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横行－小宝炼丹拯救地球》静谧的良夜

10、夜久喧未息

　　“起来，起来。”水草被摇醒，睁眼一看，是一个清秀的女孩，扎着冲天鬏。
　　“你是哪里来的，怎么跑到我们李家来了。”女孩瞪着大眼睛问道。
　　“我是小宝的媳妇儿，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撒谎，我师父没媳妇儿。”女孩生气了，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阿顺，你来的蛮早，多练会儿凌空微步。”小宝跳到井里，洗了个冷水澡进来，头发湿漉漉的。
　　“师父，姐姐欺负我，她说是你的媳妇儿……。咦，师父，你长头发了。”阿顺破涕为笑，非要摸小宝的脑袋，小宝只好低下头。
　　阿顺稀罕完头发，又想起水草：“她撒谎，说是你的媳妇儿。”
　　“我只是帮她炼丹。”小宝说道。
　　“你个撒谎精，我师父才不会娶你呢。”阿顺放下心来。
　　“哇，你个小不点，敢和我叫板，我就要做你师父的媳妇儿，快叫师娘。”水草上前搂住了小宝……。
　　“你是狐狸精。”
　　“哈哈，我就是狐狸精，天天缠着小宝，形影不离……。”水草亲吻着小宝的脸，小宝挣脱开。
　　阿顺气哭了，跑上来打水草，水草却嘻嘻笑着，把阿顺揽入怀中。水草笑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啥啊，你知道啥叫媳妇啊……。我才不稀罕小宝呢，逗你玩……。”
　　阿顺一番行云流水，练完凌空微步。小宝又拎着一只大鹅：“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每天挥鞭五百次，扔一片鹅毛，落地之前扫段则进行下一阶段练习。”大鹅用嘴摘下一根羽毛，抛在空中，阿顺勤练之，挥鞭不止。一只大鹅拔光羽毛走了，又一只大鹅羽毛丰满走来。

　　朝阳如玉，苦练硬功。水草说要出去炼欢喜之心，小宝放心不下，和二婶说了声，跟着后面出来，阿顺竟也跟出来，非要跟着小宝。三人走出镇朔门，踩着车辙印，看到一处市集，停了这么多的马车，还有骆驼……。耍猴的、舞枪弄棒的、摆摊的、赶集的、挑着扁担的，人真多啊。有飞刀脍鱼，雪花似的鱼片沾着青葱，放到嘴里就化了……有卖短襦长裙的，色泽华美，小宝解囊，又吃又买。
　　鲸鱼嘴神游归来，看见单峰驼，见猎心喜，非要买几个吞下，小宝的嘴巴如泉水般哗啦啦涌出钱来，堆成了小山，赶集的人都惊讶万分，围了上来，水泄不通。
　　“钱是给你们的，大家快拿吧。”小宝说道。
　　众人闻听一哄而上，小宝乘机带着水草和阿顺开溜。水草听见有鼓乐之声，跑过去一看，是娶媳妇的，吹吹打打去女方家，三人加入迎亲队伍。一行人马，进了归朝村，来到新娘家门口，众人齐声高喊：“新妇子！”
　　新娘子家紧闭大门。众人围成一圈在门外高喊，那门只是不开。有人高喊：“新娘子，新郎有诗送给你。”新郎上前，清清嗓子，高声朗诵：“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壮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诗朗诵完，那门打开，众人一拥而入，院子里粟在臼里，席覆在井上，枲麻塞窗，终于看见了新娘，新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新娘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却羞红了脸，搭上了盖头。
　　新娘上轿，众人吹吹打打，欢天喜地回呼延村。半道上众人停下饮酒取乐，新郎给了红包，方才起行。水草带着阿顺跑到轿子里看新娘子，水草连连发问：“你为何要嫁给他啊，你喜欢他吗，什么是爱啊……。”新娘子以为他们是呼延村的，只害羞不语。
　　来到呼延村的新郎家，新娘拜了灶台。一村中长者朗声说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天也欢喜，地也欢喜，人也欢喜，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院子里有青庐，新人进了青庐，新郎赶走闹洞房的人，关上帐篷门。
　　水草以螳螂叶隐身，带着小宝和阿顺进入青庐，正大光明观瞧。花梨木床沿上，新娘蒙着红喜帕，直挺着背脊，规矩的坐着。从上花轿开始，新娘就一直这样端端正正，生怕出纰漏，让人笑话。新郎只是见过一面，当时不好意思看他，早忘了模样，临上轿前偷偷一眼，也没敢细看。喜帕被揭开了，新娘见新郎斯斯文文，放下心来。新郎见新娘甚美，心中欢喜，看的新娘羞红了脸。
　　新郎踌躇的拿出一方白色手帕，说道：“娘子，他们还等着呢。”新娘愣了一下，低下了头，难为情的说：“良人，可是我们还不熟啊……。”新郎善解人意，不能勉强她行人事，便把手帕放在了床上，咬破了手指，鲜血滴在手帕上……。
　　“良人，你怎么……。”新娘子不由抓住了新郎的手。
　　“没事的，抹些药就好了。”
　　新娘子含情脉脉望着新郎，眼睛湿润，心里温暖。新娘剪下一缕头发置于锦囊，新郎亦剪下一缕头发置于锦囊。“我走了，你先休息会儿。” 新郎拿着落红出去了。新娘见新郎彬彬有礼，知书达理，体贴自己，感到很幸福……。
　　水草见猎心喜，早早祭起蓝晶硅片，汲取欢乐之情。三人青庐出来，外面宾客推杯换盏，猜拳赌酒，灯火通明……。水草汲取欢乐之情，众人浑然不觉，阿顺看着稀罕。天色不早，小宝催促水草回李府。
　　半路上，水草和阿顺像溪水一样嘻嘻哈哈，如沐春光。小宝暗暗称奇。

