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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旁若 ...

  •   接下来的一周,五位大英雄果然都成了澡堂的熟客——自备拖把、毛刷的那种。

      松田阵平颇不在意形象地把毛刷扛在肩膀上:“真是的,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是刷澡堂,鬼佬能不能有点新意。”
      “什么新意?去澡堂门口给人家排队刷皮鞋吗?”伊达航提着水桶走过来,“那你自己去吆喝吧,我可不奉陪。”
      萩原研二从一旁冒出来,手里还拿着块没拧干的抹布:“要我说,还不如咱们在澡堂开个刷背服务,说不定还能赚点外快呢。”
      “得了吧你,”诸伏景光拿刷子轻轻敲了下萩原研二的小腿,“就你鬼点子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想着赚外快,小心被鬼冢教官听到,又得加罚。”

      几人说说笑笑间,降谷零提着刷子走过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行了行了,都别贫嘴了,赶紧把澡堂刷完,晚上不是要去联谊?再干不完,咱们可就要顶着现在这一身汗臭味去包厢了。”

      说起联谊,萩原研二可就精神了:“对,联谊——咱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你们几个池面可都得给我好好打扮——不许穿作训服去。”随后他转向诸伏景光:“小诸伏,工藤今晚能来吗?我可是在女生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定把工藤顾问拉去的!”
      “他说今晚能去,但是晚饭可能赶不上,晚饭之后跟我们汇合。”诸伏景光拿袖子擦了擦汗,“新一最近三天两头往警视厅跑,不知道是又出什么案子了。”

      “好像是大阪那边有个政府要员被害了,嫌疑人在东京有关联,听我爸说这两天大阪府警要来人。”伊达航说,“据说来的人物可不小,按协作流程,应该是警视正级别的管理官带队,我爸一个警部补级别还接触不到具体案卷。”
      降谷零想起上次截停大货车、去警视厅录笔录时,看到工藤新一在搜查一课那救世主一般的待遇:“可能就是这个案子吧,毕竟新一在警视厅的权限高得离谱。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别的事情。”
      “大阪府警据说也都很厉害的,很多悬案都在这些年破获了。”伊达航面露向往,“要是以后不能留在警视厅,去大阪府应该也不错。服部警视长和远山警视正,可是颇为年轻就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

      “……一路辛苦了,远山警视正。”
      夕阳刚刚变成橙红色时,一辆警车停在东京警视厅门口。车的后座走下一个男人。他一身西装笔挺,眉目疏阔,正是本应在大阪府警察本部的远山银司郎。
      远山淡笑着点点头:“有劳小田切警视。”
      “哪里的话。”小田切敏郎伸出手,与他轻握致意,“此次案情重大,若各位不介意,我们先在接待室稍作休息,随后便开始商讨此案吧。”他手掌微抬,指向已经灯火通明的大厅。
      “哈哈,正合我意啊。”远山银司郎笑了两声,带着身后的大泷悟郎警部、若本规夫警部一起走进了警视厅。

      他对东京警视厅并不陌生,一踏入正门,那种繁忙与秩序交织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大厅宽敞高挑,天花板上嵌着冷白色的灯带,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地面光洁如镜,映出匆匆而过的警员身影。墙上悬挂的巨幅电子地图实时更新着东京各区的治安动态,红色警示点不断闪烁,仿佛这座城市的脉搏。
      “几个月没来了,警视厅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你们可真是太辛苦了。”远山银司郎跟一旁的小田切寒暄着。
      “出了这么起案子,想必大阪本部应该也是一样啊。”小田切敏郎摇头苦笑,抬手示意电梯,“来,楼上请。”

      接待室在六楼走廊的尽头,那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白色铁门,门牌号码被磨得发亮。像这般事态紧急时,所谓“稍作休息”,不过是随便找个房间、给长途奔波的人一个喘气间隙,让腰椎从颠簸的车座上缓过劲来。
      “抱歉,”跟在小田切敏郎旁边的佐藤正义却拦住了后面的大泷与若本,“还请几位随我去别处修整。”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止步。

      身在警察系统里,这种事虽不常见,倒也不稀奇。远山意味深长地和小田切对视一眼,点点头。
      “看样子,屋里有个惊喜?”
      没等小田切敏郎回答,远山银司郎缓缓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接待室没开主灯,只留一盏落地台灯,窗外夕阳的光被百叶切成细密横线,落在青年肩头。工藤新一倚窗而立,外套搭在椅背,衬衫袖口卷到肘弯,腕表盘在昏暗里闪着些许冷绿荧光。听见动静,他侧过脸,扬起一抹笑,迎上来。

