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番外.3「∞宇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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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那天，沈砚礼把乔野堵在教室后门。
"你躲我三个月了。"他左手撑着墙壁，中指上的银戒指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就因为周亦扬那小子说我要去MIT？"
乔野的耳钉蓝得刺眼："他给我看了你们的聊天记录..."
"伪造的。"沈砚礼从书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最上面是MIT和北京天文台的联合培养协议，"我申请了gap year，准备先陪某人看遍北半球的流星雨。"
周亦扬的声音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乔野！校长找你..."他的视线在碰到沈砚礼时瞬间结冰。
周亦扬的拳头挥过来时，沈砚礼侧头避开了。
"你他妈装什么深情？"周亦扬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和乔野同款的竹马纹身，"她发烧到39度那年，是我背她去医院的！"
沈砚礼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她天文奥赛前的笔记，是我熬夜整理的。"他从手机调出照片——乔野趴在竞赛考场睡觉的侧脸，背景是周亦扬正在偷看她的草稿纸。
"够了！"乔野把两人推开时，沈砚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周亦扬冷笑："又装病？"直到看见对方指缝渗出的血丝——是撕毁父亲给的留学offer时被玻璃划伤的。
沈父的书房在深夜亮着灯。
"这就是你的选择？"教授把联合培养协议摔在桌上，"为了个姑娘放弃普林斯顿？"
沈砚礼转动着中指的戒指："为了0.00034%的概率。"他调出电脑里的双星系统模型，"我和她的轨道共振周期，比任何学术机遇都稀有。"
窗外突然传来石子敲玻璃的声音。乔野站在枫树下，手里举着刚拍到的英仙座流星雨照片。月光照在她和周亦扬的竹马纹身上，沈砚礼突然抓起钢笔，在自己锁骨下方画了颗小行星。
"加上这个，"他推开窗对楼下喊，"就比青梅竹马多1%胜算。"
二十五岁的婚礼在临江天文台举办。周亦扬作为伴郎，在交接戒指时突然掏出一份《竹马保护协议》：
"第一条，每年英仙座流星雨必须带她回来看我。"
"第二条，敢弄哭她就等着收律师函。"
"第三条..."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备份婚戒放我这儿，万一你们弄丢了..."
沈砚礼抢过协议撕成两半："想都别想。"他把碎片折成纸飞机射向观星台，"我的概率学从不出错。"
纸飞机撞进乔野的捧花里。她拆开一看，是当年被没收的纸条：【社长，今天能逃课去看流星吗？】背面新增了沈砚礼的字迹：【准假，期限是每个有你的平行宇宙】。
晚宴上，喝醉的周亦扬把新郎堵在洗手间。
"知道为什么输给你吗？"他扯开领结露出锁骨——那里新纹了猎户座图案，"那丫头十岁就说要嫁给天文学家。"
沈砚礼转动婚戒，内侧刻着的公式在灯光下闪烁：【Ψ=QY∞Shen】。他突然抢过周亦扬的手机，对着锁屏上的乔野童年照按下拍摄键。
"备份完成。"他把手机扔回去，"等你们下辈子当兄妹时用。"
星空投影仪突然将整个宴会厅变成高中教室。宾客们惊呼着看见全息影像——穿校服的沈砚礼正把薄荷糖放进乔野课桌，而窗外的周亦扬举着冰棍黯然离去。
"第926号宇宙存档成功。"新郎吻着新娘的耳钉，"下次重启时，记得还是选我。"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