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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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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思槿，你困了吗？”
“怎么前一秒还叫我思槿，这会就连名带姓了？”落思槿轻轻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
陆芸洛闻言微微一怔，指尖下意识蜷了蜷，连忙辩解：“嘶，我刚才……不也有好几回叫你全名吗？”
“那可不一样。”落思槿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精准戳中要害，“方才那几次，你语气里藏着点沉下来的劲儿，我听得出来。”
陆芸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声音悄悄软了几分：“我那不是生气，就是……”话到舌尖却蓦地顿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那份绕在心头的微妙情绪，该怎么形容才好。
“就是什么？”
落思槿的追问带着点不依不饶，陆芸洛望着她靠在自己肩头的发顶，声音软了几分：“就是……心里总是担心着你。你说没生病，却总是把口罩戴得严严实实，我看着能不担心吗？”
“可是我昨天明明发消息说过我有些不舒服，就不能是因为这个？”落思槿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语气里藏着点委屈的反驳。
陆芸洛指尖捏了捏她没有受伤的脸，带着点无奈的了然：“噢~所以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瞒着我，对不对？”
“也不是故意瞒……”落思槿的声音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绞着衣料，“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现在哪样？”陆芸洛追问着，目光落在她露出的泛红耳尖上。
沉默几秒，落思槿才小声开口，带着点怕被嫌弃的忐忑：“就是脸上撞出了淤青……我总觉得，你会不喜欢的。”
“我很喜欢。”陆芸洛的声音没半分犹豫，目光直直落在落思槿脸上，“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话刚说完，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耳尖瞬间发烫，急忙补充：“不、不是那种喜欢！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落思槿猛地坐直身子，清亮的眸子紧紧锁住她，唇角先勾出一抹笑，眼底却藏了点狡黠的坏心思：“其实啊——如果是那种喜欢，我也不介意的。”
“你、你你你先别说话！”这句话像颗小石子砸进陆芸洛心里，她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连声音都带了点慌，急忙抬手捂了捂发烫的脸颊，“让我、让我缓缓。”
落思槿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低低笑出了声，带着点小得意轻声嘀咕：“总算，扳回一城。”
“好呀你！”陆芸洛总算找回点力气，伸手轻轻戳了下她的胳膊，又气又羞，“你怎么又故意逗我！”
陆芸洛顿了顿，指尖轻轻在落思槿胳膊上拍了一下，语气里带着点嗔怪的软意：“都怪你，把我要说的话都搞忘记了。”
“那我们先不说话，你慢慢想。”落思槿没再逗她，乖乖坐回旁边，指尖安静地搭在膝盖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你用冰敷过吗？”陆芸洛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
落思槿没料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这里，愣了好几秒才轻声回：“没。”
“难怪肿得这么明显。”陆芸洛说着，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管药膏，指尖捏着管身递到她面前，“我买了药，给你涂一点，说不定能好受些。”
落思槿望着那管药膏，眼神蓦地晃了晃，一丝震惊从眼底掠过，声音里带着点难以置信：“你……早就发现了？”
“嗯，大概猜到了。”陆芸洛点点头，语气坦然，“不然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特意折回医务室？”
落思槿瞬间顿住，唇瓣动了动，却没再说话。沉默漫开的间隙，陆芸洛先开了口：“我帮你上药吧？”她说着便要拧开药膏盖子，手腕却被落思槿一把攥住。
陆芸洛停下动作，抬眼望她：“怎么了？”
落思槿静静看了她两秒，缓缓松开手，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放得很柔：“没事，你涂吧。”
落思槿轻轻闭上眼，预想中的药膏触感却迟迟未到。她耐不住疑惑睁开眼，恰好看见陆芸洛刚从洗手间走出来。
“我先洗了洗手，擦干了再给你抹药，这样干净些。”陆芸洛捏着张纸巾，细细擦去指缝间的水珠，随即快步走到落思槿身边，语气里满是妥帖的在意。
陆芸洛早已将药膏盖子放好，指腹先沾了些微凉的药膏，轻轻覆在落思槿脸颊的淤青上。落思槿微微一怔，纤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了颤。
陆芸洛见她愣神，指尖的动作放得更轻，连声音都压得低低的：“放心，我刚洗过手的。”
“我知道，我看到了。”落思槿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刚平复的沙哑。
“哦？”陆芸洛故意逗她，语气里藏着点笑意，“我怎么记得，刚才某人明明闭着眼睛？”
落思槿没接话，只专注地感受着——那沾了清冽药膏气息的指尖，正小心翼翼地贴着伤口打转，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连药膏本身的凉意，都仿佛被这份细致焐热，一点点浸进皮肤里，惹得人心尖也泛起阵阵暖意。
药膏刚抹完，两人间便陷了沉默。空气静得能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吸，连窗外的风都似放轻了脚步。
过了好一会儿，陆芸洛才像是终于理清了思绪，微微坐直身子，语气骤然沉了下来——没了方才的慌乱，多了几分不容错辨的认真：“思槿，别总把别人的看法那么放在心上，你自己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落思槿愣了愣，眼神里还带着点没回过神的茫然，几秒后才弯了弯唇角，轻笑出声：“怎么突然这么正经？刚才逗我的劲儿去哪儿了？”