      “工藤君?还真是好大一个惊喜。”远山银司郎看着面前许久不曾见过的青年,“比前几年结实了啊。看来警校训练确实是有用。”
      工藤新一歪了歪头,不好意思地点了点:“真是,这么点事情,怎么连远山警视正也知道了。”
      “日本警察大名鼎鼎的工藤顾问,怎么会是小事。一晃也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也就和和叶、平次他们差不多大。”远山银司郎早已结婚育子,看到面前挺拔的青年,有些怀念地想起了当年在大阪的酒店里、那个聪慧的小男孩。
      “我听说令爱和服部警视长家的儿子也都来东京了?”三个人坐下,工藤新一给两位长辈倒了两杯茶水。淡绿色的茶汤在纸杯里时不时冒出细小的气泡。
      “他们是跟静华夫人和拙荆来玩的,早就不知道去哪疯了,不用管他们。”远山银司郎笑道,“倒是……工藤顾问,你来这里等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工藤新一把纸杯放回到桌面,纸杯的底沿与桌面轻轻地碰出了一道沉闷的声响。

      “折煞折煞,叫我名字就好了。顾问什么的,全是大家抬爱。”他低头笑了笑,“确实有些事,想知会二位。”
      “这件案子,二位如果要代表东京和大阪联合搜查,请一定不要深究被害人平田议员的不法交易。”

      屋里一时没了声响。窗外,风像偷溜的猫,一纵身掠过百叶窗,吹得纸杯里的茶水轻轻晃动,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惊扰。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

      “我可以理解为,平田议员背后的事,超出了警视厅能插手的范围?”小田切敏郎抬眸看着青年。
      “是。”
      “而你现在代表……另一重机关在与我们讲话。”
      “是。”
      “而你可以完全代表这个机关?”
      “算是大家抬爱——是。”
      “不能透露任何其他的信息?”
      “是。”

      “好。”远山银司郎先答应下来,“我相信,工藤君不会坑害我们。”
      “嗯,我也同意。”小田切敏郎沉吟片刻,也答应了,“有什么保密协议吗?”
      “等一会,你们的搜查会议结束,公安会派人的。”工藤新一感激地向两位点点头。
      远山银司郎喝了口茶水:“公安啊……看来我刚刚要是不答应,工藤君会很难办。”
      “是啊,”工藤新一苦笑,“以二位的能力,我想,就算没有公安的情报,查到些疑点、蛛丝马迹都绝不是难事,到时候,我一定会很头疼——不过,现在二位还没有签保密协议,所以我也可以透露一些。”
      “在大阪被害的平田议员,背后一直在与不法组织勾结、背地操纵选票。因此,如果各位排查私人恩怨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凶手,就极有可能是某种黑吃黑。小田切警视正给我调了案卷,我觉得,很有可能已经可以排除浅层社会关系了……”
      “时间虽然不多,但我大概可以讲一下我发现的疑点……”

      工藤新一没有说太多。他推开房门准备离开时,走廊尽头的饮水机发出“咕咚”一声,水泡炸裂,荡起一圈圈涟漪、又归于平静。那声音穿过长廊、门缝、逐渐消失的落日余晖,抵达接待室时,只剩下轻轻的气泡声。

      “真的不参加会议吗?”小田切再次邀请,“由我们去说你的发现,总感觉有鸠占鹊巢的意味啊。”
      “哪里会。”工藤新一笑笑,“已经六点半了,警校那边我还有约——其实是已经晚了。再不去,信用可就没了,我朋友得拿唾沫淹了我。”

      远山银司郎起身送他。他看见那张方才还冷峻得近乎苛刻的侧脸,在提到“赴约”两个字时,忽然漾出一点真实的、属于青年学生该有的鲜活苦恼——眉毛苦恼地往下耷,嘴角却忍不住翘,像把一整颗心都吊在了朋友那里。
      “嗯,好。”远山感慨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眼角的岁月痕迹里盛满真切的高兴。

      从这孩子小的时候起,他就总觉得他神秘莫测、背负良多。后来听说又被卷进了什么跨国的案子、重伤、出国,一晃十几年。再见到时,少年成了“顾问”,眼神沉稳得让他这个老刑警都忘了对方的实际年龄……
      谁提议让这孩子去警校的?真是个绝佳的主意。

