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归于平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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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宫中，战斗还在继续。
欧阳凌峰冷冷一笑，推开了梓雾。
梓雾勉强站住，但是也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战斗了。
欧阳凌峰站在原地，似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开口说：“你们已经输了。下山吧。”
“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琉璃有些颤颤地站起了，左奕走过去搀扶了她。
琉璃走近欧阳凌峰，抬头，“师父，如果，你就是为了这样打败我们。那么，当初为什么要培养我们！”
“是的。我就是在寻开心。”欧阳凌峰不含感情地说。
琉璃突然再次发动天杀阵，击中欧阳凌峰，“如果我们只是师父的玩具，那么，更本没有逃跑的必要！”
说着，她向欧阳凌峰一步步靠近，“我的人生应该是怎么样的？我是琉璃山庄的小姐，本应是天灵门的继位掌门。但是你，就为了玩乐，随随便便把整个天灵门灭门，整个琉璃山庄只有我一个人活着。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欺骗那时候的我！”琉璃走到欧阳凌峰面前，握紧了剑，死死地盯着欧阳凌峰。
欧阳凌峰拍了拍因为刚才那一击而粘上灰的衣服，微笑问：“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我要，杀了你！”琉璃狠狠地喊出一句，挥剑杀了过去。
“琉璃！”左奕意识到了结局，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琉璃，别怪师父。”欧阳凌峰在琉璃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然后一掌击中了她。
琉璃吐出一口血，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左奕马上跑过去，扶起她，“琉璃，琉璃？琉璃！”轻轻地晃动，但是琉璃没有醒来，“梓雾！要是琉璃有什么意外，我不会原谅你！”下达了命令似得，然后把琉璃交给了梓雾，自己站起来，握剑面对欧阳凌峰。
素綪走过来，“赢不了。”
“我知道。”左奕似乎很不想承认，然后又面对欧阳凌峰说，“你以为你是神，所以可以为所欲为吗！但是，你为什么是神啊？你凭什么是神！神，就可以戏弄六界中的生命吗？你凭什么决定谁生谁死，凭什么要让人们自相残杀！你说啊！”
欧阳凌峰笑了笑：“杀手界的规矩，按实力定高下。你，也是明白的。”
左奕握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似乎是很生气但是最终放下了剑，“你说吧，把我们带到凌峰宫，究竟有什么目的？”
欧阳凌峰哈哈笑了，“是啊，即使你们选择离开，也必须每人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么，要从谁开始呢？”
“从我开始吧，师父。”琉璃已经醒了，此刻走了过来。
欧阳凌峰点头，“我要你，日后把你的后代交给我。”
“什么！”琉璃马上喊，“我已经被你牺牲了，你还要我的后代！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满足！”
“至于另外三个人……素綪，你必须和你的朋友回到你们自己的世界。梓雾，等残月过世之后，你要将阴阳双玉交给独孤陌。左奕，你的后人也不许参与皇位的竞争。”
三人答应了，琉璃依旧不愿意。
欧阳凌峰笑了说：“今日你们随意离开，这些条件，我，会观察你们的。”
“你休想得逞！”琉璃再次拔剑冲了上去。
但是却被左奕拔剑挡下了，“算了，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了！”
“小奕……”
“会有办法的，对吧。”左奕在琉璃耳边说。
琉璃不甘心地挥剑，转身。
四人最终还是离开了凌峰宫，外边已是夕阳西下之景。
第二天，残月别过铃兰，回到了天界，在墨雪宫遇见了等着自己的梓雾。
“残月，让客人等这么久可不是一位公主该有的行为哦。”林墨雪半开玩笑的样子。
残月嘟了嘴，“雪姐真是的……战斗刚刚结束就变回老样子了……之前那个沉稳的住在全局的气势去哪里了？”
“你还不是一样，变回这么调皮了。”两姐妹一问一答的，相视而笑。
墨雪宫外满树的粉色小花迎风绽放，绚烂，温柔。
残月和梓雾回到了残月的宫殿，询问了战果后残月有些可惜，“结果还是失败了啊……不过，大家都平安无事就够了。”
“嗯。”梓雾表达了认可。