　　三人回到李府，二婶看见小宝就说：“小宝，都啥时候了，你才回来。李大人让我告诉你，回来后去晋阳宫保护他。”小宝应了一声，来到晋阳宮，找到李渊大人，李渊大人正在和晋阳宫监裴寂喝酒，有两个美女作陪，一个淡如菊，玉软花柔，一个肤色目光，如明珠射人，不可逼视。
　　李渊大人喝的醉醺醺的，见到小宝，说道：“小宝，你怎么才来。我们吃完了，还有一个鸡腿……。”小宝伸手去接，裴寂却抢过鸡腿扔给了波斯猫，小宝的手停在半空中，肚子饿的咕咕叫……。
　　“小宝，我们吃饱了喝足了，你洗盘子去吧。” 裴寂说道
　　“哦。”小宝答应了一声，收拾完桌子洗盘子去了，看见残羹中还有一个鱼头，还没吃饭呢，聊以充饥吧……。裴大人走了过来：“这个鱼头不要扔，我家也有波斯猫。” 裴大人从小宝手中拿过鱼头，敲了敲小宝的脑袋，盯着小宝说道：“小宝，你来干甚么。既然来了，看见什么就当没有看见，不要多管闲事，切记切记。” 裴大人说完走了。
　　是夜，北风呼啸，屋内软玉温香，榻施绿纱帐。
　　“裴大人怎么不告而辞。”
　　“李大人管他作甚。我和小青蒙大人见爱，愿荐枕席。”
　　李渊正色道：“我乃正人君子，怎能苟且行事。”
　　“李大人果然稳重，乃是当世英雄……我们爱慕英雄。”两位美女近身挽留。
　　李渊醉眼朦胧，突然要拉粑粑，吩咐道：“小宝，端缸。”
　　小宝刚洗完碗盘，听见端缸，急忙端缸进门。
　　李渊又道：“小宝，塞枣。” 小宝把两个干枣堵住李大人的鼻孔。
　　李大人坐在水缸上，压水花技术一流，缸里的水没有溅到腚上……。小宝道：“两位姐姐，压水花吗。”两位姐姐用香帕掩鼻道：“端走端走，不用。”小宝把缸端走。回来时只见李大人已是醉言醉语，一树梨花压海棠……。
　　“李大人，你要正直。”小宝一把举起李渊，唬的美女花容失色……。却被一人跑来拉住，拉着小宝就往外走，小宝只好放下李渊，出门一看是二公子，二公子捂住小宝的嘴，直到晋阳宫外：“你个憨憨，吓死我了，莫多管闲事……。”
　　鸡已报晓，李大人穿上衣服，溜出晋阳宫，却发现裴寂、李世民在晋阳宮门外肃手而立，还有小宝。
　　“裴寂，你干的好事，昨夜故意让我喝醉……。”
　　“李大人，你夜宿晋阳宫女，纸包不住火，这种事早晚传到隋帝的耳中，是杀身灭门之祸啊。”裴寂说道。
　　“这如何是好。”李渊睡了隋帝的女人，怎能不怕。
　　李世民说道：“大人，事已至此，大人若不起事，我们李家从此灭门，尸骨无存。大人若起事，趁那无道的隋帝偏安江都，批亢捣虚，占据关中，名门百姓俱都支持，天下定矣。大人亦当开基创业，成一代雄主，名垂青史。”
　　李渊沉思良久：“若守小节，难免一死。若举义兵，必能成事。我儿既己定计，就这么办吧……。”