      而远在几个街区之外,霓虹已经亮起。警校学生们的周末联谊正从居酒屋转战到KTV,招牌上的LED灯条红得跳脚。
      “喂?工藤?你往这边走了啊。”松田阵平站在隔音差到离谱的KTV走廊里对着手机扯脖子喊,“再不来hagi就要被女生们扔臭鸡蛋啦!”
      “萩原的帅脸都镇不住了?”工藤新一靠在公交车窗上,晚风从缝隙里溜进来,带着河堤的潮气,吹得刘海一翘一翘。
      伊达航大笑:“加上降谷他们也不行!只能你来救他脱离苦海了!”
      “是真的,快来吧新一!”诸伏景光也从包厢里出来,对着手机大声说,嗓子似乎有些哑,“我和zero已经挂在台上半小时了。”
      “喂——你们几个!赶紧进来啊,怎么都出去躲清闲。”萩原研二果然是有点招架不住,探出头,额前的碎发被彩灯扫得紫一片绿一片,“小工藤你快来救救hagi!”
      “就来就来。”工藤新一笑着挂断电话,抬头看窗外——公交车正晃晃悠悠驶过河面大桥,桥灯一盏盏掠过,在他脸上切出明暗相间的条纹。案件的烦忧、会议室里没散尽的烟味,此刻被风一把拎走,变成了熨帖的、柔软的情绪,轻轻晃一下,就漾出柔软的涟漪。

      抵达目的地时已经七点半。繁华的夜生活区闪烁着各色霓虹,每一家招牌都争先恐后地探出头,闪光灯把人行道切成一块块跳动的拼图,一时分不清哪里是入口、哪里是橱窗。
      诸伏景光就站在这拼图的入口等他。他今天那件浅灰色的卫衣外套地被团成了一团抱在怀里,衬衫领口被风吹得立起,露出一点锁骨。他似乎喝了点酒,彩色的灯光轻跃在锁骨处,留下一瞬湖蓝,又一瞬玫红,给向来安静的人刷上一层流动的波光。
      看见新一,他笑着挥了挥手:“新一!这边!”

      工藤新一加快脚步,冷风顺着他的口鼻进入腹腔,错过饭点的胃脘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
      虽然有点疼,可是已经晚了许久,还是……

      “是不是没吃饭?”诸伏景光却像是有什么读心术一般,从团成一团的外套里拿出了刚买的热乎饭团,“萩原说不用着急,有他顶着。你趁没进去,先吃了再说。”
      “萩原不是已经快要被扔鸡蛋了?”工藤新一接过饭团,烫得有点拿不住,用衣袖垫着撕开了包装纸。
      “听他卖惨,”诸伏景光把人领到KTV前台休息区坐下,“萩原能着呢,刚才已经变着花样骗我们玩了好几轮国王游戏,输的人就上去唱歌当bgm。我估计你一进去就得被架在台上。”
      工藤新一欲言又止,小口咬下了个饭团尖:“……他不会想这样做的。”

      包厢门“咔哒”被推开一条缝,震耳欲聋的前奏和台下的起哄声正好一齐炸响——
      “——8号!8号是谁?哈哈哈哈哈金发大老师,就这首了上去唱吧!”
      松田阵平的声音高亢,带着酒后愈发嚣张的肆意妄为,凫青色的眼睛倒映着包间里晃得乱七八糟的DJ灯球,彩光在他眼睛里像是一架永不停歇的旋转木马。女生们也齐声起哄,血气方刚的一屋子警校学生,声压震得包间门都在轻微颤抖。

      降谷零被迫接过麦克风,站到灯球底下。他刚清了清嗓子,门缝大开,诸伏景光带着新一走进来。彩光一扫,落在他肩上,像给他打了一轮聚光灯。
      “顾问来啦!”不知谁尖叫一声,全体女生瞬间掉头,欢呼声直接盖过伴奏。
      “萩原君也太靠谱了,真把工藤顾问请来了!”
      “幸好刚刚没出去买臭鸡蛋!”
      “工藤同学!”
      工藤新一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一愣,随后从善如流地跟大家打招呼,心态稳得像是身经百战的外交部发言人。毕竟无论上辈子、这辈子,比这疯狂的有希子和优作的粉丝有的是。