“我本来就很正经的好不好！”陆芸洛立刻反驳，只是耳尖那抹未完全褪去的薄红太过显眼，让这话少了几分理直气壮的气势，反倒添了些不服气，像只明明耳根泛红，却还偏要称着脖子嘴硬的孩子。
陆芸洛见状，连忙转开话题，语气带着几分催促：“快睡觉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落思槿听话地躺回自己的床上，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轻轻捂着唇角，像是藏着什么未说出口的情绪。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落思槿垂了垂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攥着被角——她自己也记不清，从遇见陆芸洛那天起，这句感谢，已经在心底、在嘴边，悄悄说了多少遍。
可陆芸洛是真的好。会把她的情绪放在心上，会给她从未有过的、不一样的的尊重，更会主动朝她走近，没有半分疏离。这些细小又温暖的好，像小石子落在心湖里，荡漾开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早就在她心里攒满了不一样的感受。
陆芸洛听她这么说，指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语气里带着点嗔怪的软：“你呀，最喜欢跟我说的就是‘谢谢’和‘抱歉’，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这么生分吧？”
“算了，当我没说刚才那句。”我们确实不了解彼此，陆芸洛苦涩地笑了笑，她抬眼望向窗外，夜色早已浓得化不开，又轻声补充道，“时候不早了，你今天也累了，先好好睡一觉。”
落思槿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轻轻点头，顺着她的力道往枕头上靠了靠。将被子拉到胸口时，还不忘朝陆芸洛弯了弯唇角，眼底盛着细碎的暖意：“那你也早点睡，别再琢磨太多事了。”
陆芸洛轻声回应了一句：“好”，指尖旋开床头灯的旋钮，暖黄的光晕缓缓暗下来，像给房间裹了层柔软的纱。她将买的治疗淤青药膏搁在落思槿枕边的床头柜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映着两人安静的睡颜，连空气里都好像裹着淡淡的、让人安心的暖意。
落思槿静静等待片刻，等到身旁陆芸洛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眼睫早已闭上时，才动作快速地换上衣物。
她指尖轻轻抵着宿舍门把手，几乎是屏息凝神地推开一条缝，再踮着脚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系统才悄然收回那环绕在床边的保护罩，声音带着几分确认的意味：“宿主，落思槿已经走了。”
陆芸洛停下正在刷视频的手，目光落在落思槿空置的床头柜上，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了然：“倒是把药膏带走了，看来还是知道自己伤的比较严重的。”
系统的疑惑顺着对话自然浮现，语气里满是探寻：“宿主，你从一开始就判断出来，落思槿一定会离开？”
“大差不差。”陆芸洛指尖轻轻摩挲着床单边缘，声音平静却带着笃定，“她昨天提过要请几天假，这就说明，她本就没打算在学校多待，只是我还以为她会多陪我一会儿呢，没想到……还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可……她为什么非常现在走，明天不可以吗？”系统仍有些不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陆芸洛抬眸，目光落在空荡的旁边的床铺，她没有回系统的话，只是语气冷了几分：“她脸上的淤青，看着就不是摔出来的——是被人打的，而且，大概率是亲人动的手。”
“啊？！”系统的声音陡然拔高，满是震惊。
陆芸洛闻言，淡淡瞥了眼虚空：“系统，这剧情不是你写的吗？怎么反倒什么都不清楚，这真的是你写的？”
“这、这不是我故意的嘛！”系统的声音瞬间弱了下去，还带着点不好意思的局促，“我只详细写了主角的主线剧情，其他配角的故事线，都是围绕主角自动生成展开的……所以我不知道这些细节，也很正常呀！”
系统连忙补充，语气里带着几分急于解释的慌忙：“而且最开始，我连‘女配’这个角色的存在都不知道！是有人强烈要求我做的，我也只是按指令执行而已！”
“她……是谁？”陆芸洛的声音比较平缓，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并不在意，可仔细听却透着一丝不容忽略的探究。
系统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下一秒才带着明显的喜悦意味开口：“她……就是咱们的主系统大人呀！您不知道，主系统大人温柔漂亮又大方，贤惠得体又善良，聪明可爱有力量……”
她还想接着往下细数优点，却被陆芸洛干脆利落地打断：“停停停，我知道了，下次再夸，说正事。”
不过，陆芸洛刚才听着系统这番话，忍不住眉梢微挑，追问的语气里又增添了几分好奇与疑惑：“你亲手创作的故事被改成现在这样，心里就不觉得难过？”
系统的声音像是低了几分，带着点蔫蔫的意味：“一开始确实会难受，看着自己写的情节被打乱，挺委屈的。但慢慢就想通了，能帮助到她，为她尽一点力，反而觉得挺幸福的。”
“我再问你，”陆芸洛的语气沉了沉，目光落在虚空处，“最开始的故事，原本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系统没立刻回答，空气静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它带着几分迟疑的小声回应：“不是……”
“最开始的剧情是什么样的？”陆芸洛的追问不疾不徐，目光里带着对原剧情的探究。
系统的声音渐渐柔和下来，像是在回忆最初的设定：“因为这本的故事我写的比较早，所以世界观并不是很完整，一开始只围着主角两个人转，没有其他多余的配角。前期的基调其实和现在有点像，是篇单向救赎的故事，等过了那些追求与其他的一些事，后期就全是安稳的温馨日常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个细节，语气里带着点遗憾：“而且原本主角不叫现在的名字，是叫程悦和程烟，两个孩子都姓程。但系统有规定，要是把自己写的剧情落地成真实世界，之前设定的主角名字就不能再用了，需要用进入世界的宿主的名字，只能换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