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横行－小宝炼丹拯救地球》静谧的良夜

18、拂拭龙唇琴

　　东都洛阳天下之中，南对伊阙，北依邙山，洛水横贯其间，依山傍水，据险而俯视天下。根据李密所述，小宝来到洛阳，准备拜会李疏。张果老说浮云丹需要靡靡之音，也来到洛阳。张果老见小宝着急拜会李疏，说道：“欲速则不达。等明天黄道吉日，再拜会不迟……。”
　　小宝只得依他，陪伴雪灵水草逛街。城内街道纵横，张果老逛了东市逛西市，走进遇仙楼，喝多了凉州细瓢酒，醉熏熏说道：“做人要想得开，神马都是浮云。蜜汁才是真，我要蜜汁力……。”
　　“给你蜜汁。”小宝端上一碗蜂蜜。
　　“我要喝人的蜜汁，瓜瓜娃，你不懂。”张果老推开槐花蜜。
　　“人有啥蜜汁。”小宝问道。
　　“你还小，到时自知。”张果老神秘兮兮。
　　“张老说笑，人类哪有甚么蜜汁。”小宝说道。
　　“我没有说笑。如果我说笑，我倒立拉屎，张嘴接住……。”张果老从身后掏出粑粑信誓旦旦说道，雪灵水草顿时吐了。小宝恍若未见，吃的津津有味，吃完牡丹燕菜。

