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横行－小宝炼丹拯救地球》静谧的良夜

9、琴心剑胆

　　超风减重提速，污秽之物随风飘扬。小宝一个龙抬头，径直往上飞，雪灵趴在小宝身上，搂住小宝。小宝大嘴一张，一道火龙横贯长空，超风被击落。
　　微风吹着浮云，小宝飘落大地，从燃烧殆尽的焦炭里，找到金蛟剪，交给雪灵，雪灵含情脉脉望着小宝，小宝的心如小鹿乱撞。
　　“小宝，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
　　“妮儿，不用了，我做事不带任何目的。”
　　“我终究要报答你的……你说吧。”雪灵小脸羞红。
　　小宝有些犹豫，想求雪灵做自己的媳妇，可是望了望金裤头，有金裤头不能行人事……。会耽误雪灵一生的，她要为人妻，她要为人母，她和自己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你喜欢我吗。”雪灵深情似水。
　　“喜欢。”
　　“怎么个喜欢法。”
　　“就是想天天在一起。”
　　“成全你……。”
　　小宝一阵激动，雪灵这是答应了吗，要成为自己媳妇了。可是一想鲸鱼嘴所说，自己活着就是不断炼丹，唯有金裤头，能使自己不断转生，不断炼丹。自己脱不下金裤头，亦磨不破金裤头，摆脱不了金裤头，雪灵不会幸福的……。
　　小宝望着雪灵，雪灵羞涩的低着头，等着小宝……。
　　“雪灵，你的金蛟剪能剪掉我的金裤头吗，我只有脱掉金裤头，才能娶你……。”
　　“这有何难，但怕伤了你。”
　　“没事的，你只管剪就是，伤不了我的。”
　　雪灵祭起金蛟剪，两条蛟龙张牙舞爪，咬起金裤头，金裤头完好无损，两条蛟龙硌掉龙牙，发出龙吟，悲鸣不己……。雪灵不信邪，动手脱起金裤头，香汗淋漓，气喘嘘嘘，未能脱下。
　　“这是甚么裤头啊，真缺德，谁给你穿上的，你尿尿怎么办呢。”
　　“我一出生时它就有了，如厕时能露出该露的地方。”
　　“它怎么这么坏。” 雪灵狠狠打了金裤头一下。雪灵低头说道：“没事的，我不在乎的。”
　　小宝心中一阵感动：“雪灵，以两年为期，只要我能脱下金裤头，我就上门提亲。”
　　“我等你……。”雪灵含情脉脉说道。
　　小宝心中感动，抱住了雪灵……两人依依不舍，雪灵最终走了。
　　小宝看着雪灵的背影，暗下决心脱掉金裤头，像正常人活着，享受人间烟火。
　　“小宝，不要痴心妄想，你脱不下裤头，脱下裤头就会飞灰湮灭，再也没有你。”鲸鱼嘴说道。
　　“鲸鱼嘴说的对，你脱不下裤头。所以你不要去喜欢女孩，不要招惹女孩，不要想娶媳妇，离开雪灵，是为了她好。”涨落之光说道。
　　小宝一听，悲从中来，跑到湖边，默默祈祷：“我只想爱一个人，我只想喜欢一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我只想和她一起生活，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没什么，离开了她就会悲伤一辈子，老天爷保佑我，保佑我摆脱金裤头约束……。”
　　风已停止，湖水平静，就像一面不曾打磨的镜子。小宝手执石块，默默祈祷：“老天爷保佑，能让我摆脱金裤头，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此一生。这石块到达彼岸，我就能脱下金裤头，和她在一起。”
　　小宝默默祈祷着，抛出石块，石块蹦跳着漂过水面……。湖面的涟漪一圈圈地扩散，绵绵不绝，那石块蹦蹦跳跳，犹如起舞的生命……。
