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普通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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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亭子里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大厅了。“好了吗？”，“没呢，还差一个。”
随后给桑荔带上蝴蝶结后便说：“完美！你们桑家优良基因可真是够强大的！！”
乔思华从包里将一张卡拿出来了，“自己刷吧，密码101104。”司徽从包里将刷卡机拿了出来，过了以后便将卡还了回来。
“当当当当，姐我好看吗？”桑荔穿着藕粉色低跟鞋跑过来对她说，“不错啊，走吧，再晚点儿，大哥得催死我了。”随即便带着她们三个走了，而鹂宵则是穿了一事非常干练的蓝色西服，而两枚贝母胸针固定在腰部则为本身可能会显得古板的衣服，增加了一丝知性优雅的感觉。
“鹂宵开车。”
“得勒老大！”随即便从桌子上拿起车钥匙。车的周围都有保镖开着车跟着，去往离维港近的东江会所，路上人员稀少因此便很快的到了会所了。让门童去泊车后，随即便出示了邀请函给接待看，迎宾看后便连忙招呼她们几人进去。刚进去，白瑾和桑荔两个人便找着个角落坐着和闻家小辈们等人聊天。
乔思华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脸上得体的微笑，她本想先找到她比较熟悉的客户打个招呼，却没想到刚一露面，就像一块磁铁般，瞬间吸引了一小圈人的目光，并迅速被围在了中间。
“哗～我话係边个咁巴闭咯，原来係乔总喔！真係失敬失敬咯～”（作者：粤语在作者有话说有翻译）一个尖细又带着几分夸张热情的声音响起。李曼妮端着香槟杯，笑吟吟地率先发难，她身边立刻围拢了几位看好戏的男男女女。
听到她的发难乔思华也不恼只是拍着手应道“几年冇见，赵太嘅脾气好似大咗哦。”随即假装反应过来了又说：“不過又係，一個可以逼到人老婆幾乎斷氣嘅人，邊度會冇火氣啊？呵。”周围的人听到她的这句话也是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谁不知道李曼妮的赵太太的位置是怎么来的，李曼妮顿时抬不起头了。不过乔思华也没真想搞出点什么事“便说：“赵太太啊提醒你一下啊，别爬了这么高就忘了规矩啊。”
那些人的目光像细密的针，试图刺破她的从容。她知道，乔思华是故意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可是她也只能笑盈盈的说“谢谢乔总提点。”说完后便跑似的离开了。
乔思华拿了一杯香槟抿了一口，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此时，福瑞珠宝的周经理端着酒杯，笑容可掬地走上前来。
周经理微微欠身，语气恭敬且带着赞赏“乔总，刚才真是精彩。您不愧是业界公认的‘才锋利口’，无论设计还是谈吐，都让人佩服。”
乔思华转过身，脸上换上得体而略显疏离的商业微笑，与周经理轻轻碰杯“周经理过奖了。不过是看不惯某些人话术罢了。您说是不是？”
周经理会意一笑，顺势切入正题“正是这个道理。所以我才一直非常欣赏您和您的ZL集团，始终坚持设计与品质的底线。这不，我们‘福瑞’最近正在筹划一个高端的‘新国风’珠宝系列，我第一个想到的合作伙伴，就是您。”
乔思华眉毛微挑，表现出兴趣，但语气保持平稳 “哦？国风这个概念现在很热，但做得深、做得巧的却不多。很多只是简单贴个龙凤纹样而已。不知道周经理你们对这个系列的定位和期待是怎样的？”
周经理身体前倾，语气更认真“我们不想做表面文章。我们希望这个系列能真正挖掘宋明时期的雅致美学，可能是‘高山流水’的意境，也可能是‘竹韵清风’的骨节。我们需要的是有灵魂、有故事的设计，而不是简单的符号堆砌。我们都知道，乔总您本人最擅长的就是将东方哲学与现代工艺完美融合。”
“首先先谢谢周经理的认可，但周经理，我不喜欢别人给我打空头支票，如果你们公司真的可以做到你们说的那样，那先拿出成果。不过我可以先听一听你们的渠道推广和产能保障的计划，如果不错我可以考虑。”
周经理立刻回应，显然有备而来“我们计划将这个系列作为未来一年的旗舰产品，全球顶级门店的C位陈列和各大国际珠宝展的重点推介资源都会倾斜。至于产能，请放心，我们会启用最高级别的精工坊单独为您这个系列服务，由您指定的监理团队全程监督，确保每一件出品都能完美呈现您的设计。”
乔思华露出一个真正感到满意的笑容，语气缓和但仍掌握着节奏“不错，听上去很有诚意。我喜欢和目标明确、准备充分的伙伴合作。这样吧，下周让您的项目团队带着更详细的预算和市场规划书，来我公司一趟。当然在此之前你们先做一个初步的设计概念。”
周经理欣喜地举杯一口闷了 “太好了！期待我们能一起打造出一个惊艳市场的作品。那就说定了，我立刻安排。”
“当然。合作愉快，周经理。为了真正的‘新国风’。”
两人微笑碰杯，一场潜在的合作在看似轻松的社交谈话中，完成了最初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次交锋与握手。
就在乔思华与周经理碰杯，达成初步合作意向的瞬间，宴会厅的灯光忽然变得柔和，一支小型弦乐队适时地奏起一段优雅的序曲，原本喧嚣的谈笑声渐渐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磁力牵引，不约而同地投向那旋转楼梯的顶端。
路星桥出现了。
她并没有急于下楼，而是就那样婷婷地立在最高处，宛若一位女王从容地俯视她的疆域。那身深紫色的定制礼服，仿佛是专为征服这个夜晚而生。
片刻的寂静后，是骤然响起的、更加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
她微微颔首，接受了众人的注目礼，然后才优雅地提起裙摆，一步步缓缓走下楼梯。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如水波般流动，折射出梦幻的光泽。她所经之处，宾客们自然而然地为她让开道路，并投以欣赏和敬佩的目光。宴会的气氛因主人的正式登场而被推向了第一个高潮。
乔思华也注视着路星桥，周经理在一旁低声感叹：“路总每次出场，都像一件精心设计的艺术品。”
乔思华唇角微勾，端起酒杯轻声回应，不知是赞叹还是另有深意： “是啊，珍宝的完美切割和光泽。总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不是吗？”
周经理瞬间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深意，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路星桥，低声轻笑接道：
“是啊，像一件孤品翡翠——种水色工无一不精，偏偏还是自己一刀一刀凿开石头挣出的光泽，难怪压得住场。”
