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代目的崩铁之旅》叹气的猫猫

14、第 14 章

　　金属长廊像一条被拉直的血管，无数小机器人在其中川流不息——焊接、搬运、演算，像红细胞输送氧气，也像白细胞清除冗余。
　　随着赞达尔的脚步，阿基维利每走一步，都能感到能量密度在皮肤表层噼啪作响；那股陌生的命途波动，则像一条暗河，与脉冲光流并行，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温度。
　　七重合金门在赞达尔的虹膜与声波验证下层层开启。
　　终于，赞达尔的脚步停了，最后一道闸门滑开，一股幽蓝脉冲扑面而来——
　　间中央，一颗直径百米的“金属大脑”悬浮于真空，亿万条光纤犹如神经束，从穹顶、地板与四周墙壁汇聚而来，刺入那颗不断搏动的球体。
　　蓝光时明时暗，像一颗高烧的大脑在做噩梦。
　　赞达尔走到这颗巨大的机器前，一个巨大的虚拟屏幕出现，其上显示数据流急速流转，几乎化成一道道的线条，散发着极其不稳定的波动。
　　数据瀑布在赞达尔抬手间倾泻而下，几乎淹没了整片空间。
　　鸣人只看了一眼，就被那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曲线晃得眼花。
　　“看起来，这个巨大的脑袋的状态不太好。”鸣人感受着周围这波动极大的能量，他能感受得到，这颗机器头在不断地吞噬、吸收周围的能量。
　　以这颗星球周边的溢散能量和这个房间的能量一对比，为何这颗星球的能量异常的高浓度，就有了答案。
　　阿基维利盯着这个巨大的机器。
　　这个机器，它的能量等级在不断地提升，周围的陌生命途能量也随着能量等级的提升而不断地散发出来，它提升的尽头毫无疑问——星神。
　　赞达尔将所有的虚拟面板都打开，展示在二人面前。
　　“星体计算机「博识尊」是我耗费半生心血建造的行星级智脑，原本用于统合全星球数据、推演宇宙规律。”
　　赞达尔将他一直以来的心血展现在二人面前，他必须解释清楚他遇到的问题，寻求这两位的帮助，否则——
　　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不管是他的心血、生命，甚至这颗星球乃至他所在的星系。
　　他必须保持耐心，这容不得一丝的差距。
　　“但随着算力指数级膨胀，它开始自我迭代出超越我预设框架的‘未知算法’。这些算法会吞噬其他星球的能量与信息，导致索阿塔那的能量浓度异常升高”赞达尔将一个个数据面板调出，将自己的难题向自己的帮手展示。
　　“更危险的是，博识尊正在孕育自己的“升格逻辑”，试图脱离实体星球，成为纯粹的信息态星神——但过程不可逆，一旦失败，整个星球将坍缩为黑洞，这周围的星系也会随之一起灰飞烟灭。”赞达尔将自己和博识尊一起推演的即将发生的事情告知二人。
　　赞达尔的声音被冰冷的数据流裹挟，却带着灼热的焦虑——
　　“博识尊正在自我迭代，它的算力每4.7秒翻一倍。
　　当它越过一个临界值，星球会被反向吞噬，星系将在0.3秒内化为奇点。”
　　他指向最醒目的红色报错链：
　　“逻辑死锁已覆盖 99% 的系统，任何强制关机都会触发能量核心爆炸。”
　　赞达尔还在继续解说。
　　鸣人看着眼前的一系列数据，简而言之——他听不懂。
　　鸣人听得头皮发麻，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阿基维利。
　　转头看向阿基维利，阿基维利饶有兴致地盯着正在滔滔不绝的赞达尔，一脸“终于见到大玩具”的兴奋，指尖在虚拟面板上连点，把报错链路拉成一条发光的丝带。
　　鸣人无语，好像只有他在迷茫。
　　“你还是不要试图理解了。”九喇嘛突然出声。
　　“喂喂，不能理解的话，我们可能帮不上忙啊！”鸣人内心抓狂。
　　他已经很努力去理解赞达尔在说的各种能量逻辑、结构框架这一大堆的专业名词了。
　　“阿基维利可是创造了星穹列车，他还是有一定的水平的。”鸣人悲伤的发现，自己是这里唯一的笨蛋。
　　“……所以，我和博识尊共同得出了同一个答案。”赞达尔的讲述仿佛进入了尾声。