　　小宝注视着石块，那石块即将到达彼岸，却好像击中了什么东西，消失了……。小宝只感觉到白色刺眼的光芒，空气燃烧般的炽热……大地如涌，剧烈的抖动，此起彼伏，石块和土壤腾空飞扬，弥漫着灰尘与烟雾……。小宝不断的翻滚，犹如狂风扫落叶。冲击波过后，小宝落了下来，地面被灰尘覆盖，树木皆倒，空气中充满烧焦的味道，奶油似的云直上青天。
　　“天呐，我只是扔了块石头……。”小宝满身是土。
　　“人类竟有如此力量……。”一个声音响起，如水珠落在镜子上。
　　小宝循声望去，一片水草飘在空中，云蒸霞蔚，状似雀龙蛇鸟兽，渐成人形，盈若无骨，肤如凝脂，一头长发光可鉴人，眼睛如电磁般隐隐有星辰之光。
　　“谢谢你的三千芝麻丹，使我恢复灵力。谢谢你的一击之下，帮我破除封印。”那片水草化成人形说道。
　　“你的芝麻丹很厉害。是难得的炼丹大师，帮我炼丹吧。”水草说道。
　　“有甚么厉害。那是黑发丹，帮我长头发，却无效用。”小宝说道。
　　“长头发有何难。”水草笑道。
　　“你会长头发。”小宝心中燃起希望。
　　“举手之劳。”
　　“如何长。”
　　“把头伸过来。”水草伸出纤纤玉手。
　　小宝伸过头来，水草抚摸着小宝的头，念念有词：“生长吧，带有干草的气味。带有百兽的气味。带有皮革的气味。带有麦子的气味。带有木柴的气味。带有花朵的气味。带有树苗的气味。带有常春藤的气味。带有灯芯草和蕨类的气味。带有冬青、青苔的气味。带有苜蓿、牛奶的气味。带有茴香、茴芹的气味。带有核桃的气味。带有柳树和菩提树的气味。带有泥土河川的气味。带有海和火的气味……生长吧，纵有千难万险，总有神秘的气息可生长……。”
　　小宝的头渐渐变青，毛发冒出，如雨后春笋……。
　　“你好厉害。”小宝惊喜道。
　　“会者不难。”
　　“你这么厉害。能脱下我的裤头吗？”
　　“这个不会，太难。”水草摸了摸说道。
　　“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小宝说道。
　　“试试就试试，圆木攻击！”水草手持巨大的圆木布满尖刺冲来，直击小宝裆部，痛啊，小宝倒地挣扎，裤头安然无恙。
　　水草高举圆木从天而降，小宝躲闪不及，屁股砸入地下……。
　　水草最后使出大招：“千枝攒万叶，一竿出裤头，种子的力量是无穷的，无坚不摧！”
　　小宝全身冒出竹笋……唯独金裤头高高耸起，雀跃不已，似钢似铁，坚韧灵活，热气腾腾，却没有穿透。
　　“我已尽力了。”水草虚脱，倒了下去。
　　小宝扶起水草，见水草无大碍，说道：“时候不早，后会有期。”小宝告辞，转身就走。
　　“且慢，我有一事相求，帮我炼成琴心剑胆。”水草说道。
　　小宝闻言停下脚步：“为何炼琴心剑胆。”
　　“为了救我姐姐。”水草说道。
　　“我来自镜花水月世界，我姐姐被大魔头封印在魔冰里，我需要人类的名琴和利剑，再加欢喜之心，炼成琴心剑胆，去救她。我已经耽误了三十六个春秋，从镜花水月来到蓝星，中了暗算，法力全失，被变成水草，没有力量。多亏了你的三千芝麻丹，使我恢复灵力。请你帮助我，从速炼成琴心剑胆，帮我救出姐姐。”水草说道。
　　“大魔头为何封印你的姐姐，为何琴心剑胆能救你姐姐。”小宝问道。
　　“说来话长，本不该说。”水草眼神忽然深邃，似陷入往事回忆。
　　“……还是告诉你吧。镜花水月的凤凰琴封印着冥河老妖，而大魔宇宙的魔冰封印着我的姐姐玄女。一个蒙面怪找到我，说只要我炼成琴心剑胆，找到凤凰琴。它就会解开魔冰的封印，放出玄女。”
　　“蒙面怪？”
　　“是的，只有一个面纱和一只大眼睛，眼睛一眨就消失了……。”水草说道。
　　“你为何相信蒙面怪。”
　　“因为它当着我的面，使一块魔冰变成水。”水草说道。
　　“好吧，我帮你炼丹。”小宝答应了。

　　小宝回到李府，碰到风风火火的二婶，说道：“咦，小宝，你终于长头发了，快别傻乐了。李大人宴请王大人、高将军，二公子也回来了。李大人点名让你弄烤全羊呢。”
