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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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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望月和严添花很凑巧地分在一块儿,他们走在一条大路上,这条路,四通八达,称得上“通罗马”。不过,缺点之一是有很多树。
他们误闯天家似的进入了一片参天林子,眼见这条大路也不太直。池望月打趣道“我们不会走到天南地北吧。”
严添花温柔打量他,提醒道“不会。路的尽头是我们的终点,往前走,到末尾就好。”
“哦,不过,前路真的好漫漫啊,先别提精神上的缺失,腿都要先走断了…还有,地点都是随机的吧!这么欺负我们运气有点背,看来这老天爷也是个小心眼的。”池望月边抱怨边两目含情望着他。
“…嗯。”严添花上道配合。
池望月听见自家大师兄,下意识有些惊奇。随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他连忙又补上了几句不轻不重,约莫打闹的玩笑话。
严添花好似发现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现。
路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是,两人默默走了好久。估计着算,依旧超过了原本打算过的时间点。
“这里,到底是何方鬼地方啊?感觉像走不出循环的圆,还有,这里是直线路径,总有些不对,但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池望月疑惑着,也并说出来。严添花帮忙参考着。他低着眸子,似乎想到某些事,但又跟现在状况不太准确。
“你可还记否,李二讲述关于祁家的故事。”虽然是问,但肯定句。
池望月下意识忽略了他陈述句子的语气这一点,坦率地回答“当然记得,那可是个格外生动的故事。”
“嗯,但在那故事里,只是有大概形貌,而跟这里没有任何关系啊!”池望月思索着,脑子里有跟弦在颤动。
“或许,我们此次的地方跟故事有着不浅的联系。”他解释的莫名其妙,接下来,神奇地验证了联系两个字的含金量。
严添花望着远方,停在原地,连带着身边的池望月停住脚步,那一瞬刻,池望月回头一看,严添花直接抱住了他,并且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有些事情,发生在下一瞬,让人反应都来不及。
池望月心里有些火烧火燎,尽管面子上八风不动,心跳却很快。
他嗓音有些哑“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没有回应。
池望月忍不住幻想最糟糕的可能,第一时间是止住心理反应。心里默念道“胡黎,发生什么了?”
胡黎间隔了几秒才道“宿主,刚才有些脏东西,不太方便您看见。”谁能想到,他们走入了一个奇特的地方,这里寂静,也暗藏玄机。除了他们两位外来者光顾,并无其他“人”到访。
至于胡黎说的脏东西,他停了几分钟亲眼见到时,才慢反射弧了几分。身后之人的温度是黑暗里支撑他前进的勇气。
池望月尽力去保持自身冷静。
他们先前不是这样,也只是到了一个界点,一个转折点,忽的变换成另一个位置。严添花先注意到有东西接近,在先行一步基础上,他要保护好自家小师弟。
他不想小师弟见些坏东西,手遮住他的眼睛时,他才反应过来。严添花处于一个很有意思的阶段,守卫与防护,两者兼重。
池望月听见身后打斗声时,就意料到有人出手了。不渡剑发着细微的震动,在示威,亦是热好战斗的老优良传统。
池望月忽的拉住严添花的手,对方迟疑了片刻,他乘势而上,先退一下,看见了他眼前的一幕。转眼间,利索的苍生剑拔出。
此时,两人目光相视,眼神带光。已经好久没有合作了,眼前困难,只是居于一时。
严添花本就身姿十分灵活,尤其是使用不渡剑,人剑合一,不分不离,而池望月一剑威力中上,却剑势很足,一道一道大有破局的势。两人默契达标,合作愉快。
池望月看见的是森森白骨汇成的一座座万人窟。不过,只是眼前的历史。往事如烟,但他们在对抗的过程中,这次鬼东西却十分地有抗压能力。
池望月平静心态,他点了点身后之人的肩膀,“严添花,大师兄,这鬼东西别是着了什么魔吧?一见人就非打即吃,还不愧为一方的老古董了。”
严添花接台阶顺道念叨“有道理。”
如果,他们眼前这些骨头可以听见,那他们现在可以原地气炸了,等待下一次的归来客。但,眼前的这些不当人,某东西大有纠缠不休之势。
池望月靠在他背后,“这是一见钟情还是想着让他们陪它们永眠呢?骨头精真是一群麻烦的家伙。”
严添花轻语道“嗯。我在。”前者意思不言而喻 ,后者则更加向着安抚方向进军。
池望月心猛地跳的一下,“哦。”他起身,一个流畅的姿势对上敌方的战斗力。
“好心情,可以助力成功。
多笑一下,阳光开朗。”
“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
…
这些,他脑海里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出来。“虽有心灵鸡汤嫌疑,还是个十分大众的馊鸡汤,也促进他走向光明,对此,他留有余温。”
动作简单利索,干净而迅速。不过,顽强的骨头不敌对方之力,搞流氓式战斗。池望月半沟通半打斗,凑了个零零整整的积分数。
积分数,是他们玩弄骨头的头。还有,骨头只是白骨森森,有全身,也有根本不在。
“因为不在,所以思念。
当成执念,于是入魔。”
他对极致的疯狂,是最冷的否定。严添花解决的骨头的数目有些多,但他清理掉时间也最短。主要是,他身边有小师弟。骨头是一对野草,他们是火源。