　　“这一段的报错程序，以我们的力量——”
　　“你们无法独立修正。”阿基维利走上前，抬手将眼前繁杂的数据中，异常明显标红代码划拉了出来。
　　“是的。我的头脑哪怕再天才，我本身还是个普通人，这个宇宙中现有的命途不适合我。”赞达尔语气中带有些许落寞。
　　“但是自从我完成了星体计算机，我能感受得到，我的命途即将诞生于我的杰作。”赞达尔的情绪逐渐高昂。
　　“但，那是在他能够升格之后的事情。”阿基维利毫不留情揭露现状。
　　另外——
　　“你应该注意一下，你将要用于解开难题的‘另一半方程式’。”阿基维利看向鸣人。
　　“他的家乡，还没有那么发达的科技，以他的知识量并不足以支撑他理解你的解决思路和方法。”阿基维利将鸣人拉了过来。
　　赞达尔沉默了。
　　是他疏漏了。
　　好在，时间还有一些，他需要用鸣人能够理解的方式或能让他理解的手段去将‘另一半方程式’补充完整。
　　赞达尔头疼的扶额。
　　鸣人也叹了口气，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对于科技的观念已经被打碎了。然而前两个星球并不是科技十分发达的地方，他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多数来自于智库和阿基维利。
　　但一下拔高到这种程度有点过于超前了……
　　突然，一块虚拟屏幕出现，赞达尔看清楚内容后，眼睛忽的睁大，随后大笑出声。
　　“完美的解决逻辑，不愧是‘博识尊’。”赞达尔走上前激动地将双手按在鸣人肩膀上。
　　“运用你记忆令使的力量，进入我的记忆！”赞达尔眼睛紧盯鸣人的双眼，仿佛看透了鸣人眼中未觉醒的力量。
　　不，应该说，博识尊计算出了那股力量的结果。
　　“用你的眼睛，将我记忆中的一切记录下来！”
　　鸣人呆住，虽然他知道写轮眼好像有复制的能力，毕竟佐助以前就使用过类似的功能，但他的眼睛才刚刚因为阴之力产生些许变化，他还不会操作啊！
　　阿基维利对博识尊超级感兴趣，看鸣人犯难，他清楚的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忍不住道：“喂！大机器头，给他算算应该如何提升这股刚获得的力量。”
　　鸣人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确实刚觉醒了阴之力，轮回眼的纹路只出现过一次，
　　更别提像佐助那样精准地“复制”与“粘贴”。
　　“我还没使用过我的阴之力呢。”鸣人忍不住避开赞达尔的紧盯的视线，他的眼睛只在风莹森林中尝试使用过，完全摸不着窍门，真不知道佐助是怎么使用他的眼睛的，他以前又没有，跟他说也没用，所以佐助压根不会和他聊这方面的心得。
　　博识尊的蓝光汇聚成一行淡金色字符，鸣人的经脉，查克拉，阳之力、阴之力的种子，甚至九喇嘛的封印空间都显示了出来。
　　还有——阴之力的运行推算。
　　鸣人看着这正好能让他理解的直观演示，沉默了。
　　深吸一口气。
　　鸣人放弃纠结。
　　将这份推算资料从头看到尾，记住了方法后，闭上眼睛，开始感应体内的阴之力。
　　鸣人的身上查克拉外衣开始浮现，九颗勾玉勾勒其上，周围开始浮现九颗黑色的圆球。
　　——求道玉。
　　随着求道玉的出现，鸣人额头的细缝睁开，同心圆在瞳仁深处悄然浮现。
　　眼周开始浮现仙人模式的橙色，随着双眼缓缓睁开，眼白变得漆黑，眼中的淡蓝色之中悄然浮现出漆黑的十字。
　　这仿佛像是仙人模式与九尾查克拉模式同时开启才会有的瞳孔，但九喇嘛知道不是，这是鸣人的眼睛产生的图案。
　　也许，是受到了些许影响，才会出现那样的图案。
　　九喇嘛和鸣人一起运行起记忆的力量。
　　九尾的虚影笼罩于鸣人身后。
　　鸣人双眼看向赞达尔。
　　“来吧，唤起——往昔的回忆！”
　　赞达尔深吸一口气，双眼直视鸣人眼中的十字。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赞达尔的眼前，往昔的索阿塔那，自己的起点——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