      降谷零还没唱到副歌,台下已经没人看他。他趁机把原唱打开,麦克风往沙发一扔,猫着腰向景光身边撤退。松田阵平眼尖,立马起哄:“喂喂喂,某人唱一半跑路,逃兵得罚酒!”
      “闭嘴。”降谷零耳根发红,顺手抓起抱枕砸过去,“新一来了,你往一边坐,给新一腾地方。”
      伊达航看热闹不嫌事大,悄默声地把扔在沙发上的麦克风抄起来塞进松田阵平手里。
      “转移话题?不行,这歌你非得唱!”松田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接住抱枕,反手又丢回来,麦克风把他的声音放大到失真,“警校第一这会儿怎么没有上进心了啊!”
      降谷零气得炸毛,撸起袖子就要去抓人,被周围的同学挤得出不去;松田仗着边上没人绕茶几转圈;诸伏景光“无意”伸出长腿,轻轻绊了松田一下;萩原研二趁机把降谷往前一推——结果两人撞作一团,齐齐栽进沙发,还不忘继续扔那可怜的抱枕。

      “行了行了。”诸伏景光随后笑着横插一步,把抱枕截下,“Zero也唱了很久了,新一刚来,都先歇一会吧。”
      “小诸伏你拉偏架!”萩原研二唯恐天下不乱,跳到台上高举双手,“小阵平连唱八首气都不喘!”
      诸伏景光接戏:“Zero吉他弹唱也从来不跑调!”
      “小阵平能边唱歌边做波比跳!”
      “Zero能做俯卧撑!”
      “小阵平……”

      “我赌一会儿松田会先把萩原打一顿。零估计会帮他一起打。”工藤新一被簇拥着按进最中央的位置,有人递上果汁,有人塞来荧光棒,活像误闯粉丝见面会的嘉宾。
      “我赌降谷会先把松田的鞋带系在一起!”伊达航抱着爆米花桶,看戏看得眉开眼笑。
      “——别喊了别喊了,下一首是情歌对唱!”女生们拍着手笑,“就你们俩了,不是都很能唱吗快上来!”
      “波比跳!”
      “我要看俯卧撑!”
      伴奏适时响起,麦克风被硬塞到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手里,他俩对视一眼,同时哼出声,却又忍不住笑场。彩灯旋转,果汁起泡,工藤新一靠在沙发里,咬着吸管,耳边是走调却热烈的合唱,眼里是晃成星海的灯光。

      “——来来来继续继续!”
      包间里灯光绚烂,空气里是酒气、果香混着爆米花甜腻的味道,被空调吹得微微发颤。茶几中央的扑克牌被洗得沙沙作响。

      “国王是我。我选……”萩原研二把那张折成王冠的纸条往黑色半长发上一扣,纸边翘起,像顽皮的小犄角。他眼尾弯成月牙,瑰紫色眼睛里的笑意里带着一点坏。
      诸伏景光今天坑好友上瘾,半张脸藏在工藤新一背后的沙发阴影里,只露出那双猫似的眼睛。他抬手,悄悄朝萩原比了个“7”。
      “……7号!唱恋爱循环!”

      萩原的声音落下,包间里瞬间炸开叫好的哄笑。松田阵平把这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他嘴里还咬着半片薯片,咔嚓一声咬碎,嚼两下就赶紧咽下去起哄。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乐观精神,他“啪”地一拍玻璃桌:“别玩赖啊,点到谁了快上!”

      工藤新一低头一看,自己面前那张扑克牌赫然是一张黑桃7。他太阳穴“突”地一跳,还没开口,已经被伊达航和降谷零一左一右架起来,像抬行李似的把人扔上了台。
      “等等,我——”
      我不会唱啊!

      “放心,”降谷零把麦克风塞进他手里,顺手按下原唱消音,“给他们露一手。”

      音乐前奏响起,像一群踩着弹簧的小精灵,叮叮咚咚。台下众人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绚丽的灯光洒满年轻侦探的全身。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还来不及吐完——

      “せ~ーの~”

      只一个音节,包厢里的彩灯集体打了个寒颤。屋里刚刚高亢的起哄声诡异地安静了一秒,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众人的脖子掐得死紧。

      “这是……恋爱循环……吗?”
      “花泽香菜来了都不忍心收版权费吧……”

      不等这位同学发出完整的质疑,工藤新一的调子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往天上冲,又在半空突然坠机;节奏虽然堪称完美,但所有音阶集体离家出走,转音处劈叉成了电锯,高音区却又哑声哑气得像只鸭子,震得灯球都卡壳了半秒。

      而早知会如此的降谷零笑得把额头抵在桌沿,肩膀一耸一耸;诸伏景光捂着嘴,只露出一双弯成月牙的眼睛。台下众人石化片刻,随后噼里啪啦笑成一串鞭炮,几乎掀翻屋顶。
      工藤新一闭着眼睛捂着耳朵,权当没看见、没听见。随后心平气和地下台——挠罪魁祸首的胳肢窝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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