在没有达到一见就跑的程度,他们仍然是无名者。
像是任何一个试图去篡改青史佳话之人,在最终目标达到之前,他是历史长河上的一捧灰烬,是渺渺凡尘的一位普通人。
岁月长河不是总宁静,但因变更而显得更加波澜曲折,才渐渐生出富有生机的泥土地。
严添花和池望月不知不觉中已经葬送了八代骨头大军,已经对顽强不息,生生不止的玩意给整腻了。
尤其是不渡剑,作为脾气暴躁,性本善,却好战,剑气格外磅礴却内敛的老金牌子剑,它也有些烦。不是敌人不给力,而是严添花故意吊着他。看它无能为力却又忍不住发牢骚的样子是最美丽的。
路依旧是很长,相比之下,这里整体偏向暗色系调。高大阴森的古树阻挡,恒生枝蔓的粗劲枝,以及隐约小屋。给人一种奇特感受,严添花扫了一眼,先走了上前。
池望月环视周围,他们与一代又一代骨头大军教了不下千次联系,直到某一刻它们像是放弃了,这意味着前方是更危险的筑巢。
严添花失声朝小师弟方向看了一眼,就不防对视了几十秒,等理智反应过来时,双方才发现各自脑袋正的笔直,仿佛要做完美的一双筷子。
…念着快些,两人的脚步都加快了一些。看到前方的变化,看到黑暗系列的终点是绿色世界时,两人的神色都不由发生变化。
“因为,这里依然和他们以前去的幻境是一模一样。一个核心的标志,是一个雕像,纯白的,看起来很清新。”
各种茂密的树,各种植物扎根,各色的蝴蝶于此乱舞,繁华与野草放逐其间,却联想是自然的豪放美,而非穷无至极的荒芜之地。
“祁渊…到底哪个才是真正你的故事?”这些不了了之。
但总有些是他们该面对的。凡是都是分一回熟二回生的,他们进入的第二三回,严添花一马当先走在前方,他的影子被光拖的好长,却看不到太阳,仿佛很正常。
池望月发现些端倪,他心里问系统“胡黎,你知晓关于祁家的事吗?或者一些八卦什么来着。”
“宿主,这里是开辟支线剧情,关于此条信息,寥寥无几。准确来说,只有一条。”
“关于祁家之事,尽量不要为之。开辟此剧情,将导致一定时间节点的错乱和空间的交错。”
【温馨提示:请宿主谨慎选择,关乎宿主接下来多走的每一步。】
池望月打探道“主系统,看来,这剧情是不想让我走。其根本原因吗?必有一条是它肯定在里面做了手脚,有一些诸如bug类问题。”
有一颗名为“年少轻狂”的心燃起,叛逆之晚来将盖上冠冕之名。
池望月眼神看着前方引路的严添花,他两步并做三步,向前冲了几下,凑到本人跟前到安分了很多。手却大方地抓住严添花的爪子,很近,也很温暖。
严添花顿了顿,他问“有什么事?”明明事先想到了好多方案,但真得出那个心里思之念之的答案,反而对豁出去的自己投上以云淡风轻的过客人般。
“我想跟上你的步伐,还有,我会保护你。”他眼神里反射着光,还有这里各色漂亮的植物和景观。池望月发现大师兄好像对他有亿点点纵容。
俗话说,有一有二不能再三。他再一再二,不当三。池望月垂着眼,走了好几步后,才恍然刚才走神了。
眼前路不是当初路,但池望月手里的创幻境是他们亲自伴随着好友走过的地方。
世事变迁,并非在一天之内。他们走到这里,是积攒了许久许久的步子。虽然格局变了,但他两人连蒙带猜,硬是生生垮出了一条独特的道。
一条两人可以悠闲谈论着事情,可以经过随意打闹也不会有人发现,可以看见好看风景和休息地方的道。
这条道,以前在的人都知道,原来是一面墙。但,隔空多了一个缝隙里,那相当于十分“客气了”。
人家“请客如宾”,作为客人则是“鸿门宴”。
等进去时,房子内部的布局很一样,他俩如同身临其境地呆过,一者心大,另者心细,此时注目都在别处。
所谓的别处是一位十分帅气的少年儿郎,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他一笑有点捏坏,但不笑时,显得格外稳重。虽然他跟外面的雕像长的不大一样,若说多像吧,更多是自身所带的气质。
这是祁家的人,祁渊。
他笑眼盈盈,说话也是有条理有据的。他看见两位向他走过来,第一反应是“终于到了,不枉我久等了。”
池望月平静望着高处的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严添花靠在一边,时刻准备最坏结果与打算。
祁渊并没有恶意,相比较而已,还是很讲理的。“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
“这件事情,本来不该由我说出来,但出于某些原因,我不得不出来解释一下。如诸位所了解一部分,我私自逃离家族,来到了种花山附近。”
“这里很好,但因我而改变,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试图反抗命运,但命运给予的仅是因与果。而从做出第一件好事起,就努力在为坏事消灾,尽管微乎其微。”
“我了解你们所知道的版本,李二讲述的,只是及其小部分而已,当事者有当事者经历,传闻自然有传闻的不可信度。”
“既然,我在这里,你们就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出来,或许,我会好心情地给你们解答疑惑。”
池望月和严添花相互一对视,默契盘算了心底的规划。“你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池望月轻松一笑,仅出自于好奇心作祟。
祁渊缓缓叙述道“散漫状态。活着。废话。”无人问过,所以,也就无从得知。祁渊经历困难多了,也学会自个独自抗压。
“这里的机缘到底是什么?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是什么?以及谢谢。”
“机缘机缘,有缘自会相见。”
至于“这件事”,先按定型意义会说好多管点。
这是他们/我们相遇的第一场冬。
祁渊,身份厉害,身手也是不错,行事也总泛着很冷静,但他独自走进来时,那边就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