　　大计已定，李世民以防突厥为名，去外招兵买马，临行前李大人宴请门客。夜宴开始，灯火通明，小宝奉献了一道大菜：蒸骆驼。占据一张大桌子……。李府的门客携盾郎、陷阵死士、胡刀骑士、锦毛贼等，无不喜笑颜开，正想大快朵颐……。“嗖”的一声，一支冷箭透窗而入，射落李大人的冠帽，唬的李大人面如土色。
　　“有刺客！”
　　锦毛贼羽毛插在头上，脖子、手上的珠子铃铛叮当乱响，身穿艳丽服装冲了出去，众人纷纷跟着冲出，门外果然出现蒙面人，厮杀在一起。西门吃雪见小宝无动于衷，呆若木鸡，狠狠瞪了小宝一眼，大脚丫子踩着小宝的头顶，一跃而出。世民也跟了出去。小宝注意到，那枝射落李大人冠帽的箭，没有箭头……。
　　“轰”的一声，打雷一样，屋顶被炸开，一柄大铁锥冲破屋顶而落，砸向李大人。与此同时蒸骆驼炸开，从里面跃出一蒙面人挺剑直刺李渊……。功大莫过救主，小宝一个暴力熊猫，掀翻两个蒙面人，抓住两蒙面人的脖颈，蒙面人动弹不得。
　　李大人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小宝的肩膀说：“小宝，可以呀，舍身救主，今晚最佳表现就是你了。”
　　李世民率众人进的屋来，李世民嘴角的微笑透露着欣赏：“小宝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猛虎蹑于后而魂不惊，一心一意守护大人，更兼身手了得，可谓智勇双全。三少爷，你这回服了吧。”
　　小宝见状，松开蒙面人，拿大铁锥的人摘下面罩，生的拱嘴猴腮，鼠目鹰鼻，正是三少爷李元吉。小宝未见过李元吉，只闻其名，听二婶说，元吉生下来后，样貌不祥，黄头发蓝眼睛，吓坏了夫人，就让下人抱走丢掉，是下人陈善意偷偷留下他，救了他一命……。
　　三少爷笑道：“大哥看上的人，果然是个高手。”藏在蒸骆驼里的蒙面人也揭下面罩，生的眉清目秀，却是建成的公子阿道。
　　李世民说道：“小宝临危不乱，不离大人左右，舍身救主，精神可嘉。特授神勇无敌金牌。其余人等皆有忠勇表现，俱都赏赐。”众人欢欣鼓舞，向李大人敬酒，致以最高敬意。
　　酒席散场，惜惜道别。小宝回到藏书阁，和水草炼欢喜之心，炼的圆圆润润，欢乐之情如珠如针汇聚……。