　　第二天，小宝来到洛阳西苑拜会李疏，只见庭堂站立一位法师，身着天衣飘带，一副慈悲面孔。
　　张果老稽首道：“无量天尊，你可是李疏，贫道有礼了……。”
　　“阿弥陀佛，我不是。”法师说道。
　　小宝双手合十：“法师，我是三晋小宝，来此拜会李疏。请问法师德号上下。”
　　“上三下藏。三日前云游到洛阳，和李疏有一面之缘。本来昨天就想离开，李疏说今天有不速之客，让我考上一考，若是人还可以，他自然会相见，若不能投机，还是不见……。”
　　“原来是三藏法师，不知如何考。”小宝问道。
　　“为何来找李疏。”三藏法师问道。
　　“吾欲炼琴心，听说李疏有古琴，特来听五音炼心。”小宝说道。
　　“人自有心，心即一切。何必听五音再炼心。” 三藏法师说道。
　　“人心是接收器，从万物获得信息和知识，多多益善。心贵有窍，领略琴意，开启悟性，炼成琴心，心窍更灵……。”小宝侃侃而谈。
　　张果老说道：“小宝不要啰嗦，我们去见李疏。”
　　三藏法师对张果老说道：“且慢，我有几副上联，你若在七步之内对出，便可见李疏。否则，你找遍洛阳，也见不着他。”
　　张果老笑道：“这有何难，莫说几副，几百副如何，几千副如何，我对答如流。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让小宝来……。”
　　张果老一记铁砂掌，把小宝打到前面……。
　　三藏法师曰：“笑古笑今，笑来笑去，笑自己无知无识。”
　　小宝三步答：“观事观物，观上观下，观他人有高有低。”
　　三藏法师曰：“见见见，非见非见。”
　　小宝两步答：“闻闻闻，不闻不闻。”
　　三藏法师曰：“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
　　小宝一步答：“慧生于觉，觉生于自在。”
　　三藏法师曰：“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小宝金鸡独立“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三藏法师曰：“万古长空。”
　　小宝接口道：“一朝风月。”
　　三藏法师说道：“年轻人可以啊。如水有波浪，名为此岸。“
　　“如水常通流，名为彼岸。”小宝答道。
　　“你信什么。”三藏法师问道。
　　“我信炼丹解决问题。”小宝说道。
　　“法师信什么。”小宝问道。
　　三藏法师答曰：“我信无。无中有觉悟和智慧。”
　　小宝双手合十躬身道：“多谢法师赐教……。”
　　三藏法师扬长而去。
　　众人终于见到李疏，李疏一身白衣，眉清目秀，儒雅中有三分英气，令人如沐春风，小宝暗暗称奇。张果老见李疏，瞳孔椭圆，鼻翼抬起，嘴唇薄薄，脸如刀削，相貌迥异李密，亦是暗暗诧异……。
　　李疏说道：“你们来意，我已清楚。古琴炼丹，曲高则和寡，恐难炼成。”
　　张果老答道：“天下事为之则易。只要有古琴，我就能炼成神马都是浮云丹。”
　　李疏道：“你为何炼神马都是浮云丹。”
　　张果老道：“为了蜜汁，人类的蜜汁。”
　　李疏道：“目的不纯，不许借助古琴炼丹。”
　　张果老说道：“我的明白，我们有钱。这是历代前朝藏宝图，这是豪强巨富藏宝图，这是海盗藏宝图，这是月亮藏宝图，这是仙女系藏宝图，这是纳米藏宝图，你要哪一个……。”
　　李疏怒道：“我不要钱。”
　　张果老怒从心头起，眼睛鼓鼓想发作，见李疏目光炯炯，知道不是易与，静观其变再说。
　　李疏对水草说道：“你们可以炼。”水草和小宝一听皆喜。
　　一目聪灵秀少年持古琴而出。
　　水草祭起琴心剑胆，李疏眼中一亮。
　　少年弹琴，琴音宏亮，如钟声激荡，小宝一听，吹起牛角，号角长鸣，震耳欲聋，与琴声呼应。琴音在号角的伴奏下雄浑悲壮，似有千军万马热血沸腾，斗志昂扬，雄心万丈，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琴音嘎然而止，水草意犹未尽：“愿再弹古琴，助我炼成琴心剑胆。”
　　李疏不置可否，说道：“知道此琴否。”
　　小宝答道：“此为号钟，齐桓公誓师时所用，以振军威。”
　　“既知此琴，可以再炼。”李疏说道。少年持琴退去，李疏闭目养神，众人不知何意。
　　张果老见庭院中有一棵五千多年的古柏，矫若游龙，一处疤痕宛若睡莲，张果老指尖轻抚：“过海千层浪，翻山万里花。炼成蜜汁力，长生乐逍遥。”
　　古柏开始晃动，疤痕咬住张果老的手指，张果老一个鲤鱼打挺，断指求生。从疤痕中冒出个生物，见风就长，一个蛇身，两张人脸。
　　“这是什么。”众人惊异。
　　“这是虚与委蛇，古柏是它的家。”李疏淡淡道。
　　虚与委蛇鼓瑟，众人陶醉在琴乐之中，全身酥麻过电。小宝只觉琴心挑之，琴心暗传，琴心微斜，幽意逗琴心……。琴身如此饱满，天地间尤物也，小宝沉沦琴音……。雪灵情不自禁跳起舞来。虚与委蛇的手指好快，声音变得急促混乱，弹的那么快，就像野兽。张老见猎心喜，九指暗暗收录靡靡之音。
　　余音袅袅不绝，虚与委蛇已经回归古柏。
　　水草回过神来：“能否再弹古琴，琴心剑胆已快炼成。”
　　李疏说道：“若知道此琴，可以再弹。”
　　小宝定了定心神，答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驰猎令人心狂。此为妹喜。”
　　李疏道：“既识来历，可以再弹。”
　　一个穿着裤衩的文人持古琴而出，古琴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琴声婉转悠扬，喜爱中有惴惴不安，终于引来一只狸花猫，偕猫而去。
　　小宝说道：“此为绿绮。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李疏拿出一琴，琴尾留有焦痕：“你可弹奏一首。”
　　小宝信手弹了一曲，声音不凡，水草所炼琴心渐渐成形。
　　“琴遇知音始可调，这是焦尾琴。”小宝说道。
　　水草望着琴心剑胆，露出欣喜之情：“琴心剑胆终于炼成。”
　　琴心剑胆已然炼成，在空中熠熠生辉……。水草却无法收回琴心剑胆，不由焦急起来。
　　李疏持出一琴：“此琴可以收之。”
　　众人见那琴起伏有致，似蜿蜒之龙，琴面不平，覆着尘土。
　　张果老好奇道：“我不耻下问，这是什么琴。”
　　李疏道：“此乃史前黑龙所化，名曰龙唇琴。”
　　张果老上前：“我弹一弹。”
　　李疏道：“你弹不了龙唇琴。不依赖感情，不相信道德，不认可平等，才能弹之。”
　　张果老道：“你太小看我了，我也是卑鄙无耻之人。”
　　“滚。”李疏斥退张果老。
　　李疏一挥手，龙唇琴焕然一新。水草见琴弦亮晶晶，似水非水，似冰非冰，心中骇然……。
　　李疏弹响龙唇，天地灵气升腾，汇聚日月精华，紧紧裹住琴心剑胆，摄入龙唇琴中。
　　啊！！……我的琴心剑胆，水草目瞪口呆。
　　“你这是要把龙唇琴送我们？”小宝对李疏道。
　　李疏恍若未闻，只是望着水草：“浮生若梦总难寻，一片波光一片心。镜花水月空有影，千花万叶锁无常。”
　　水草一脸骇然，看着李疏离去……。
　　夜幕降临，龙鳞湖中的瀛洲山上，李疏闭目静坐。
　　水草出现，对李疏道：“你到底是谁。”
　　李疏没有言语，持出龙唇琴弹了起来，其音切切。
　　水草注视琴弦：“这琴弦，似是大魔宇宙之物。”
　　琴音嘎然而止。李疏静静道：“我来自大魔，为救冥河老妖在此炼琴。”
　　水草心生戒备，顿时剑拔弩张。
　　李疏望向水草：“你不认识我了，我们在镜花水月见过面。”
　　“你是……。”水草惊疑。
　　李疏拿出独目怪面具。
　　“你就是独目怪……。”水草惊讶道。
　　李疏说道：“是的，我就是潜入镜花水月找到你，劝你炼琴心剑胆以救玄女的独目怪。我们需要在镜花水月找到凤凰琴，利用龙唇琴吸引凤凰琴，带入大魔宇宙。欲解凤凰，先救玄女，女帝设置的凤凰琴解除封印，是先要解除玄女封印，我们可在大魔宇宙解开玄女和冥河老妖的封印。我需要你的帮助，找到封印冥河老妖的凤凰琴。”
　　水草说道：“就按你说的做，但是我不明白，女帝既然如此设置，为何不和魔祖达成协议，用冥河老妖换回玄女……。”
　　李疏冷冷说道：“魔祖和女帝，各怀鬼胎，根本不想救冥河老妖和玄女。我们只能靠自己救它们。”
　　水草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做。”
　　李疏道：“龙唇琴已吸收琴心剑胆，应该能够打动凤凰。为增强龙唇琴的功力，更加吸引凤凰，我们去江都，再吸收些荣华富贵之气……。”
　　“哈哈，我也要去。”张果老在龙鳞湖中冒出脑袋，潜水很久，耳朵很灵，湿漉漉爬上瀛洲山。
　　张果老偷听成功，兴奋道：“听君乱弹琴，胜读十年书。我的猛人境界蹭蹭往上涨，定能炼成蜜汁力，长生乐逍遥。”
　　李疏眉头一皱：“卧龙凤雏冢虎鬼才，给这厮吃药，让他安静。” 李疏说罢，拿着鹅毛扇的、身上插着流矢的、拄着拐杖的、背着剑的四个居士，围住张果老，给张老灌下补心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