“行了，我去露台透透气，您请便。”随后从待酒师手拿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鸡尾酒便提起裙摆去了离得最近的那个露台，她只是微微侧过身，倚在露台的雕花栏杆上，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远处城市的灯火，指尖无意识地轻抚着冰冷的杯壁。夜风拂过，吹散了些许宴会厅里带来的甜腻香气与喧嚣，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宴会厅内，路星桥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几位宾客之间，唇边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应对得体。然而，她的眼尾余光始终若有似无地扫过那个通向露台的拱门。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独自隐入露台的夜色时，她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了然。
又轻啜了一口香槟，与面前的人寒暄两句，路星桥便优雅地做了一个“失陪”的手势，转身，步履从容却不急迫地朝着露台的方向走去。深紫色的裙摆在她身后迤逦，划过光滑的地面。夜风比里面更凉一些，带着城市夜晚特有的微尘和远处花园的模糊香气。乔思华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响，节奏稳定而熟悉。她没有回头，只是唇角重新弯起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路总不结交人脉了？”乔思华眼波微转，背对着她调侃道。夜风带着凉意吹散她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身后那人心中逐渐升腾的灼热。
路星桥向前一步，高跟鞋悄无声息地落在露台的石面上，与她并肩倚在栏杆上。指尖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乔思华的酒杯，发出清脆一响。
路星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脚，目光投向对岸璀璨的灯带，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人脉？眼前不就是最大、最难得的那一条吗？我要是连这条都抓不牢，岂不是舍近求远？” 她试图用开玩笑的语气掩饰真心，尾音却泄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乔思华侧过头，借着远处投来的光端详她故作轻松的侧脸，轻笑：“哦？路总现在也学会给人戴高帽了？我这‘人脉’…好用吗？”她故意曲解，带着几分戏谑，想看她如何接招。
路星桥像是被“好用”二字烫了一下，猛地转回头，眼神亮得惊人，却又在触及对方玩味的目光时闪躲了一下：“不是好用…是…”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是我不敢轻易用的那种。怕用错一次，就再没下次了。” 坦诚里混着笨拙的自卑，这反而比任何精巧的情话都更戳人。
路星桥的坦诚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乔思华心里漾开细微的涟漪。她确实对眼前这个时而阳光、时而笨拙的年轻人心生好感，但那更多是欣赏而非心动。前一段婚姻的疲惫感乔思华微微一怔，尚未完全散去，让她本能地与炽热的情感保持距离。
乔思华微微一怔，对方话语里那份毫不掩饰的珍视让她心头泛起一丝陌生的暖意，但也仅止于此。她眼睫微垂，再抬眼时，眸中那抹玩味已淡去，化作一种更为复杂、也更显疏离的温和。
乔思华声音放缓，像在安抚一个小心翼翼的孩子：“路总说笑了。人脉也好，朋友也罢，又不是一次性消耗品，哪有什么用了就没下次的道理。”她轻轻晃了晃酒杯，目光重新投向波光粼粼的维港，巧妙地转移了焦点，“你看这夜景，每次看都觉得奢侈。这么好的景致，谈‘用’字，未免太煞风景了。”
她的话听起来宽容，却无形中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墙。她没有拒绝，却也没有接纳那份藏在话语背后的情愫，只是将“不敢用”的定义，从“害怕失去某个人”轻巧地扭转成了“不必要的社会规则”。
路星桥立刻听懂了话语中的疏离，心底刚燃起的火苗仿佛被春风温柔地吹熄，只余一点温热的灰烬。她眼底的光亮微微黯淡，但嘴角很快又重新牵起惯有的、略显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从未发生：“乔总说的是。”她从善如流地接话，也望向那片灯火，“是我想岔了。这么好的景色，是该好好欣赏，不该总想着生意经。”她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自嘲，完美地掩饰了那点失落，将自己重新定位回“合作伙伴”和“普通朋友”的位置上。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也是她不想让对方感到压力的体贴。
乔思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快速转换，心里莫名地软了一下。她不喜欢看到这种刻意维持的开朗，仿佛在否定刚才那份难得的真诚。于是她侧过身，将话题引向更安全却也更私人的领域：“听说珀嘉最近想要和欧洲那边谈一个合作？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她主动问起对方的公事，是一种无声的歉意和靠近，意味着“我看到了你的真心，虽然我无法回应你的爱，但我愿意给你其他东西。”
路星桥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眼睛又微微亮起：“乔总消息真灵通，那就谢谢乔总了。”她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起工作，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活力，只是偶尔看向乔思华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安抚后的感激。
两人就这样倚在栏杆边，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聊着生意场上的事。维港的春风吹拂着，将暧昧未明的气息吹散，却又织就了一种新的、更显温暾的默契。一个不再急于靠近，一个稍稍放下心防，在璀璨的夜景下，构成一幅看似疏离却又彼此联结的画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普通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