如果不是未来的一切还不能预知，如果一早就知道他们注定是棋子的话，也许就不会有接下来的和平美好的一千年了吧。
但是……
“没有人会相信命运，即使有，他们也不相信命运可以被预知。或者说，他们不相信预知的命运不能修改。”
在小陌家的庭院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小陌已经是君主了，这儿注定不会再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常了。即使再次相聚，身份已然不同……
此刻左奕和琉璃两个在庭院里，在那棵见证了小陌对残月的表白的桃树下，琉璃接上了话：“但是，如果未来可以改变，那么，预知的就不是未来了。”
“哼，未来这种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左奕收起了手中的一面镜子，这是法川那里唯一一面可以看见未来的镜子，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够启动它，直到左奕的出现。
琉璃笑着看着左奕说：“但是，正是因为它，你才能知到这一次的事情应该怎么解决啊。要不然，我们大家一定会自相残杀的……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可怜了……”
“姐姐还是那么天真。”左奕看着琉璃，淡淡地说了一句。
琉璃笑了笑：“小奕，你这个任性的小恶魔。”
微风轻抚一地落花，吹起了无尽的香甜。
想要解脱的人，最终却被惩罚。小陌想要逃离王宫，逃离那个让他后悔的地方，但是，最终却被左奕强行推上了王位。
可是，左奕何尝不是也想寻求解脱的人呢？那座宫殿，对于别人或许是遥不可及的荣誉与财富。但是对于左奕，却也只是一场噩梦。或者说，是一个牢笼，锁住了一个家族。
人与人的命运是如何的相似，出生入死，对于一个家族而言就更是了，幸福、背叛、血与泪，光辉与毁灭……无法逃离的家族的诅咒吧……
地府中，裴府上，那个花园，那个小石桌。见证了小陌的逃避与回归，此刻在夜晚的灯光下，悠然的享受着安静的夜色。
萧瑾也是默默地坐在桌边，手中一盏茶，却只是淡淡地看着，并没有别的什么动作。
裴蘅轻轻地走了过来，细细的脚步声却依旧被察觉到了，萧瑾抬头见了裴蘅。裴蘅浅浅一笑：“怎么了，似乎在担忧什么？”
“嗯，还是瞒不过你。”萧瑾淡淡一笑，叹了口气摇头，“最终还是输了，下一次，又会是一场迫不得已的混战吧……欧阳凌峰，到底要做到哪一步。”
“也许，那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了。”
“哎，也许吧。不过，我们或者也需要感谢欧阳凌峰的。毕竟，如果不是那一年云嘉雨来犯，我们恐怕就彼此错过了。”
“是吗，是吧。”裴蘅笑了，略带了一些红晕。
两人对视着，同时会心一笑。
魔界的皇宫的后花园中，苏空赤为小陌披上了一件衣服，但是并不能真的隔绝多少夜晚的寒冷，或者说，真正的寒冷是来自心中的吧……
“小苏，你们也会走吗？”
“主人请放心，我和林幕姐、刘云姐都会一直陪在主人身边，直到主人厌倦了。”小苏温柔的声音。
小陌看着小苏笑了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主人……？”
“没什么。”小陌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小苏在花园里看着小陌离开的背影……目送与被目送，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发生千千万万次吧……但是，目送之人的心中又是多少万千复杂，多少五味杂陈呢？或许用任何的言辞做注解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掩盖了那份心情本身的光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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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过尽一场梦，梦落梦醒一世人。
月光下，漫天的梦昙花，静静地绽放了。
“轮回，开始了。”轻轻扫过镜面，法川自言自语。
仙境之中，金昙和冷霜影一起坐在草地上，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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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颗星辰中，刻录着你的命运？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归于平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