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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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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二十六岁,且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和专业技能的人去找工作,是一件很难的事。
乔叶在网上投了很多家不知名公司,回复她的人问的只有简历上的照片是否真实,但在软件上跟她聊过以后,事情均以失败结尾。
她有些惆怅的叹气,躺在头层小牛皮的沙发上,是的,她搬进了这个所谓的‘婚房’。
以前住的房子刚好到期,她顺理成章的搬了过来,东西不多,连搬家公司都没用上,唯一的大件是那把老式藤椅,乔叶鬼使神差的把它也带过来,现在就扔在花园的顶棚下面。
找工作的事情并不顺利,微信上的SA却发来消息,定制的婚纱已经完工,请她过去试穿。
婚纱和礼服是一个月前陪乔妮康复的时候定下的,没想到一晃竟然过去这么多天。
张知远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跟婚纱一起到的还有男士的西服,张知远不在,乔叶就试穿了自己的。
衣服是抹胸的缎面款式,U形领口用的料子有点硬,衬托出利落的弧度,裙摆的下身并不蓬松,而是稍显修身的鱼尾形状,最大的亮点是身后的拖尾,纯真丝的,飘逸又高贵。
戴上头纱反而累赘,SA只搭配一条简单的项链作为修饰,至于头发则全部梳到后面,露出优越饱满的头骨。
店里的所有人都围过来观看,给乔叶试婚纱的SA更是满眼惊艳:“乔小姐,您比秀场上的模特穿的还漂亮,您身材比例真好。”
乔叶这几年瘦了许多,但底子还在,身材凹凸有致,并不干瘪,脸长得也大气,不说话的时候的确很像高贵冷艳的模特。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乔叶也有点恍惚,她最初只把这当做任务,从未幻想把这条裙子跟婚纱、婚姻扯上关系,可如今穿在身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不得不修正自己的想法,她和张知远,真的要步入婚姻了。
“要不要给你先生拍张照片看看啊?”SA在一旁礼貌的询问。
他吗?乔叶有点不自在,可想到张知远走之前说的那番话还有自己需要调整的心态,她点点头:“麻烦你了。”
看着拍好的照片,她点进两人一句都没聊过的对话框,犹豫许久,把照片扔过去。然后关上屏幕,把手机扔的好远。
店里的工作人员要根据她现在的身体维度对衣服进行再次修改,乔叶就坐在沙发上等待。在这期间,她的招聘软件上又等来一条消息。
kaleidos工作室:简历上的照片是本人吗?
看到这种口吻的回复,乔叶有点烦,她点进对方的主页,看到正规的官方认证之后,才回道:是本人。
kaleidos工作室:明天上午十点,来面试,职位是前台。(地址)
好歹是这几天以来,唯一的一家比较正规的公司,乔叶立即说好,接着在平台的指引下跟对方交换微信。
此事敲定,张知远的回复也恰好从申城发过来。
张知远:钱没白花。
乔叶看了之后忍不住翻个白眼,果然不该指望这只铁公鸡看到衣服的观赏性和特殊性,他眼里只有他的钱钱钱。
千里之外的申城。
张知远正结束一场会议,他看着乔叶穿婚纱的照片,凝视好久。
其实他没敢说,看到照片的第一眼,他就很想把乔叶按在身下甘,最好就穿着这条昂贵的婚纱。
男人的情和欲是紧密相连的,他承认自己是个好色之徒,看到圣洁的婚纱,脑子里想的就只有龌龊事。但挑起这种冲动的究竟是衣服还是人,他想这是个值得深思的答案。
一个认识很久的工作伙伴侧目,恰好看到照片:“这是你太太?”
张知远不动声色的锁上屏幕,笑着回答:“对,我们三天后结婚。”
对方客气的恭维:“恭喜,恭喜,你太太很漂亮。”
他毫不客气的收下,甚至洋洋得意:“谢谢,我也这么认为。”
乔叶按照导航的指示摸到一个废弃工厂,她有点怀疑导航是不是导错了,因为这地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正经工作室。好在再往里面走几步,就能看到别有洞天的一面。
是那种看起来很贵但不知道贵在哪里的装潢,门口停了一辆红色的跑车,乔叶看见后下意识的想起一个月前那两个五千零两元的馒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看那车瘆得慌。
进到工作室里面,前台有个年轻的小姑娘,染着粉色的头发,脑袋上戴着一个头戴式耳机,看见乔叶,她把耳机摘下来,说话的语气很顽皮:“美人儿,你找谁呀?”
