十年。
　　直播间的弹幕疯了。
　　林素雅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
　　她的助理慌乱地从包里递给她一瓶水和一包药粉。
　　林素雅想也不想，直接混着水喝了下去。
　　下一秒，她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身体开始发热。
　　她猛地站起来，似乎想说些什么，动作却失去了控制，一把扯开了自己昂贵的高定长裙的肩带。
　　【警告！警告！前方高能！绷带质量看起来比她的人品结实！】
　　在一片惊呼声中，林素雅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前摔去。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离她最近的东西——苏沐霖的手腕。
　　“啪”的一声脆响。
　　苏沐霖手腕上那条细细的铂金手链，应声断裂。
　　珠子散落一地。
　　唐霓裳的反应快到极致。
　　她没有去扶苏沐霖，而是猛地伸出手，在手链落地的瞬间，徒手将那些细小的链条和珠子全都接在了掌心。
　　金属链条的断口，在她白皙的掌心划开一道清晰的血痕。
　　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视线，都凝固在了苏沐霖裸露出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块陈年的、皮肤微微皱缩的烫伤疤痕。
　　苏沐霖自己也愣住了。
　　她看着唐霓裳掌心的血，又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疤，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唐霓裳没有看自己的伤口。
　　她只是摊开手掌，将那截断掉的手链捧到苏沐霖面前，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了苏沐霖带着疤痕的手腕。
　　苏沐霖从她口袋里拿出那张小熊创可贴，撕开，小心翼翼地贴在她掌心的伤口上。
　　“小时候，你也是这样接住我的。”她轻声说。

　　深夜，卧室。
　　唐霓裳掌心的伤口已经处理好。
　　苏沐霖看着那张幼稚的创可贴，心里却翻江倒海。
　　腕间的疤痕，是原著里一场火灾留下的。
　　可她不记得任何细节。
　　就在她为唐霓裳包扎好伤口，指尖触碰到那张创可贴的瞬间——
　　【滋……滋……警告！系统……核心……冲突……】
　　脑内的少女音断断续续，像是被强电流干扰，最后彻底归于死寂。
　　世界一片安静。
　　借着床头灯微弱的光，苏沐霖看见，那张被体温微微捂热的创可贴内层，竟然慢慢显现出一行模糊的字迹。
　　“别信2003年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