　　“好嘞，马上弄好。”小宝跑到膳房，看见诸葛阿婆在揉面，小宝一口吞下面团，左一拳，右一拳打着自己的脸，把沾满口水的面团吐了出来。
　　“你神经病啊，让你烤全羊，你揉啥面……。” 二婶进来，见小宝已把面揉的光滑洁白，筋丝隐隐，麦香四溢。李大人最爱吃小宝揉的馒头啦……。
　　“二婶，马上弄好。”小宝从梭梭木的手里拿过褪毛开膛破肚羊，大嘴一张喷出秘制佐料。梭梭木举着羊，小宝八卦六十四掌将味打入，打得梭梭木翻跟头，一直翻到院子里。小宝把羊抛向空中，跟着跃起，沉香崖柏黄花梨火，火焰浓郁，无数的火苗包围着肥羊，散发着淡雅飘逸，神清气爽的香味。小宝一手放火，一手刷油，落地之时，烤羊完成，金黄酥嫩，香味诱人……隐匿身形的水草从怀中冒出，抓过羊腿咬了一口，小宝索性把羊腿给了水草，把三腿羊给二婶，二婶以为小宝吃了，打了小宝额头一下……。

　　是夜，星光满地，小宝跑到藏书阁，秉烛夜读。
　　“我们炼琴心剑胆吧。”水草说道。
　　“如何炼法。”小宝问道。
　　“先炼欢喜之心。”
　　水草盘膝而坐，头顶升起一块蓝晶硅片，拳头大小，玲珑剔透。小宝盯着蓝晶硅片发呆……蓝晶硅片飘出储藏的心意，如孤独的雪，水底的深渊，荒凉的沙漠，黑暗的洞窟，树怪和花妖……自由自在的狐狸，小鸟扇动着翅膀□□，蜥蜴成双成对的跑开，把尾巴紧紧地缠成一个结子，豪猪为了拥抱变得温柔起来……还有那烟波浩渺的水面，夕阳时孤鹜飞过天边的火烧云，深夜水面上月亮的倒影……蓝晶硅片振动，发出悦耳之声。
　　小宝感受到快乐，吐出一块五彩石，释放自己的快乐，给大象减过肥的快乐，给鳄鱼洗过澡的快乐，给鲸鱼挤过奶的快乐……吃过苹果香蕉杏黑莓红莓紫葡萄甜瓜樱桃胡萝卜葱姜蒜仙人掌何首乌相思豆的快乐……。五彩石吸收所有的欢乐，小宝的欢乐与水草的欢乐合二为一，发出五彩光芒，如暗海里昏黄的灯塔，如午夜悠远的歌声，如清晨泛红的朝阳，如历史直白的鼓乐，无尽自由的蓝……渐渐聚成欢喜之心。小宝把欢喜之心送给水草，水草欢喜异常。
　　炼完欢喜之心，小宝秉烛夜读，看的津津有味……。但闻敲门声起，响了三四下后，一青年才俊推门而入，神采扬扬，气质不凡，有龙凤之姿，眉眼间有豪杰诸多不及的英气：“小宝，你还在用功，夜以继日……咦，小宝，你终于长头发了，可喜可贺。”来人摸着小宝的头发说。
　　“二公子，原来是你。”小宝站起身来。原来李世民吃了小宝的烤全羊，听李大人称赞小宝不已，等待筵席歌舞等活动散后，来找小宝……。
　　“小宝，她是何人？”李世民望着旁边睡着的水草。
　　“我是他的媳妇。”水草睁眼答道。
　　“原来是小宝媳妇儿，就不要走了，留在李府可好。”李世民说道。
　　“谢谢二公子。我们只是志同道合，一起炼丹。”小宝说道。
　　李世民看着小宝，惺惺相惜，正待说什么，忽然一人叩门而入：“二公子，李大人有事找你。”
　　小宝见那人，约四十来岁，白面浓眉，身材魁梧。
　　“这是西门吃雪，是李府新门客。这是小宝，救过大公子。”李世民介绍，双方见过，客套几句。西门吃雪见了水草，眼睛一亮，欲言又止，和二公子一起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西门吃雪又折回藏书阁，把水草叫了出去，迫不及待表白了：“吾闯荡江湖二十载，一直找媳妇，我相过斗鸡眼，我相过高我一头的抑郁症，我相过大胖子，还接过盘喜当爹，遭遇过复杂的从良女，最后遇到了像西施的你。嫁给我吧，我并不富有，出身贫贱，可我……。”
　　水草说了声：“滚……。”扭头回屋。西门吃雪如遭雷击，失魂落魄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