“你好,我来面试。”
粉发姑娘一脸的惊讶:“啊,我以为你是客户呢。”说着,她冲里面喊:“然姐,找你的!”吼完这一嗓子,又对乔叶吐着舌头笑:“希望能跟你做同事哦。”
然姐剪着利落的齐耳短发,人很凌厉,目光在乔叶身上打量一圈,干脆的点点头:“很合适,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后来就来报道吧。”
乔叶惊愕,她准备的开场白还没用上呢....但说到特殊情况,她还真的有。对方的高效率让乔叶的请求有些羞于启齿:“我是有个特殊情况,我明天要结婚,您看报道时间能推迟三天吗。”
然姐愣了一下,欣然答应:“可以,祝你新婚快乐。”
粉发女孩也听见了,她抱着脸蛋惊呼:“啊,又一个自寻死路的人!”
然姐用眼神瞪她,乔叶则笑笑,没有做任何答复。
婚姻或许是条自掘坟墓的死路,但在她无路可走的时候,张知远大刀阔斧的砍出一条诱惑力十足的新路,他们一起在这条路上摸着石头过河,虽然前方未知,但好在有个骂不走的同行者,走走看,或许会有惊喜。
张知远赶在婚礼前夜回来,没有试穿的西装被直接送到家里,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乔叶正好在用挂烫机熨袖子上的褶皱。
两人皆是一愣,直到乔叶不自然的说了句:“回来了。”
张知远也罕见的迟钝,他同手同脚的在门口换鞋,嘴里应了句嗯。
这是他理想中的,关于家的样子,但这天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无从适应。
生疏的新婚夫妻显然都不很适应,乔叶又拿起挂烫机,对着已经平展的袖子继续熨烫,她想到今天的面试,觉得有必要告诉他:“我找到工作了。”
张知远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岛台上:“恭喜,这是我带的荔枝酥和荔枝干,你有空尝尝。”
乔叶说谢谢,又问他:“不好奇是什么吗?”
张知远摊手:“我要是一个个猜,运气差的话得猜到明年。”他不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情。
乔叶轻哼一声,话拐了个弯:“还是在便利店做收银员。”接着她敏锐地捕捉到张知远的皱眉,忍不住嘲讽:“怎么,丢你张总的面子了?”
“当然不是,职业不分贵贱,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我只是觉得,这份工作的排班时间不合理。”
换句话来说,影响乔叶的身体状况,也影响家庭和谐。而且张知远老忍不住想到她以前的工作状态,想到她要费神去记下那些过路人的喜好,与其这样,他更希望乔叶把注意力多分给他一些。
他的确没有在轻视这份工作,乔叶心里的那一点点在意也烟消云散,她扬扬眉毛:“骗你的,但我的确找到了工作,在文苑路北段的一家服装设计室做前台。”
前台?听起来还不错,反正他们公司那群小姑娘一天天的是挺乐呵。
这个小小的玩笑无形中淡化掉两人多日未见的生疏感,张知远走到她的身边,打量着西服自言自语:“这衣服,好像跟照片上的不太一样…”
乔叶把衣服摘下来递给他,示意他想试就试。
但张知远却问:“你的婚纱在吗,一起试,我一个人穿多奇怪。”
她也穿只会更奇怪吧...又不是婚礼演习,或者cosplay?
乔叶搞不懂他的脑回路,被他连拉带扯的带到衣帽间,那件出现在张知远屏幕上的衣服此刻就伫立在眼前,顶光打在上面,竟然有种流光溢彩的感觉。
两个人各站一边,分别换好衣服。
乔叶够不着后面的拉链,理所当然的呼唤他:“张知远,过来帮我拉下拉链。”
张知远把外套扔在桌子上,仅着衬衫走到屋里面,他看到乔叶弯着纤细的脖子,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把后背露在他眼前。
脚下的步子忽而乱了章法,张知远站到她的背后,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他看到跟骨感完全不同的风景。饱满的两捧,让他泛起说不出的燥热,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眼神由此变得低沉。
伸出手,他拉紧背后的拉链,眼睁睁的看到被聚拢、鼓起的过程。
那画面勾的他移不开眼。
乔叶整理好裙摆,转过身,看到他凌乱的领带,顺手替他整理。
素手挽花,一个标准的温莎结很快在她手下成型。
“不用谢。”乔叶十分满意,有点得意的抬头看他。
却只看到张知远深的发沉的眼神,那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乔叶看得懂,这是个前兆。
下一秒,后腰就落入张知远的掌中,他把她往怀里带,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沉声:“乔叶,你知道我说的结婚,是各种意义上的吧。”
这不仅包括共享财产,还有夫妻间的轻吻、性|爱。
乔叶悄悄攥紧手心,用踮起脚尖的行动代替回答。
双唇相碰的那一刻,乔叶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吻瞬间席卷而来,张知远像头从来没吃过饭的饿狼,衔着她的嘴唇紧紧不放,甚至是在咬。乔叶找着间隙骂他:“你弄疼我了..轻点儿行不行?”
吵架时怎么都不肯说出口的抱歉此刻在他嘴里毫不犹豫的吐出来,还是接连好几声。
张知远将她牢牢的贴在身上,他的吻和他的心一样乱掉节奏,莽撞的追寻着乔叶湿|润的嘴唇。仅仅是吻已经远远不能满足被彻底烧起来的火,身体的渴|望也在增加,婚纱是连衣的,裙摆的下方要到脚踝,张知远选择另一条路。
本该护住胸口的布料如今被拉着往肚脐上卡,胸前的冰凉让乔叶瞬间清醒,她一把推开那双作祟的手,怒声骂他:“你有病啊,明天婚礼你知不知道,衣服烂了怎么办?”
这婚纱又贵又重要,哪能跟破布似的胡扯,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这个时候怎么不顾及钱了?
张知远觉得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他们俩,能在亲嘴儿的时候还不忘吵架,但今天特殊,不管乔叶说什么他都不会还嘴。
拉上的拉链被重新拉开,打好的温莎结也被扯乱,顶光灯下出现比月亮更皎洁的颜色。
张知远看的如痴如醉,他甚至很不要脸的摸着那两片薄薄的,遮住要点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胸|贴啊....这鸟人从山里来的?
乔叶脸颊红了,她从没遇到过像张知远这种装疯卖傻的男人,她有些狼狈的扯过外套遮住赤条条的自己,也遮住内心的慌张。但衣服被张知远作乱一样扯开,带着薄茧的手穿进外套的里面,贴上她的肌肤,环抱在腰的后面,赤果着的身体被他紧密的抱在怀中。
正对面的落地镜,沉默无言的窥见这场冲动发生的情|事。
翘起的部分被黑色真丝覆盖,有着成熟女人独有的性|感,在细长的腿上很是显眼。
张知远一览无余,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申城,走街串巷时那些夸赞靓女们的话。他低下头,贴在乔叶的耳边,话里带着好多的撩拨:“老婆,你好正啊。”
用白话念出来,跟粤语完全不同,大胆而直接,让人听了不禁要骂是什么浪荡玩意儿才能说出来的流氓话,他在这方面好像无师自通,乔叶认定他一定是个老手。
乔叶嘀嘀咕咕骂张知远是个混蛋,又扯住他衬衫的下摆怒目看他:“回房间,立刻,马上。”
这样明亮的灯光和他炙热的眼神对乔叶来说是种折磨。
食色性也,乔叶并不羞于承认身体的反应,况且张知远身材不错,尺寸嘛,目测也不错。
这是件两个人都舒服的好事,何况他们还是持证上岗。
张知远轻笑,扬起的嘴角带着痞气,他吻住乔叶,就这样带着她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挪着走,一进一退,这有种诡异的默契,可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吻到床上,倒下的瞬间荡起雪白的波浪,乔叶随意抓起的头发也被散开,如瀑的黑发衬着白皙的肌肤,还有她带着湿润情意的眉眼,美的不可方物。
张知远激动地快要炸掉,加快脱衣服的动作,却被乔叶一个致命的问题生生拦住脚步。
“家里有套吗?”
“....还真没有。”
乔叶用力推开他,夹在他腰间的月退也散开,自顾自的从床上起来,扯起一件睡袍,鄙夷的目光让张知远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在说,没套做什么做。
张知远烦躁的捋着头发,压下口干舌燥,抬脚就往外面走:“我现在去买。”
乔叶拦他:“别买了,明天还得早起,以后再找机会吧。”
说完,她又指着卫生间的方向,示意他自己解决。
张知远很窝囊的去了卫生间,他愤愤的想,早晚有一天,不,明天,他就要让乔叶哭着求饶。
有些事儿不能想,想了就会连点成线,引起一系列的连环反应,弄的自己满身狼狈。
他从卫生间出来,乔叶瞪大眼睛看眼时间,不可置信:“..这么快,你不会早|泄吧张知远,你要有这个毛病我可就得重新考虑一下结婚的事儿了。”
张知远咬牙,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目光恨恨:“我不介意现在就出去买套让你感受一下我到底是不是早|泄。”
他只不过是,被饕餮盛宴迷了眼睛,一不小心太激动了而已。
乔叶回以同样的巴掌,没好气的说:“你最好是。”
再多的激情也散去,俩人各自选了一个床头歪着玩手机,悠闲的样子完全不像明天有婚礼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